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試驗場內,飛艇徐徐升空。¤

身著鋼武者ii型的蛇紋武士操縱艇上尾部和靠前左側噴口同時發力,讓飛艇在半空完成轉向,然後關閉方向噴口,僅靠後方噴口推進,於是飛行開始加速前行,朝試驗場外飛行。

試驗場內,所有在外的武士、武卒皆興奮的望著這輛飛艇,朝此投射狂熱、崇敬的目光。

相較於器械試驗場外的人,他們接觸的秘密過多,所有人都為此地種種震撼,簡單的大腦都可想象器械試驗場的東西逐步擴散到外界,對外界會發生怎樣驚天動地的改變,由此對於締造這一切的人,他們未來的君王,多數人早已經崇敬到無以復加了。

感受著下方的狂熱,兩位蛇紋武士不自覺就昂首挺胸。

顯然這兩位出身國人、後被黑胡盜裹挾者,對於能入得無當軍,當選蛇紋武士,並能為王越駕駛飛艇既感幸運也覺是無比的榮耀,駕駛領地內唯一可飛天的飛艇,更有一種難以想象的優越感加身。

王越見此微微頭。

雖然他自己對所謂榮耀、優越等種種並不感冒,但麾下軍士、民眾有此感受卻是不錯的,這卻是沒辦法,世間愚者太多,多數人都不明道理,不知主動前行,只能由這些虛幻的東西激勵引導。

當然,除了這些外,更重要的還要靠秩序。

在當前汲地,一切都是初興,很多秩序都還在逐漸完善中。

眼下促使所有人皆熱火朝天、不停息的去勞動是希望。

他們都過苦日子過慣了,驟然看到可以過更美好的生活,做事的積極性當然前所未有的高,但一旦生活過的好了,人心就會思安,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享受上。

在昔日地球,二戰之後的歐洲、日本等國,頭幾十年的廢墟重建,與現在汲地的情況是差不多的。

可是重建一旦完成立刻就不一樣。

一個很常見的現象,發達國家勞動力成本高的嚇人,幹體力活的人工資遠比多數坐辦公室體面的白領高,只因為大家不那麼愁吃喝的情況下都不願好費力氣做事。

再看北歐高福利國家,那就更為蛋疼,甚至出現高福利病。

如果更進一步,生產力足夠發達,物質極度豐富,所有人皆啥事不幹就可從出生享受到死,這聽起來似乎很美妙、很幸福,似乎傳中社會的終極形態就是這番模樣,只是一旦進入到那種情況,所有人都去享受或者只有少數人創造價值,文明還能繼續發展嗎?

宇宙何其浩瀚,地球連一顆沙塵都算不上…縮在地球上的終極美夢何其可笑?

也許一兩代人過後,隨便來顆行星應付不了短暫的人類文明就煙消雲散,又或有宇宙種族一艘貨運飛船開過來,地球人也落得昔日的瑪雅人、印第安人一樣的下場。

這話有些岔,但王越對此不認同是真的,尤其是他自身神位與文明同在,當然希望文明存活與擴大,不希望文明發展停滯不前,甚至減慢都是不願。

所以,前些時日與申到之論中他反覆言及創造性秩序。

所謂創造性秩序又是什麼狀況呢?

首先,此秩序永久性維護他王越以及他對文明的管理和統治當然是被排在第一位的。

其次,保障個人私有利益神聖不可侵犯(包括人身各項基本權利)。

這一非常重要,如果沒有這個,大家辛辛苦苦創造價值,好不容易有了筆財富,結果隨便什麼個官員開口一張就給奪去了,更富有者,皇帝老子開口一句話就盡沒收了是什麼狀況?

得,大家都不去辛苦幹事創造,滿腦子想著當官去。

當官也朝不保夕啊,頭上還有個皇帝呢,不如謀個皇帝當吧,當了皇帝也不安心啊,下面一群人盯著呢……當整個社會都處於此等狀態,則整個文明都得在低層次帝王時代治亂迴圈中打轉。

王越為何強調王在法下?

他就是表明個態度,這套規矩連他這個最高統治者都遵守,其他人誰還敢違背?同樣告訴所有人,法律保障他們非違法所得的私有利益不受任何人,也包括他這位君王的侵犯。

有了這個保證,大家創造的價值得到了保障,才會樂意去創造、去發展。

最後,還有最重要的一,那就是於秩序中根據創造力立出森嚴階級之分。

不創造者…如乞丐,王越給予他們學習勞動創造的機會,借勞役教授他們生活技能,放出來後,如果還懶惰的繼續乞討,他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此階級秩序中淪為最底層的奴隸。

尼瑪有手有腳、有能力卻不幹事,當了奴隸讓你餓不死但要辛苦幹到死,且被整個社會歧視。

由此往上的階級,則根據個人掌握各類知識程度(創造力)、為社會、文明發展貢獻多少(工作、生活、消費、納稅等等是最基本的同同樣也有大多少之分)等等進行綜合評定,不同的階層只可處於社會不同階層的位置。

