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國國君頭道:“昔日越國敗荊,越王身旁有一文一武兩位卿士輔佐,為文者陶赤乃是我陶國公室旁支出身,其人擅長貨殖,乃為當時天下貨殖行會行首。”

“另一人就是出身越國吳鄉創立兵學一道的吳氏子吳落。”

“越國敗荊後,陶赤功成身退,去了越國國相之位,依舊貨殖於天下,後來以貨殖行會為基,創立了貨殖學派,如今其後人乃是貨殖學派之派主,我陶國產制的陶器,多由貨殖學派和其關聯商會、商團承銷天下。”

“至於吳落。”陶國國君稍微一思,便道:“吳落雖通兵學,卻不明權謀政事。”

“聽先王言,陶赤公去相時曾與吳落一言,道他所以去相遠離,乃是昔時越王之性,乃可同甘苦,卻不可久共富貴,並也勸吳落也是罷將離去。”

“但那吳落卻不信,又自許功高能大,以為越國要問霸必定是離不了他,行事頗有些招搖,結果越發為越王所忌,後便尋了個機會,以一杯鴆將其於殿堂之上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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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越王於越荊戰後誅殺功臣之背後是此等緣由。”呂裡大夫恍然道,又是一嘆:“只是想不到一代兵家,學派創始之派主,竟落得此等下場,後來越蔡爭霸失利,想必也是由此越王自斬一臂而導致吧。”

陶國國君道:“不僅是如此,吳落為越王賜死,但其後人卻借貨殖行會之能,自長河出海北上,安家落腳之處便是蔡國,不久後的越蔡之爭,吳氏一族為復家仇。個中必定出力不少。”

“此次蔡國兵車之動向,於戰事之謀略,與過往截然不同,乃頗有吳氏之風。”

“是以寡人猜測,蔡國今日當是得了吳氏之助。”

完,他便轉頭問王越。道:“若蔡國真是得吳氏之助,公子可能應對?”

“是啊,若蔡國真得了吳氏之助,公子可能應對?”諸大夫也皆問詢,面上都是一副擔憂之相。

王越笑了笑,卻並未直接回答,只道:“關乎申國變局,今日本公子有所思考,已然有了應對之法。各位國君、大夫切勿擔心,只須繼續將會盟聚兵、整軍之事做好則此戰必勝。”

“不過因為形勢變化,我卻有一提議。”

“公子請。”陶國國君道。

王越道:“按照今日申國之局,我認為申國與象國於蔡國兵車之下,已經堅持不了許久,留給我淮上聚兵、整軍之時間已經不多,所以關乎整軍一事還須加快。”

“什麼,還須加快?”呂裡大夫疑惑道:“公子。依照你對聯軍諸部的全新設定,又有淮伯祭司通訊協調以及淮水水運之便。如今我聯軍整訓及準備之速已經是前所未有,如何還能繼續加快?”

王越想了想,道:“按照原本之設想,此次聯軍之整訓,尤其是十萬常備精銳武卒,乃當自淮上各地國君、大夫之常備軍中選出。此卻必須等至各地兵車彙集才可進行。”

“本公子建議,就不等各地兵車彙集了,可直接以如今已然彙集的近千乘兵車編練新軍,這樣就可以省卻許多時間,而關乎後勤供給等諸事。也當以供應此千乘常備精銳為優先。”

“那其餘兩千乘兵車呢?”

“其餘兩千乘兵車,乃是舊軍,在本公子之作戰計劃中,並不承擔主力。”

“他們只須能夠結硬寨打呆仗,守住我軍後路後勤就可,我聯軍精銳攻出淮上一段時日才須他們出場,所以其稍稍滯後也是無妨。”

“除此之外,我無當軍士在派出人手整訓聯軍武士教導隊之同時,其餘軍士皆可直接充任精銳聯軍教導總隊,將各軍士派駐聯軍各百人隊,直接對聯軍武卒進行訓練。”

“如此,聯軍之將官、軍官以及聯軍每一位武卒,近日起就可展開同時訓練,一旦訓練的差不多,再由總參謀部直接對其編組,可將各將官、軍官分派至於聯軍各軍中。”

