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也真要命,比跟單雄、薔薇打還費勁。

我嚼著鮑魚,走出了單間。“嗯!真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麼好吃的,味道怪怪的,還不如吃只蛤蜊呢!還有付彩那家夥,品味那麼差,竟然看上了陽炎那只臭蛤蜊。”

還是先避一避吧!讓那家夥冷靜一下。雖然還沒吃飽,但也沒辦法啊汗!你還沒吃飽,你可真是豬啊

我一邊向樓下走,一邊四處張望,這裝潢可真夠氣派,這裡真的會藏汙納垢嗎?

“對不起,對不起!”一個女孩的道歉聲傳入我的耳簾。

這個聲音是,…是潔月吧!我雖然對別人的長相記不太清楚,不過對聲音我可是“過耳不忘”。

出了什麼事嗎?過去看一下吧,不會真的在做那種兼職吧?

我循著聲音走過去,看到一扇半開著的門。

…真大膽,做這種事,還開著門。

“對不起!劉老板,你看錯人了,我不做那種事。”

果然,不太乾淨。我偷窺一下,他們不會介意吧!(汗!你自己說呢?輝夜:這個嗎!我是不會介意偷窺別人的。)

從半開的門看進去,潔月正趴在地上。正中坐著一個中年人,一身的名牌西裝,嘴裡很氣派的叼著一隻雪茄,左肩上有些酒跡,看氣勢應該是潔月口中的那位劉老板了。在他旁邊還站著四個人高馬大的壯漢。

嗯!做這種事,還要有這麼多人幫忙嗎?他們不會是想這麼多人一起…(汗!你想的太過了。)

“小姐,你給我們大哥弄溼了衣服。應該好好的賠償吧!”其中的一個人一臉奸笑的說道。

“我知道,我會賠,但我不做那種事。”潔月堅決的說道。

“嘿嘿!你知道這件衣服值多少錢嗎?就憑你這點工資,怎麼賠得起?看你一直打工也可憐的。我們大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跟了我們大哥吃香的,喝辣的。何必這麼死心眼啊?”

“我,…我不要。你們這麼有勢力幹嗎要為難我一個女孩?求你們放過我吧!”潔月乞求道。

“好啊!我不為難你,我給你一個機會。”那位劉老板悠閒的吐了個菸圈,笑著說道。

他將三隻大高腳杯,排成一排,又慢慢的斟滿了紅棕色的酒。

“這裡有三杯酒,只要你能一口氣喝掉,再從容的走出這個門,今天的事,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我,我喝不下那麼多。”潔月帶著哭腔說。

“哈哈!那你就死心吧!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你去找人幫忙也好,你去告我也好,到最後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劉老板很得意的說道,他那種看潔月的姿態就好像在看一隻寵物櫥窗裡的小貓一般。

傳言果然不可信。潔月並不是做那種職業的人!看來今天她是碰上麻煩的人了。看潔月的樣子,那三杯酒恐怕就算她喝下去也會醉倒在這裡,而且可能這正是那幫人打的主意,先灌醉她,然後再。…禽獸!

我要出面嗎?嗯!對方看來很有勢力啊!那架勢應該是黑道的人物吧!

我,我還是少惹點麻煩吧!對不起啊!潔月,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幫不了你。就算我硬衝進去,也不過是給他們再添一道菜而已。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我帶上了變色鏡,輕嘆了一口氣,轉身要離開。

“求你們,不要啊!”一聲無助的哀求,好可憐啊!可接著突然響起了一個大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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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什麼?是說我嗎?我看了看四周,靠!我怎麼不由自主的走進來了。我可真是個麻煩磁鐵啊!

