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要怪也只能怪凱米莉,這麼單純的小女孩兒,第一次步入高術江湖,你居然捨得跟她開這麼過份的玩笑。要是換了我,我肯定捨不得這麼折騰這小妹子。

不過小妹子確實有些呆萌。

老外大多直性子。花花腸子多,心眼子多的老外不多。

喬治算一個,可他性子也比較直。

但這白人妹子,她的性子是直性子中的真性情。屬於那種計算機思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一步步按程序來,稍有一點改變。

Duang!

宕機了。

我看著白人小妹。

小妹眼神懵懂,仍舊在迷糊中。

我先讓這小妹想一會兒,等她想明白了再過來找我。然後我轉身直奔那個頭盔哥走過去了。

我到了頭盔哥面前,先四下打量。

只見頭盔哥的手,腳上都被捆了很粗的大鋼鏈子。

看著這些鋼鏈子,打量兩下後,發現這上面都有鎖孔。然後我轉身在幾個讓我放倒的高手身上一通的翻找。轉眼我找到了三把鑰匙。

我試了下,能插進去,也能擰動。但我沒開鎖,因為我不知道這頭盔哥究竟是什麼身份,他為啥讓人給鎖成這副模樣兒。

當下,我正準備伸手開啟這頭盔哥的頭盔。

身後那個把我召喚出來的白人妹子突然大叫了一聲。

“神靈,哦,不……那位先生……哦天吶,神靈,不……天吶,先生,我該怎麼稱呼你呀。嗚嗚……”

我扭頭一看。

好傢伙,白人妹子摟了個破木杖急哭了。

我看的小模樣兒,心都要化了。我相信看到這副場景的人,只要是個人,見了白人妹子這樣兒心也一定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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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轉身走過去,看著白人妹子我笑了下說:“嗨。”

妹子無盡委屈:“嗨……”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妹子:“露西亞。”

我說:“嗯,露西亞!是這樣的露西亞,我是潛伏於這個身體裡的神靈。只有你能喚醒他,當你釋放了那個召喚術,用咒語向天穹祈禱的時候,我身體裡的神靈就會被喚醒。然後,我就會同你並肩戰鬥!”

露西亞聽我這麼一說,她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哇的叫了一聲後,急急記地伸手掏出了一個小本本。

我一皺眉:“你幹嘛?”

露西亞一亮本本,跟著對我說:“這是我的手記,我要記下離開導師後,獨自生活的每一個點滴。你呢,就是第三頁的內容了。”

露西亞說完,她拿了一枝碳素筆,把小本本墊到一塊石頭上,開始認認真真地寫起來。

我掃了一眼,發現自已居然看不懂她寫的東西。

“你寫的是什麼語言?”

露西亞:“古阿卡德語。”

我聽了頓時感覺這妹子確實來歷不凡。

古阿卡德語為整個閃米特語系的一個分支,現今在語言學領域已經消失了。

閃米特語系現存的有猶太人使用的希伯萊語,阿拉伯語,馬耳他語等等,這些都屬於是閃族語系。

古阿卡德語為上古時候美索不達米亞和古巴比倫人使用。

那個時期,誕生於兩河流域的古文明,幾乎不遜於我們的炎夏文明。而這裡面比較著名的就是蘇美爾人和古巴比倫人。

只是,往昔成為了歷史。

現在,那裡已經淪為一片戰火燃燒的區域了……

上述的內容是我蹭課的結果。

一個講古波斯,古蘇美爾文明的老教授跟我們白話的內容。

他的課沒幾個人聽,也就是十來個人吧。

我是那十幾個人中的一人。教授很厲害,曾經在伊拉克戰爭期間,獨自揹包去了那裡,然後跟在美帝士兵中間,告訴他們不要去炸一些東西,因為那些東西是我們人類寶貴的文化遺產。

同樣,他痛恨戰爭,痛恨美帝。

露西亞用阿卡德語把她的筆記完成之後,她一本正經地跟我說,她的導師在給她的指南上寫明,千萬不要摘下頭盔哥的頭盔,同樣不要鬆開他身上的鋼鏈。否則的話,來自地獄的惡魔就會甦醒,到時候會有很多的人死去。

