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雲在李警官驚異的目光中,慢慢地從沙發上爬起來,拍拍手掌說:“好一出抓嫖的把戲,你們演得真不賴呀。”

李警官哆嗦著說:“你、你不是被迷翻了嗎?”

陳青雲不再理他,輕鬆地說:“張書記,把他們帶回去吧,以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李警官突然竄到陳青雲身後,用槍抵在他的太陽穴,歇斯底里地吼道:“都讓開,快退出去,不然我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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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清楚自己的行為嗎?”張行大聲吼道:“身為警察,誣陷不成,劫持市委領導當人質,這是嚴重的犯罪行為。快把槍放下,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李警官臉色慘白,持槍的手哆嗦著,咬牙切齒地說:“不用你管,我數到三,你們再不退出房間,我馬上開槍。有市委副書記為我陪葬,老子值了。”

張行看到此人已經失去理智,著急地勸解道:“別衝動,你想死,難道不顧及你的親人嗎?”

“我要顧忌什麼呀?不用你管,還不走,一、二。”李警官正要喊:“三”的時候,陳青雲突然下蹲,右手切在李警官的手腕上,左手握拳擊打在李警官的肚子上。這幾招如電光火石,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李警官已經軟倒在地。

其實,李警官與陳青雲緊緊貼在一塊,他本可直接用乾陽真氣封閉李警官的穴道,但事後卻無法解釋,只好採取肢體攻擊的辦法。

將幾個益北縣警察及兩個女子帶走後,張行緊張說:“青雲書記,對不起,我們疏忽了,害你受到驚嚇。這於這個案子,你有什麼指示?”

“別張揚,低調處理。”陳青雲輕聲說:“該來的避免不了,責任不在你,這是益北縣的事件引起的。這些人犯不能放在益陽審訊,你馬上聯絡市局的左宇。至於人犯送到哪裡,你就別過問了。”

當晚左宇、衛斌、沙紫從益州趕來,將李警官、幾個涉案警察及兩名女子轉移走了。

第二天,張行的電話煮粥似的,來自各方面的人都在詢問:昨天益陽市發生了什麼事情?陳青雲同志在益陽受到誣陷,為什麼不向市委彙報?

張行按照陳青雲的吩咐,對所有的人都裝糊塗。因為有個人沒有打來電話,他心裡也有些搖擺不定。

益北縣的徐向東得知發生在益陽的事情,終於松了口氣:這個燙手的山芋,有人接過去了。

當這些人打電話的時候,陳青雲已經坐在了王天漢的辦公室。他與左宇等人兵分兩路,左宇他們去蓉城,他自己則回到了益州。

聽完陳青雲的彙報,王天漢拍案而起:“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青雲,看來益州有人不歡迎你。但你放心,我會做你的堅強後盾。你現在要做的,管好經開區,其他的事情交給政法部門處理。”

“好的,明天我就與寶林同志辦移交。”陳青雲識趣地說:“王書記真是雷厲風行,何成已經到了益州,明天我與寶林同志送他去上任,與移交工作同時進行。”

王天漢擔憂地說:“經開區的工作確實不盡人意,我還是有些擔憂呀。”

陳青雲明白他擔憂的是什麼,拿起他桌上的中性筆,隨手寫下一行字,送到王天漢面前。王天漢看後,興奮地說:“青雲,如果你能將這個專案拿下,我無條件支援你。”

雖然答應王天漢迴避這個案件,但陳青雲不得不考慮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他來益州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自問並沒有得罪什麼人,看來背後下黑手的,除了殷閒、只有九爺李九明。

在雨神縣城關鎮被雙+規之後,陳青雲就已經明白,殷閒肯定是受張揚指使。此番在益州與殷閒共事,陳青雲可以不將殷閒放在眼裡,但不得不提防這個陰險的小人,他知道殷閒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這個事件的背後,有沒有殷閒的聲音,實在難以確定。

如果昨晚回益州的時候,沒有看到丁茜,陳青雲還不會想到九爺。

在益陽賓館發生如此嚴重的事件,陳青雲再也無心呆在益陽,當晚就與徐鴻章、楊川回到益州。

進+入常委樓自己的套間,陳青雲驚訝地發現,房間收拾得井井有條。陳青雲什麼都好,只有兩件事情不會做:一是下廚,也許弄個雞蛋炒飯、煮碗麵條還行;二是不愛做衛生,臨出門的時候,還是徐鴻章草草地收拾了房間。

在望氣術的探查下,令他更驚奇的事情出現了:自己的房間內,竟然有人睡著了。

陳青雲惱怒地推開+房門,受到驚嚇的丁茜猛然坐起,兩隻白嫩的小手揉著雙眼,正要向陳青雲招呼,不料陳青雲見是丁茜,一句話沒說,掉頭就離開+房間,跑到益州雨神大酒店開了個房間。

記得沙紫說過,丁茜已經到綺紅樓坐檯去了,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臥室內,如果說沒有九爺在背後指使,陳青雲怎麼能相信。

陳青雲前腳離開王天漢的辦公室,張行後腳就進來了。他不知道王天漢對陳青雲受誣陷、被暴力挾持案的態度,忐忑之中,只好趕到益州彙報。

如果王天漢沒有得到陳青雲的準確資訊,也許會採取中立的態度。與陳青雲的溝通,使他看到了通向副省級的道路,現在可以確定,支援陳青雲就等於支援自己。

聽完張行的彙報,王天漢只說了八個字:“依法辦事,決不姑息。”

