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真的是你。”在益北到益陽的路口,陳青雲看到界迎的人群,竟然比徐鴻章還先下車,高興地喊道:“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真應了那句話: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上次讓徐向東等人在路口空等了幾個小時,陳青雲心裡著實過意不去。有前車之鑑,陳青雲乾脆讓徐鴻章告訴益陽市委辦公室,自己將於今天上午到益陽。

張行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陳青雲面前,激動地說:“聽說新來的市委副書記是你,我還不敢相信。”

陳青雲與前來迎接的眾人一一握手,隨後對張行說:“坐我的車吧。”

益陽是益州經濟最發達的城市,財政收入差不多有全市的四分之一。益州各縣市的經濟結構特點分明,益南是有色金屬之鄉、益北是原煤產地,而益陽則是加工業發達。陳青雲對益陽的調研充滿期待。

當陳青雲在益陽調研的時候,益北縣卻因他交待的事情,發生了激+烈的對抗。

徐向東是外來幹部,對本地的成長的李益明無可奈何。李益明是益南人,但他參加工作就在益北,加上有九爺的支援,形成了強勢的作風。

看完光碟之後,徐向東感覺機會有了。公安與財政兩大系統全都牢牢掌握在李益明手中,那天李益明敢直接向陳青雲叫板,只能說明此事並非空穴來風。當然,處於陳青雲的位置,沒有掌握真憑實據,不會干預地方的具體工作。

徐向東找來縣紀委書記,將光碟交給他,卻沒告訴他光碟的來歷。紀委書記多專業,當場就興奮地指出來,不僅交警有問題,說不定還牽涉財政局。第二天,紀委書記就向徐向東彙報,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交警隊有人印製假收據,涉案人員還不止一人。

徐向東與紀委書記的興奮勁還沒過去,李益陽就跑到徐向東辦公室,指責他小題大做,為五百元的小事影響益北的安定團結。李益明不知道,紀委已經掌握了此案的關鍵。

李益明跳得越兇,徐向東就越高興,因為背後的事情肯定更不簡單。

當陳青雲與張行交換意見的時候,徐向東的電話過來了。聽到徐向東壓抑不住興奮,陳青雲明確地表態:依法辦事、決不姑息。

從痞子警察處理他的攝像機一事就知道,此人決非良善之輩,既然被陳青雲碰上,沒有放過的理由。

只是陳青雲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警察,竟然牽動多少大人物;一個小小的貪汙案,讓他捲入益州的官場風暴中。

與陳青雲通話後,徐向東與紀委書記統一了意見,決定就此機會解決公安局的問題。就算拿不下公安局長,也要將副局長兼交警隊長拿下。

紀委書記剛走,徐向東又接了一個電話。他本想只要對方領情,也就大事化小算了。不料對方的無理指責,反而激發了徐向東的血性,這是官場中很少見的東西,卻在平常以老實人形象出現的徐向東身上看到了。

官場中人沒有真正的老實人,只是相對強勢的李益明,徐向東就老實多了。對方欺負徐向東老實,恰得其反。

事情由陳青雲引起,有人就將怒火發向陳青雲。

益陽市的調研結束了,陳青雲高興地與益陽的班子成員聚在益陽賓館,也就是市政府招待所。

“張書記,益陽的工業基礎不錯,我建議以後的發展,要轉變方式,由粗放型轉向集約化,重點抓好環境汙染治理。”陳青雲與張行碰杯後,誠懇地說:“以犧牲環境為代價,不符合可持續發展的要求,市委應該在這方面做文章。”

張行敬佩地說:“青雲書記,你在安平所做的工作,我可是點點滴滴都看在眼裡,可很多東西學不來呀。我就怕畫虎不成反類犬,不敢輕易下重手。”

陳青雲淡淡地說:“我看可以從改善能源結構著手,S省的大部分地區都在利用天然氣,靠近天然氣原產地的益州反而未用,我不知其因為,但益陽市可以先行呀。”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件事情呢?”張行興奮地說:“安平橡膠廠就是全市最早利用天然氣的企業,我現在主政一方,反而將最得意的事情忘到腦後根了,真是越老越糊塗呀。”

“請問老先生今年高壽呀?”

“我今年四十三。”張行被陳青雲跳躍式的思維弄糊塗了:“青雲書記應該知道我的年齡呀。”

陳青雲哈哈笑道:“四十多歲就稱‘老’,這才是真正的糊塗呢。”

兩人同時大笑起來,益陽的黨群副書記端著酒杯過來說:“兩位領導不與民同樂呀,有什麼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與我們分享呀。”

張行笑著說:“陳書記要我推薦好苗子,大家說,我能不開心嗎?”

陳青雲算是服了他,當著他的面胡扯,不過也讓陳青雲高興,這是幫助他收買人心呢。

張行話音未落,所有的人都開心地大笑起來。益陽本來就是益州出幹部的地方,能讓陳青雲看上,出頭之日就不遠了,大家能不開心嗎?

有了這個插曲,晚宴的氣氛更加活躍,就連旁邊另一桌的工作人員也參與進來了。

那一桌,徐鴻章也像陳青雲那樣,成為大家恭維的物件。只不過他們還要照顧自己的領導,不敢放肆喝酒。

益陽賓館坐落在一個山窩口,在汙染嚴重的益陽市,很難找到環境如此幽靜的去處。在益陽的幾天時間,陳青雲每天晚上都溜到賓館的後面、山谷的深處,吸取天地靈氣。

晚宴後回到房間,陳青雲休息了半個小時,放好水,準備脫衣服洗涮,突然傳來敲門聲。

益州的班子成員都知道,陳青雲晚上不會客,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開啟+房門,陳青雲傻眼了:兩個妖豔的女子站在房門口。

陳青雲第一反應就是退回房間,隨手放置了微型攝像機後,重新回到房門口說:“請問你們找誰?”

