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老道必須得拔了他才行,但此人身上修的是邪法妖術,不知我這一身的武學功夫能否擋著住他的妖術呢?

不對!我正氣浩然,何懼他邪崇陰毒,先下手為強,且把這妖道給收了再說!

短短一兩秒的時間我已是下定決心要收這妖道了。

拿定了主意我先轉身回包房跟大家一起吃了幾口飯菜,再喝了些果汁後,這便起身告辭了。出來包房我趁葉凝在吧檯結帳的空隙,轉身拉過小樓幾人,然後把我的想法跟大家擱大廳那兒一商量,眾人覺得可行。只是得先把這任老道給拐到房間才可以。

任老道一個妖道,他自然眼光獨特,像我們這幾個成了氣候的人到了他近前,他一打眼就能知道。是以我需要一個實力最弱的人把任老道引來。

一番商量,這個艱鉅任務就落到艾沫身上了。

艾沫肩上有傷,長的也是極有姿色,讓她來誘任老道去我們房間再合適不過了。

只是主意一定杜道生漲紅個臉,似有為難。

可礙於這一夥人的本事,他又不好意思說什麼,我見狀釋然一笑到他身邊說:“道生兄啊,只是讓那老道過來,不做其它的事情,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嘛,要是可行的話,我第一個讓葉凝去。”

葉凝大大方方:“要不乾脆我來得了。”

小樓擺手:“別,你可別,我擔心你沒把人領來,半路那老道腦瓜子就掉地上了。”

葉凝一瞪小樓:“我有那麼嚇人嗎?人家是女孩子好不好,很嬌柔的……”

哎呀呀呀……

我和小樓聽這話,身上直起雞皮大疙瘩。

艾沫這時正了正神色說:“幾位放心,我保證給這老道引去房間,到時候你們就在房間等我吧。”

杜道生頗為不捨地看了看艾沫說:“小心點,不要讓人家沾到便宜。”

艾沫咬了咬牙,黑臉沒說話。

看到艾沫答應我又細細研究了方案,末了安排了小樓和葉凝兩人在外圍幫忙盯著,我和李沉巖大哥還有杜道生負責在房間把守。

聽到有人在外盯著,杜道生這才長松一口氣放下心來。

當下,我和李沉巖,杜道生回到樓上房間。

我坐在房間的一把椅子上,正對著門口,李沉巖和杜道生暗藏在洗手間的位置。等人進來後,門一開,聽我號令,他們就動手拿人。

坐了約摸五十分鍾,將近有一個小時,我聽到外面電梯間叮一聲響。然後艾沫聲音傳到我耳中了。

“道長啊,我最近老是不走運,你看看,我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呀。還有,道長你說收弟子,女弟子可不可以的嘛。”

海外女孩兒就是奔放,幾句話說的人那個心動啊,那小聲音……我不知道杜道生聽了心裡有何想法兒,估計他又會生氣,腦瓜子又不知想的是什麼了。

“好哇,好好,你很有靈性的,真的不騙你的。等下,到房間,我給你看你的真身,你看到了保證會嚇一大跳的。”

老妖道的聲音尖細,聽上去就好像公雞說話一樣兒。

這貨,他長的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兒呢?

我心中好奇之餘,門鎖嘀的一下刷開了。然後一推之間,一個長的讓人絕對過目不忘的妖道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此人年齡約摸六七十歲,身材五短,個頭好像都不足一米五,看著就好像是一個煤氣罐兒,此外他兩條胳膊出奇的長,軀幹魁梧有力,腦袋碩大無比,鼻子尖挺之餘,那個鼻頭就好像刀尖兒一樣,直直挺不說,正常人是向下的鷹鉤鼻,可此人卻是向上勾的鼻尖。這麼一勾,兩個大鼻孔就豁然洞開,然後朝天翻起,撅著讓人看。

