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鬼廬就是章玉海領人在國內建造的,後期鬼廬自感氣數將盡,他們就自行解散,只留下了一個木罕法師守在那裡頑抗。

除外,我還瞭解到跟鬼廬在一起合作的雙蛇盤劍組織,那個組織的主要負責人竟然是一個女人。並且那女人還是章玉海的人。

如此我就大概看清楚了真正鬼廬的面目。

所謂鬼廬,它其實應該叫頭陀會。然後,他與另一夥雙蛇盤劍的海外洋人組織有聯絡。

頭陀會一直吸引那些因為犯了這樣,那樣的事從而四處流亡的練家子。他們將這些人組織在一起,採取類似邪教的方式,對其進行洗腦,供其驅使。從而在海外和國內,幹一些邊緣的生意。

此外蠟殼模樣的人,就是人工開天眼的一個升級版。

這一手段的真正發明者則是頭陀會的老大,章玉山。

這一收穫非常大。

因為,透過一點,我基本搞清楚了整個大大高術江湖的脈絡。

霸王正道是一支力量,頭陀會是一支,所謂的雙蛇盤劍只是洲域的一個小團體,它的影響力遠沒有頭陀會厲害。最後,陳正又是一支。

而現在,陳正已經跟頭陀會合在了一起。

這就是目前這個大大高術江湖的基本形勢。

搞清楚了這些後,我看了眼史蒂文,他瞪著一對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我沒取他性命,只是扔下四個字,好自為之。

丟下這四個字,我領上孔老爺子一起,繼續踏上了尋人之旅。

走了幾十步,老爺子從身上掏出幾根人參,外加兩張大煎餅,我們對付吃了一口後,老爺子將那把從史蒂文身上找來的槍取了出來。

“洋人吶洋人,他們是真敢弄啊,真不怕遭天譴。“老爺子感慨地說著。

我說:“這個有什麼說法嗎?“

老爺子:“我聽舊時候人說,大明朝的時候,咱們就能做這東西了。有些厲害的人物,已經想到了,做這種子彈。但咱們祖宗知道這玩意兒一旦發明了,就會引發一場有關人類文明的滔天浩劫,所以……“

老爺子搖了搖頭說:“舊時候人,就沒做。“

我說:“是啊,道門人物,都是心懷慈悲的大德人士。他們要是做的話,早就能做出來。但怕的就是這東西,太違天和了。“

老爺子:“小兄弟,那你說,洋人們怎麼就能做出來這些呢?他們不怕嗎?“

我笑了下。,轉用廖知秋先生的話對老爺子說:“洋人們這才興起了多久的文明?區區二三百的而已。中國呢?幾千年!這世上一切都在輪迴,洋人們的那一套最多再挺個一兩百年,過了這一兩百年後,才是咱們老祖宗的東西真正發揚光大的時候。“

廖知秋說過一句真理。

天若要人亡,必先要其狂。

看看現在,什麼人享受著最好的待遇,用著最豐盛的物質,卻幹著最少的活兒,然後心裡還不知足,並且什麼人欠咱們的錢最多。

是的,欠的多,生活的好,狂了,早晚有一天要滅亡。

知秋前輩告訴我,人會不會過上好日子,一個文明是否能長久發展,取決於這個文明對待世界的態度。

如果只是無休止的扼取,掠奪地球上的資源。

那離滅亡就指日可待了。

簡單補充了一些食物後我和老爺子這就起身,繼續朝前走了。

二十分鍾後,我和孔老爺子在這片幹飯盆地區,遇到了一個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他是一個和尚。

漫天的風雪中,他穿了一件很破舊的僧袍子,身上背了一個黃色做的口袋,頭上也沒戴帽子,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風雪中。

說實話,第一眼看到這人的時候,我甚至感覺自已是不是看花眼了。

轉過頭,又仔細看,我發現沒看花,這確實是一個和尚,五十出頭,一臉凝重,身形行動間的步子很緩慢。除外,他身上沒有什麼所謂的那種武道功夫。

他有的是一種我說不出的力量,那是類似端前輩,當初施展出的那種,如太陽一般熾熱的精神力量。

心思歹毒,揣著殺人心的人,他身體裡是不會有這種力量的。

我遠遠的看了一下,知道他是個好人。於是,我跟孔老爺子一起,嗖嗖,幾步這就躥過去了。

當我倆走到這個和尚面前時。

他顯的一愣,抬頭反覆看了一眼後說:“兩位施主,您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快快,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方,快快回去吧。哎呀……你們是不是迷路了?“

他一臉關切地問。

我朝和尚一抱拳:“法師,敢問怎麼稱呼?“

和尚活動了一下手指,合十對我說:“九華山,釋拙諦。”

拙諦法師!

是他!