“這樣再整訓些許時日,聯軍就可初步成型。”

頓了頓,王越繼續道:“按照我無當軍成軍之經驗,只要後勤糧草皆準備好,或不須一月此軍就可北上,然後於行軍過程以及攻入蔡國後以戰使此軍徹底磨合成軍。”

呂裡大夫微微皺眉,他如今主管聯軍之後勤,對於後勤事最是瞭解。

聽王越之計劃,確實是可行,但卻依舊有些疑問,便道:“公子之計劃是不錯,確實可以大為加快聯軍成軍之速,但是公子要求的精銳聯軍各類標槍、大盾,此時卻還不齊。”

“此等狀況下,公子如何整訓新軍呢?”

王越笑道:“裝備暫時不齊也沒關係,本公子無當軍之戰陣,最核心之要義不是其他,而是紀律和陣型,在裝備未齊之前,可先期展開紀律和陣型訓練,同時也可行軍和體能訓練。”

“至於作戰技能,在此基礎上,裝備一至,學起來是很快的。”

他看向呂裡大夫,問:“呂裡大夫可知當日我無當軍敗淮伯之神廟軍,其於戰技之上只訓練了幾日?”

不等呂裡大夫回答,王越便道:“只是進行了三四日啊,哪怕至後來暨南之戰,也不過多訓練了近月。”

“什麼,只進行了三四日?”呂裡大夫驚呼道,周圍國君、大夫也是滿臉不可思議。

“各位大夫或許不信,但事實確實如此,此只須想想我自收編黑胡盜到擊敗神廟軍的時間就可確定。”王越頭道:“至於此短時間訓練出來的武卒之戰鬥力。”

他笑了笑:“以當日溧南莊園淮伯神廟軍之敗,以及諸位看過的暨南之戰,諸位應當不會有懷疑吧。”

諸位國君、大夫齊齊頭。

暨南之戰,他們可是全程目睹的,無當軍士僅一個巧妙靈活的變陣,再發起進攻,就輕易將十倍暨南大夫之軍擊潰,整個過程自身幾乎沒什麼損傷,其軍、其陣之強令人側目。

見他們認可,於是王越繼續道:“既不懷疑無當軍陣之戰鬥力,各位就不須為未來戰事擔心,更不用畏懼蔡國那位可能存在的吳氏兵家。”

“因為以我之坐騎蛟龍,可以乘雲馭空巡邏,俯瞰方圓數百裡,此足叫他一切奇謀成為笑談,決定最終勝負的還是堂堂正正之戰,而這卻是我無當軍最為強大之處。”

各國國君、大夫想了想,皆以為然,隨之擔憂之心盡去,陶國國君笑了起來,道:

“關乎淮上聯軍諸事,我淮上貴族議會早就許以蛇餘公子全權,公子剛才加快常備精銳聯軍成軍,一切物資糧草優先供應此軍之方略,寡人絕對支援,時間緊迫,晚食過後就可開始安排。”

“現在還是先就晚食吧。”

於是王越隨陶國國君落座,侍者隨即呈上餐具、晚食。

這時趙午匆匆趕來,行至王越身邊,道:“公子,我已經自各軍中抽調上位武士十二位、中位武士二十四位、下位武士七十二位,正在校場集合聽候公子調遣。”

“上位武士十二位、中位武士二十四位、下位武士七十二位。”

聽著趙午言及調集之武力,王越心中微嘆,此等力量若放在兩月之前,尚且還是不可想象之力,如今身為淮上聯軍主帥,只一聲吩咐,短短數個時辰內就彙集起來。

這就是權勢的力量,可以以一人而馭千百之眾,一言一行改變千萬人命運,此確實有叫人沉迷之能。

略微一想,王越對趙午道:“本公子在此與各位國君、大夫就晚食,稍後就過來,關乎今夜之事,你先去與他們交代一番,另將武士風海也一齊帶上。”

“武士風海?”趙午微微疑惑,隨即瞭然,便即應諾而去。

王越繼續與各國國君、大夫一同就食,就食完後,就攜公輸榆和申到趕赴校場,校場上趙午早就對眾武士一番交代,如今他一至,略微得幾句,就領著眾武士出了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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