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會者都是實幹之人,商議既定,尚文這位蛇餘國第一位省治,未來的大資本家自回尚地為接收事宜奔走,申到與趙午晚上也顧不得休息,連夜去準備方案。

四天後的一個上午,東海國女公子敖驪合上了手中關乎汲地律法的書本,略微舒展長期坐下、低頭略有不適的身體,便招呼了幾個部下決定一同出去透口氣,也看看身處的這座城市是否又多了幾處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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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門,敖驪一行幾人就迎來了一股無比激盪的歡呼聲,一股狂熱的氣氛撲面而來。

到達汲地有一段時間,除卻剛來的兩天,敖驪都已經習慣了這座城市洋溢、沸騰的激情,但像今日這樣帶著一股狂熱,彷彿要燃般的氣氛卻還從未有過。

順著聲音看去。

不遠處,大群間歇休息中的工人圍成了一圈,似在聽著圈內最中心的人講述著什麼,狂熱的歡呼聲不時而起,一浪高過一浪,而像這樣的圈子還不少,在更遠些的地方,情況幾乎沒什麼兩樣?

有大事生?

“敖方,你去聽聽圈子中心的人什麼。”

“諾。”敖方領命而去,敖驪在兩位武士伴同之下,沿著大道朝城內走去,腦子裡比對著城市昨日留下的印記,觀察著正在新建城市每一天的變化。

敖驪差不多已經忘記來汲地做什麼了,來做什麼?

起初是想來與蛇餘公子攤牌?又或是其他?但自汲地南關一入關,整個汲地洋溢的火一般的激情和種種前所未見的事物就將她深深吸引,忍不住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同樣的土地,土地上一樣的人,這裡生機勃勃,而整個東海國,就好像無限遙遠古老到老掉牙的歌子,在外界沒有接觸過的人聽來,充滿著古老、神秘、傳奇的色彩,但於她這樣生活在其中…卻見過荊國人的浪漫、蔡國人的空談大言與陰狠、隨國人的守舊、天下第一霸主陳國人的嚴謹以及變革中帶來的強大國力者眼中,東海國從上到下都瀰漫著一股如地下陵寢般的腐朽氣息。

她是多麼想要改變這一切啊,更付出了何等大的努力?才終於讓東海國源主的後裔影響力和聲音重新出現在淮上、蔡國、越國、荊國等諸國廣大的6地上,甚至在越國擁有了一片領地,為龍君奪取了長河最下游的水脈,使東海國擁有了6上自領地至神域的雙重根基。

呵呵。面具下,敖驪一聲冷笑。

換來的卻是這般結果。

過往她花費無比的心思,用在敵人身上,卻不想最大的敵人竟是來自她為之付出一切的東海國內部,時候那些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親人、朋友…幾乎整個東海國。

正想著,一陣稚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讓她停下了腳步。

“我要當無當軍士。”

“不行,我要當,我最強壯,你太瘦了,只能當盜匪還有蔡國武士。”

“憑什麼啊,你已經當了十把無當軍士了,這把該輪到我了。”

“憑什麼,就憑無當軍士,天下無當,無當軍士是最強的,你想當可以啊,來,只要打的過我,就給你當……怎麼,不敢?哈哈,一個膽鬼,也想當無當軍士…啊…臭子你敢打我。”

“嗷嗚。”一直當了十把無當軍士的大男孩好像一隻大龍蝦,怪叫著捂住下方要害,然後被接連追擊,一拳接一拳打在臉上,最後縮在地上爬不起來。

個子男孩歡呼起來:“耶,我打敗了你,現在我是無當軍士了。”

“你…你偷襲。”

“敗了就是敗了,如果在戰場上你已經死了,不然你叫治安軍叔叔來評理?”

