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奧利維亞說:“講出來,給我聽聽,我幫你看看,我們做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奧利維亞喝口咖啡,又拿紙巾擦了下嘴,她正要組織語言去講的時候,她手機響了。然後她說了一聲抱歉,就出去接電話。

三分鐘後,她又返回來跟我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她現在沒有時間,不能跟我講這個事情了。她要急於解決她的麻煩。

那天,就是我跟奧利維亞的第二次會面。

匆匆的,就這樣被一個電話打斷了。

我知道奧利維亞為的是什麼,那天她在門口講電話的時候,我聽的很清楚,她在跟一個男人吵。那個男人就是她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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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人失業了,然後整天在家把自已喝的大醉。

那個男人在得知奧利維亞把工作也辭了後,他徹底發火,揚言要離開這個家。因為失去奧利維亞的那份收入,他們的家可能就維持不下去了。

然後,還有孩子……

我聽電話的意思,好像奧利維亞的孩子是跟前夫生的。

糟糕的婚姻生活,真的是非常的糟糕。

兩天後我等到了跟奧利維亞的第三次會面。

這次,我沒跟她聊那些線索,情報,等等一系列的東西。

我先跟她聊了一些所謂個人隱私的事,也就是她生活上的一些話。當時我很小心,沒有直接說,而問她說看起來她現在好像有一些麻煩。

奧利維亞沒有說什麼。

沉默了幾秒後,她跟我講起了她的家庭。

奧利維亞第一個男人是個巡捕,然後在一次緝毒行動中讓人一槍打死了。現在這個男人之前是位中學教師,失業前因為跟他的老闆,也就是我們所謂的領導吵了一架,然後他辭職了。

就在前一天內,奧利維亞剛剛說服她的男人去應聘成功了一份圖書管理員的工作。

至於她,她說了,不跟我看清楚這一切,她是不會找工作的。

還有,她已經把孩子託付給她的父母照看了,所以為了這一件事,她付出了所有。

奧利維亞是一個很固執的女人。

她的這個念頭如果不是遇見我的話,她的家庭可能會因此而破產。

因為我能看出來,她後找的這個男人特別的不靠譜,那份圖書管理員的工作,能做兩個月就謝天謝地了。最終還得是奧利維亞出去找一份工作來維持這個家庭的生活。

可她現在被這個心魔,這個情結折磨的什麼都不想幹了。

繼續下去,這個家就毀了,她的那個孩子,極有可能被人送去福利院……

具體的事情要說到奧利維亞跟她的前任老公,同樣也是她的搭擋,那位叫瑞德的男人一起經歷的一件事。

當時,他們負責緝毒,幹的是類似掃毒之類的工作。然後他們得到一條訊息,說是有人透過一條船走私了大量的禁品,目前正準備靠岸。

類似這樣的訊息有很多,大部份都是假的情報,有些甚至是販毒集團為了迷惑警方故意丟擲的煙霧彈。

但職責讓奧利維亞和瑞德不能對這件事懈怠,所以他們就決定先去情報中提到的海岸偵察,等到把線索確定了後,再呼叫總部在最快的時間內趕來支援。

兩人來到了預定地點,埋伏好了後,發現情報沒有錯,真有的人在運輸大量禁品。可不知怎麼,奧利維亞說很怪,她一下子就爆露了。對方在沒有看到她的前提下,發現了他們。兩人舉槍表明身份,可這時對方卻衝出來一個人。

奧利維亞形容,對方的動作就好像閃電一樣,從很遠的距離,一下子到了近處,然後她轟的一下,她看到了自已的身體。

她說她形容不上來那種感覺,她就這麼,呆呆地看著自已的身體橫躺在距離她五米遠的地上一動不動。

她說四周很荒涼,很冷,她很害怕。

然後,她就意識全無。

醒來時,她發現自已躺在醫院。醫生告訴她,她和她的搭檔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撞暈了過去,僅僅是這樣而已,她的身上沒有傷。

也是那件事,讓兩個人很快就結婚了,然後奧利維亞遞交了辭職報告,打算在家撫養一段時間孩子再回去上班。

孩子兩歲的時候,瑞德死了,就在唐人街的一條小巷裡,他躺在巡邏車的旁邊,手捂著胸口,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心臟,血流了一地。

