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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無人,但聽著少女柔美的聲音,無比羞澀的言及侍寢事,饒是王越,心中都是一動,身體都微微動起本能,這五位少女,皆是美貌,尹陰大夫,既能將之選出送來,則其自然還未經其他男子採攫,尚是處子,而與他的關係,於此世,已是他之私有物品。

也就是說,他對這五位美貌少女,想如何就如何,簡直予取予求,可以做任何事。

這等好事,世間任何男子羨慕都羨慕不來,也難怪王越心中起了微漾,但也就是點滴波瀾,不過瞬間,就已平復,一則此等事他已經歷太多,單純女色於他而言不過如此,二來他此時身體業才調養一月,雖然看似健康強壯,可卻因昔時阿木長期的奴隸生涯,以及之前經歷過一次死亡,由此所造成的根本虧損,還須些時日才可補齊呢。

畢竟他修行之目的是為長生。

所以此時,實非可以縱情聲色,任意享樂之時。

於是便道:“我若有所需,自會叫你。”

“另外,你們自今日起,已是我之侍女,也當聽我吩咐,守我規矩。”

織瑤面上閃過一絲異色,低頭率眾少女道:“敬聽公子吩咐。”

王越點了點頭,道:“其他禮法,你們自小就知,無須多說,只是本公子入睡時有一處禁忌,你們須謹記,我入睡後,你們萬不可入我房內走動,更不要試圖接近我做任何事。”

他又笑道:“當然,若是叫你們與我同睡侍寢的情況,不在此內。”

聽他說起侍寢,眾少女無不飛紅,但既有羞澀,也有期許,她們之中,哪怕織瑤,在這府內,都是無任何人身自由,平日裡看那些年紀大些的姐妹,在大夫有需要時,便叫他們招待武士、以及往來客人。

王越一看就是副謙謙君子相,身份又是位年少英武的貴人公子,如此可比伺候那些粗魯的武士,還有些老頭子強多了,並且是長期的,當然,她們也是有自知之明,做王越的夫人那是想都不敢想,能為王越侍妾,得享優渥生活,不再被隨意當禮物送人,就是最大的奢望了。

隨即王越又道:“你們四人,當以織瑤為首,她一切吩咐,皆不可違背,知道嗎?”

“是!”四位少女低頭應是,織瑤自來身份就與她們有所不同,因此也不意外。

“那你們便先行去通房,收拾床鋪吧,織瑤留在這裡。”

“是!”四位少女一齊行禮,這回看向織瑤卻是羨慕了,然後便一路倒退著,再轉身離去通房。

織瑤羞澀萬分,身體都微微顫抖,低著頭,一雙美麗的眼睛,不時抬眼看向王越,卻生怕被發現,稍有動靜,又低頭看地面,心中只想,剛才公子不是說不用侍寢嗎?為何?

她生於尹陰大夫府內,自小耳濡目染,也知些男女事,但到底是從未有過,卻是難免緊張,心懷惴惴,此等姿態,又因著她驚人的美麗,就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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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古裝美人,此等氣質,王越在地球現代,也是從未見著,此時觀之,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公,公子。”見王越留下她,織瑤終於大起膽來,小心翼翼的靠近王越,顫著聲道:“妾身,妾身為公子寬衣。”

說著,將一雙如玉的柔夷伸了過來,便要為王越寬衣,然後服侍就寢。

但這雙手,卻被另一雙手抓住了,王越攔下了她。

“嗯嚀。”

卻不想,肌膚觸及的瞬間,織瑤忽的嗯嚀一聲,渾身恍若觸電,接連幾下顫慄,然後一軟,癱倒在王越懷中,王越忙將她擁住,免叫她摔倒,這一擁抱,他便覺到了少女柔弱無骨、無限美好的動人身軀。

好半天,織瑤才有些力氣,然後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麼,不由驚懼道:“公子,織瑤剛才不是有意的。”

王越看著她驚恐萬狀,卻更顯楚楚可憐的臉笑著說:“我當然知道。”

隨即又道:“無妨。”

說話時,又無比柔和的撫摸她的玉背,輕輕的說:“織瑤,在之前,大夫將你送與我之時,我是不悅的,你可知為何我還是將你留下了。”

“織瑤不知。”

王越點了點頭,看著她美麗動人的眼:“我留下織瑤,不是因為你的美麗。”

懷內,織瑤的身體微微顫抖。

王越繼續說:“是因為大夫說起你之才。”

“大夫說你通得大雅、小雅,又會各般樂器,還有禮儀,這等才能,可真是難得呢。”