兩個妖豔女子猛然感覺眼前一花,陳青雲好像退回房間,定睛看,面容嚴肅的年輕人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

身材高挑的女子嗲聲嗲氣地說:“帥哥,讓我們進去喝杯茶吧,我們不會吃了你的。”

陳青雲知道,益陽賓館是政府的招待所,不存在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能夠直接找到他的房間,此事定不簡單,於是嚴厲地說:“你們是什麼人?誰指使你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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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子ting著碩+大的豐xiong往陳青雲靠來,右手拿著一條粉紅的紗巾搭向陳青雲的肩膀,口中軟軟地說:“喲,先生如此年輕,不覺得春夜漫漫、孤枕難眠嗎?”

陳青雲聞到一絲異樣的香味,立即摒住呼吸,身形向後飄去,兩個女子趁勢邁進房間。

陳青雲在不察之際,嗅入一絲香味,腦海出現輕微的眩昏,當即運轉清微訣,帶有先天靈氣的乾陽真氣瞬間流遍全身經脈,馬上清醒過來。

就在這個瞬間,兩個女子齊齊地抱住陳青雲,用紗巾朝他臉上蒙去。已經摒住呼吸的陳青雲不再受其影響,但他想知道兩個女子背後的人會怎麼動作,因為在他的感知中,察覺到有幾人向他房間走來。

面朝下“昏到在沙發上”的時候,陳青雲偷偷地掏出手機,壓在xiong前,mo索著給徐鴻章發了一條資訊:“110。”

一個女子在旁邊脫去全身衣服,另一個女子想將陳青雲翻過來,但用盡全身力氣也扳不動陳青雲。

“別管他了,你也將衣服脫掉,我們就這樣拍照。”已經脫去衣服的高挑女子說:“我們輪流抱著他拍照,效果也差不多。”

另一個女子邊脫衣服邊說:“看不到他的臉,這樣的照片有用嗎?”

高挑女子說:“快脫,然後我們同時用力翻,不相信他有三百斤的野豬那麼重。”

徐鴻章多機靈的小夥子,收到陳青雲的資訊,知道事情嚴重,當即撥通110,馬上又給張行打了電話,告訴他陳青雲遇到緊急情況,要警察立即趕到招待所,隨後他自己向四樓衝去。

房間裡的一幕令徐鴻章驚呆了:陳青雲撲倒在沙發上,兩個赤條條的女子在用力翻動他的身子,旁邊還有三個警察惡狠狠地盯著兩個女子的動作。

“陳書記,你怎麼啦?”徐鴻章衝上去將兩個女子扒到旁邊,抱住陳青雲,同樣抱不起來。他猛然站起來衝房間的人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為首的警察掏出手槍指著徐鴻章說:“你管得了我們是什麼人,這個房間的人涉嫌嫖娼,我們要帶走他。”

徐鴻章知道事情不妙,他對陳青雲充滿信心,知道自己的大哥決不會幹出這種丟人的事情。但眼下的情況是,他要面對三個持槍的警察,形勢對自己不利。

眼珠一轉,徐鴻章心中有了計較,此時已發現面前的警察好面熟,原來就是到益北縣時收他罰款的交警。於是不解地說:“你不交警嗎?怎麼幾天的時間,調到治安大隊去了?不然你沒資格管治安案件。”

姓李的痞子警察傲慢地說:“你管我是交警還是治安警察,今天落到我手裡,爺爺要你知道厲害,給我帶走。”

徐鴻章厲聲說:“慢,這裡是益陽,你們是益北的警察,管不到益陽市。”

李警官哈哈大笑:“我們是追捕益北縣的兩個嫌犯,你們只是碰到槍口上,是不是覺得運氣不佳呀。當然咯,這只是抓你們的理由,實際情況,這就是我給你們設的套,你拿石頭砸天去吧。”

“既然說出了真相,你不覺得失策嗎?”徐鴻章冷冷地說:“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當證據的。”

李警官不屑地說:“你以為我這些弟兄會出來作證,做你的夢去吧。躺在沙發的是陳青雲吧,市委副書記,確實是過江的強龍,但到了益陽、益北這些地方,強龍也得給我盤著。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花招?”

徐鴻章厲聲說:“你們公然陷害市委副書記,就不怕法律的嚴懲嗎?”

李警官得意地笑道:“法律,多少錢一斤呀?你還是替這個當市委副書記的陳青雲想想吧,他被我們抓了個嫖娼的現行,怎樣到法院解釋。”

兩人唇槍舌劍,互不相讓。李警官有種不吐不快的勁頭,與有心拖延的徐鴻章鬥了個痛快。當他得意揚揚的時候,旁邊的警察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立即臉色大變,重新掏出手槍說:“快讓開,不然連你一塊抓走。”

就在這時,門外又湧來一批持槍的警察,將屋子裡的人團團圍住,兩個脫光了衣服、聽李警官與徐鴻章鬥嘴而忘記一切的女子嚇得高聲尖叫,衝進臥室穿衣服去了。

在李警官驚異的目光中,房間裡又發生了令他不可思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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