奧利維亞想要調查瑞德的死亡原因,然後她重新迴歸到了巡捕局。

在對唐人街的漫長調查過程中,奧利維亞發現唐人街一家名叫蘭鈴道館的地方存在很大的疑點。根據她掌握的線索,這個蘭鈴道館同多起的人員失蹤,非常移民,禁品販賣等犯罪事件有關。

並且,有證據顯示,這個蘭鈴道館中的某個人,同她前夫的死存在著直接的關係。

可讓奧利維亞鬱悶的是,當她把調查的報告,附帶相當資料呈上去申請搜查證的時候,她的上司卻告訴她,別去查那個地方。

另外上司警告她,讓她不要把個人感情摻合到案子裡,她的老公已經死了,死了就是死了,安心好好工作就得了。

奧利維亞氣不過,她決定要自已查個水落石出。

然後她利用業餘時間,就開始對蘭鈴道館展開了細緻的偵察。

結果,某一天晚上的凌晨時分,她發現那個蘭鈴道館所在的五層樓的頂樓傳來驚呼音。然後她看到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一步步地從五樓走到的地方。

那個男子的身體跟牆壁是垂直的,就是那麼一步步的走了下來。

奧利維亞嚇壞了,她完全呆住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個男子就這麼一步步走到她的車前,然後用一對冷冰無神的眼睛呆呆地看著她。

奧利維亞不敢動,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在車裡。

男子沒說話,只看了奧利維亞一眼,轉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奧利維亞那晚回到家中後,她一度以為自已產生了幻覺,她去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卻說她沒有任何的疾病,只是最近精神壓力大。然後給她開了一點抗焦慮的藥物。

就這樣直到最近,又有多起人口失蹤的案子,奧利維亞又重啟了當初的一系列線索,然後她查到了島上的那幢舊房子,直至她又遇見了我。

“先生,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帝給我的啟示,但自從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就非常冷靜的告訴自已,這一切,全部的一切,只有你能給我答案。”

奧利維亞看著我,非常認真地說。

我問了一下奧利維亞在蘭鈴道館看到那個怪人的時間。

對方回答後,我大概對了一下。

時間應該跟陳正帶鍾思凡出關的日子相吻合。

如果我猜的沒錯,蘭鈴道館就是鍾思凡的一個老窩,那家夥,他肯定練成什麼東西了。

思忖一番我喝了口咖啡後,從認真的語氣對奧利維亞說:“聽著,奧利維亞。如果你真信任我的話,如果你真的相信我能幫你解開這個謎題,找出當年殺害你前夫的那個人。你現在就好好的,去找一份工作。然後這件事我替你來辦。”

奧利維亞怔了下:“可是先生……您……”

我擺了一下手:“我不需要你的錢,同樣我也不需要你僱傭我,我會在一個合適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過去看到一切,你自然就明白了。而這個過程中,如果你出現在我身邊,將會給我製造一些不必要麻煩。”

“你見過那些人,你被人震暈過,靈魂離開了身體。你見到一個人從五樓垂直一步步走到了樓下。我明確告訴你,那不是幻覺,那是真實發生的事。他如果想殺你,他會用很多檢測不出來的手段置你於死地。”

“所以,奧利維亞,找份工作吧。你的家庭需要你……”

奧利維亞拿紙巾擦了下眼角:“可是先生,我……”

我說:“相信我。”

“好吧,先生……事實上我對你一點都不瞭解。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來自哪裡,你的一些資料,這些我都沒有。但真的是很奇怪,我見到你,就覺得你是我要找的人。”

我輕輕拍了下奧利維亞的手臂說:“艱苦的日子很快會過去的,好好找一份工作,如果你讓我發誓的話……”

“不,不,不會的,先生,您能安靜聽我跟你講了這麼多,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我……我真的,我不能跟任何人談及這些,那樣,我會被大家看作是一個瘋子。你明白嗎先生?”