“公…公子,這算不得什麼。”

王越笑道:“如何算不得什麼呢?關乎這些,往後本公子少不得還要向織瑤請教呢。”

他說的是實話,在月前,他與子玉、子敬二人交流,雖重點瞭解了此世不少事情,但細細說來,很多事情也是泛泛,織瑤所通諸般,於他而言,卻是極有用。

“另外,來日至淮上,到時候,還須勞煩織瑤,為我培養一些歌姬舞姬,不然本公子府上,連一場像樣的宴會都舉辦不起,到時候還為諸君子笑。”

聽著他的話語,織瑤臉上的惴惴不安消失,心中之歡喜,躍然於臉上,呈現出另一種動人。

“公子所託,織瑤竭盡全力,也為公子完成。”

“嗯。”王越微微點頭:“好了,夜深了,織瑤你便回房休息去吧。”

“公子您難道不要織瑤侍寢嗎?”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王越笑道:“不用。”

少女聽著,忽的泫然欲泣:“公子,可是嫌棄織瑤蒲柳之姿?”

王越看著她,微微低下頭去,輕輕舔食她的眼角,而後向下,唇齒相交,舌關暗度,織瑤嬌軀急劇顫顫,喉中嗯嚀有聲,這一刻,什麼高興、害怕、羞澀的情緒都消失了,化作一股從未有過的感情,她再也想不起其他,渾然了忘卻一切,軟癱在他懷中,盡情享受著這美好。

她緊緊擁著王越,好像擁抱著世上最珍貴的事物,唯恐它是虛幻的,或一個鬆手,就叫它跑了,再也找不著,兩人便這般吻著,及至她無法呼吸,這才停下、分開。

王越柔和的聲音,說:“處~子~破~瓜,可是疼痛的緊,接連幾日都難免不良於行,明日又要坐車,路上顛簸,織瑤就是疼上加疼呢,許多天都難好。”

“等到了淮上,到了公子的莊園,織瑤便入公子房來如何?行了,你便去睡吧。”

“織瑤謝公子憐惜。”

少女無限感動的說著,眼淚忍不住留下來:“公子,能遇到你,織瑤是世上最幸福之人呢。”

說著,便帶著無限感動與欣喜,歡快的往外邊通房去了。

王越看著她的背影,神思回躍至仿似無限久遠的過去,那時候他經過多少風流,可是身周的女人,恐怕沒一個是真心對他的吧,不是圖財就是圖他之力與勢。

渾不似這位美人,僅因他三言兩語,叫她體會到不曾有過的關心,就是如此感動而動心動情,或許已是愛上他了,這樣的感覺,卻是少有的動人體驗呢,值得他稍稍品味,但也不過如此罷了。

他抬頭透過窗戶,看向那無限高空,那億萬年滄海桑田依然如是猶如不朽的星空,那才是真正值得他追求的東西啊,其他都不過旁枝末節,路邊風景,是不足以叫他駐足的。

徐徐收回目光,他往裡面榻上坐下,擺開了個姿勢,呼吸、吐納轉化出的氣力在全身周流不息。

這條修行路,還正漫長,看不到邊際呢。

房間之外,通房內,織瑤躺在榻上,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好,想著王越的謙謙君子形象,想著他的英姿不凡,想著他對她不是看重身體肉~欲,而是對她才能的欣賞,想著之前在懷抱裡那無限的安全感,無盡的甜蜜與幸福,想著他的關愛與憐惜,只覺世上事情,最好莫過於此。

只是再一想,王越乃是公室公子,未來在其身邊的女子,比她身份更高貴,比她更美麗的都不知會有多少,又有些鬱郁,但這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只能安慰自己,公子喜歡的是她的才,而不是她的聲色。

她想起母親還在時對她說過的話,以色侍人,色衰則愛馳,公子愛她的才,或許只要在才之一道更加努力,還要能夠幫得到公子,這樣……

就在這無比複雜的心緒中,織瑤徐徐入夢,隱隱母親還在時,時常唱的詩歌在她夢中迴響著。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

於嗟鳩兮,無食桑葚!

於嗟女兮,無與士耽!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

桑樹葉子還未落的時候,綴滿著枝頭綠色萋萋。

噓噓那些斑鳩兒啊,千萬別把桑葚吃嘴裡,桑葚吃多了會醉。

年輕的少女們啊呀,不要在與男子的愛情裡沉湎。

男人若是愛上你,要丟便丟太容易了。

女人若是戀上男子,那就解脫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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