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落中呆了片刻,又搜尋了一番,再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王越就再次駕著墨蝰攜著眾武士升空而起,在高空開啟了鷹眼術,向下方山林和路中看。∮

“公子,那裡有一人,那裡也有一位,此地村落中之人盡被殺光,這二人定是技擊營的人。”趙午得過王越所賜一枚鷹眼,也可施此術,才片刻就接連發現兩人。

王越當即叫墨蝰向下撲去,下方其中一人是作村民打扮,本在林間走的並不及,但隨著墨蝰下落靠近,如同驚弓之鳥,一個縱躍就上了樹,接連幾個彈跳,極速往不遠處一片密林去。

密林不比樹林,巨大的生物進不去,此位武士倒是打的好主意,但墨蝰須臾就落至他上空。

“拿下。”趙午一聲厲喝,後方乘於墨蝰身上的一位武士自半空直接落下。

他竟是一位上位武士,才落至半空,就凌空催出一道氣勁,朝下方大片樹梢衝擊,稍稍減去衝力,足尖一就在樹上穩穩站住,攔在了技擊營武士的前方。

此位武士在樹梢奔行間,竟趁他立足未穩,毫不猶豫的拔劍而上。

上位武士冷冷讓開,劍都未拔出,就衝身靠近重重一擊,技擊營武士身形一震,一頭就往樹下掉落,卻被他單手一抓,拿住了脖頸如提一隻貓狗吊在半空。

“將他身上一切可能用於自我了斷的物品都卸下,牙齒、頭髮、耳朵都不放過,再除去他以氣力內爆之能帶回營中前集合。”王越一聲吩咐,墨蝰隨之再次高速升空。

接下來,墨蝰不時起落,每一次落下。就放下一位上位武士。

等到放下第六位,下方山林中,以鷹眼視野已經再找不到任何其他人形的存在。

盞茶時分後,放下的上位武士陸續提著人回到軍營前。

“公子,六位技擊營武士,除卻兩位見逃脫無望服毒自盡外。其餘人盡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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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淡淡看了一眼,道:“所有未死者,都嚴加看管,嚴刑拷打並分開審訊,叫其交代出營中潛伏者。”

“諾!”幾位上位武士立刻領命而去。

又對隨行祭司道:“傳本公子命令,令之前封鎖要道的兵車人員,去往村邑處理屍體,再將蔡國技擊營於我軍營周邊所造之慘案,通報全軍。須叫任何一位武卒都知道,以激對蔡國人之同仇敵愾之心。”

“諾!”隨行之祭司,即刻以與全營諸軍祭司聯絡,將此資訊傳達了出去。

將一切事情安排妥當,王越就將此事放下,依舊返歸帥帳處理軍務。

臨近傍晚時,趙午飛快入得帳中,欣喜道:“公子。按照公子分開審訊之法,除卻一位技擊營武士死硬。哪怕嚴刑拷打都是無用外,其餘三位技擊營武士都已經陸續招供。”

“趙午你這般欣喜,想來招供的內容頗為滿意了。”王越放下手中事道。

“不錯。”趙午笑道:“此三位武士陸續招供出營中幾位十數年前就潛入淮上,為呂裡大夫等大夫家臣武士者,此數人我皆以命人拿下,目前正在審訊。以期得到更多情報。”

“另外,還有一位武士交代,技擊營在此地方圓一舍之內,似乎還有一處駐,個中淮上技擊營中精銳好手雲集。專門負責我淮上聯軍事。”

“可惜他於技擊營中地位略低,並不知道此地的準確位置。”

一舍就是三十裡,王越感知了下午轉移逃離的地主祭司,心下頓知此人所在,或許就是技擊營那處駐,便道:“無妨,此處駐,本公子已知之。”

“趙午你即刻去軍中,召集一隊武士。”

“今晚用過晚食之後,叫他們在校場集合,隨本公子一同前往剿滅技擊營此駐。”

“諾。”趙午一個拱手,正待離去,卻回頭問道:“公子,技擊營那三位招供了的武士如何處置?”