“我啊?我走錯門了。”我只好裝瘋賣傻了。

“那還不快出去。”

“噢!不過,大家相見皆有緣嗎!你們不想請我喝一杯嗎?”我朝潔月笑了笑,她瞪著大眼盯著我,驚訝的眼神中還有一點希望和無限的乞求。

“你們在這裡拼酒嗎?看來這個女孩已經醉倒了,讓我來替她喝吧!”我笑著向那位劉老板說道。

“你少囉唆,快滾出去。”那大漢攥著拳,逼了過來。

“慢著。”那位劉老板很氣派的一揮手,喝住了手下,“你是她的朋友吧?你想替她嗎?”

“呵呵!不愧是當老闆,算是吧!”

“哼哼!很有膽量嗎!不過,如果你輸了呢?”

“那樣啊!那連我也輸給你好了。”

“哈哈!有趣。不過,我提前警告你一聲,這可是高度的‘人頭馬’。”

“哈!又是洋酒,而且還是名酒。”我盯著那三個酒杯,不知道這又是什麼味道,可不要再像那些白蘭地似的,簡直比草葯還難喝。

“這不管你的事,你快走吧。”潔月緊張的說道。她雖然希望得救,但她不願讓別人為她涉險。

“我會走的,不過會帶你一起走。”我沒看潔月,竟直走到酒桌邊。又拿過一個酒杯,跟原先的三個排成一排,斟滿酒。

“多謝劉老板的大度。看來劉老板是個言出必行的好漢,這杯算我額外敬你的。”

說著我右手伸出五個手指,同時叉起四隻酒杯,舉到了唇邊,四隻酒杯的酒依次緩緩的流下,第一只流入第二只,第二只流入第三只…第四只流入我的口中。

劉老板和他四個手下,還有潔月都是看的目瞪口呆。可我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什麼“人頭羊”,“黑蘭地”的,在我口中,跟泡了草葯的礦泉水沒多大區別。

“哈!真爽!那劉老板,有機會再見了。”我放下酒杯,走過去扶起了潔月要走。

“站住,你好狂啊!”站在我身後的一個大漢冷不防就是一拳。

我一轉身,一根手指迅疾的刺出。

拳在離我頭還有二十多公分地方便猛的停住了,因為我的手指已經觸到了他的眼睫毛。那大漢吃驚不小,下意識的猛退,卻不防一個趔趄蹾倒在地上。

另一個大漢看到同伴受辱,一聲不吭,向著我的後腦就是一記擺拳。

“可惡!”我的火氣上來了,也許這些酒,對我還是有影響的,它們好像可以起到助燃的作用。

我低頭讓過他這一拳,順勢兩手一擒他的手腕,右手食指一探他的腕骨骨縫,提起右膝便是全力的一撞。

先是“澎”的一聲悶響,接著便是“咯吧”一聲脆響。

“啊!我的手。”大漢怪叫著撤回手。

“呼”的一聲,另兩個大漢也不甘心的圍了上來。可惡!群戰對我太不利了。…智取,先擒個人質。

我朝著手腕脫臼的大漢身後一繞,同時左手快速的拉出護腕中絞線,向他脖子上一套。

“都不要動!…”我用盡力平靜的語調的說道。希望這招有用,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如何,如果其餘的人不管人質而猛攻的話,我可真死這裡了。

“你不要亂來。”一個大漢警告著,同時向後退了退。

“劉老板,你的手下,好像不太聽你的話啊!”我笑著轉向他們的老大。

劉老板狠狠的瞪了那幾個手下一眼,“沒用的東西,誰叫你們隨便動手的。自取其辱!”

幾個大漢聽到後,低下頭慚愧的退了下去。我看了看劉老板,這些行動好像真的不是他指使的。…這樣就好,我的身手他也看到了,想必現在他也不會再動別的想法。

我收回絞線,將作為人質的大漢,向前一推。

“謝謝你幫忙了!手腕嗎!你放心,只是脫臼,骨頭不會有傷的。”我拍拍頭說道,頭有些暈了,我以為我對酒精沒反應,看來喝多了,還是不行。

“這位小姐真是巾幗英雄,不僅人長的漂亮,膽量更是一流,讓人想不到的是連酒量和格鬥也是如此出眾。”劉老板一臉的客氣,讚美的話像自來水般的毫不吝惜的流了出來。“今天,我劉某人,能結識小姐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小姐可否賜一個名字?”