張行回到益陽,殷閒親自趕來。如果他知道張行去了益州,也許在益州就將張行截住了。

“張書記,市紀委對青雲同志受誣陷一案,已經對當事人進行立案調查,請你將當事人交出來。”殷閒進+入張行辦公室,寒暄幾句之後,直入主題:“誣陷市委主要領導,這是嚴重的政治事件,此案必須由紀委接管。”

他輕巧的一句話,就將刑事案件劃為政治事件。刑事案件的管轄與政治事件截然不同,而政治事件可大可小,看領導的心情而定。

張行面對強勢的市紀委書記,也不敢敷衍,無奈地說:“當事人已經被市公安局的同志接走,此刻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胡鬧。”殷閒勃然大怒,他控制不了市公安局,此案上升到市局,使他有種力不從心之感,憤怒地說:“益陽市發生如此嚴重的事件,你竟然輕巧地將矛盾上交,政治立場到哪裡去了。”

張行有了王天漢的態度,原想重新將案件接過來,甚至可以派益陽公安局密切配合,這樣既符合王天漢的意思,又討好了陳青雲。沒想到殷閒橫插一槓子,將張行的滿腔熱血當頭澆得透心涼。

閻王打架,小鬼遭秧。張行小胳膊拗不過大腿,決心置身事外,於是滿臉堆笑地說:“殷書記,我也沒辦法,市局的同志來得太快,昨晚就將當事人提走了。已經到飯點了,我陪殷書記喝幾杯,算是檢討吧。”

“什麼時候了,光想著喝酒。”殷閒毫不客氣地說:“快告訴我,是誰提走了當事人。”

張行毫不猶豫地說:“市局的左宇副局長親自帶隊,當晚就將人帶離益陽。”

“以後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好的,殷書記請慢走。”

原本最早想投靠陳青雲的張行,態度變得曖+昧起來;而本想觀望的徐向東,卻旗幟鮮明地站在陳青雲這邊,真是世事無常啊。

公安局長任長清是於來的人,殷閒來到益州之後,拿下不少幹部,卻很少動公安部門的人,就是不想與於來硬碰硬。但此刻容不得他退縮,從張行辦公室出來,就約了任長清到益州枕流餐館共進晚餐。

“任局長,你的動作真快,竟然悄無聲息就將九爺的人收審了。”酒過三巡之後,殷閒見任長清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說益陽誣陷案的事情,語氣不善地說:“任局想明白了?這可是燙手的山芋呀。”

“什麼山芋,殷書記請明言。”任長清正向政法委書記的位置發起進攻,雖然他不怕殷閒,但也不便得罪他,恭敬地說:“有什麼事情,殷書記下指示就行,別繞彎子了。”

殷閒高興地說:“好,痛快。陳書記在益陽受人誣陷,此案你清楚吧?”

任長清納悶地說:“此事就像長了翅膀的小鳥,早已飛遍益州官場,你說我能不知道嗎?你懷疑我插手此事?”

殷閒很不高興有說:“任局長不會與我打啞謎吧,貴局左局長親自帶隊,你真不知道?要不將左局長叫來問問,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任長清多狡猾,他知道肯定事出有因,加上左宇是省廳空降下來的幹部,到任一年多,什麼事情都中規中矩。他可不會任由殷閒指使,於是謹慎地說:“殷書記,容我查明此事,再向你彙報。”

“紀委已經立案,還請任局長配合。”在任長清面前,殷閒還有剋制幾分,明知任長清的話有敷衍的成份,也不便發脾氣。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任長清將左宇叫到自己辦公室。

“左局長,益州的案子是怎麼回事?”任長清不悅地說:“益州的情況很複雜,你不會不清楚,這個時候胡亂出手,想過後果沒有?”

左宇早有心理準備,不慌不忙地說:“任局長,省廳督查處已經接管此案,現在沒我們什麼事情了。”

任長清大驚道:“左局長,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彙報呢?你知道當事人的來頭嗎?這下捅大漏子了。”

左宇堅毅地說:“任局,有人想陷害青雲書記,我肯定不會袖手。至於沒有向任局彙報,也是為任局考慮。”

“你不彙報,難道我就能置身事外嗎?”任長清不悅地說:“為了陳書記而得罪地方的強大勢力,你覺得值嗎?”

左宇微笑道:“任局,機會與挑戰是並存的,如果你多瞭解一些青雲書記,就會知道值與不值。”

左宇鎮靜的態度,也感染了任長清。在這個圈子裡,誰都不是傻瓜,左宇這麼幫忙,肯定有他的道理。任長清想明白之後,才將情況通報給殷閒。

殷閒得知省廳插手此案,這才驚慌起來。省廳督查處可不會受他的影響,於是當天就往蓉城趕。一名小交警幹出來的荒唐事,竟然引發了省委巨頭之間的衝突。

賀定聽了殷閒的彙報,當即就撥通了吳鋼的電話。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誣陷案,吳鋼直接插手,真是小題大做了。不料吳鋼的回答,讓賀定更加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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