嘴是香腸嘴,長,唇厚且如圓桶般翻著,上嘴唇跟下嘴唇好像還合不攏,以致有兩顆大門牙始終在外露著。那門牙要說是白淨倒了罷了,可偏偏生的焦黃不說,牙縫裡好像還有東西。

眼睛細長,眼角高高的吊起,兩道眉毛跟著一起吊起之餘眉尾外的收鋒都已經快要飛到髮際那兒去了。

臉長成這樣兒不說,耳朵又奇小無比,看上去好就像兩個鑲嵌上去的玩具。

最後,這人是地中海,當中一根頭髮沒有,但四周頭髮卻打量的乾乾淨淨,宛如牛犢舔過一般油黑發亮。

這一照面我打量之餘感覺任老道長成這樣兒看似隨意,實則非常的上講究。古語說的好哇,異人長有異相,正因老天爺給了他這麼一副奇異的容貌,這才讓他掌握了一門旁人極難掌握的異術。

打量間,任老道看到我了,這老道賊性啊,一見我當即叫了一聲:“哎呀,好狠的局!“

喊過此老道擰頭要跑。背後跟的小樓卻抬起一腳,砰將任老道踹進了屋裡。

老道身上多少有點修為,雖然那功夫不是很深,但人進了屋兒後,只打了個轉就把一腳的力給化了,然後抬手咬牙喊:“你們這般賊子,敢害你家道爺我,受死吧!我召了猛虎,降伏你等!“

話音一落,他一揚手。

陡然間,我覺得身上一緊,轉爾兩眼中間眉心的地方砰砰一陣跳,唰的一下,眼前幻象叢生,一隻色彩斑斕的大老虎嗷嗚一聲吼,直奔我就撲來了。

去你大爺!我喝了一聲後,拿心念把丹田上的一個點一炸,雷炁暴漲之餘,我吼給我破!

呼!

我手捏了劍鋒指朝前一衝。

譁的一下眼前幻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轉爾我手指距離任老道的眉心不足一公分。

而這老道已然是全身大汗淋漓,臉色臘黃臘黃,不久,他眼白朝上一翻,整個人一軟,撲通就倒在了地上。

我抬頭看屋裡人,眾人皆是一身的汗,神情疲憊間,眸子裡有說不出的種種驚恐。

妖道果然厲害!

若不是我身上有了封前輩和阿花前輩外加那個車教授一番苦心讓我服下的雷炁。可能我今兒也著了這任老道的道兒了。

幻像太可怕了,這種幻不僅僅是視覺上的幻,而是心靈上的恐懼等等一切都會被放大許多,然後人無法面對這個東西,不知所措之餘,心神就會受到重創。

葉凝心悸之餘,她長舒口氣說:“嚇死我了,嚇死了,那老虎跟真的一樣,太嚇人了,我一點膽氣也提不起來,好像要讓這東西給我撲倒咬死。“

說完了兩句,葉凝忽地一咬牙:“去你個妖道,本女俠一刀剁了你再說!“

她手一伸就要摸刀,我急忙過去給她按了。

“別動,別動,先別動!“

葉凝也只是說說而已,眼見我一勸,就收了勢,坐去一邊休息了。

恰此時,忽然聽到撲通,撲通兩記響聲兒,擰頭一看,杜道生和艾沫這對神仙俠侶突然雙雙暈倒在了地板上。

“快,救人!“

我和小樓急忙扶起,我離艾沫近,伸手過去先是聽了脈,然後拿手在她胸口推拿活宮,舒活一口鬱住的心血。

不想推拿間杜道生醒了,他一睜眼,還沒等小樓問他怎麼樣呢,他先說:“關……關師兄,你……你可不可以放開手,我……我看著……我心疼。”

這道生兄啊,你的醋勁兒,怎麼這麼大呢?

我無語之餘,松了艾沫又急忙將她挪到道生面前說:“你自家女人,你自已來弄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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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道生哼了一句恨恨說:“沒用,怎麼跟我一樣這麼沒用,一下子就暈了,哼!“

道生是這樣說,可還是給艾沫推拿了幾下,末了等艾沫嚶嚀醒轉。李沉巖大哥說話了:“這咋像老輩人說的圓光術呢?”

圓光術?

我一怔,眾人皆是一怔。

李沉巖說:“村裡有老輩人是說書的,他說古時候這個圓光術很多,清朝末年,鬧白蓮教的時候,那裡的人多用這圓光術法來蒙人。只是這圓光術要想破的話,只能用黑狗血和一些汙穢之物才能破去。可剛才關師弟一指就給破了,這個……這難道不是圓光術?”