“女公子…事情已經清楚了。”敖驪回過神來,卻見敖方已經回來,微微示意,敖方拱手道:“事情已經清楚了,汲地治安軍中專門有宣政官,負責將汲地法律、治政還有諸般大事告知所有黎庶。”

“剛才宣政官告知黎庶的是蔡國尚氏投靠蛇餘國之事,聽如今汲地無當軍先鋒已破槐下正在向槐裡進軍,不日就可打通汲地與尚地之道路,對尚地進行接收。”

“什麼?”敖驪驚呼道,面具下的聲音,透出的滿是不可置信:“尚氏乃是昔日蔡國第一大家族,家主為地主,麾下兵車三四千乘,治下民眾四百餘萬,怎會向蛇餘國投靠?”

“敖方你會否是聽錯了?”

敖方苦笑道:“女公子,剛才我也覺是聽錯了,但是此事實乃千真萬確,不然那些工人如何會那般瘋狂…一個個嚷嚷著準備去報名參加蛇餘公子組織的夜校學習文字、算學等各類通識呢。”

“尚地投靠蛇餘國和工人學習文字、算學有什麼關係?”敖驪疑惑道。

敖方道:“女公子還記得我們來時碰上的由蛇餘公子學生尹陰士光帶隊的那只由溧南莊戶組織的隊伍嗎,聽那群莊戶中有三千多人接受了蛇餘公子親編的各類通識教育,近來到達蛇餘新城後,皆被考核分派任用,不是去當官為政或者當教師,就是加入了軍隊,還有被蛇餘公子的產業接收的。”

“實是想不到,昔日溧南莊園的普通莊戶,如今都一個個是士人了。”

“而今日汲地之餘溧南,就是尚地之餘汲地啊。”

“這些普通黎庶若能如溧南莊園那些莊戶般,能夠識文斷字通算學那就是人才,等到正式接收尚地…呵呵,等到正式接收尚地,他們也可為官一方啊。”

“除了這些,此次汲地兵馬攻打槐地、接收尚地,抽調的部隊,必定是要從地方部分平日接受訓練的青壯中民兵補充,很多民兵想著加入治安軍呢。”

敖驪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一陣驚濤駭浪。

尚氏若投靠蛇餘國,轉眼間蛇餘國已經是天下大國了,而僅憑尚氏都能與蔡國國君及各大夫對峙,再有了蛇餘公子入主…未來整個蔡國…不還要加上隨國都可能為蛇餘國吞下。

快…實在是太快了,蛇餘國從無到有,再到天下大國乃至與陳國比肩的強國…還要得幾年啊?

不過尚氏如何會投靠蛇餘國呢?

敖驪很快想起尚文乃是地主,真身又在槐下一戰中隕落…事情一件件很快就被順理成章的串聯起來。

也是,於一位活過了數千年的神而言,還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呢?

心情稍稍平息,她再看向這城市洋溢的激情火焰,普通黎庶眼中的希望之光,行路時別處從未見過的昂挺胸,還有自剛才那訊息後的自豪感…連孩子都搶著當他國黎庶避之而不及的武卒,種種匯合起來,就是無比的活力。

這樣的活力,她只在陳國見過,但眼下的一切,陳國都無法和汲地相比。

前日她還在想,汲地雖有此空前的活力,但土地人口未免太,可是如今得了尚地,將來佔據整個蔡國再吞併隨國,國土人口越陳國,到那時候蛇餘國又是怎樣的局面?

整個天下,都將仰這個國家的主人…蛇餘公子的鼻息啊。

想著這些,她渾身都顫慄起來。

不過…這些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唉…只恨身為女身啊,敖驪猛的搖了搖頭,又長嘆了口氣,看著這蛇餘新城都忽然沒了興致,無力的…漫不經心的走動。

忽然,她看見遠處一處樓房下的工地裡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成室的公主成姬,她在工地做什麼?

這麼冷的天…亂糟糟還有些危險的工地…有什麼好玩的嗎?

敖驪看了片刻,便驚訝的現,這位被稱為蝴蝶的成室公主,似乎是在吩咐指揮著幾位民工做什麼?公主…蛇餘公子的夫人…工地…指揮民工,這些元素怎會如此荒謬卻真實的組合在一起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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