“名字,那只是個代號而已,留不留沒什麼區別。”這些傢伙看來是黑道的,讓他們知道我名字,以後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我扶起潔月,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我要告訴你的只有一點,我不是什麼小姐,我是男人。再見!”

“什麼?…”

******

“大哥,你是在懷疑她是石堅的人嗎?”一個大漢靠了過去問道。

“在這個時候出現,很有可能啊!”劉老板有點擔心的說道。

“他手下裡面,女的好像只有她妹妹,但從未聽說,他的妹妹這麼厲害。”

“憑她的膽識,智謀,能力,如果幫石堅的話,我們可就麻煩了。”

“那我派人去查查她的底細。”

“嗯!不要打草驚蛇。如果不是石堅的人,我們就想辦法把她拉過來。”

******

潔月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個人默默的流淚。我也不是個會解勸的人,而且現在我自己還‘自身難保’呢!把她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我便獨自下樓去了。

我對自己太自信了,現在報應來了。酒在胸腔內,像東南亞海嘯般的翻騰。我原以自己對酒精免疫,現在看來我只不過對酒精的麻醉,有超於常人的遲鈍而已,喝的多了,還是受不了。並且這個身體,生理上的反應遠高於精神上的抵抗力,她現在像是被煮熟了一般,白皙的皮膚已經變成桃紅色了,而且還散發著灼人的熱氣。

真的,皮膚的溫度真的很燙。因為經過我身邊的服務生都被燙到了,一路上打碎東西的聲音不絕於耳。而那些見到我的客人也被烤的滿臉通紅,血脈噴張。還有幾個竟然上來搭話,問什麼“一夜多少錢?”“能不能出臺?”“永遠的包下來,怎麼樣?”。我大腦一片眩暈,也反應不出他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的手倒是無意識的扇出去了七八個耳光。

終於到了門口,我急切的想出去,透一口氣,卻不防,撞到別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低著頭,一個勁的道歉。

“對不起,就行了?”是一個女孩的聲音,而且好像很生氣,“看你那熊樣,我最討厭你們這種女人了。幹什麼不好,當‘三陪’,給女人丟臉。”

我同意她的觀點,可不能同意她說話的口氣,更不能原諒把我說成是這種職業中的一員。

“對不起,你誤會了。我可不是幹那種事的人。”

“喲!你口氣還挺硬嗎?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女孩趾高氣揚的說道。

我抬起頭,看了看。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的女孩,年齡、身高、體重…總之除了口氣,什麼都比我的小,模樣長的還算漂亮,但臉上的氣勢像個黑道老大的似的。而且在她身後,還站著兩個壯漢,他們也是一身的黑衣。

這也太誇張了吧,這裡什麼時候成了《無間道》的外景地了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說完我低頭想走。

“站住!你一個小小的三陪女,還敢這麼大的口氣。看我教訓教訓你。”

說著她當胸打來一拳,拳法平平,即使醉成這樣的我,也能輕易的避過。可一拳打空,她更是發了火,又連發了幾拳,可都被我輕鬆的閃過。正當我想趁機溜時,她卻突然變招,出拳的同時,下面來了一招蹬腿低踢。

“泰拳腿法”,…這我可真沒有防備。小腿幹上被踢了個正著,再加上剛才的躲閃,現在肚子裡吃進去的雞、鴨、牛、羊、豬、魚…,還有白菜、黃瓜、蘿蔔、青椒…(暴汗!你整個一垃圾箱。)全都蠢蠢欲動,想伺機發動起義,逃出生天。

