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運將由我自己來掌握,我的道路將由我自己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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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吐出來了,現在舒服多了,可惜連好菜也吐光了。今天是白走一趟了,入寶山卻空如手而歸,真是失敗啊!

我正在自我反醒的時候,黑暗的小巷裡突然傳出一陣女孩子的驚叫聲。

“救命啊!救命啊!…”

我靠,不是吧!為什麼我碰到這種事的頻率這麼高?我真的是塊麻煩磁鐵嗎?

罷了,去看看吧!反正今天麻煩也不少了,也不多這一件了。說不定,我還可以英雄救美,撿一份美麗的愛情回去。(汗!你想撿個Les回去嗎?)

流氓雖然我也見了不少了,可等我轉入小巷,眼前的這一幕還真讓我吃驚非小。

這,這…這個也太勁暴了。

一個女孩蹲坐牆角下,斜依著牆壁,用手提包護在胸前,驚恐的大叫著。而那個施暴的“狂徒”,並不是只色狼,而是一隻,一隻…“色狗”。

是的,是一隻黑色的大狗,兩隻前腿搭在女孩的手提包上,鼻子裡噴著粗氣,嘴巴正在撕咬著手提包的帶子。

可惡!這世道連狗都這麼猖狂!可能是那些酒精的影響;也可能是剛才被人打,積下的怒氣;更有可能是因美食全沒了,而生出的無名業火。(這個是最有可能的了。)

總之,我是怒火中燒啊!

我迅速的繞到狗的身後,那畜生只顧忙自己的,連理都不理我。可惡!有你後悔的,我輕輕拉出絞線,突然朝它的尾巴上猛跺了一腳,那畜生剛要抬頭慘叫,脖子便被我順勢給勒住了。

“你這只死狗,敢在我面前放肆,我最討厭流氓了。你死這吧!…”我也不管它是不是能聽懂,總之嘴裡不停的發出一句句的詛咒,發洩著我的怒氣。

“你別亂說,這狗我認識。”那女孩突然對著我喊道。

“什麼?你認識,那你喊什麼救命?”

“你快鬆手啊!它快要被你勒死了。”女孩竟然沒生狗的氣,反而對著我大喊。

這是什麼世道!罷了,既然受害者都讓我鬆手了,那就饒了它吧!可就在我鬆開絞線的一瞬間,沒想到這只畜生轉身就朝著我的臉,撲了一爪子。

我一驚,向後疾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那狗也不敢輕舉妄動,一邊咳著,一邊向後倒退了幾步。

左眼周圍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摸,幾滴粘稠、滾熱的液體沾到了手上。可惡!幸虧有變色鏡護著,否則我這只眼就廢了。

………

這時的七夜頭髮一股股的像蛇般的開始湧動。眼睛,尤其是左眼透射出無限的殺機,嘴角輕輕的邪笑著。身體周圍的氣溫好像急速下降一般,對流的空氣輕輕的撩起他的衣角。旁邊的女孩一陣哆嗦,眼睛中透出無限的驚恐。

那只狗努力的咳了幾聲,恢復了呼吸。它按了按前腿,將爪上沾的血蹭掉,兩隻瑩綠色的眼睛注視著七夜,見對手坐在那裡沒什麼反應,便抖了抖毛,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以靜制動,七夜努力睜開雙眼,冷靜的判斷它的行動。那狗先是一陣助跑,然後在離七夜三四步遠的地方一躍而起,亮出獠牙,張口便咬向七夜的咽喉。

“去死吧!…”

說著七夜揮出右手,將前臂塞進了狗嘴裡。那狗用力一咬,銀亮的牙齒深深陷入了右袖。可牙齒刺入之後,它才發現上了當,袖子下面是一層鋼絲護腕,別說是狗牙,就是恐龍牙也咬不穿。

同時,七夜左手從腰間撥出那把“蛇牙”刀,“咔嚓”一聲彈出刀頭,用盡全身的力量向狗的右腹刺去。那鋒利的幾何刀頭果然厲害,輕易的撕裂了對手的毛皮和肌肉,直到整個刀身全部沒入,才停住前進的趨勢。

“滾開!”七夜屈膝向著狗的下腹一記猛蹬,那只狗噴著血,劃出一道弧線,然後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七夜慢慢的站了起來,盯著那只垂死的狗,陰冷的問那女孩道,“你家的狗嗎?”

“不,…不是…。是一個叫秦壽的朋友的。”女孩完全被七夜的氣勢所震攝住了,不自覺的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秦壽,果然有其主,必有其狗啊!

活該!流氓都該死!

“你怎麼可以隨便的剝奪生命,你一個女孩子,這樣做也太殘忍了。”那個女孩突然回過神來,向著七夜逼問道。

七夜很不明白這個被他救的女孩,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可當他仔細打量一下這個女孩之後,多少明白了一些…

女孩穿著一件女高中生的校服,身高不到1米6,腰身很纖細,長髮束著馬尾,臉蛋長的很秀氣白淨。關鍵是她的飾物,脖子和手腕上都掛著“十字架”。

原來是個基督徒,這麼年輕就信教,真讓人搞不明白。

“我不殺它,它就會殺我。同樣是生命,我為什麼要捨棄自己的,難道放棄自己的生命,上帝就會滿意嗎?”七夜的聲音漸漸的變得冰冷。

“你這是邪說,生命都是寶貴的,除了上帝,誰也沒有權力剝奪生命。”

