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雖然覺得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心中一動:“難道是那個人?”

孟子濤看了一眼旁邊的監控,因此沒有貿然上前察看,免得打草驚蛇了,他找到鄭宗先耳語了幾句。

鄭宗先眼睛一亮,裝作要送孟子濤的樣子,實際倆人一個轉身來到了監控室,調取了剛才的錄影。

“就是黑貓,化成灰我也認識他!”鄭宗先興奮地說道。

雖然影片中的黑貓,膚色和他原先相比白了許多,但熟悉的人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來。

“老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黑貓把這一條發揮的淋漓盡致啊。”孟子濤呵呵笑道。

鄭宗先撇了撇嘴:“要不是有彭全安通風報信,我不相信他能這麼安穩的在這裡當保安。”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治他?”

“先彙報吧,我覺得放長線釣大魚比較好。”

孟子濤也覺得這樣處理比較好:“你還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嗎?”

“暫時沒有了。”

“那行,如果沒事的話,我準備出發去西京了。”

“好,到時有事的話,我會聯絡您的。”

…………

第二天,孟子濤坐飛機去了西京,先給小家夥進行治療。

經過幾次治療,馮振琰的恢復情況十分明顯,基本和普通小孩差不多了,開朗了不少。

治療完成,馮正生笑著說道:“子濤,我看振琰的恢復情況比較好,是不是能讓他上學了?”

見錢嘉琳看向了自己,孟子濤點頭道:“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另外,孩子也不能老讓他呆在家裡,接觸一下社會,結識一些小夥伴對他的成長是有利的。”

孟子濤能夠看得出錢嘉琳的擔憂,知道她心裡還有陰影,要不是這樣的話,馮正生上回就提出這件事情了。

“這真得沒關係了嗎?”錢嘉琳話語中還是有些擔心。

孟子濤笑道:“沒關係的,相反對他的病情恢復還是有好處的。”

馮正生接過話道:“我知道你是擔心,但總不能老是讓兒子待在家裡吧,說是保護他,其實是害他。”

“就你話多!”錢嘉琳瞪了丈夫一眼,隨後起身道:“明天你去給兒子聯絡一座好的學校。”

見妻子陪兒子去了,馮正生攤攤手:“她這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明明道理是知道的,但她就是過不了心中的坎。”

孟子濤說:“這也是愛孩子的表現嘛,只要能夠把握好一個度就行了。”

“難哦。”

馮正生搖了搖頭:“算了,不提這事了,這是我前段時間搞到手的玉器,覺得有些奇怪,你看看是什麼玩意。”

說話間,他從茶几下面拿出一件玉器。

這玉器乍看像是一隻筆筒,但是比筆筒小一些,而且裡面還有黑黑的物質,雖然經人處理過,但還是比較明顯,他用的手在筆筒上方揮了揮,感覺沒什麼味道,估計是因為時間太久,味道早已經散發掉了。

片刻後,見孟子濤看完了,馮正生連忙問道:“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啊?”

孟子濤笑道:“這東西其實就是一個明朝的香皂盒,只是蓋子缺失了。”

“什麼?居然是香皂盒,還是明朝的?”馮正生有些目瞪口呆。

“你不會以為古代沒有香皂吧?”

孟子濤笑著解釋道:“香皂在古代的時候,叫做“香圓肥皂”從字上看,它又圓又香。另外,在明朝時期,香皂已經開始將鮮花開發成為固體皂的發香劑,一些在明朝廣泛引種成功的植物香料如玫瑰、排草,也一樣成了美容用皂的時髦髮香原料。但是傳統的香皂起的泡沫很少,不會像現在的那樣多。”

馮正生搖了搖頭:“我對此還真不知道,以為古人都不用香皂這類東西的。”

孟子濤笑道:“其實,古人在生活方面奢侈的多,就說唐朝吧,那會是是服飾最為繽紛的年代,皇室和貴族引領一波一波的流行高潮,唐中宗李顯之女安樂公主堪稱當時時裝界的潮流女皇,她有一條百鳥羽毛織成的裙子,史料記載裙子的穿著效果為‘正視為一色,傍視為一色,日中為一色,影中為一色。而百鳥之狀皆見’。”

“另外,下嫁契丹的永樂公主還專門開闢了一個種植各種香料香花的園圃,其中有二三十種植物是用來自制胭脂的,作為一個地位尊貴的胭脂DIY愛好者,永樂公主和她的姑姑安樂公主一樣很快將自己的影響力輻射到民間,那時候大戶人家的女孩子們躲在深閨裡,閒得無聊又心思活躍,也只能和姐姐妹妹們討論了女紅,再研究胭脂,只是可惜,再美的容顏也只能自己欣賞。”

“所以說,相比於現代,古代皇族和權貴生活的奢靡程度,完全要大上不少,別的不說,動則幾十頃面積的莊園,咱們現在又有多少富豪能夠比得上?”