想要爬上更高,只有一個辦法,掌握更多的知識~對社會文明發展作出更大的創造貢獻。

如此秩序下,能者上、庸者下,身居高位者,永遠是願幹事、能幹事的創造者,而身為高等創造者,也與之對應理應得到國家資源的傾斜,得到更高的回報,絕不出現搞火箭的混的不如賣茶葉蛋的情況。

以無形劍風轉化出特有推力的飛艇飛的很快,駕馭飛艇的蛇紋武士只是稍稍開啟推力一會靠著慣性就叫飛艇快要到達器械試驗場外,然後左側噴口一個發力,叫飛艇完成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向,又稍稍開啟右側噴口稍稍平衡穩定,最後以後方噴口發力制止飛艇後退完成了最終制動。

另一位蛇紋武士壓縮氣囊,叫氫氣徐徐回裝罐內,飛艇也自然緩緩降落在地,只待南仲禮文的到來。

等待中,王越心中卻生出個想法。

或許可藉著此次送南仲禮文回成室,給成室個面子?繼位前去覲見一番?反正有著飛艇,往返速度是極快的,有著已經初步鋪開的政務信息網路,關鍵時刻又可抽調安排蛇紋武士做事,短時間內也耽誤不了多少事?

成室如今再破敗,好歹過往也是天下至高之所在,有過光輝的一頁,對於其諸般藏書此類,他可是有想法的很,以如今成室窮困破敗,只消花費一二,再叫南仲禮文稍稍活動就應當可以得見。

片刻後,南仲禮文的馬車自山下上來。

王越直接問起了此事。

南仲禮文聽著臉上一喜,他為成室常年奔走在外,圖的是什麼呢,就是為了維持天子僅有的臉面,王越如此給面子,他怎會會不應,當即滿口答應,更是滿口包票。

並且上回王越與他有過一番交易,這回就順口多了,面上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神情,直道:“此事一萬銅或一百斤金就可,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那就多謝南仲大人了。”

王越微微拱手,就叫人去準備錢財、衣物以及各類出行物資,又命章德自器械試驗場調集了一隊六人皆著鋼武者i型戰甲和配套全副武裝的拱衛司武士過來作為出行儀仗。

看著一行六人…在陽光下下銀光閃閃的重甲武士排著整齊的佇列如坦克般過來,南仲禮文直吸了口冷氣,眼珠子直瞪著,就好像穿著新手村贈送裝備的新人看到滿級高手一身神裝從旁邊走過一樣。

代表成室走南闖北多年,別的沒有收穫,卻磨出了他一身的眼力勁,這隊武士身上的鎧甲,只一眼他就看出其材質與許多國君、成名武士手中最級的名劍一般無二,甚至還要更好。

一柄名劍才多重?卻價值百金起,護衛蛇餘公子出行武士身上的鎧甲,一件起碼抵十幾二十柄吧,只這麼一想,南仲禮文看著這群武士,儼然看到了一堆金山。

有過一番準備,王越也借信息網絡將諸般事情交代了一番,等到以章德為首的拱衛司武士皆自過來,便行至飛艇旁邊,邀請道:“南仲大人,請。”

南仲禮文好不容易平息心中種種,只與王越還了一禮,話都沒能得出一句,就上了飛艇,滿腦子只有一個事,若當今成天子有王越這般英武該多好,那樣成室或許還有重振希望吧。

只是看著王越,再想及天子的形象,他只有搖頭苦笑了。

天下事就怕比,成室東邑與眼下的汲地不可比,成天子與王越更是不具任何可比性。

見他上船,王越頭,對章德道:“去將我的戰衣帶過來。”

章德飛快去馬車旁,開門上車,開啟車中內箱,提著個與裝載鋼武者ii型差不多的箱子跑過來,這箱子裡裝著王越為自己打造也就是上回穿著去見尚文的那件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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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稍稍打量了周圍銀光閃閃的武士,就上船起行,章德無比心熱的提著手中箱子與六位武士跟隨而上,心中對自己道,若哪天能夠真正擁有一件屬於自己的鋼武者ii型戰甲,死都值了啊。

至於眼前這群手下,鋼武者i型比ii型差遠了不,還只是身為守衛器械試驗場配給的裝備,並不屬於自己,不過哪怕能得一件i型,對於天下武士而言,恐怕都是夢寐以求,足以傳家了吧。

各人陸續上船,又在王越招呼下下到船廂陸續安坐,冬時開啟氫氣閥門,將罐內氣體徐徐放出,撐開氣囊,飛艇再次浮空升起,稍後一番調整下完成轉向便向西而去,飛行中,自下方和側面看去,飛艇氣囊外層蒙布上蛇餘兩字和銜尾蛇家紋異樣的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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