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去五分鐘後,待妹子把速度提起來,她找好了平衡,小跑的速度漸漸就加快了。

只是委屈了醜胖子,這貨昏迷不醒不說,由於妹子力氣有限,只提起他的上半身,而他的兩個膝蓋仍舊在地上磨啊磨,蹭啊蹭。

我就說玩弄邪術的傢伙不會落什麼好下場。

瞅瞅這醜胖子。

這才僅僅是一個小開始,今晚註定會讓他終生難忘。

就這麼,我們一直走,走了將近兩公裡多。

妹子累的實在是不行了。汗水已經將她的肩膀,脖領,後背全都打溼。她重重地喘著氣,末了她啊……

叫了一聲後實在是吃不住勁,跟著撲通坐到了地上。

這一下給我輕輕摔到了。

妹子好像很緊張,急急忙地起來,然後,伸手在我後背看了看,發現我沒有受傷後,她長舒口氣同時,伸手在身上背的一個小包裡掏出了一個紫紅色的小瓶子。

她把瓶蓋上的軟木塞用力拔開,然後輕輕捏了我的下巴,這就將一股好像是油狀的液體倒入我口中。

味道不錯,濃郁的玫瑰香氣,我猜這東西好像是玫瑰精油提取來的。

喝下去後,全身一暖的同時,那股子入體的陰邪氣立馬就沒了。

而這時,妹子也摘下了面具。

很漂亮的一個白人妹子,模樣兒比阿爾法的那個女助理要漂亮。當然,跟我的大馬刀相比,還要差一個檔次。

畢竟,白人妹子再長,也長不出來東方女人的那種靈性和美感。

我感覺這個時候要是再裝的話,可就得穿幫露餡嘍,於是我選擇了一個好機會,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嗯……這是哪裡,我在什麼地方,你……你是誰?”

白人妹子一仰頭,她注視我幾秒後,這妹子用生硬的中國話外加冰冷的語氣對我說:“這位先生,我相信如果我再晚到幾分鐘的話,可能你就得被一群人給喝幹鮮血,吃光身上的肉了。”

我聽完在臉上做出極害怕的樣子。

“為,為什麼,這是怎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人妹子:“這個是來自東方的邪惡魔法師,今天他要舉行一場儀式,你是這個儀式的犧牲品。”

我怔了怔:“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白人妹子:“控制,為了他所謂的宗教,他要控制這些人,然後讓這些人效忠於他,並讓他們捐出自已的財產。”

“你的頭還疼嗎?”白人妹子冷漠卻又不失關心地看著我。

怎麼,正常應該要頭痛的呀,聽完我急忙伸手摸了下頭說:“還好,現在不疼了,就是……哎喲。”

我揉了揉後背說:“我的後背好痛啊。”

“對不起先生,像你這麼魁梧的東方人,我真的很少見到。所以,我背起你的同時,再拎著他走的話,我會有一些吃力。”

講到這兒,白人妹子伸手掏出一個指北針,她對著了一下方向,又拿出一張地圖研究一番後,她湊到我身邊說:“是這樣的先生,我要帶著這個人去另外一個地方,然後,我還要去救另外一個人。你呢,拿著這個指北針,還有這張地圖,沿這個方向……“

她在地圖比劃了一下說:“沿著這裡走,你應該能找到你的同伴。“

這妹子是天使嗎?她怎麼到處救人?

我恍然之餘,接過她遞給我的東西,我假裝想了一下說:“我,我害怕。“

白人妹子:“先生,危險已經解除了,你不會再有任何的麻煩,相信我,回去找你的同伴吧,他們一定等的急了。“

我說:“可是我還是想和你一起走,對了,我可以幫你抬這個人,你去救人,然後我幫你看著他。“

白人妹子聽了一個勁的搖頭:“不,不,先生,這樣不行的,你不能見到這些事情。這樣不好,你不能跟來。不行的。“

我想了下說:“我……我剛才讓他們嚇壞了,現在一閉眼還是那恐怖的畫面,我真的不敢一個人走回去,你,你行行好,就讓我跟我一起走吧。”

白人妹子為難地想了想。

我估計這位是一個初入江湖的新手。

她拿了個破木杖,來回走動了兩下,跟著好像拿定主意般,轉身對我說:“你跟的話行,但你要答應我,我去救人,你不能看,還有……如果,如果,我受傷,或是受到攻擊,你不可以衝過去。那樣,你會失去生命。你答應我,我救下最後一個人,然後,再想辦法給你送到你夥伴身邊。“

這白人妹子太善良了。

真的是太善良了。

我真有些不想騙她,可就像那句話說的一樣,開弓沒有回頭箭,騙了開始,就得一直往下騙。

哎!