“哼!”對於女孩的這種說法,七夜滿是不屑,冷冷的說道,“在‘殺’與‘被殺’面前,你會選擇什麼?我不知道上帝是怎麼為你指引的,但是我的性命是不會託負給別人的,我會為自己負責,為實現自己的意義,為證明自己的存在而戰鬥。”

七夜說著,輕輕拂開左側的那縷垂髮,想擦擦左眼的血,可發現血已經結痂了。

但當那女孩看到七夜的左眼時,卻驚恐了起來。一邊握緊項鍊上的十字架,一邊大聲的喊道。

“惡魔!你是…,你是惡魔。不要過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救你的人是我啊!你那個樣子弄的我倒像是個壞人了。”七夜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那女孩,跨過那條殘喘的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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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樣?剛才我又不能控制自己了,竟然毫無猶豫的把那條狗給宰了。我擔心的並不是我的做法,因為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擔心的是我當時的心情,那時竟毫無憐惜之心,揮刀剝奪一個生命,就像隨手割斷一根雜草一般。幸虧那只是一隻狗,先向愛狗的人說聲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貶低狗,我想說的是如果對方是人的話,恐怕我已經成為殺人犯了。(汗!你這是在貶低人。)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我一邊責問著自己,一邊向前走,可兩條腿像灌了鉛一般,越走越重了。頭好暈,身體漸漸的麻痺了,意識也慢慢的模糊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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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一聲,七夜暈倒在了路邊。

一隻流浪狗,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可能是受到七夜身上的酒氣的吸引,不斷的在七夜身邊嗅來嗅去的,最後竟伸出舌頭舔向七夜的嘴巴。(汗!難道初吻要獻給這只狗嗎?)

可就在這時,七夜的左眼突然猛的睜開了,瞳孔裡爆射出懾人的寒光。

“嗷!”那只狗被七夜的左眼盯過之後,像發了瘋般的調頭便跑,接連撞到了三個垃圾桶,可它彷彿已不知疼痛,頂著滿頭的血,只知道向前飛奔。“遮蔽痛苦”,這是只有生命受到威嚇時,動物的才會暴發的本能。可現在這種本能竟在七夜的一眼之間,就被激發了。

微弱的路燈下,一個黃衣女孩轉過街角,突然看見一隻發瘋的野狗,滿頭是血的向她衝來,嚇的她“啊!”的一聲尖叫,可叫聲還未完,那只狗好像沒看到她一般,從她身邊躥了過去,又撞翻兩隻垃圾桶後,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女孩撫了撫還在猛跳的心,一抬頭,看到前面躺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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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診所明亮的燈光下,終於看清了,那個黃衣的女孩原來是白蘭。

七夜現在正躺在一張床上,可那不是病床,而是一個女孩子的床。床邊坐著的是那位白醫生,他正在細心為七夜檢查著。

“叔叔,她沒事吧?”白蘭在旁邊焦急的問。

“沒事,她只是喝太多了,再加上精神上又受了些刺激。不過,幸好她已經吐出來了,現在休息一會就好了。”

“噢!”白蘭放下心來,不過另一個更大的疑問又湧上她的心頭,她仔細的盯著七夜看了一會兒,“叔叔,你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嗎?”

“嗯!其實你一送她進來,我第一眼還以為是那個‘輝夜’呢!不過我看她穿女裝,才知道不是。可是現在我越看越像,簡直就是一個人嗎!”

(注:在白醫生和白蘭眼中,“輝夜”是男人。詳見前面的《最初回饋》一章。)

“嗯!就算是龍鳳胎也不可能如此的像啊!”

“這麼說你斷定她就是輝夜了。”白醫生笑了笑,“沒想到,她竟是個女孩。害我白白為你們的未來做了那麼多設想。”

“叔叔,你不要胡說,輝夜肯定是男人。”白蘭堅定的說道,旋即臉蛋一紅,支支唔唔的說道,“而且你,…你也不要做什麼胡亂的設想。”

“你真的確定他是男的嗎?”

“他應該是男的,他的氣質,行為,言語都是男的。而且他救小容時,那種氣概…,他一定是男人。”白蘭對這點很執著。

“噢!這樣啊!唉!可他看起來還真是漂亮。跟我的寶貝侄女比起來,一點也不差。”白醫生笑著看向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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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不要淨說些題外話。”

“這可不是題外話,你不覺得輝夜長的也太…”白醫生看了看白蘭,接著又指了指七夜的胸部,原先七夜穿著寬鬆的男裝時,他們並沒有注意,可現在穿著偏中性的女裝時,那裡就有些明顯了,“你真想弄明白,輝夜是男是女,就給她檢查一下吧!”

“我?我嗎?…”白蘭臉蛋紅紅的問。

“不是你,還能是我嗎?我可是一位正直的醫生。”說著白醫生,站起身來,正了正衣領,正氣凜然的向門外走去。

“你是怕我告訴嬸嬸吧!聽說昨天逛商場時,你偷看美女,被嬸嬸罰跪了三個小時的搓板。”

正在昂首挺胸的白醫生好像突然被子彈擊中了一般,身體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他有氣無力的邊開門邊狡辯道:“你不要聽你嬸嬸胡說,根本不是那麼會事。當時,…當時我只跪了二個小時而已。”

“煮熟的鴨子…嘴硬。”白蘭搖了搖頭,又低頭看了一眼昏睡中的七夜,心中充滿了矛盾。她既想檢查一下,弄明白這是怎麼會事。又怕弄明白之後,發現與自己的預想的不一致。

“我該怎麼辦啊?‘輝夜’你到底是…,到底是男,還是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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