讓我們還是回到朱開明和陳一東趙巖張平給縣長許運來敬酒的酒桌上。

寫到這大家也可能有個疑問,此劉豔不是彼劉豔嗎?當然是的。

為何早就認識,還故作姿態的裝作不熟?

還記得劉豔對朱開明說的話吧:”…..今天我們沒見過,今後我們無往來,你儘管是領導的司機,不過是司機前面…..”

朱開明已經把這話深深的印在腦海裡,並溶化在血液中。

從那天拉劉豔到縣城後,朱開明不久就被安排去了省農大學習,回來後又被分配到縣政府外事辦下屬,新成立的邊境貿易公司任副總至現在的總經理,轉眼已是六年的時間。

北江縣城儘管人口不多,按理說同在一個縣城工作,又同是正副科級幹部,沒有碰不上的道理。

可你還真別不信,從那以後,二人還真是沒看見過,也可能是劉豔的話起了魔法。

當年盛氣凌人把朱開明稱為小司機的副鄉長劉豔,今天還是個副鄉長,儘管容顏姣美,可已目顯尾紋…..

而今天的朱開明卻是”人到三十,一枝花”的型男,誰說不能跟演員明星相比較,可也是稜角分明…..

當年斜著眼睛稱朱開明為小司機,並嘲諷地告訴他,彩票砸不到他頭上的小劉鄉長,今天卻甘願自稱妹妹,這其中的五味雜陳,也只有這二人能讀懂了…..

故作姿態的互不相識,劉豔的酒後…..也就一清二楚了。

什麼,借錢入夥採金,省農大學習,走上仕途,和丘冷梅歐洲之旅,乾爹,乾姐,偶遇李雨晴,女人,三水鄉婦女主任室內封存的誓言…..朱開明之前經歷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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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後面穿插告訴大家,因為有太多的事情要說,事物的本源本就是因果關係,要不也不會有”前因後果”這句成語出現了。

但任何事情都有主次之分,讓我們回到朱開明升為林業局局長,行政副處級後所發生的…..

大家還是在’好再來’飯店01號包房,縣長許運來的酒桌上,儘管公安局局長王炳昆的老婆,縣民政局辦公室主任馮敏說話給陳一東圓場解圍,可氣氛還是有些尷尬。

必竟這縣長坐在這裡,而說的又是時下官場最忌諱又時有事情發生的男女之事,自然讓這幾個新進領導崗位,還沒接到任職通知的縣城新興勢力,心生不安,怕自己的什麼豔遇之傳,紅顏之說被縣長也拿到桌上,當故事來求證。

許縣長並沒有再說什麼縣內的傳聞和小道消息,而是雙臂合胸交叉抱於胸前,依次看了眼,張平,陳一東,趙巖,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挨著公安局長王炳昆,和自己僅隔一人的朱開明臉上。

“我老家是山東曲阜人,孔子的故鄉。他們說我是山東倔縣的,那純屬扯淡。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幾個同學就跑進孔廟裡去玩。孔子說:三十而立,我看你們幾個都差不多這個年紀了,那麼我問你們,三十而立的這個’立’字,指的是什麼?”

許運來儘管是給人外觀形象上是個子不高,肥嘟嘟的,一看好像是個粗人,其是錯了,他是出口成章,借古喻今,開會從來不讓秘書提前寫什麼文稿,而且講的極為生動。

而縣委書記丘志良也是唐詩宋詞的熱愛者,常以文人自居。

所以這縣裡的二位老大爭論事情,也是別俱一格,旁邊的人還沒感覺出,他們為一件事情爭了起來,而且很激烈時,他二人已在三國,論語,孫子兵法,或古詩詞的喻比下結束了。

當然互相自嘲的那句,常常是:”既生瑜,何生亮?”哈哈。

所以,縣裡二位領導身邊的人常說:”聽許縣和丘書記爭論,就是自己文學水平的昇華。”

朱開明儘管自認為是縣長許運來的人,可自己有乾爹嶽書誠,乾姐宋豔清的關係,從真正的圈內人論起來,也沒那麼純粹,加上朱開明又是企業幹部,平時跟許運來走動的並不多,不是他不想多走動,是有時自己硬往上靠,會引起猜疑,這也是如今官場圈子文化的大忌,平時縣裡開大會,聽許縣講話,也是感覺精彩,但大多是傳達上級精神,偶爾的發揮一下,也是點到為止。

所以朱開明聽到二人領導身邊的人那樣說,始終認為是言過其實,拍領導馬屁而已。

"三十而立的'立'字,是指你自身內在的立,是讓你在社會工作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許運來並沒等朱開明陳一東等人回答,接著說道。

朱開明,趙巖,陳一東,張平當然知道老闆在這個場合這樣的跟自己聊,絕不是賣弄學問,而是把自己當成了身邊的人,所以都是正心誠意的聽著,用敬慕的眼神看著縣長許運來。

"三十歲這個年齡,是建立人生觀,價值觀,心靈自信的年紀,我們山東泰山上有一副文人留下的對聯,叫作'海到盡頭天做岸,山登絕頂我為峰'。這是描寫人們對山川的一種感悟。

它講的是山川對自身的提升,而不是征服。就和大海到了盡頭是以蒼天為岸,是對人生的拓展,登上山川頂峰,也不是說把高山踩在腳下,而是喻我們站在高山上,山頂提升了我們的海拔。

'三十而立'我的理解並不是你今天提科長了,明天提副處了,就說你成功了,而立了。

這不是衡量你是否成功來評判的,而是內心標準來衡定你到了三十歲這個年紀,是否開始有了對自己清明的內省,並且開始從容不迫。

去除功利而專心做一件內心認定的事情,這大概就是'立'的衡量和見證。

比如說,你們幾個人己經提副處了,一定有人想,明天我當正處,或超過我許運來,往更高的仕途去發展,只要不是為了功利而功利,這一切都無可厚非,都是這立的見證。"

許縣長說到這,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水杯喝了口茶。

坐在許運來身旁的公安局長王炳昆忙站起來,拿過桌上的茶水壺,給許縣長放桌上的空水杯裡又倒上茶水。說:"你們幾個小子好好聽聽老大給你們上課,花錢你們都沒地方聽去,你說,你們幾個命多好,跟這麼好的領導幹,我都眼氣你們幾個。呵呵。"

王炳昆說完自嘲的笑著坐下。

"炳昆這公安局長沒白當,可能捧著你大哥嘮了,你這一捧,你大哥更是沒完了。"

許縣長的老婆,縣工會主席張愛珍笑著接過王局長的話說道。

許運來本來聽王局的話,臉上喜形於色,剛要接過話說,聽老婆張愛珍這一插話,立刻瞪大眼睛,說:"這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啥也不懂。"

"哎呀,許縣,你這一竿子可是打了半邊天,我也是女人,我和嫂子可要聯合反擊你了,呵呵。"

組織部長宋豔清,這時也酒酣耳熱的接過話來,桌上的氣氛一下熱烈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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