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這時把幾個中年人都叫到身邊,他說了些關於怎麼給我訓練的事兒。幾個中年人聽了一臉驚訝回問七爺,一個喬雄而已充其量一流的武混子,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七爺意思你們別管,按我說的吩咐做下去就行了。

我聽到這兒,心裡犯了個小嘀咕。抬頭就問七爺說:“七爺好像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吧。我的事兒不想牽扯太多的人進來,那樣的話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窮學生,有些人情我可能回不了。”

七爺搖了搖頭:“仁子啊!叫你仁子是不跟你見外,雖說咱爺倆兒沒見過但我也不跟你見外。可你要知道的就是,這個院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跟我說上話的。我這麼幫不是看別的,我是看你師父的面子。”

“我是透過小程把你找到的,他說了你師父是老周。老周的徒弟別說這麼點小事兒了,就算是幾條人命的大事兒我姓段也得幫他抗下。”

我一怔。

七爺接著說:“這麼些年了,行了多了不說了。老周就是脾氣硬性子倔。前幾年我一直張羅著幫他,他死活不肯受用。唉……”

七爺重重嘆口氣,復又看我說:“我說了幫你但你能不能受得住這個幫,能不能抗得住,那還得看你自個兒的本事,要是你受不住。喬雄那邊不用你管我們能搞定,但從此往後你可就錯過一步好棋了,一步能走進這江湖查清你師父雙腿殘疾真相的好棋。”

我聽了這話一個激靈。

“我師父腿怎麼回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七爺你快跟我說。”

七爺微微一笑:“孩子啊,知道你重師恩,是個講情義的人。你問的事兒這麼說吧,我也不知道。因為我現在一大把年紀守在上京裡頭,看了這幾個驢球馬蛋的玩意兒。”

七爺指了指那三個中年人話音一轉說:“我是沒空查了。你得空去查吧,反正我知道的就是你師父的腿不是自個兒斷的,也不是出什麼車禍落下的殘疾。”

我注視七爺:“人禍!”

七爺沒說話,只是把食指在桌子上輕輕磕打了兩下。

很輕很輕的兩下動作已經讓我明白七爺想說什麼了。

師父傷的很奇怪,我之前曾經從側面打聽過但周師父都用話給搪塞了。

另外有兩次,夏天的時候天氣熱,周師父穿著大短褲行動時我得以看到大腿的斷面。那個斷面很整齊,齊唰唰的切下來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車禍後醫院給截的肢……

稍作思忖我決定在得到師父親口證實前,先不對這件事做什麼結論!

接下來七爺讓身邊人拿了一個大鐵壺來,給我們面前的茶碗續了水。

品著茶七爺告訴我,我們所知道見到的這個國術世界只是冰山上的一角。有些東西不是不能講,而是講多了說多了就會發現,以前知道的很多都不對勁。再往深了說就是,可能會出亂子。

安定比什麼都重要,哪怕失去一些東西。

不過現在倒是沒失去,只是從大眾眼中消失罷了。他們有他們的玩法兒,有他們的規矩。

七爺說他不是那個江湖的人,充其量不過跟那個江湖沾了點小邊兒罷了。

他希望我能進去!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要求。

七爺還說他不是什麼高手,他充其量只學過一個八卦掌,師從過一個名人,有個輩份兒擺在那兒。所以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兒,都投奔到他這兒,然後敬他是位師父。

真論打,七爺說他連一個散打運動員都打不過,因為他學的全都是養生的東西。

但因為有輩份兒,恰恰面子上的武林又極講究這個輩份兒。所以七爺在上京裡頭說話好使,能夠請得動一些別人請不動,或者乾脆面都見不到的人。

他的計劃就是請這些人來練我!

“你現在發力還是不行,你的這個勁還得去呼叫,去用身體比如說這個掰步,擰腿這樣來發勁。”七爺站在桌子邊上比劃著說。

“這樣不行,這個充其量知道了個明勁,摸著一點暗勁的門兒。但真打起來遇到國術練家子你一樣還是不行。你得把一個東西給練出來。”

我愣了下:“是證出一道神嗎?”

七爺點了下頭,復又搖頭:“不是神,神那是道家說法。武道,武道,你現在武還沒成呢,提道差的太遠了。”

“正常情況下你把這個暗勁琢磨明白,自個兒單練的話,至少也得是六到七個年頭。眼麼前沒那麼長時間。然後小程那邊也說過,你這底子特別的好。我就想辦法,逼一逼你,把這東西從你身上逼出來!”

