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邊的領導發話可以公事公辦,下邊的正州市環保局就給水泥廠下了最後通牒,三天之內若不關門搬離,將使用強制措施,所發生的一切後果由水泥廠承擔。
水泥廠經理馬威接到通知後,馬上就向張重遠做了彙報。張重遠以為祭出毛小燕和唐糖就能夠保住水泥廠,卻不想並沒有見效,讓他有種如意算盤打空的挫敗感。
張重遠給殳正權打電話,問他有什麼辦法沒有?殳正權表示無能為力。
張重遠不甘心水泥廠就這麼關門了,為了最後一搏,張重遠讓馬威去了洛河找毛小燕。
“告訴您一個不好的訊息。”馬威面色沉重道。
“怎麼了?”毛小燕問道。
“咱們的水泥廠開不下去了。”
“為什麼?是不是經營出現了問題?”
“不是,是省裡和市裡認為水泥廠太汙染環境了,所以要我們關門。”
“就沒有不關門的辦法嗎?”毛小燕作為水泥廠股東,還一分錢沒見到呢,就這麼關門了,她感覺太可惜了。
馬威看著毛小燕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找薛省長幫忙。其實咱們這個水泥廠並不是非拆不可,拆與不拆,全都在薛省長一句話,但誰能讓薛省長說這個話是最為關鍵的。”
毛小燕為難道:“我可沒有這個力度。”
“我知道您沒有,可唐糖有啊。”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唐糖,讓唐糖去跟薛省長說?”
馬威點了點頭,然後潸然淚下:“這件事我真的是不想麻煩你,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廠子裡幾百工人呢,真要是關門了,你說這些人可咱麼辦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別看毛小燕表面上對唐糖冷言冷語,不聞不問,好像以後再也不會去管她了。實際上,毛小燕還是非常惦記唐糖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哪可能真正做到鐵石心腸,毫不關心呢。但也不可否認的是,眼下她是不想面對唐糖的,尤其是讓她去求唐糖,她怎麼開得了口?
可是看到馬威哭了,她心裡也很不好受,難道她真的要去求唐糖?
馬威起身衝毛小燕深鞠一躬說道:“這件事您無論如何也得幫忙,於公於私,您都不能推脫。您要是不幫忙,我就不走了。”
架不住馬威的軟磨硬泡,最終毛小燕只能同意。
來到南河大學,毛小燕猶豫再三,還是打通了唐糖的電話。
“找我什麼事?”唐糖由於對毛小燕的意見很大,所以見到毛小燕沒什麼好臉色。但對於毛小燕突然來到正州,唐糖還是很好奇的,不知道她來幹什麼。
“我想跟你談談水泥廠的事情。”毛小燕也臉色陰冷。
毛小燕不提水泥廠的事情還好,一提唐糖就氣憤難當:“當初你成為水泥廠股東的時候你沒跟我說,現在你來跟我談,有什麼可談的?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走了,我還要去打工掙生活費呢。”
“你跟我嘰歪什麼?你都跟他那樣了,我收下他送給我的東西不應該嗎?”毛小燕心說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生氣,最該生氣的是人是我這個當媽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跟他哪樣了?你是親眼看到了,還是有影片和照片?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我要是真和他有什麼,我不會否認。但是沒有,我也不會承認。你要是非認為我和他有什麼,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不用跟我說那麼多,水泥廠的事情你必須得管!”
“我管什麼呀?”
“現在有人想把水泥廠關掉,我是水泥廠的股東,要是關掉我將會承受經濟損失。你跟他說一下,只要他開口,水泥廠就能繼續幹下去。”
唐糖就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一樣,笑了笑說道:“你聽好了,我只說一次。我問過他,他說從來就沒有派人去找過你,給你送水泥廠的股份。也就是說那個人是冒充的,目的就是為了不想關閉水泥廠。只是那個人沒想到我和他根本就沒有那種關係。而且你好好想想,如果真是他派人去送的,他現在會不管這件事,讓你承受損失嗎?”
毛小燕見唐糖說的不像是假的,一時間有點不知措施:“那我該怎麼辦?”
唐糖看了眼時間說道:“那是你的事情。我的工作時間快到了,我得走了。”
毛小燕悄悄在跟蹤唐糖,想看看她是否真的去打工了。
跟蹤至一家咖啡廳外,毛小燕讓開車的司機進去打探情況,得知唐糖確實在裡面打工,而且已經有段時間了。
莫非唐糖和薛飛真的沒有不正當的關係?
