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駟馬戰車在路上坑坑窪窪的顛簸著,走在回程路上。

車上,尹秋心不在焉的駕著車,卻在想著之前發生的事,他初初只見王越放了條小蛇進去,仔細想來,也沒過多久,渚氏關卡內便已混亂,稍後更是然起了大火,緊接著王越瞬間突入關卡之上,連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天上就接連飛落四顆人頭掉至他身旁。

最後,王越又自提一顆人頭,帶著五位武士的身份牌,自關卡上躍下與他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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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短短時間內,關卡內五位武士的腦袋已然盡在此車中,而再看那被火焰覆蓋近半的關卡,不用深想,都知裡邊是什麼結果。

真是個恐怖的男人啊,一人就做到了數百軍隊都做不到之事。

他心底感嘆著,深深的敬畏著。

而他敬畏的人此時如何想呢?

王越站在車上,漆黑的瞳眸,凝視著遠方黑暗中無聲行進的行行身影,那是一隻軍隊,尹邑大夫的私軍,看來文禮已經通知到位,加之渚氏關牆火起,尹氏的軍將武士們建功立業之心,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也有些迫不及待。

心底的野心之火,已熊熊燃燒起來。

今夜這場摸關,他真切看到了此世軍勢武力的實際狀況。

給他的感受卻是不過爾爾。

這只所謂的軍隊,看似像模像樣,但組織力度極弱,武卒更無什麼高昂的士氣,稍有風吹草動,就導致如此混亂,他們打打順風仗,自是順風順水,一旦陷入逆勢,很容易就會潰散。

個中武士是頗有些戰力,平時裡對付普通武卒或許能以一當十乃至更多都不奇怪,但是換到真正的戰場上,他們力量再強也不過是血肉之軀,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周圍十數武卒刀槍並舉,加之無輾轉騰挪之地,很容易就會被圍殺。

以普通武卒對付尋常武士,王越甚至一瞬間能想出十多種辦法。

哪怕不是正面戰場上,也是有其他辦法應對,更何況,以他的手段,若掌勢力,又豈會缺乏高階力量。

可渚氏就是靠著這樣的武力,卻能在國君、以及周圍大夫等強敵環視之下,統治著相當於一縣之地,成為內裡數萬戶人口的主宰,或許申國國君、以及周圍的大夫們,限於某些顧忌,不能光明正大的破臉圍攻,但管中窺豹,整個申國的武力,卻也不過如此罷了。

如我有一隻精兵,人數不須多,甚至也無須武士,哪怕只有數百人,我便能據其一地,若有數千人,便能橫行申國,王越這般想著,可惜他現在什麼都沒有。

更關鍵的是他缺少一樣東西,也就是名,這個名當然不是名氣,而是名位。

沒有正統名位者,憑什麼統治百姓,擁有武卒呢?

他當然也可憑個人武力,依靠山野中躲避帝力的野民,拉起一個山頭。

但這是極不穩定的,想想那片如桃花源的山谷,那些野民,如果是山中盜匪殺過來,他們會很頑強的抵抗,可是是渚氏的武士帶武卒過來,只稍稍殺了些人,他們便順從的認命了。

一切只因他們認為大夫領主統治他們是天經地義的,躲避領主在山裡自開田宅,自己創造自己的美好生活反倒是不對的,並且心底都是做賊心虛的感覺。

有著這種心理,他們面臨大夫領主手下軍隊時,怎會有戰鬥力。

他們連自己的雙手都不認同,又怎會認同一個憑力量統治他們的人?哪怕這個人能夠叫他們生活更好,他們都只會認為這個首領是“盜”。

這就是正統的力量,說白了就是人心。

其實人心也是可以改變,但於王越而言,那太費時間力氣,中間還有諸多變數,並且可能會舉世皆敵,與其這樣,還不如謀個正統名位呢,有正統名位,他就可以合理合法的當個領主積聚力量。

這個名位,最低得是個實邑下大夫,也就是有實際一縣封地的大夫,而非是有大夫之名卻無封地,由國君所封僅在地位上等同大夫的大夫士。

但一介遊歷武士身份,想要當個實邑大夫,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以王越當下之處境,談這個甚至還有些遠,但是卻可以此為目標早作計劃,此時他能想可做的,只是繼續增強自身實力,還要建立最初的班底,手下有一些可用之人。

懷著這樣的心思,王越與尹秋在天亮前,趕回了鎮上,中途上一路都是無事。

文禮一宿沒睡,在酒棧門口等待,見兩人回來,便松了口氣,迎了上來。

“大人,一切已安排妥當,。”

王越微微頷首,沒多說什麼,招呼著兩人處理車上的物事。

將這些處理好,今夜才算徹底完事,他才來此鎮兩天,睡了一天好覺,如今又是熬了一宿,幾番動作,身體此時也只是靠強撐著而已,等會卻得好好休息。

“大人。”

等到一切都妥當,王越準備回房歇息時,他本以為文禮會找尹秋交談一番,問詢之前他去偷關的具體狀況,卻不想文禮全然沒如此做,反倒先找上了他,臉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文先生你還有何事?今夜先生也是一宿沒睡,有什麼事,明日再說何如?”

文禮猶豫著,欲言又止,終於朝王越一禮。

“大人,我有一話,想與大人單獨說說。”

“那文先生就直說好了,此處也無他人。”

王越環視左右,尹秋早已離去,酒棧小廝們忙完了一切,都早已睡下,這時候離天亮還有一段時候,正是酒棧中最為安靜的時刻,而這裡也非是酒棧大廳,卻是後院之中。

文禮想了想:“還是去大人房間裡談為好。”

見他如此,王越心中雖是有些疑惑,但左右也是要回房,便點了頭,當下兩人就往樓上去。

天字乙號房,文禮親自為王越開門。

“文先生這是何意?”

王越才入門內,就發現房內原本比較空的客廳內,多了一個大箱子。

文禮默不作聲的將房門關好,慢步走到箱子前,將箱子開啟,內裡盡是些金、銀、玉石、珠寶之類,這麼大一口箱,內裡的財富,不是個小數字。

指著箱子內的物事,文禮臉上流露出無比複雜難言之色:“大人,這是我辦事之餘,透過行商得來的財富,來尹地數年的積累,全在這裡了。”

王越看他臉色,就知他十分肉痛。

“文先生既是如此肉痛,又何必將他拿出來?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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