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看著薛文光,片刻後,薛文光緊張地額頭都開始冒出冷汗了。

這個時候,孟子濤轉過身,對著抓薛文光過來的人說:“看來某些人還是沒有受到足夠的教訓,老張,你再給他露兩手吧。”

“好咧!”

看著摩拳擦掌的老張,薛文光一臉驚恐,大叫道:“孟掌櫃,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唔唔……”

他話還沒說完,嘴就被老張用布給堵上了。

老張看了看孟子濤,孟子濤示意他繼續,在這個時候,薛文光還搞鬼那就讓他多嚐嚐‘刻骨銘心’的滋味。

孟子濤對這種場面多少還是有些不適,走到外面眼不見為淨,過了片刻,他才返回倉庫,此時的薛文光渾身就像從水裡出來的一樣,臉色蒼白,表情驚恐。

“孟掌櫃,我說了,我都說了,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一馬吧!不然給個痛快也行。”薛文光苦苦哀求起來。

“他剛才怎麼說的?”孟子濤看向老張。

老張說道:“這傢伙就是條老狐狸,他和拍賣會的組織者有聯絡,負責邀請一些安全的與會者,他手裡的請柬也是真的,但如果我們去拿的話,就會引起組織者的警覺,還會受到他們的報復。”

“呵呵。”

孟子濤笑了起來:“看來想要去參加拍賣會,這傢伙還不能失蹤啊。”

“是是是,不然他們肯定會警覺的。”

薛文光連連點頭,心裡十分慶幸自己能和拍賣會的組織者那一方搭上線,雖然今後自己算不得自由身了,但安全方面還是有所保障的,現在怕就怕孟子濤根本不在意能否參加拍賣會,那自己就玩完了。

“呵呵,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了?”孟子濤蹲下身,慢悠悠地從包裡拿出銀針,而且還是一根七寸長針,相當於0釐米多。

薛文光看著就覺得心驚膽顫:“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孟子濤笑道:“一會你就知道了,別動啊,動一下可能就沒命了。”

“不要,我不要……”薛文光極力掙扎,但手腳卻都給人按住了,眼睜睜地感到孟子濤把長針刺進了他的後背。

“啊!”薛文光感到一陣酥麻,忍不住叫了起來,但此時他卻不敢再掙扎了,他可不想銀針斷在身體裡。

在煎熬中,薛文光感覺到孟子濤連刺了幾個不同的地方,這才把銀針收起來。

“好了,放開他吧。”孟子濤起身對著保鏢示意,接著對薛文光說道:“試著按按自己的胸口。”

薛文光聞言按了一下胸口,好像沒什麼感覺。

“稍微用一些力。”

薛文光又加大了一分力,就感覺一股鑽心的劇痛傳來,讓他忍不住痛呼一聲。

孟子濤淡淡地說道:“你可以去醫院檢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問題。”

薛文光臉上愁雲密佈:“孟掌櫃,你給個實話,剛才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呵呵,具體是什麼,你七天後就知道了。”

孟子濤賣著關子,又說道:“哦,忘記說了,明天你再按胸口試試,很可能就不要用今天這麼大的力嘍。”

“會死嗎?”薛文光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NONONO!”孟子濤搖了搖食指:“我是文化人,怎麼可能隨便要你的命呢,而且這可是犯罪的行為,到時你最多也就生不如死而已。”

“去你瑪!”薛文光心中大罵不已,這孟子濤根本就是蛇蠍心腸,他恨不得能夠喝孟子濤的血,吃孟子濤的肉,然而,他現在只是一條在案板鹹魚,只有被挨宰的份,連想要翻身的機會都渺茫。

薛文光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他覺得胸口有些隱隱作痛,這令他更加害怕,在他的眼裡,孟子濤已經和魔鬼是同等存在了,自己能夠逃出孟子濤的手掌心嗎?

他有些認命地問道:“孟少,你想我做什麼?”

孟子濤淡淡說道:“能夠讓我安全參加拍賣會,期間你不能走漏一點風聲,這一點你應該能夠做的到吧?”