馮正生笑道:“看來確實是我孤陋寡聞了。”

隨意聊了一會古人生活上的話題,注意力又轉到玉製香皂盒上。

孟子濤說道:“據我觀察,這玩意應該是一件生坑器吧,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因為忌諱等方面的因素,馮正生平時不會買生坑器,因此孟子濤就有些奇怪。

馮正生果然眉頭一皺:“是生坑器?”

孟子濤說:“當然了,雖然沁色不太明顯,但從它的包漿等方面,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另外,你看這黑色物質其實就是香皂,如果是傳世器,怎麼可能把香皂一直放在裡面?”

馮正生聽了這番話,不禁有些惱怒:“居然敢賣我生坑器,實在不知死活!”

說著,他就拿出手機拔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罵了對方幾句,片刻後,他估計是聽了對方的解釋,憤怒慢慢平復,隨即就掛了電話。

“怎麼回事?”孟子濤好奇地問道。

馮正生說:“說是東西是朋友放他那代賣的,他沒想到朋友會拿生坑器給他賣。”

孟子濤呵呵一笑:“這個解釋有些牽強啊。”

馮正生說:“信他才怪,我買這玩意的時候他不在,是他兒子招待我的,估計是怕我怪到他兒子頭上。”

“不管怎麼說,他肯定是要補償你的吧。”

“那是肯定的,對了,你明天是要去幫人看病吧。”

“是的,還要去做針灸。”

“那明天下午陪我一起去吧,我準備好好敲他一次。”

孟子濤笑道:“看來你是惦記著他手裡的寶貝了。”

馮正生得意地笑了起來:“他手裡一隻康熙青花釉裡紅《聖主得賢臣頌》筆筒,我已經眼饞很長時間了,他一直說什麼非賣品不賣,這次總算抓到機會了。”

《聖主得賢臣頌》是漢代王褒奉漢宣帝劉詢之詔而作,闡述了“故聖主必待賢臣而弘功業,俊士亦俟明主以顯其德”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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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仿效古代明君之法,早期對漢人實行懷柔政策,不斷擴充科舉;詔舉“山林隱士”不經考試就可直接做官;實行捐納制度,透過捐銀得官;康熙十七年(1678)進一步開設“博學鴻儒科”,知識分子中的名士一經錄取,即授以翰林院官職。

在這一系列政策的影響下,習文成風,文房用具也興盛起來,口徑在17~0釐米的筆筒成為流行器物,並以清秀規整的館閣體小楷書寫《聖主得賢臣頌》、《出師表》等傳世名篇做裝飾。

其中比較有名的就是《聖主得賢臣頌》筆筒,它從這種君臣關係入手,鼓舞士人實現青雲之志,報效君國,因此成就了那一時期此種裝飾的流行。

孟子濤笑道:“這筆筒確實不錯,只要是真品,升值潛力還是很高的。”

“我沒打算收藏。”馮正生擺擺手:“主要是我父親快過生日了,準備送他作壽禮。”

“哦,是幾號啊?”孟子濤問道。

“你不會是也想送他禮物吧?”

“這要看你邀不邀請我了。”

“這還用說。”馮正生笑道:“不過你就不用破費了,給他寫一幅書法他肯定做夢都會笑醒。”

孟子濤哈哈一笑:“這事還不是小菜一疊,我肯定會送他一幅名篇。”

馮正生笑眯眯地說:“那我就先替他謝謝你了……”

…………

第二天下午,馮正生帶著孟子濤來到昨天說的地方,這是一家門臉不大的古玩店,但孟子濤還沒走進去,就有一股人文氣息撲面而來。

古玩店空間不大,但裝修卻非常有味道,古色古香,再加上擺放講究的種類古玩,組成了一個雍容典雅的空間,令人流連忘返。

走進古玩店,孟子濤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主要以玉質和瓷質的文房古玩為主,雖說擺放著的大部分都是清晚期的作品,但卻都是相當有味道的精品之作,由此也可以看出店主人的口味。

由於今天是週四,再加上店的位置比較偏僻,店裡都沒什麼客人,只有兩個人,其中一位是看起來將近六十歲的老人,還有一位是三十出頭的青年。兩人看到馮正生和孟子濤走進來,連忙起身迎了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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