做什麼事,不要做騙人的事,下回這種事我是不幹了。

太虧心了。

白人妹子終於同意我和她同行了。

於是,我站起來,拖起半死不活的醜胖子。

白人妹子則拿了那根木杖,就這麼,我們一起往前走了。

行進的途中,我知道了這妹子的名字,她叫露西亞。

除了告訴我她的姓名外,這個露西亞妹子再不肯多講一丁半點關於她的事了。

她只是反覆跟我說,不要打聽那麼多,等下她辦完事後,救過了人,她會馬上帶我找小夥伴。

好,那我就不說話了。

於是我就跟在露西亞的身後,與她一起翻山越嶺地走了三個多小時,最終我們在一道小山谷的頂端潛伏了下來。

來到一塊突起的岩石後面,露西亞跟我掩藏好身形後,她掏出了一張紙。

我借星光看了一眼,上面寫的好像是什麼,什麼指南。

這老外真有意思,讓新手入江湖,還給寫一份指南……

我忍了沒笑。

露西亞看完了指南,又掏出了一個GPS,待確認座標沒問題後。她一臉正式地跟我說:“先生,等下無論發生什麼,不要看,知道嗎?如果你看了,可能會因此而失去生命,到時候,我也沒辦法幫你。“

我裝了害怕樣子說:“嗯,我知道,知道了。”

露西亞看我的樣子,她放心地閃身朝下摸去了。

這妹子前腳一走,我就抻了個頭看她,她小心滑向了底部,然後找到一塊岩石把身體藏好後,就開始等上了。

我們在這個地方等了能有半個多小時。

最終五公里外,一隊人的氣息衝進了我的感知。

稍加分析,我馬上看出來,這隊人只有五個人,其中三個有點像是格列夫弟子的身手,還有一個……那是個華人,他好像到了化髓的巔峰了。

除外,還有一個人,這人身上的氣息彷彿讓什麼東西死死地壓著。

我忖了下,感覺這個氣息被壓的人,應該就是露西亞要救的那個人吧。

我抻了頭,看見谷底。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這一夥人果然從下邊經過了。

如同我分析的一樣,那個華人武師在後掠陣,前邊兩個大猛漢開路,當中一個猛漢押著一個腦袋上套了個大大黑色摩托車頭盔的人,正一步步的往前走著。

頭盔哥手上,腳上都系了鐵鏈子。

顯然,他讓人給控制了。

然後,當這一隊人經過露西亞藏身的位置時,這妹子一聲大喝。

她喊的是英語,意思是,放下那個人!速速離開,饒你們不死!

她戴了面具,手上拿著那個木杖,大聲地喊完。

為首兩個猛漢就衝上去了。

露西亞是有一些功夫的。

她的功夫,有點像太極拳,但又沒有太極的剛勁,而是柔性的東西多了一起。是以打起來後,能把人摔倒,卻很難傷到人。

她跟兩個如格列夫弟子般勇猛的人,一起打了二十多秒,然後她沒佔到上風。

不過這身手,確實已經相當不錯了。

眼見力敵不過,露西亞又一聲大喝,跟著閃身退了十幾步,同時高舉手中木杖。

我以為她又要念那種能引發共振的諸如咒語之類的東西,可萬萬沒想到,她念了一個生硬的,中文版的召喚咒。

咒文如下。

偉大的,來自東方的神靈,偉大的,關仁,偉大的神靈,聽到我的召喚,請您降臨……

這是誰編的咒語?

哪個人編的?

轉念間,我就想到了一個人。

凱米莉!

只有那個神秘的吉普賽女人能夠計劃好這一切,只有那個女人能想到這個法子。也只有那個女人能把可憐的高術新嫩露西亞給逗成這般模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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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傳了露西亞一個咒,一個強大的召喚咒。

然後,露西亞其實召喚的是我。

我檢查了一下醜胖子,發現這貨再睡三天也醒不了後,我唰!

遁下去了。

我永遠忘不了露西亞看到我時,她那驚訝,不解,總之包含了許多,許多情緒的小眼神兒。

我移到谷底,站在露西亞的身邊,我先看了眼對面的兩個大猛漢,又看了眼露西亞說:“是誰把我召喚過來,請問有什麼事嗎?”

露西亞怔了怔,她完全懵掉的樣子,拿了手中的木杖指了指前面。

我壓低聲音說:“是要我把那些人解決掉嗎?”

露西亞呆了一下復又說:“打,打倒就可以,不,不要殺他們。”

我說:“好的!”

唰……

我動了。

這種水平的人,我打過很多了,所以下手非常有感覺。

差不多六秒吧。

四個人,全都躺在了地上。

只是閉過了氣,一時氣血執行不暢,性命無礙,並且我也沒收他們的功夫。

放倒了人後,我走到露西亞面前。

“還有事嗎?”

露西亞呆了呆,復又說:“你……天吶,我……我不知道怎麼把你送走了,天吶,這,這可怎麼辦?”

我知道露西亞還懵著呢,是的,這白人小妹子她太認真了,腦子一根筋,所以她還懵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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