“可以。”薛文光馬上答應下來。

孟子濤似笑非笑地說:“當然,這期間你也可以試著找醫生,看看能不能治得好。”

薛文光心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醫院。”

不過,看到孟子濤自信的樣子,薛文光心中就很絕望,覺得希望渺茫。

“好了,你走吧。”孟子濤朝薛文光揮了揮手:“對了,記得早點把我請柬給我拿來,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嗎?”

“知道,19的那個是吧。”薛文光點了點頭,接著說:“至於請柬我可以馬上送給您,但我最多只能給您一張,再多就不行了,而且一張請柬只多只能帶一個人。”

孟子濤對此沒什麼意見,規矩越嚴格,說明拍賣會的說道就越多,這是他最樂意見到的:“不能於拿一張了?”

薛文光說:“不行了,我們有這方面的規定。”

孟子濤又問了幾個問題,就讓薛文光趕緊滾蛋。

等薛文光心驚膽顫地走了,老張有些好奇地問:“孟少,真讓他這麼容易就走了?”

孟子濤笑道:“你該不會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吧?”

“我還真不太相信。”這是孟子濤回到舒澤的別墅,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後,舒澤說的話。

“要不在你身上試一下?”孟子濤笑眯眯地說道。

舒澤還真有些好奇,但當他看到0釐米長的長針時,嚇得連連擺手,再也不敢說想試一下了。

開了會玩笑,孟子濤又說起了正事:“拍賣會的事情,你瞭解到了多少?”

“組織者我還不清楚,不過拍賣會確有其事,而且還會到公海去舉辦。”

“你的意思是說,到時要乘坐郵輪?”

“具體情況我也沒打聽到,估計應該是坐郵輪去公海,在那裡拍賣,這樣對組織者來說可以規避很多風險。”

提起公海,大家一定會想到《賭神》這部電影,在電影中,公海殺人並不犯法。

那麼,現有法律制度真的無法制裁公海上的兇殺嗎?答案在是和非之間:理論上說,現行各國法律基本覆蓋了公海上可能發生的殺人案件;但在司法實踐中,制裁公海殺人犯卻面臨著不少難題。

具體來說,就是辦案成本遠較國內案件高,且往往面臨取證困難。

另外,目前盛行於海事活動中的“方便旗”制度更使海上犯罪極易逃脫制裁。為了節約稅費,許多船主都在費用極低、條件簡易、管理鬆散的巴拿馬、賴比瑞亞、馬紹爾等國登記,使用這些國家的船旗。

這些國家被稱為“方便旗”國家,擁有這些船旗的船舶與他們很少有實際聯絡。這些國家的法律制度往往不健全,更欠缺國際執法能力。

所以說,即使拍賣會上有國內走私出來的國寶,想要不花錢追回顯然是不可能的。

“子濤,我覺得現在事情不太明朗,而且又是在公海,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為好。”

“但萬一那裡的馬踏飛燕是真品,或者有其它國寶級別的古董呢?”

舒澤沉默了片刻:“你有沒有跟叔公聯絡過?”

“聯絡了,他由我自己決定。”孟子濤現在的職位,讓他不能一遇到危險就退縮,這也對其他人不公平。

“我儘量幫你打聽清楚吧,到時咱們一快去。”

“你就不用去了吧?”

“不行,我一定要去,光是你去我可不放心,而且我去的話,還能多帶一個保鏢,我想把大軍叫過來,這樣會更保險一點。”

“也行。”孟子濤其實並不需要大軍來,但他也得考慮到關心自己的親朋好友的想法。

…………

拍賣會還有幾天才舉辦,第二天,一行人前往香江的古玩街遊玩。

作為東方古玩集散地的香江,因其特殊的地理和位置,成為東南亞乃至連線歐美的古玩集中地,每年都有大量的古董在這裡交易。

這其中當然不乏各種走私出境的古董,因此,孟子濤對香江古玩市場是既愛又恨,不過這種事情也是沒辦法,想管也管不了,因為沒有香江這個地方,那些走私者還是會找一個其他地方代替。

