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自告奮勇,打頭陣奔鐵門後頭去了。

眾位前輩和董老爺子一起,外加宗奎,跟在後面走。

我走了幾步,擔心老大遇到意外,就跟小樓往前快跑了十幾米。

剛剛來到鐵門後頭,也就是這間儲藏室的一角。

我發現這個地方有個樓梯直接通往下面。

我們幾個正要沿樓梯走。

下邊卻傳出腳步音。

我示意老大站住,然後我們開等。

五秒後。

一張熟悉的臉映到了我們眼中。

他就是谷軍。

那個暗中害死小樓大爺的八極敗類。

谷軍看到我們他是一驚,旋即看到宗奎後,他喊了一句:“奎爺!”

小樓沒說別的,而是轉身,面朝宗奎一抱拳,接著他說出谷軍當初害死他大爺的事實。

宗奎神情淡然,他問谷軍:“我認識你的時候,你說是櫻花國人找到你。但是你背了我,害死駱老爺子。這事兒我不知道,我現在要你一句話,你究竟是哪兒的人?是櫻花國人的?還是另外人指使?”

谷軍聽這話忽然冷笑了一聲,笑過後,這人朝樓梯上的一干人等一抱拳,坦言說:“諸位,我谷軍給櫻花國人做孫子,無非是想成就一件大事。今天,事情敗露,多了不說,只求一死。有種過來殺我!”

小樓二話沒說。

轟!

一跺樓梯,就衝過去了。

谷軍這貨原本有幾分還手能耐,畢竟能暗算駱老爺子,本身功夫也不一般。

但今天這壓力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面對已去的大勢。

谷軍只象徵性還了兩下手,他就沒力了。

兩人對過四五下後。

砰!

小樓一肘給他頂在了牆壁上。

谷軍嘴角溢位了一縷血。

但他還是勉強擱臉上擠出一絲笑。

“沒用!你們沒用!就憑你們沒用……你們擋不住大勢。東西,早晚都得是人家的。早晚,早晚的事情……“

谷軍喃喃唸叨著說了幾句。

他突然一發狠,伸手要點小樓的印堂。

小樓沒慣他、

胳膊肘一吐勁。同時嘴裡悶悶的哼了一聲。

谷軍胸骨喀吧一響。

腦袋瞬間無力耷拉下來了。

殺了谷軍,小樓撲通一屁股無力坐在了樓梯上。同時,他嘴角喃喃唸叨著,大爺,你的仇,我給你報了,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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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心裡一陣感慨,正要下去扶小樓。目光掃過宗奎的臉。我突然看到,他竟對小樓露出一副發自內心的讚許神色。

這宗奎,他難道是相中小樓了?

我暗自一笑,下樓扶了小樓,安撫了他幾句話後,扣腳老大過去,給這谷軍屍體挪開,我們一行繼續往下走。

下面就是一個很大的空間了。

裡面隔出了一個又一個不同的小房間。

屋子很齊全,有洗手間,還有住人的地方,還有餐廳。另外還有一間用冥想打坐的屋子。

那屋子我瞅了一眼,感覺陰氣森森。

估計,橫山會子她哥,就在在這個屋子裡遇到那成了精的大黃皮子的。

除了這些房間,我們又看到了許多的物品。

各式各樣,有現代化的,也有十幾年前的產品。大多是日用的電器,還有一些刀啊,槍枝之類的東西。

眾人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鬼子留下來的什麼黃金。

董前輩提議,大家這就出去,順便把那些死傷的小鬼子給挪出去。

眾人點頭同意,這就轉身出去,先從橫山會子她哥開始,一個個的運人。

董前輩給橫山會子的哥,大概把了下脈,又翻了翻眼皮。過後他說這人活不長了。黃皮子附他身,他又是一個習武的。

對方用圓光術,把他一身的潛在生命都給透支了。

是以,他可能看上去很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力量。但這也只是黃皮子作的結果。

一物降一物。

黃皮子再兇,雷炁亦是它的大剋星。

那東西遇到雷炁,比耗子見了貓還要害怕,所以,這黃皮子一走,橫山會子她哥轉眼也就成廢人了。

接下來,用了將近半天時間,把這地下工事裡,但凡能喘氣兒,活著的人都給運出來了。

這個過程中,彭烈竟然發現了一批當年小鬼子留在這裡的炮彈,炸藥之類的東西。

那玩意兒沒有受潮,處理一下,仍舊可以引爆。

是以在獲得董前輩的允許後。

彭烈和我,還有老大一起,把這些炸藥,炮彈之類的東西,堆放在在三個不同的入口處。

最終。

轟,轟,轟!

三聲巨響,地動山搖。

入口就將炸藥給炸了個密密實實。從此再無人知道處地方了。

順便說一嘴,劉凱明沒有走!

