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司凰淡道:"我有事找你,在哪?"
紂軍回頭看了眼包廂,這次是難得機會...要是突然離開,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可是另一邊的人是司凰...他狠狠閉上眼睛,一秒後再睜開已經下定決心,"我們在Night的06間見面吧。"
"好。"
紂軍放下被掛掉的電話,返回身後的包廂,對裡面的駒洪志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駒哥,實在對不起,我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我親自去處理,今天所有的開銷都由我來,還請駒哥給我這個機會!"
駒洪志是個中年光頭男人,他靠坐在沙發上,雙腿大開。一個女人正跪在那裡賣力幹活。他半眯著眼睛看向紂軍,"小軍啊!我看你是個聰明人,怎麼今天就犯傻了呢?"
包廂裡的其他人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紂軍假裝沒聽懂,依舊鞠躬沒抬頭,"承蒙駒哥看得起,今天這事我非去不可。"
駒洪志笑了一聲,"去吧,去吧!急事要緊嘛,我還能攔著你?"
"謝謝駒哥。"紂軍抬頭,轉身離開包廂。
門剛被關上。
裡面一個男人就對駒洪志說:"駒哥,這小子不行啊,仗著入了小東家的眼就不把您放在眼裡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駒洪志呵呵笑道:"別這樣說,年輕人嘛,總難免會年輕氣盛,受點挫折就會懂事了。"
Night的06包廂。
司凰推門進去,紂軍已經站起來,對她恭敬的喊了一聲:"司少。"
司凰拿下戴著的口罩,坐在沙發上,直接步入正題,"鳳南路老建築公司那塊,今天下午有一批人去抓走了兩個女人,他們的車牌號後兩位是14,裡面有個男人手臂紋著船錨的紋身,知道是誰嗎?"
紂軍沉默思考了三秒才回答:"手臂紋著船錨的男人不少,不過我知道一個組織,裡面的成員大多都會紋這個,船錨紋身就是他們的標誌。"
"有辦法確認嗎?"
紂軍再次沉默,他臉上沒有變化,實際上內心在掙扎。這掙扎最終在司凰的注視下敗下陣,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
"喂?我是紂軍。"
"是的,請帖我已經交給了少東家看過了,少東家有點問題想搞清楚。"
"不必客氣,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想知道你們這次活動的拍賣中有沒有一對母女,之前住在鳳南路那邊,女孩大概..."紂軍看向司凰,見她的手勢後,接著說:"十六七歲。"
電話那邊的人大概在查詢,等了幾分鐘後,聽到什麼的紂軍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如實告訴少東家,也預祝你們的活動聚會成功。"掛掉電話的紂軍看向司凰,"看來是他們抓走了你要的人。"
司凰問:"拍賣聚會是怎麼回事。"
紂軍:"海神組和其他組織舉辦的宴會,每年總有一到兩次,宴會裡有些活動,之前有過鬥獸、打拳,這次的是拍賣女人。"
經他這麼一提,司凰隱約記起前世聽說過這些,這種聚會是黑道上的人附庸風雅的一種活動,每次參加的人都會戴上假面。
"司少,以我的身份連參加這場聚會的資格都沒有,所以我能做到只有這些。"紂軍道。
司凰抬頭,"如果是你嘴上說的那個少東家,他的身份夠開口要人嗎?"
紂軍:"少東家對這種宴會一向不感興趣,我借用他的名義開口詢問那件事已經是在冒險,如果被他知道...我現在爭取來的一切都會消失!"
司凰輕聲道:"現有的一切沒了還能再爭,命沒了就真的沒了。"
五寶突然刷存在感:【陛下,原來你也知道我給了您多大的恩惠啊?】
司凰沒有理會它,淡淡看著紂軍。
紂軍僵硬道:"我知道了。"
他不怕已經是道上出名的駒洪志,甚至能在少東家的面前小心應付,為什麼始終對眼前這少年存有一絲懼意?
"我會按照你說的做,不過我希望這次之後,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紂軍說:"我不再欠你。"
司凰看了他一眼,"好。"
她答應得太淡然,紂軍內心說不清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失落,覺得自己彷彿錯失了什麼。
經紂軍一番口述,這次海神組的宴會就在明天的晚上,為了討道上的人歡心,拍賣品在上拍賣之前都不會被碰,加上他之前的一個電話,對方一定會顧及少東家的身份,沒弄清楚整個事情真相之前,一定不敢為難傷害羽玲母女。
紂軍不清楚司凰的打算,提醒道:"少東家一向行蹤不明,也不喜歡多管閒事,如果你想請他幫忙是不可能的。"
司凰:"我沒猜錯的話,你說的少東家是野火組的少東家吧。"
紂軍面色一變,滿眼吃驚。
"野火組的直系成員每一代都很神秘,大部分人只知道他們姓夏,沒見過他們真實的樣子,就算見到了也未必知道他們就是。"這些都是司凰在前世就聽說過的,連她也沒見過野火組的直系,只聽說過那位少東家是個比大家貴族更有風度清雅的男人。
"你見過他。"司凰看向紂軍。
紂軍艱難道:"是。我見過。"
司凰沒問他怎麼確定見到的那位就是真的少東家,"把他的特徵一點不漏的說出來。"
司凰帶著紂軍回到羽烯的家,把事情簡單和他講述了一遍。得知羽玲他們暫時沒危險,羽烯稍微放下心,接著為難的對司凰道:"明天...不,是今天,新出演女二的演員虞憐筠就會過來,柳導說過接下來就是你和她的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