我點了點頭。

那天我跟奧利維亞聊了很多,然後我知道這個國家並非很多人想像的天堂,一樣有很多見不得光的地方,此外人情的冷漠,等等很多,都為這個國家製造了大量的流浪漢。

在國內,即便生活再不濟,也很難說流浪街頭,但在這裡,只要破產……下場就是流浪,或是傾盡家資買一輛房車過那種看似新潮,實則居無定所的流浪日子。

最後我問奧利維亞,她需要一些經濟上的幫助嗎?

她說不用,只要找到工作,她就能還掉信用卡一筆馬上到帳的款項。實在不行,她就求助她現任的老公,好好商量,他應該能拿一筆錢出來幫她還款。

最後,談話結束時,奧利維亞堅持給她自已的那一杯咖啡買了單。

蘭鈴道館,你是個什麼鬼呢?

當天回到旅店,我給老熊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查兩件事,一件是蘭鈴道館是個什麼東西。二是紐市唐人的街目前說話最有份量的練家子是哪個。

一個小時後,老熊回電話了。

蘭鈴道館是個很神秘的地方,已知的就是,它好像跟一些民間的土信仰有關,類似拜什麼這個娘娘,那個大仙之類的東西。它跟練家子接觸的不多,但對外給人感覺始終是很高大上的樣子。

紐市唐人街目前說話最有力量的是一個叫林漢的六十餘歲老爺子。

老爺子是少林寺出身,早年,少林寺那電影還沒拍的時候,老爺子就已經是那裡面得了真傳的弟子了。

後來老爺子在國內四處尋高人來證身上的功夫。

證到武當山,敗給了一個種地的老莊稼漢。

這個林漢當時就服了,跟著他在武當山修了十五年。

十五年後,他南下廣X發財,不知怎麼去混去了香X,在那混了幾年後,他還是不知怎麼就跑來了這個國家。

紐市唐人街是他震出來的,憑功夫,硬生生震出來的。

現在,即便妖魔當道,各方勢力都在爭鬥,可林漢身邊還是有一些老兄弟!

我聽過這番來歷後,在心裡忖了下,然後讓老熊找人給我弄點內地的私貨。

老熊說這個絕對沒問題。

我又在旅店住了三天。

三天後老熊給我寄的聯邦快遞到了。

我開啟一看,裡面是兩根百年的老淮山。(PS:正宗的淮山藥。年分越久,越值錢。)

百年的老淮山,國內要說找的話,也不是很難。但在這個國家,這東西就是一個稀罕物件。

我把東西收好了,又跟老熊打聽清楚這個林漢所在的武館。

那武館名字叫,炎夏功夫堂。

這名兒起的,有點借李小龍,李前輩的光兒了。因為在這裡,跟人提國術,武術,道門,誰都不懂,但只是說功夫,哪怕是普通話,老外一聽也立馬明白。

當天收到淮山後,我備了禮盒,正打算上門拜訪這個林漢,老熊又給我來電話了。他告訴我,林漢今天生日,晚上要在場子裡擺六十九的生日大壽。

正好了!來紐市這麼久,還沒有會一會這方面的練家子呢。

我當即提著東西,下樓打了車。按老熊給我提供的地址,直奔那個功夫堂去了。到了門口,我見是很氣派的一個場子,這裡是功夫和餐館合在一起經營的,意思是既有教功夫的地方,又有吃中國菜的館子。

我下車,到門前時,沒人搭理我。

原因就是這個國家的華人練家子圈,知道關仁大名的人很多,但見過我的人真心不多。尤其我此次閉關出來,模樣兒什麼的,對比之前,又多了一點改變。是以沒人見得,這非常的正常。

眼下是,傍晚的六時三十分,距離晚上七時的宴會還有半個小時。

而此時來的人已經很多了,大家都很給面子地到門口一個記禮帳的臺子前,交了自已的份子錢。

我走過去,把這對淮山亮出來,記禮帳的小年輕的抻頭一看。

對方一怔:“有沒有搞錯,弄兩個紅薯……”

剛說完最後兩個字,旁邊一個手裡掐煙的橫肉大叔,叭!就給說話的小年輕一個大嘴巴子。

“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那是百年老淮山!這可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對方說完了後,又抬頭看我一眼說:“敢問這位……”

我一抱拳:“無名之人,仰慕林老英雄威名,特意備上一點薄禮。”

後者一抱拳:“請了。”

我笑了一下說:“客氣,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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