指南是不可以違反的。

就算是神靈……呃,露西亞頓了一下,歪頭說:“可是神靈很大,神靈是可以創造指南的,那神靈的詣意……”

她又用迷糊的眼神看我了。

我頓了一下說:“好吧,神靈正處在一個冷卻時間內,距離下一次召喚,還需要幾個小時。這段時間,我們就按指南來做吧。”

露西亞怔了怔:“你的力量,跟我們的不同嗎?我們不需要什麼冷卻,只是會消耗內在的靈性,我們需要透過水晶與自然溝通來恢復這樣的靈性。”

我一聽到水晶兩個字,立馬想起了我收藏的那個地方。

可我忍住了,我沒說,因為我不覺得這個迷迷糊糊的露西亞能幫我解開,阿花婆婆給我的水晶之謎,況且了那東西現在根本就不在我身邊。

接下來我和露西亞翻閱了她的指南。

指南讓露西亞前往一個位於大峽谷中的地點。

那個地方,距離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還有五十公裡。

於是,我先上去,把醜胖子給扯上來,然後又一起趕著頭盔哥出發了。

前進的路上,露西亞問我,我是神靈怎麼會中了黑暗魔法。我的回答是你沒有召喚我出來。

露西亞恍然大悟。

我又問露西亞,你這個小女孩兒是跟誰學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露西亞說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小孩兒。

四歲時候,一個很漂亮的阿姨把她接到了位於加勒比海附近的一個島上。

然後,她就開始了漫長的學習生活。

打坐,冥想,格鬥術,透過水晶與自然萬界溝通,交流。學習古代的語言,學習怎麼利用聲調來朗讀長篇的咒語。

露西亞沒有問過為什麼。

因為那個阿姨說過,這是露西亞自已選擇的路。

她是為數很少的,有幸學習上幾個紀元最璀璨文明的人類之一。

這些東西需要人來學習,繼承,一代又一代,印在腦海,深烙到基因和靈魂中去。

因只有這樣,人類的文明之火才不會熄滅。

無論人類遇到什麼災難,遇到什麼困難,只要有人還在學習,還在領悟,文明就會一代又一代以不同的方式在這個星球上演化。

我聽了深有感觸,因為類似的話齊前輩也跟我講過。

他說拋開宗教,信仰的角度,我們用看普通人的目光去看老子,佛陀,耶穌這些偉大的歷史人物時我們就會發現。

他們的覺醒不是偶然,而是靈性在某一時刻甦醒產生的必然。

必然的產生來自於沉澱。

這些傳承的知識體系,等等一切古老文明的薪火相傳,就是一種最好的沉澱。

它發生在一個我們肉眼看不見的角落裡。

是的,現在看不見,但伴隨文明推進,當量子技術得以廣泛應用和發展時。這一切自然會有一個完美的科學解釋。

至於科學,它的進步來自於對前人的否定!

敢於否定,轉而大膽細心嚴謹的求證。

這樣才是真正的科學!

而當科學與商業利益掛上鉤的時候,也是科學墮落之時……

這話是羅伯特說的,我那位偉大的天體物理學導師。

我試著問了一下露西亞的現實生活,她對此表示了無奈,她說她被安排進一個大學,做了一段時間的旁聽人,目地是為了接觸現實社會。

可現實社會的所有一切,讓她感覺無法接受。

同樣,現實社會也不接受她。

人類有強大的‘從眾心理’即,大家認為這樣,就是這樣。不會產生那樣,別樣的想法。產生了,就是異端,放到中世紀是要被綁上火刑柱燒死的。

擱在現代,則被視為精神病,另類的人。

露西亞交了幾個朋友,可那幾個朋友寧願相信哈裡波特的玄幻魔法存在,也不相信她講的那些東西。

露亞亞曾經有一段時間差點崩潰。

因為露西亞不是想讓自已成為那個別人眼中強大的女孩子,她只是想讓人去‘認同’用理性觀點認同這一切,然後跟她在一起做很好的朋友。而並不是,讓她去顯露什麼身手,以炫耀她有多麼的厲害或與眾不同。