我退後了幾步,摸了摸肚子,安撫了一下胃中的“民心”。

那個女孩,似乎還不滿意剛才的戰果。跟上一步,又是一記刺拳,直奔我的左臉頰。這次我可真生氣了,左手一撥她的拳,身體借勢一轉,揮出右肘,擊她的耳根。當然我不會對一個女孩下死手,所以速度,力量都不是很大。但就是這種速度,她也不可能避開。

“住手!”一個洪亮的聲音,雷鳴般的喝道。

女孩身後的兩個手下都不由的一哆嗦,滿臉的畏懼。女孩雖沒有那種畏懼,但滿臉的不悅,無可奈何的放下了手。

不遠處,走過來一個大漢,一身黑衣,身高近米,虎背熊腰,尤其那肩膀像道山樑似的,臉色黝黑,一副大墨鏡遮住了雙眼,可還是遮不住他一臉的兇殺之氣,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左臉頰上的一道刀疤,從額頭穿過墨鏡直到左腮,足有一尺多長。而且顏色紅的發亮,就像是猩紅的血正在從裡面不斷的湧出一般。不寒而慄,不寒而慄啊!這恐怕是所有看到他的臉的人都有想起的一個詞。

這副樣子不應該說是人間的惡人,而應該說是地獄的惡鬼。怪不得,連他的手下都這麼怕他。

“癸哥,幹嗎啊?我只不過是要教訓個婊子而已。”女孩不服氣的說。

“哼!就憑這句話,你就不配跟她動手。”大漢冷冷的說道,“你以為剛才我是對誰喊的‘住手’?”

“什麼?崔癸,你不要亂說,我就不信我還對付不了一個三陪女。”女孩說著,攥拳又要上。

“石菊!大哥出去時,說讓我管著你,你就得聽我的。”

女孩看來,很怕那位大哥,馬上停了下來,可臉上還是不服氣。

崔癸緩和了一下語氣,至少他是想緩和一下,因為他那嗓音如惡鬼一般的,所以緩不緩和也沒什麼區別。

“石菊,你別生氣。其實就算你哥不說話,我也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看。我是為你好,你真的打不過她,你沒看到她反擊時那一招的速度。以這種速度,在這前她就可以打倒你。”

“什麼?”石菊吃了一驚,又用目光向旁邊的兩個手下詢問,那兩個人點了點頭,預設了崔癸的話。

崔癸又向著我靠近了兩步,他不會是想親自動手吧?我向後退了退,胃裡依然波濤洶湧,裡面的東西都要翻出來了,真是內憂外患啊!

可他並沒動手,而是很和氣的說,“這位小姐功夫不錯。我崔癸,很佩服你。不知你是劉老板的什麼人?”

劉老板?難道是害我喝酒那個劉老板嗎?不好,一想到他,我的胃又開始翻騰了。啊!我忍不住了。

“哇!…”我一轉身便把肚子裡的那些“反賊”全都釋放了。唉!可惜這些好飯了,你看這塊乳鴿肉還那麼新鮮,真是可惜了。(汗!你惡不噁心啊!你不會是想再撿起來吧!抬起頭來,別看了。)

崔癸一擺手,一個手下走過來,給我遞上一塊手帕。

“謝了!你們說的那個劉老板在二樓。”我擦了擦嘴,“我跟他完全沒關係。”

“沒關係?那我請教一下小姐的高名。”

“不必了,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我繞開他們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我要告訴你們的只有一點,我不是什麼小姐,更不是什麼‘三陪’,我是男人。再見!”

“什麼?…”

******

石菊一直盯著七夜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夜幕之中。

“她說,她不是女的。分明是在騙我們嗎?”

“呵呵!而且,她跟劉老板好像也有點關係。”

“癸哥,她真的很強嗎?你打不過她嗎?”

“這個,我也不好說。她剛才根本沒露真本事。”

“本來只是跟劉老板來談判,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種人。”

崔癸低頭想了想,“小菊,我們出門的時候,你還記的老吳說什麼嗎?”

石菊撇了撇嘴,不屑的道,“那個狗頭軍師好像說‘當遇妖星,禍福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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