水泥廠一事毛小燕無計可施,同時她也不想再摻和這件事了,雖然她沒有得到好處,可在經濟上也沒損失什麼,就告訴馬威唐糖不願意幫忙,以後也別再找她了。
“你說薛飛和唐糖到底有沒有事啊?”張重遠滿腹狐疑地看著殳正權。
“我怎麼知道,他們的事不是你跟我說的嗎。”殳正權覺得張重遠問他這種問他很奇怪。
張重遠嘆氣道:“看來是沒有事,不然薛飛不會不管的。”
殳正權倒不這麼看:“薛飛幹過六年警察,四年國安,這樣的經歷,再加上他現在的身份,你覺得就算是他和哪個女人有點什麼,是一般人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嗎?我作為他的老同學,我連他老婆是誰都不知道,你想知道他和一個女大學生是否有不正當的關係,太難了。但無法證明,不代表沒有。”
張重遠認為殳正權的話等於沒說一樣:“不管有沒有,反正我的水泥廠是開不下去了。”
“打造正州的工作已經開始了,未來正州將會有很多商機,只要你能把握住,不愁掙不到錢。”
“但願如此吧。只是省裡有薛飛,市裡主要領導也都是薛飛的人,想要像以前那樣輕鬆的掙錢,只怕也是不容易的。”
傍晚下班,坐車回住處的路上,薛飛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新聞,標題為:曲媛媛正式宣佈離婚。
自從得知曲媛媛和某男藝人搞到了一起之後,薛飛對於曲媛媛便不再有任何的關注,雖然曲媛媛經常會出現在娛樂新聞中,可是薛飛都會選擇性的遮蔽。但這次看到她離婚的訊息,處於好奇之心,薛飛忍不住點進去看了一下。
曲媛媛在她的微博上發了一個宣告,很簡單,只有區區幾個字:我離婚了。
曲媛媛作為國家電視臺的綜藝節目主持人,目前是毫無疑問的一姐。所以她的感情生活一直備受關注,她與任遠的婚姻也一直被視為天作之合,可誰都沒想到任遠竟會遭遇那樣的不幸。
在任遠變成植物人以後,所有人都在猜曲媛媛會不會跟他離婚?
這個問題如今有了答案,可網上極少有人說曲媛媛不好的,任遠變成了那個樣子,曲媛媛還能堅持這麼多年,大家都覺得曲媛媛已經做的很好了。雖然要是能夠長相廝守下去會更好,可是做出離婚的選擇大多數人都是能理解的,換位思考,守著一個植物人丈夫,過一輩子確實有點委屈。
薛飛對曲媛媛離婚一點都不感到以外,他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之前要不是他不同意,曲媛媛可能早就跟任遠離了。
看完新聞,薛飛便開始閉目養神,他並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晚上,薩菲公主和萩原葉子來到了薛飛的住處。
“你最近很忙啊。”薩菲公主幽怨地看著薛飛。
薛飛笑著說道:“我這個省長要是每天過得都很清閒,說明我一定不是一個好省長。我最近確實很忙,本來就在搞經濟改革,現在又要重點打造正州,所以需要忙的事情就特別多。”
在這之前,薩菲公主連續約了薛飛好幾次,都被薛飛以公務繁忙沒有時間為由給拒絕了。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薩菲公主說他忙,薛飛知道薩菲公主這是在向他表達不滿。
“打造正州的新聞我看了,是不是意味著會有很多商機啊?”薩菲公主轉變的很快,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當然,這次對正州要進行全方位的提升,所以可以說是商機無限。怎麼,對中醫沒興趣,開始對做生意有興趣了?”
“才不是呢。是我父親想要到吾國來投資,她讓我多多留意,我覺得眼下的正州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
“如果你父親真想到正州投資,我是非常歡迎的。只要是法規和政策允許的專案,都可以做,而且我會儘量去關照。”
“嗯,回頭我就跟我父親說。”薩菲公主話鋒一轉,說道:“這個週末咱們去郊遊怎麼樣?你也不能總忙對吧?要勞逸結合才行。而且天氣越來越暖和了,特別適合出去踏青遊玩。”
看到薩菲公主迫切中帶有乞求的眼神,薛飛有點不忍心拒絕。想到這個週末好像也沒什麼事,就答應了她。
由於是和萩原葉子一起來的,沒法留宿,十點一過,薩菲公主和萩原葉子就走了。
快到住處時,萩原葉子突然捂著肚子說不舒服,薩菲公主想送她去醫院,萩原葉子拒絕了她的好意,說天色已晚,明天還得上課,她自己去就好了。
於是,萩原葉子就下了車,獨自打車走了。
到醫院後,萩原葉子從後門出去,打車直奔了薛飛的住處。
薛飛只要晚上水喝得多,後半夜一準會起來去方便。
迷瞪瞪的下了床,剛要去衛生間,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回身摸了摸床,空空蕩蕩,萩原葉子哪兒去了?
從臥室裡出來,薛飛徑直來到了衛生間,他因為萩原葉子在衛生間裡,可是裡面並沒有人。
方便完出來,薛飛到樓下去看了一眼,也不見萩原葉子的身影,心想人怎麼沒了,不會是走了吧?
回到臥室開啟燈一看,萩原葉子的衣服還在。
奇了怪了,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好端端的消失了呀。
走出臥室,薛飛剛想喊萩原葉子,就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
薛飛仔細一聽,聲音是從書房傳來的,就走了過去。
書房的門虛掩著,從門縫裡往裡看漆黑一片,薛飛推開門一看,只見萩原葉子正坐在寫字檯上的電腦前。
“天吶,你嚇死我了!”萩原葉子捂著胸口說道。
薛飛來到寫字檯前,往顯示器上瞥了一眼問道:“你怎麼不睡覺啊?”
“醒了,睡不著了。”
“我有一個能夠讓你快速入睡的辦法。”
“什麼辦法?”
“到床上我再告訴你。”
關了電腦,薛飛抱著萩原葉子就回到了臥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