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凰道:"我會和柳導說明白。"看著羽烯一臉愧疚又糾結的表情,她說:"你知道我最近很'火';,作為我的經紀人,你的樣子也被很多人記住,所以不要亂跑。"

羽烯:"我知道了。"他心頭一沉。在央城跟司凰告別的時候,如果司凰沒跟上自己,只怕之前失魂落魄的自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這一晚上誰都沒睡,不過短短一個多小時,天就亮了。

司凰給柳導打去電話,簡單說明自己現在的情況後,柳導把她一頓臭罵,最後粗魯的吼道:"小心點知道不?現在你小子能這麼火,還是借了你這副身子的福,要是哪塊磕了撞了,後悔都來不及。還有...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給鐵老他們打電話!"

司凰聽完他一番刀子嘴豆腐心的話,再次道謝後掛掉了電話。接下來就是去置辦晚上要用的裝備,戴上口罩和帽子,穿上一身低調運動裝的司凰,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後,帶著紂軍走在路上也沒人認出她的身份——就算她現在很火,大家都潛意識的認為她還在央城。

天色漸晚。

平房裡。

羽烯、紂軍和許晚君等在外面。

"咯吱"房門聲響起。

他們同時看去,然後齊齊愣神。

視線中的高挑身影穿著一身修身得體考究的灰藍色西裝,年輕的蝴蝶領帶,襯托優美的頸項,將低調的奢華釋義得淋淋盡致。一頭黑髮向後梳理整齊,一張憂鬱深藍假面遮住了他的眉眼,面具上密佈繁亂的花紋,邊緣孔雀藍的結繩,右眼邊緣有似天使羽翼的迭起。

他嘴角微微上揚,哪怕看不清他的眼神,依舊讓人如沐春風。

這人站在面前,連周圍環境都變得高雅起來。

"紂軍。"低醇的嗓音從這人的嘴裡輕緩說出。

紂軍猛的回神,眼神裡透出震驚,然後搖頭道:"不對,聲音不對。"

司凰抬首。

紂軍說:"雖然見過少東家的人很少,可不排除有人聽過他的聲音。"

司凰輕咳了兩聲,在出聲就帶了點沙啞,"如果我感冒了呢。"

紂軍耳朵一麻,有點呆愣的說:"...只要你能保持住這副樣子,不慌。"

"走吧。"

H市的金鴻大廈。

一輛接著一輛豪車到來,和這些一對比,紂軍開得車就很不顯眼。然而車門開啟,修長的身影走出來,立即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

紂軍安安靜靜的跟在司凰的身後,看著前面昂首淡然行走的人,他心情有點怪異:似乎跟在他的身後也沒什麼不好。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他立即搖頭排除,目光落在了司凰的後腳跟處:穿內高七釐米的鞋子,真的沒問題嗎?

司凰穿的鞋子是花大價錢叫人趕製出來的,從外面看不出內增高,加上司凰自然的走路方式,也沒人會去注意她的腳。

這麼做全因紂軍說的那位少東家身高足有一米八幾。

一路上經過的人注意到司凰,眼神裡都透出好奇探究。

金鴻大廈門口的門童恭敬道:"請出示請帖。"

紂軍把白金請帖拿出來。

門童臉色一變,更加的恭敬,做出手勢:"您請。"

司凰領頭走進去。

後面的人看不見她的身影後,才竊竊私語。

"白金請帖,整個宴會不多出五張,這位看起來很年輕,會是誰?"

"我知道他身後的人,叫紂軍。聽說最近入了少東家的眼。"

"少東家——!?"

眾人大驚。

之所以道上的人都稱野火組的太子爺為少東家,因為野火組歷史悠久,如今道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幫派實際上就是野火組的分派,除了野火組自己的人,沒人知道野火組到底有多少力量,說野火組是國內道上的第一把交椅都不為過,所以道上的人都統稱野火組的組長為東家,唯一的繼承人就是少東家。

金鴻大廈18樓,裡面金碧輝煌,一位美麗的女人腎穿紅色長裙,正傾情的彈奏鋼琴,舞池裡男女都戴著華麗的面具。

司凰找了個安靜的卡座坐下,紂軍站在她坐著的單人沙發後面。

這個地方正好在一面紅色帷帳裡,光線不明不暗,隱藏司凰半張側臉。她慵懶不失優雅的靠坐沙發,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光影交錯中更顯腿長,一隻手擱在沙發扶手處,手背撐著下顎,唇畔似有似無的笑容,溫文爾雅。

這個角落很少人注意,然而當人無意中注意到後就會頻繁的投去目光,為那個低調奢華的貴雅公子驚歎。

一位服務生走過來,托盤上放著各種美酒。

司凰微微一笑,低聲道:"給我一杯溫開水。"

服務生一愣,然後立即照辦,"先生請稍等。"

一直偷偷注意這邊的人似乎發現司凰好說話,立即就有幾名女性眼睛放光,結伴向這邊走來。

"紂軍。"聽到司凰聲音的紂軍明了她的意思,從後面走出來站到前面,恰好攔住了那幾個剛來的女人,"少爺身體不適,暫時不能招呼各位小姐。"

幾位菇娘在心裡怒吼:不用你家少爺招呼,換我們來招呼你家少爺也行啊!幾女面露遺憾,眼巴巴透過紂軍的身軀看向司凰,得到司凰一個淡淡的微笑。這微笑透著淡淡的疏離,以及無聲的拒絕,卻讓人無法生氣。

幾位小姐只能無功而返。

她們剛走,不遠處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朝這邊看,一人在他耳邊低聲說著什麼,然後男人就朝這邊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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