當時我們要搬他,他說了,他已然是一個廢人,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不如就在這工事裡頭,慢慢等著生命耗盡的那一刻。

我們同意了……

夕陽如血。

一行人站在遠處,眺望騰起黑煙的大山,都是久久的不語。

經歷這麼一場跨越了幾十的恩怨,其中牽扯這麼多,如此離奇,古怪的事。

說實話,我真的是給震到了。

震之餘,我更加的冷靜。

一方面對自身有了個清晰認識,知道自已幾斤幾兩,未來還有多少路要走。

另一方面,我的心變的更加坦然淡定。

我想今後,我再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會驚,不會慌亂了。

畢竟,經歷這些,人的眼界開闊之餘,心就再加的踏實了。

天色已晚,我們一行在附近找到了老頭子畢爺留在那裡的補給。

大家生了一堆火。

聊著過去的故事。

我看著星空,心裡忽然對未來有種微微的茫然,不知這一身功夫,究竟該如何來用,怎麼去用。

董前輩好像看出我的疑惑。

他拿了菸袋走到我身邊說:“小仁子啊,怎麼,想以後的路嗎?“

我點了下頭。

董前輩笑了下,然後他問我:“你知道為什麼叫高人不出手嗎?為什麼叫,高術勿用,乃至高術輕用嗎?”

我搖了搖頭。

董前輩說:“這個世界,很多事,很人的發展和命運軌跡,不是按我們人心來定的。高術,真正的高術,諸如這裡很多人,他們修到了那一層後,愈發的知道,不能用身上的東西橫加干擾一些本來的發展軌跡。”

“我們用一個大能力,大手段,把別人的事給搶來做了。那整個事物發展的脈絡就全都變了。”

“到時候,不是個人承擔後果的問題。而是,好心卻辦了壞事。”

我想了下問:“難道,這功夫就一直藏,不露,不用嗎?”

董前輩笑了:“放心,我當年想藏,也沒藏住,也用了十幾年。你這麼年輕,更何況,現在很多人盯著呢。放心吧!以後你會越來越忙。”

“在哪裡……?”我問了一句。

董前輩吐了口煙說:“在人間,在俗世,在鬧市,人群之中。”

我不知道董前輩是不是真的修到了可以預知事物發展的那個境界。

但我們回到上京後。

一切如他所說,真的有人找我了。

在講那個人之前,有幾個事要交待一下。

首先,小樓跟董前輩,還有宗奎走了。

董前輩要帶宗奎見一個人解開他的心結。宗奎說了,如若能把這個心結給解開,他會將一身功夫傳給小樓。

不為別的,就是他相中小樓這個人了,他覺得,小樓能很好繼承他的衣缽。

除了這件事,宗奎要把他名下的全部財產給馬彪子,讓馬彪子把其中一部份轉交範鐵雲後人,另一部份,讓他自已留著用。

馬彪子說,他不會要這錢,這錢除了給師父後人,再就是給師門所在的那個鎮子。他用這錢,想在鎮子裡捐一個小學。

宗奎表示同意。

這幾個人,是如此安排。然後彭烈要跟馬彪子還有我,老大,葉凝,七爺一起回上京。

其餘人,就道一聲江湖再見。

算是臨時一個小別了。

回到上京,我們發現,店裡生意竟出奇的好。

但大家沒有過於喜,只是把兩個小服務員的紅包給漲了一漲。

葉凝要回師門看看,然後拜會老朋友。

我則獨自在店裡,家中守了幾天。期間跟周師父通了電話。老人家和鐵蛋叔很好,只是反覆告誡我,不要入高術江湖!

我笑了,沒說什麼。

周師父給我寄的茶又到了,我品了茶,想著他倆的生活,回味我經歷的這一小段日子。

心中感慨之餘,就是久久的淡定了。

人真的需要震一下。

震一下後,心沉了,穩了,看事物,等等一切的眼光,思想也都淡然成熟起來了。

是以,這一趟邊境之行,我沒有白走。

回到上京的第一個星期日,我又開站枯燥的站樁,行拳。

過了三天。

八月第一個星期五的那天。

榮師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茶社裡有一個人要見我。

我問是海外的人,還是什麼師父。

榮師父說都不是,那是一個不會功夫,但在上京極有背景,地位的人。

我心說奇怪,這樣的人會是誰呢?

這就開車,過去了茶社。

先是見到榮師父,她把我領到一個包房門前,就閃身走了。

我敲下門,裡面傳出一個沉穩聲音,進來吧。

我推門進去。

然後,我看到了一張略熟悉的臉。

他是……

我腦子飛快轉了一下

對,他是許局,許明志。我去可可西裡時,我曾經救過他還有秦月。

這都一下子幾年沒見了。

許局,他找我有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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