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焱單手夾住山炮的腦袋朝著俱樂部走去。

“說說吧,我犯什麼錯啊?”張焱笑著用手敲了敲山炮的腦袋。

“班長,我說出來你可不能動手。”山炮右手撐住張焱的左腰,左手已經悄悄的靠近張焱的左胳膊。

“你不說一樣要動手,我審訊的手段陳力行那王八蛋沒告訴你們啊?”張焱看著山炮頭頭抬起來的左手,冷笑了一下,竟然還敢跟他玩貓膩。

張焱夾住山炮脖子的左臂突然用力,就聽到山炮大喊一聲:“疼,疼,班長,我錯了!”

山炮脖子被張焱制住,右手不停的拍打著張焱的身體。

“知道錯了就趕緊老實交代,別逼我動手。”張焱有敲了敲山炮的腦袋。

“還說不動手,脖子都快斷了。”山炮低著頭,脖子被張焱夾住,只能夠在心裡嘀咕兩句。

一想到再不交代,肯定要吃一頓苦頭,山炮小聲說道:“班長,我說了啊。”

“快說!”

“班長,真說了啊,那個什麼,我一進門看到你分開徐鼕鼕的腿,腦袋還紮下去,我以為你要……,你要……。”

山炮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後面的話到最後沒有說出來,可是張焱已經聽懂了。

張焱弄清楚所謂的“犯錯誤”以後,撇了撇嘴,一下鬆開胳膊,把山炮推了出去。

“媽的,老子是那種人嗎?齷齪,我看該把你扔到心理戰中隊,跟那些神經病多交流一下了。”

山炮站在一邊,咳嗽了兩聲,捂著自己的脖子做深呼吸,耳朵聽著張焱的訓斥,心裡卻在想著找陳力行問問張焱說的審訊是怎麼回事?

“走吧,以後多看看書,整天他媽胡思亂想,後天跟我去參加預提士官考核,自己爭氣點。”

張焱說完就往俱樂部走去,剛才山炮被夾住脖子,還想要反抗,那些對於他來說都是小兒科。

被夾住脖子後,山炮只需要左手抓住勒住他脖子的那隻手,雙腿下蹲,身體放低,右手肘猛烈擊打張焱的腹部,同時,左手抓起張焱的左臂,低頭,就能夠鬆開脖子。

身體得到自由後,山炮的右臂迅速由後壓住張焱的左臂,身體立直,“別臂”反制張焱。這招叫“擊腹別臂”,是最適合被人偷襲勒住脖子用的。

這一連貫的動作都是在幾秒內完成的,可惜山炮動作不老練,張焱早就防著他了。

山炮看著張焱的背影,心裡邊不停的嘀咕著:“考核,考核,能考什麼?”

嘀咕了幾句以後,山炮眼睛一亮,終於反應過來了。

“士官考核,那不就是說我能留隊了?”

一想清楚怎麼回事,山炮立刻大喊一聲:“班長,等等我,”然後撒丫子朝著張焱追去。

張焱到達俱樂部的時候,陳力行已經組織好新兵在看電影了。

黑暗的俱樂部裡面,八個菜鳥老老實實的坐成一排看著牆上投射的畫面。

張焱站在菜鳥們的身後,彎腰看了看桌子的空堂,這次新兵們老實多了。

找好位置坐下以後,張焱還沒來得及出口氣,山炮就風風火火的衝進了俱樂部。

山炮一看俱樂部的情況,立刻停住了腳步,眯著眼睛在黑暗裡搜尋了一圈張焱的身影,才在後面的位置找到了低調的張焱。

山炮小心翼翼的走到張焱身邊坐下,悄聲對張焱問道:“班長,我真的去參加考核啊?”

張焱扭頭看了一眼山炮,沒有說話,又扭頭看向了螢幕。

山炮也把目光看向螢幕,才發現畫面正是特種部隊的經典老片《衝出亞馬遜》。

這部電影根據上世紀九十年代我國第一批進入委內瑞拉獵人學校的事蹟改變而成,在龍炎大隊,每一批的新兵都會看這部電影。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個沒有規定的傳統,老兵們都能夠把裡面的情節當故事講出來了。

一看是這麼“熟悉”的電影,山炮也沒有興趣,再次扭頭對張焱悄聲說道:“班長,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考核啊?我還沒收到通知啊!”

山炮問完以後,張焱皺了皺眉,還是沒有搭理山炮。

看張焱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山炮心裡開始著急了,現在想要留隊,不止是需要個人能力突出就行的,(兄弟姐妹們自行體會,我怕河蟹大神來襲。)能不能參加考核,對於山炮這樣的上等兵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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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到底怎麼回事啊?”山炮這次的聲音很大,坐在前面的新兵們也有幾個人扭頭向後面看過來。

坐在最前面的天狼聽到山炮的聲音,起身朝後面走了過來。

張焱轉身瞪著山炮罵道:“滾蛋!”

一聽到張焱罵人的聲音,天狼緊走兩步,走到了張焱的身邊。

“班長,怎麼了?”天狼的語氣裡透著一股焦急和擔心,偷偷的看了兩眼山炮,也不清楚山炮為什麼會惹到張焱。

“沒事,你坐一邊。”張焱站起身子,讓天狼坐在一邊,天狼害怕張焱動手,用手拉了一下張焱的袖子。

張焱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天狼,然後長出一口氣,對山炮說道:“去過道裡蹲下,蹲到電影結束,老子懶得搭理你。”

山炮自知張焱真的發火了,只能夠老老實實的走到中間的過道蹲下。

眼看自己的好兄弟被班長懲罰,坐在張焱身邊的天狼臉上透著一股焦急。

事情還沒有清楚是怎麼回事,天狼也不敢亂求情,搞不好會把自己搭進去。

“班長,山炮有時候犯渾,你別生氣啊。”

“二貨!”張焱的鼻子裡喘著粗氣,看樣子就知道很生氣。

“他是有點二,班長你彆氣了,現在那些菜鳥都看著呢。”天狼小心的解釋著,想要讓張焱消消氣,讓山炮免受懲罰。

“不是他媽的一般的二,好不容易看個電影,哪來那麼多廢話。”

“是,都忙了真麼多天了,休息挺難得。”

“天狼,你也別給我插科打諢的,後天我帶山炮去參加預提士官的考核,這二貨問東問西,煩不煩?服從命令就夠了,陳力行帶兵就帶出來個這貨,媽的,有時間把他們全都回了爐!”

聽著張焱罵人,天狼總算是清楚了怎麼回事,他在心裡替山炮高興,參加考核,不出意外地話,山炮就能夠留隊,成為一名下士。

怪就怪平時沉默寡言的山炮今天興奮過頭了,“嘴碎”惹得張焱發飆。

作為一個兵,服從命令就是天職,想得越多,事情越多,這次山炮確實是有些犯二。

天狼笑著對張焱說道:“班長,山炮可能和那些女兵待得時間長了,有點中二病,你也知道,她們班裡的張歆怡就叫二姐。”

聽完天狼的話,張焱也笑了,心道還真是有可能是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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