王越冷聲道:“此三人乃是技擊營的精銳,都是中位武士,且相對熟知間作之道,殺之可惜,或可轉化吸納為我蛇餘家為用,技擊營此等暗間勢力,將來我蛇餘國也是需要建立的。”

“正好此時離晚食還有一段時間,你將他們帶至偏帳,本公子要見他們一見。”

“等等,將那位死硬不肯招供者,也與他們一同帶上來。”

“唯!”趙午離去後,王越往一旁偏帳去,很快就有一隊武士將四位技擊營的武士押過來。

“公子,所有人等都已帶到。”趙午看向一旁:“見到我家公子,還不跪下。”

兩位武士直接就跪倒在地,另一位稍稍猶豫,最後還是一同跪倒,唯獨一人挺直著腰桿,傲然看著營中,趙午一聲冷哼,道:“這位武士的腿骨很硬,來位武士幫他鬆鬆骨頭。”

立刻就有兩位武士走到他身後,抬腳就是各自一踹,這一踹用力極猛,武士再也繃不住,腿腳一彎,隨即肩上又被用力往下一按,猛然就跪倒在地,膝蓋壓的地面一顫。

王越微微頭,目光驟轉凌厲,如刀鋒般在四人身上掃過,刮的其中兩人身體齊齊一顫。

最後目光落在剛才不肯跪下者身上。

只見他渾身是血,身上隱隱還散發著一股燒豬腳的臭味。

這人卻是毫不畏懼的迎過來,冷哼一聲,王越微微頭,眼中流露出幾分欣賞之意。

他在這位武士眼中看到了覺悟的光,一看就知,這人已經無懼於一切,不過對於敵人中的這等人,欣賞歸欣賞,王越知其思想不可扭轉,對待的態度只有一個殺字。

“你們三個,想死還是想活。”迴轉目光,王越對另外三人道。

“想活,我想活,公子饒命啊,我已經全部招了啊。”一位武士頓時聲淚俱下,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旁邊的武士看了看王越,無比恭敬道:“只要能夠活命,人可以為公子做一切事。”

“你呢?”王越問的是之前下跪前稍稍猶豫的武士。

這位武士年紀不大,看起來還是個少年,此等年紀能成為中位武士可稱的上不凡了。

“我,我也可以為公子做一切事。”少年中位武士稍稍猶豫就答道。

“願意為我做一切事。”王越笑著重複了一遍,對他身後的武士道:“替他鬆綁,再給他一柄劍。”

立刻有一位武士隨手一劍,將他身上綁縛卸下,將一柄青銅劍交到他手中。

被松了綁,接過青銅劍,少年中位武士不明白王越何意,頓有些不知所措。

“既是可以為本公子做一切事。”王越冷笑道,指著之前不肯下跪者道:“那就給本公子殺了他,他死了你就可以活,並且可以為本公子效力,來~日前途不可限量。”

“什麼,殺了他。”少年中位武士不可置信道,看向之前不肯下跪者,掌中青銅劍不覺就握緊了。

“怎麼,才可以為本公子做一切事,現在就後悔了?”王越冷聲道,兩眼凝視著他,寒光爆射,見他不動,就看向左右道:“左右何在,將他予本公子拖出去。”

“等等。”眼看著後面兩位武士過來,少年中位武士急聲道:“我殺,我殺就是了。”

他慢步朝之前不肯下跪的武士挪過去,猛的一個躍起,竟朝王越攻了過來:“我殺了你。”

“刷!”一道電光閃過,鮮血噴濺。

少年的頭高高拋起,無頭屍身栽倒在王越身前,趙午面無表情的在一旁收劍。

“啊!”磕頭搗蒜的武士一聲悽慘的尖叫,另一位武士也呼吸急促,面色一陣蒼白,王越冷冷看過來,道:“你們兩個,也想學嗎?左右與他們鬆綁,誰先能殺了那位武士,今天誰就能活。”

兩位武士的綁各自被鬆開,磕頭搗蒜者看了看旁邊的武士,身形稍稍前傾,等到劍一遞到手中,立刻就朝前衝去,感受到左右並無人搶出來,他面上露出了喜悅,抬手一劍就往那不肯下跪者遞去。

“噗嗤。”劍刃入體,磕頭搗蒜者身形微微一震,他不可置信的回過頭去,看向身後的武士。

“你。”他勉強吐了個字,想些什麼,身後的武士卻只手一擰,然後大力將劍抽了出來,任由他倒在地上,看也不看他,便大步向前,走到不肯下跪的那位武士面前,毫不猶豫的將劍揮出。

帳篷中一片寂靜,唯磕頭搗蒜的那位武士身體還在一顫一顫,鮮血流出發出咕咕如同泉水的聲音。

“槐下人,武士風海願為公子效力,為公子做一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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