可她失敗了。

她高估了現實社會中的人。

她在亞特蘭大交到了幾個朋友,人們先是對她懷疑,後來當露西亞不顧導師的警告而擅自用了力量讓人們相信時。

這些人不當她是朋友,當她是怪物。然後還有人發了狂的崇拜她。

她逃離了亞特蘭大,傷心的一路哭泣。

還好她的導師幫她疏通了心理上的困惑。

她的導師說,人就是這樣的。當你顯示出與別人不一樣的能力時,大多數人首先是質疑和辱罵。最終,當你用不可爭辯的事實讓眾人信服時。那些當初質疑辱罵你的人,要麼選擇逃避,要麼就是瘋狂的,失去理智的崇拜。

不會有人跟你好好的做小夥伴,然後用一個看待普通人的眼光看待你的。

會有各種各樣懷有不同目地的人接近你,控制你,利用你,研究你……

這就是,這一紀元中的人類。

露西亞離開亞特蘭大,她沉寂了好幾個月,最後,導師給了她這個任務。

然後,她來到了科羅拉多,然後,她認識了我。

我聽完露西來的描述,我能感覺得出,海外的高術世界也是一樣的。

一模一樣!

終歸,還是要藏的。

在普通人面前藏不住,露了,要麼是找罵,要麼就是給自已找大麻煩。至於高術江湖中的人,這大可不必藏了,不僅不藏,該出手時,還一定要出手。

我們走到了凌晨時分,露西業說她要打坐,然後休息一下。我聽罷讓她自行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打坐,然後我領著頭盔哥和醜胖子,就來了一個揹人的地方。

這一路我感知了一下頭盔哥。

我發現他身體處在一種被人控制的狀態中……

他不是炎夏人,他是一個老外,標準的老外。這點從他那長滿了濃密汗毛的手臂就能看出來。此外,還有他的皮膚,骨骼,等等一切,炎夏人沒有長成這模樣兒的。

最後,我感覺這傢伙身上有股子莫名的危險味道。

他非常危險,極其的可怕。

他身上擁有的東西有些類似我在赤塔看到的那個所謂特異功能人身上有的力量。

還真不能輕易把這傢伙給喚醒呢。

此人應該處於一種類似半夢遊的狀態。

好,先讓他這樣兒吧。我先來看看這個醜胖子。

我蹲下身,擺弄了一下這個醜胖子。

他還在昏睡,此外露西亞的指南中沒說怎麼處理這個胖子。

方才在路上,她曾經問過我,有沒有一個方法,在不殺死胖子的前提下,讓他不再害人。

好吧!

我用的就是這個法子。

我摸了摸胖子後脖子。

果然,那裡有一根很粗的妖筋,當下我沒客氣,直接把這根妖筋給斷了。

妖筋一斷,他一身的本事,也就宣告消散。

胖子,好好做個普通人吧。

我拍拍這貨的腦門,正要轉身走的時候,頭盔哥突然啊……

輕輕地撥出了一口氣。

他醒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大概是旅途的顛簸吧,然後頭盔哥就這麼醒了。

我原地思忖了一下。

跟著我說了一聲:“嗨!”

“你們這是把我弄到哪裡來了?”頭盔發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我笑了下說:“先生,事實上,我跟之前押送你的人,我們不是一起的。我半路把他們打倒,然後從他們的手中接到了你。”

頭盔哥聽到這兒說:“嗯……聽上去你是一個年輕人。”

我試著聽了下他的聲音,我感覺這貨的英語怎麼有點俄語味兒呢?

於是我問他:“先生是一位鬥國人吧。”

“我記不清楚,我是誰了!我只記得,我曾經是一個情報人員,那是在1983年的夏天,我剛剛接受了任務前往以色列,但在飛機上,我喝了一杯咖啡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現在是哪年?”

他沉聲問我。

我告訴了他現在的年份。

頭盔哥:“好久,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噢,天吶,我這是怎麼了,我到了哪裡,該死,把我手上的東西給我鬆開,該死的東西,天吶,它困住我了。”

我看著頭盔哥,這時我感覺到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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