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坐動車去的,路上我坐在位子裡,腦海始終沉浸這段時間在家中練功時我體會的不同感覺。

應前輩說過,我是在海外接到了‘道’。但道的根還是現在中國人聚集最多的這個地方。我接到了道,回來再一接這個根,我身體就會出現很多不可思議的反應。

這個東西除非接到了道,一般習武之人很難體會。此外還有就是,我走的路子跟一般練家子走的路子都不同。

所以中途如果有什麼讓我感覺不理解的反應,且別人給不了答案,他希望我不要過於驚訝,一切都很正常。

最後回國這段時間,我身體變化很大,尤其晚上夜深人靜我獨自站樁的時候,我能感應到那種行星旋轉拖動我體內什麼東西跟著一起徐徐旋轉的感覺。

應前輩說世界模型是螺旋的,但這個螺旋卻不是簡單平面螺旋那麼直觀。

他說化勁就是求這個螺旋的維度程次,求了一層,化勁就深一層,兩層,就深了兩層,過了三層就有種種不可思議力了。

但一般人,都過不了三層,最多停在第三層的境界,也就是‘髓’的這個層次,就很難再突破了。再想往上求,就得求助道門嘍!

一皮肉,二筋骨,三為髓!

而髓指的就是神經,讓遍佈全身內外的每一根神經都具備‘化勁’的那個化字的力量,便是武學上的巔峰高手了。

我現在隱隱感覺可以突破到皮肉,但我需要刺激,需要跟高手戰一場才行!即用我破化勁的法子跟對方戰一場!

動車剛進上京,我又接到那股氣勢磅礴的氣場了。

這次,比我上大學時到上京來感應到了更為強烈。我在車廂全身都豎起了一排的汗毛,頭髮感覺都要往起豎了。那個氣場,森嚴肅穆,強大到令人喘不過氣來。

外氣加身不適,當行應前輩教我的三字一音法門,於心中默唸同時觀想天地之間,維繫行星旋轉的那種強大引力作用。如此,可引外氣入體,再借身來化。最終與勢相合。

這是應前輩教我的法門,於是我就在車裡用上了。

不久之後我漸感舒服,心頭暖烘烘,有種與這個城市合為一體的感受。這時,又要再領一念就是將一身之念,之想,之感受,之力,盡數收於丹田。

應前輩說,丹田就是人體內的黑洞,它永遠填不滿的同時,也是一個巨大的能量氣場轉換區域。宇宙中這類的轉換區域,就是天文學裡講的黑洞。

引爆丹田,等於是讓黑洞內的物質在經過無限的塌陷後透過蟲洞聯絡在經由天文物理中假設的白洞即‘類星體’噴射出來,從而產生無比巨大的能量。

當然了,以上僅僅是比喻,因為我跟應前輩交流時,說過自已是學物理的。所以,他覺得用這種比喻的話我更好加以理解。

但終究是不是比喻那麼簡單呢……

我搖頭一笑,這事兒要是再研究的話,估計地球上又會誕生一個叫關仁的‘偽科學大師’了。

我微閉目把合進來的勢,氣等等無形的東西納於無形的丹田後,我睜開眼的同時,發現身邊坐的那人咦了一聲。

這人一臉驚訝,禁不住用好奇目光打量我。

剛才,我身上發生什麼了嗎?

我不知道,當下我朝他一笑再沒說話,就這麼一直等車進站,然後下車走人。

我沒給葉凝打電話,也沒有給馬彪子電話,而是直接坐地鐵回周師父的小家。

一年沒回去了,小院怎麼樣了,還有屋子的水電什麼的有沒有漏的呀,這些是我最擔心和牽掛的東西。

回到小院兒,一切安好,然後開始收拾屋子。

期間居委會大媽來了一趟,告訴我這小院兒再有個一年半年的可能就要拆遷了。現在是臨時通知,到時候會正式通知。然後讓我跟房主快點聯絡上。

我馬上給周師父打電話,周師父告訴我說,那小院兒他不太想管了,在雲南目前住的挺舒服。另外,院子也實在沒什麼東西。拆遷的事兒就讓我做主吧。

我說這怎麼行啊,這根本不行,這麼大事,我不能做主的。周師父說就交給我做主了,就是這樣到時候,他會打電話給上京的朋友,然後安排一下就行了。

然後又跟周師父聊了一會兒,這就結束通話電話,我看了眼院子心說,拆,拆,拆!這拆掉了多少的回憶呀。哎!搖頭苦笑之餘,我繼續幹活。

花了一天時間給院裡院外收拾的乾乾淨淨,我又上街換了身新衣服,第二天九點多離的家門直奔店裡去了。

到店門口,老遠就見圍了一幫的人,我湊近一打量,好傢伙,彭烈弄個開玉石的機器,旁邊堆了一堆的原石,然後圍了不少人,正跟那兒相玉呢?