李沉巖大哥應該是不知道我身上有雷炁,所以才會講出這樣的話。不過管他圓光,方光,不是正道正途,只要走了邪路,它就不是個好東西!

當下我問過大夥兒,確實大家都沒事兒後,我走過去蹲在了任老道的身邊。

任老道臉臘黃臘黃的,他斜倚在床沿下,屁股坐地上,此時已然是醒轉了。可是他呆呆地把頭仰起望著天花板,神情頹萎間面色有說不出的淡淡恨意。

我蹲下時他低頭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齒用低低的聲音說:“你個死崽子,你破了我的圓光術,你等著我師門,還有我的師兄弟來上門收拾你吧。還有,你說,你是不是神霄派的傳人,是不是?”

我看著任老道,我沒說話,而是低頭瞅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現在是晚上八時過六分。

我抬頭對葉凝說:“葉凝你和小樓上街,馬上開車去,然後看有沒關門的百貨大樓,你買一個最大的旅行箱。”

葉凝說:“妥嘞,走!”

兩人起身走了。

任老道一臉驚愕:“你,你說,你是什麼人,你!”

我再轉身,抬手已經給他脖子上劈了一掌,這一掌力道拿捏的剛剛好,僅是把他給劈暈了。

劈完了人,我又給葉凝打電話說:“膠帶,有膠帶多買幾卷過來。”

葉凝回了個沒問題。

杜道生在邊兒上看到這一幕,他又傻了:“關,關,關師兄啊,你這是幹什麼,你,你難道,難道你要殺人,你要分……哎呀我的天吶,我的天吶,果然,果然一上賊船再無回頭路哇,完了,完了,我完了,完了……”

這杜道生唸叨了兩句,臉上竟流下淚來了。

我沒搭理杜道生,由著他一個人胡思亂想去。

任老道醒了,此人心性妖邪無比,又能使圓光之術,他說我給他破了,真破了嗎?破的乾淨嗎?萬一他還有別的邪法呢?這裡是鬧市的酒店,萬一他在甦醒時候,大喊大叫,惹來人關注,他在此地這麼有名望,要是有人知道我們把任老道給綁了,妥了我們絕對離不開欽州。

當下之餘,是讓老道成為一個不會說話的活人,然後我們乘夜儘快離開此地,找到一個荒涼沒人的地界,再慢慢審這老道不遲。

我們在房間等了將近一個多小時,葉凝小樓返回來了。

接下來,我們把任老道的嘴,手腳都用膠帶牢牢纏結實了,末了塞入旅行箱中。為怕這老道憋死,葉凝又用刀在旅行箱上割了一個孔眼,方便老道呼吸之用。

收拾利索我們一行數人這就拖著大大的拉桿旅行箱陸續出了房間,到樓下大堂把房給退了後,我們把箱子搬到車裡,開車揚長而去。

路線鎖定了導航,走的就是十萬大山,我們跑了幾十公裡後,眼見到了一個方圓十幾裡荒涼無人的去處,這就把車拐下公路,進到了一個小山溝。

然後,我們剛把任老道從車上給卸下來,我手機卻突然間響了。

我掃了眼號碼後示意葉凝等人別出聲兒,然後我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用網絡電話打來的,我估計是鬼廬那幫人。

“關仁嗎?”這動靜還是用變聲軟體調的。

我答:“是我。”

“你馬上回上京,我們改主意了,你回上京跟我們交易,你把幾樣東西拿出來,然後我們把曾老頭子和那個李健交給你。”

我說:“不是說好了去鬼廬嗎?”

對方笑了:“我說話不算數。”

我搖頭心說,這果然是壞人壞的沒品位,說話不算數,出爾反爾是壞人們一慣的德行。

我說:“很好,不過,我手頭現在也多了一個人。“

對方一怔:“什麼,你說的什麼意思?“

我說:“在下剛剛結識了一位任姓的道長,可是在下看那道長不順眼,一生氣就給他綁了,現在,正拉到了一個荒山野嶺沒人的地方,打算先審一審,問點東西出來,再落字畫押,成了口供,完事兒這老道怎麼處置,嘿嘿,那是我們的事兒嘍。“

對方急了:“不可能!你們不可能抓到任道長,不可能!“

我笑了下:“沒什麼不可能的,不想跟你廢話了,再見!“

我這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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