我第一次聽到拙諦的法號時,那會兒還在赤塔,我第一次見到董老爺子出手,他降伏了那個老毛子做出來的變異怪物後,他對幾個鬼廬人說,去找九華山的拙諦和尚,而後者能化了他們血脈被別人控制之苦。

從那時起,這個拙諦和尚就時時出現在我腦海中。

我一直想像,這位法師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是不是,也是功夫高手,又或精通什麼法術。

沒想到,今天我竟然在這裡見到他了。

拙諦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

董老爺子跟拙諦肯定是朋友,而董老爺子目前也在這一帶修行。這塊區域眼下來了這麼多的人,要惹出很大的事兒。是以,老爺子就把拙諦和尚給請來了。

因緣流轉,想不到幾年前我初入江湖中聽說過的大能人物,竟直接出現在眼前了。

我仔細打量這個拙諦,可是……

我除了方才從他身上領會到那股子強大的精神力量外。

我再沒有任何的感受了。

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他長的普通,屬於扔和尚堆裡就找不出來的那種,他的衣著也普通,既不寒酸,也不漂亮。他就像那種八十年代初拍的寺廟裡的和尚一般,自然,淡定,祥和,然後住在寺裡掃著落葉,守著青燈,執著古卷,便是一生……

當下我朝拙諦一抱拳說:“我們是習武的人,這次有朋友受困在這裡了。還有,法師,我曾經聽說過你的名字,是一個姓董的老人家講過的。”

拙諦一聽這個,他說:“哦,想起來了,你應該是叫關仁吧。是吧,後來修過道。跟誰來著,對,齊道長,齊道長領你修過。“

我笑說::“是的,前輩帶過我一段時間。“

拙諦:“原來這樣啊,那這位呢?”

孔老爺子這時終於說話了,他抱臂走過來說:“二十多年前,一把火將我和老董收的幾百斤煙葉子給燒了的人,就是你吧。”

拙諦嘿嘿一笑說:“吸菸不好,吸菸不好。那個真不好,我見董施主沉迷此物,所以……”

孔老爺子二話不說,拿起他的煙袋鍋,點著就抽上了。

拙諦別過頭,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我看著想樂,於是就說:“行啦法師,還有前輩你,行啦,咱們快走吧,這雪越下越大了。”

孔老爺子哼了一聲,收起煙袋鍋,這就拉上我們撿的這個僧人一起,直奔前方走去了。

行中途中,我發現這個拙諦法師真的就是一個普通人。

此外,他露出的性情什麼的,也是完全的普通人。

他身上,好像都沒有宗奎那種極高的造詣。

但這,僅僅是表象。

真的只是表象,因為很快,我就見識到了拙諦的本事。

差不多走了三十分鍾。

然後拙諦講到,他接了一個董老爺子的電話,老爺子的電話裡講的很清楚,只說了讓他過來這裡救人,渡人。

拙諦二話沒說,他放下電話,就坐火車到東北來了。

一路打聽,他走到這裡,這才見到了我們。

此時,我們正沿著一堆好像什麼巨石陣似的大石頭來回的繞行。突然,拙諦伸手指了下前方說:“咦,你們看,那裡是不是有一個人。”

現如今,感知在這裡已經不好用了。

我好像又進入秦嶺那個堆滿了大銅鐘的山洞一樣,感知全無。是以,拙諦這麼一說,我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在二十幾米外的一塊石頭下邊好像倚靠著一個人形的東西。

雪下的很大,已經將這人的身體全都蓋住了。

我遠遠打量一眼,正要過去呢,孔老爺子抽出他那把槍,嗖的一下,就遁了過去。

拙諦一看到槍,他搖了搖頭,又念了佛號。

而這時,我也跟著老爺子一塊摸過去了。

到近處。老爺子已經把這人身上的雪給扒落下來。

轉眼,他又伸出手指,放到這人的鼻孔下方試了試,然後他說:“好像還有氣兒。“

我打量這人,透過衣著,還有面容我大概能看出來,這人像不像是外地的,倒像是本地人。

“前輩,你認識他嗎?”

我蹲下來,指著這人的臉問。

孔老爺子伸手扳了扳這人的臉,他仔細端詳了一番說:“好像是哪個屯的,什麼人吶,我想想,這臉看著熟。哦,想起來了,老韓,跳大神的那個!”

孔老爺子這麼一說,我眼前唰的一下又浮現了串店看到的那副畫面。

那個大仙兒說的董婆子收的徒弟,不就是叫老韓嗎?

難道說,他著了什麼道了。

因為,這件事關乎了董婆子的下落,我當即就伸手摸到他胸口,然後幫他活一活心口的血,然後給他弄醒了。

不想手剛伸手去,這老韓,嗖的一下,他反應的極快,好像閃電一般,伸手就抓緊了我的手,然後他啊……

叫了一聲後,直接把我的手往他嘴裡送去。

找死!

孔前輩一聲吼,伸手要拍這老韓的腦袋。

不想拙諦又喊了一聲,留命!

瞬間,他衝上來,然後他搶在孔前輩之前,伸手撫上了老韓的腦門。

緊跟著,他單手豎掌,快速地唸叨我聽不懂的東西,隨之這老韓像是吃了安眠藥一樣,兩眼皮先是一個勁的打架,末了他身子一歪,撲通就倒地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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