“師傅啊,你看這是什麼種啊,這像玻璃似的,這不是高冰嗎?”

彭烈瞅了一眼:“啥冰啊!你這水沫子。”

“師傅,那你看,看我這個呢?這多潤吶,和田玉一樣。“

彭烈又瞅了一眼:“破玩意兒,‘不倒翁’,玉都算不上,緬地一個叫葡萄的地方產的假翡翠!”“漲了,漲了,這全綠呀。“又有一人高叫。

彭烈瞅了一眼:“哼!鐵龍生,可你這底子太髒了,黑不留秋的,這,這還有裂,不值錢!”

喲,我看這彭烈真的是厲害了,這傢伙對翡翠這塊是門兒清啊。

我背了個手,到裡面相了一塊兒,然後看到旁邊又有新請的服務員在那兒收錢,我就問這多少錢,服務員看了說:“論公斤的一百塊錢一公斤。”

我過了稱,量過重量交了錢後,扔給彭烈,這傢伙他沒抬頭,直接比量一下,下大輪子就給切了。

切完了,他蹭了兩下:“哎喲,這不錯呀,這白底青,種不錯,水頭也好,關鍵底子乾淨,這是真漲……”

說到最後個漲字,彭烈抬頭,然後他激動了。

真的是激動,全身微抖的那種激動,然後他揚聲說:“馬叔,我哥回來啦!蘇爺,蘇爺,我哥他回來了啦!”

喊完了這句,他一揚手:“不幹了,不幹了,收攤,收攤了。”

彭烈嗓門大,這麼一喊,屋裡立馬奔出來兩個穿了唐裝的半大老頭,他們正是馬彪子和扣腳老大。

兩人一見我,齊喊了一聲:“仁子!”

彭烈更是上前狠狠捶了下我肩膀:“哥啊,你去哪兒了,這怎麼一年多,哎呀,大夥天天唸叨你呀,天天的唸叨。“

說話間,屋裡兩個原來請的老服務員也都出來了。

“仁子哥。“

“哥你回來啦。”

馬彪子一擺手:“關門,關門,走走,吃大餐去。還有,諸位抱歉啊,小店老總今天回來了,歇業一天,明兒咱們再慢慢的玩兒!”

接下來大夥兒馬上收拾東西,又叫了新請的師傅們一起,到了附近新開的一個大飯店,訂了包房,大夥坐進去點菜開始吃喝。

我沒見到小樓,但看到這些人,他們都生活的這麼好,我真的是很開心,很開心。

馬彪子沒講別的,就是和老大一起跟我介紹了這一年的經營情況。

尹大哥給的那批綠松石讓我們賺了一大筆錢,現在還有一小半留在店裡沒動呢。然後擱這錢又把旁邊一家快黃了鋪的店給兌來了。最後馬彪子跟房主商量,最終將兩家店的牆給打通,合成了一家。

這樣一邊主營文玩兒,另一邊做玉石,綠松,翡翠這些石頭的生意。

剛過完年的時候,馬彪子請了一個會說中國話的老緬過來教了彭烈半年怎麼看原石,切料子什麼的。後來又在外面找了兩個搞雕刻的玉工師傅。

我們做的不是很大,都是幾百,幾千,最多也就一萬到兩萬這樣的小生意。面對群休就是老百姓,這樣一來,客源多,生意廣,所以賺的也是很不錯。

現在店內請了好幾個師傅不說,服務員也從原來的兩個增加到了五個。

規模什麼的,可謂是擴大了。期間馬彪子檢討說他以前那路子走錯了,做生意就要做面向大眾的小生意,不要老想著一把賺個大的,那樣的話,往往會一把就賠個大的。

席間談笑風生,馬彪子一個勁跟店裡人說,我這才是真正的大老闆,他就是給我打工的,我說不是,不是。扣腳老大也說,這是真大老闆回來了,有對他有意見的快告狀吧。

眾人哈哈就是樂。

大家沒問我去哪兒,但我知道馬彪子,老大,彭烈都心知肚明,只是當著這麼多人面不太好說。

吃完了飯後,馬彪子安排店裡人回去開門幹活了。

然後,我,彭烈,馬彪子,老大,我們四人就近找了一個喝茶的地方,進去找了個包間坐下,叫了一壺普洱。

茶端上來,我搶著給大家倒了。

然後馬彪子感慨說:“仁子啊,你回來的真是時候,這上京練家子啊,都快讓人給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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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口茶說:“馬叔,究竟怎麼回事兒?”

馬彪子說:“海外來人了!要重整國術文化,然後,把很多老人給氣到了,另外啊,現在這上京,真的是妖魔橫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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