七爺注視我一字一句地說。

那天七爺告訴我比拳的事兒他會儘可能往後拖一拖。因為,我還有一個月左右就面臨畢業了。

這段時間,先把這個大學畢業證拿到手再說。

我點頭同意。

然後在那三個中年人的護送下,回到了學校。

臨別我知道這三人中,最愛跟我說話,逗我的那個他姓韓,他練八卦掌的。跟程叔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回到學校表面一切風平浪靜,但很快我能發現有許多人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

有幾次在食堂我遇見方雪了。

她很害怕的樣子看著我,呆了兩呆後,又擰頭轉身撒丫子就跑了。

是了,我給她嚇壞了,不僅是她還有很多,很多的人。

高術就是這樣。

當你展露了之後,那些普通人看到不會多敬佩你,只會感到深深的恐懼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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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是這樣一件事讓我明白。

高術江湖和普通人的日子,永遠都是兩個平行不相交的世界!

張平海跟我見過幾次,但沒多說話,只告訴我他師門已經把林劍給治利索了。同時他表示,師門好像有意想跟我接觸。但也只是說說,目前還沒確定。

又過幾天,張平海給我拿來了一萬塊錢。

說那天的錢,不應該我掏,應該是他掏。我死活不肯要,張平海急了說,這錢我要是不收他師門不會原諒他。

我想了下明白過來,就把這錢收下了。

太極門不想領我這個人情。

為什麼?

因為我還沒修到跟人家去論人情的那個高度!

這件事,先告了一個小段落。接下來我開始忙畢業論文了。

我寫了一個多月,題材是理論物理上的東西。什麼統一場啊,粒子啊,量子啊,行星引力,銀河系,太陽系一些高大上跟正常過日子沒啥關係的玩意兒。

一式兩份,一份中文,一份英文。

很快,我透過了論文答辯。

學校老師對我很滿意,其中有兩個老教授還有意要帶我當他的研究生。並許諾,只要我同意,考試就是個形式。然後,研究生第一年的下學期就能讓我參與課題,就有科研經費可以賺。

我委拒了,我說家裡不太喜歡我繼續讀書。

教授很可惜的樣子。

我順利畢業了,拿到了學士學位證,畢業證,各種證一大堆!

就在我穿上學士服跟同學們一起拍了一張畢業照的那天。我回到宿舍正收拾東西,抬頭忽然看到門口站著韓叔。

“這回有功夫了吧。”

韓叔抱臂看我。

我笑了下:“有,我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半個小時後我和韓叔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我的學校。

站在學校大門外,我回頭看了眼曾經生活四年的學校,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是學生。我是一個標準成年人,我要學會獨自面對這個大大社會生存了。

我上了韓叔開來的越野車,車上他問我有沒有吃飯,我說中午已經在學校食堂吃過頓飯了。韓叔說那咱們就直奔目標地去吧。

我以為要去的地方是附近的哪個四合院,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先是離京,接著一路向西行。

當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座位於太行山區的廢舊工廠。

韓叔說這裡原來是一個兵工廠,後來廠子沒東西生產了,把工人,工程師們往各地的工廠一打發,這裡就倒閉了。

韓叔是去年把這個地方買下來的,用他話說他就是收破爛的,買下來把裡面的老舊東西拆把拆把,找人倒手一賣,賺點賣破爛兒的錢。

傻子都知道這收破爛的活兒一般人可幹不了,能幹這活兒的,估計也就他們這號人了。

我們驅車直接來到了工廠門口。

很快打從院裡奔出來兩個穿了迷彩服的小夥子,他們把大鐵門給開啟,我們驅車直接進院。

院子裡的景緻,我就不多說了,一片荒涼。

但西北角立的那幢三層小樓看樣子挺新。

韓叔指著那樓告訴我,以後我吃喝拉撒睡全擱那樓裡邊解決。還有什麼,別看外邊不起眼,裡面條件其實還滿不錯的。

我下車,韓叔領我進樓。在裡面我看了眼餐廳,還有在裡面做飯的一個大師傅,兩個老婆子。然後又繞到二樓,在二樓一間小會議室的門口,我呆住了。

那裡邊坐了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擱手裡搓大珠子的祝老師,另一個我不認識。

那人長的很瘦,剃了個光頭,穿了一件時下很流行的唐裝樣式的衣服。他閉了眼倚靠在椅背上,手裡攢的是一對烏黑的,金屬質的東西。

祝老師看到我他笑了笑沒說什麼。

我朝祝老師也笑了笑。

韓叔跟程叔是好朋友,他們能請來祝老師這事兒一點都不奇怪。

奇怪的是第三人……

誰能告訴我,這個長的跟黑鐵塔似的黑人兄弟,他是幹什麼來的?

我們大學有不少留學生,黑人兄弟我經常見。因為一起學習英語的關係,我還跟幾個黑人兄弟關係不錯,時不時我用英文給他講咱們上下五千年的故事。然後他們教我一些,隱國,美國的街頭俚語。

對了,我還學會了澳大利亞英語的發音,俗名,大舌頭英語。

有個白人兄弟說我講的很地道。

所以,我對外國人不陌生。但奇怪的是,這裡來了個黑人兄弟,他是幹什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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