香江本地最為著名的古玩市場位於中環西側的樂古道、荷里活道、摩羅街所構成的幾塊小街區,這裡是香江民間古玩商的集中地。

走進荷李活道,大家便發現街道旁邊樹立著無數家古玩店,店裡面放著玲琅滿目的各類古董,看起來頗為引人注意。

舒澤邊走邊說道:“上世紀前,國內大量的文物古玩藝術品透過合法的或非法的方式從大陸流向世界各地,其中不少東西都沉澱在香江的古玩市場或收藏家手中。”

“近幾年,隨著內地經濟的快速發展和民眾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人們對古玩藝術品的需求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勢頭,流散到世界各地中國歷朝歷代的古玩藝術品源源不斷地經由香江流向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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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片地方我已經來過無數次了,基本每回都有一些收穫,不過最近這兩年,我發現有真品減少,贗品增多的架勢。”

何婉奕好奇地問:“不是說,香江的古玩市場的藏品檔次比內地高,贗品相對少嗎?”

“呵呵。”舒澤笑了笑:“古玩這東西哪有賣不盡的啊,好東西被買家買回去收藏了,只會越來越少,現在這邊的古玩店,一般只要經營了0多年的,都有一兩件鎮店之寶,其中不乏精品。但也有相當數量的贗品夾雜在古董街。”

“先前,我跟香江這邊的一位藏友交流,他說近年開始,他就不太願意在古董街淘貨,這裡有很多假貨甚至粗製濫造的仿製品,都是騙騙初入行的人。雖然贗品有人買,但真正有錢的買家不常去,除非他知道有真品流到了某家店,才會去找。”

司馬月瀾笑著說:“反正有子濤在,咱們挑選起來也不用擔心,有他在旁邊,咱們哪有打眼的機會?”

舒澤和何婉奕笑了起來,都表示同意。

兩對俊男美女穿梭在人群之中,引得周圍的人頻頻注視,更何況,在他們身後還有威猛的保鏢,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子女,這樣的人,無疑是商家最為喜歡的顧客,哪怕進店不買東西,也能吸引一些客人駐足,增加一些人氣。

在此過程中,孟子濤和舒澤主要觀賞一些精美的古董,何婉奕和司馬月瀾就不一樣了,作為女人,她們對每一件賞心悅目的東西都有興趣,只要價錢合適都會買下來。

好好的逛古玩街生生有了一種逛商場的味道,孟子濤和舒澤除了苦笑之外,也實在沒轍了。

“子濤,你為看看這只手鐲,覺得怎麼樣啊?”何婉奕招了招手,讓孟子濤過去。

孟子濤走過去一看,何婉奕拿得是一隻累絲鑲百寶手鐲,手鐲為金質,圜狀,以環鏈相連,有卡扣,可開合;一側寬大,內有太陽狀圓形飾,以金絲鈕繩紋包裹,外分為八等份,各嵌兩粒綠松石,鏨刻盤絲繞花紋,旁有相似小型紋飾,後側整齊嵌珍珠,顆顆飽滿豐潤,晶瑩透亮;手鐲上下邊緣以竹節紋勾勒。

還沒等孟子濤發表看法,店家就開口道:“這位女士的眼光非常好,這只手鐲精工細做,雍容華貴,特別適合您這樣有氣質的女士佩戴,而且您看它表面寶漿渾厚……”

司馬月瀾忍不住插嘴道:“老闆,你說的是包漿吧?”

孟子濤笑道:“這位老闆其實沒有說錯,包漿一詞出自清代古玩商之口,《儒林外史》就有描述。包漿最初指軟性材料,比如說紙,觀察一幅舊畫,以前的師傅就會講,包漿舊,一望便知。此時的包漿來自於舊時洗衣後的上漿,棉質衣服舊了就皺,洗後上漿是為了挺直,現在沒人漿衣服了,理解起來就費點兒勁。”

“後來,包漿開始延伸,先是竹木牙角這類硬中帶軟的材料,這類材料做東西放久了會形成一層氧化保護膜,時間越久色澤越美,所以包漿又有人稱之‘寶漿’。不過嘛,稱‘寶漿’者看不上稱‘包漿’者,嫌發音不雅。到了現代,因為人們常說‘包漿’,以致於‘寶漿’這個詞都快銷聲匿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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