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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自這裡再過去五里,就是懸崖,下方有著深淵,常人以為這片山林至此就是無路,可是眼前這條地溝裡的石穴,卻可下到崖中,那裡沿著懸崖,就有一條小路,雖然有些艱險,卻能夠橫穿渚地邊鄙。”

王越順他手指,凝視地溝,這地溝看似只是地上一個小溝壑,但是其一端,側上竟有一斜長石洞,斜斜向下延伸,隱隱直往獵戶杵所指懸崖方向。

這石洞,卻是生的隱蔽,須在特定方向才可見之,並且因為在溝壑側上,前日暴雨引出的山水,都自旁邊溝壑傾瀉,所以未對其造成任何影響,如此當是可以正常通行。

“不錯,此地確實隱蔽,若下方真是如你所言,那就是立了大功,你且繼續往前,帶本大人下去一看。”

“這。”獵戶有些猶豫,似有些隱情。

“有什麼話便直說,吞吞吐吐,難道那條路是假的,你竟敢欺騙消遣於我。”

王越的聲音,驟然轉冷。

“不,不是,小人怎敢欺騙大人。”

杵急忙解釋,可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覺間額上已滿是豆大的汗滴。

在王越隱隱越發冰冷的目光凝視下,他低著頭,不敢看,渾身顫抖著,猛的跪倒在地:“大人,這條路確實是真的,小人,小人只求大人饒命啊。”

“大人,你只管從這裡離開渚地,小人就當沒看見,也絕不與任何人分說。”

“只求大人饒命啊。”

杵接著又朝王越磕起了頭,之前才好的傷口,又被磕開,他一邊磕一邊求,磕的滿臉是血,求的情真意切,聲淚俱下,動人心弦,叫人為之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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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在我身上看出了什麼嗎?

見此情景,王越心中微嘆,這世上果然沒什麼人是徹底的傻瓜,尤其這個杵還是個久居山林的獵人。

杵一時確實被迷惑,但是那只是因為那一刻,他被自身恐懼的情緒、以及接下來的興奮激動所矇蔽了,但這些情緒總是一時,並不長久,一旦過後,冷靜下來,他就注意到許多之前沒能注意的細節。

如此,有眼下的舉動,也就很正常了。

杵分明是在懷疑,一旦隨王越下了地溝,就會被滅口,再也出不來了,但是若是不下,也會死,最後沒辦法,只能這樣跪地求饒,以期他的仁慈。

可是又叫我如何相信你呢?

王越想到白日時,杵與他初見時就各種機變,先是跪地求饒道自己有用,緊接著又拿周圍山野人煙的所在來換自己活命,最後又說出了這條路。

今日他能為了活命這樣做,或許渚氏人馬不久後與他遭遇,劍刃往他脖子上一架,連利誘都不需,又什麼都招了,到那時候他此時的信誓旦旦,情真意切的懇求又算什麼。

當然,他也許未必會碰到渚氏的人馬,或許遭遇也是很久以後,但是他王越的命,又豈能託於僥倖?

杵啊杵,你太聰明了,卻又太蠢了,你老老實實一聲不吭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將我帶離渚地,不是很好嗎?到那時候,我既已離開渚地,又豈會在乎渚氏,留你一命又有何妨,甚至還要感謝你呢。

說到底,你的小木屋救了我一命,帶我出渚地,雖是我威逼利誘,但何嘗又不是救命?

這般想著,念及此點,王越決定還是給他一次機會,誠懇道:“杵,前面帶路,一同離開渚地,我可留你一命,先前的執劍之士暫時無法許給你,但也可給你一筆財富作為報酬,如何?”

聽著王越的話,杵的磕頭和求饒停了下來,滿目絕望,忽的爬起身來,轉身就往旁邊的林子裡鑽。

他許是念及王越之前利誘時的欺騙,此刻竟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寧願相信自己的身手和對山林的熟悉,要憑之來搏出一條生路。

王越看著他瞬間消失在林間的背影,搖了搖頭,抬手凌空一指。

“既是如此,那就只能對不住了。”

在林間高速奔逃的杵,不時回頭餘光看王越,見他沒追上來,心下大喜,只道這條小命保住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思及先前種種,憤怒之火湧上心頭。

“該死的武士,竟差點殺了我,你等著,我杵絕不會叫你好過。”

“你要自此逃離渚地,定然是得罪了渚地的大人物,我若將你行蹤報告給渚氏的武士,豈不是能立功?而你之前的誑語欺言,卻也是提醒了我,正好一同報上去,說不定如你所言,能獲封執劍之士呢。”

杵奔逃中,一邊想著自己已逃出生路,然後如何報復,又想到或許真有成為執劍之士,滿是興奮,渾然不覺他腳下的土地忽的有了變化。

一條墨綠色的小蛇,從地面下伸出了頭,無聲無息的朝他腿上咬下。

杵的奔跑驟然停下,身體在慣性帶動下衝倒在地,又接連翻滾,終於撞在樹上。

“不可能,不可能,我還要當執劍之士,怎會被毒蛇咬死在這無人知道的深山裡,怎麼會……”

“如何不可能呢?一個獵人,在深山裡,被毒蛇咬死?再正常不過了。”王越冷笑道,等到墨蝰回來,便招呼著叫它先下地溝,入石洞,於前方探路,稍後也跟著往下鑽去。

石洞內漆黑一片,但墨蝰在前探路,王越可借其來視物,本身又有感知,在黑暗中通行,倒是無礙。

半個時辰後,他到達洞穴的另一端,從山崖上一處石隙鑽了出來。

“果然,崖際有條小路。”

出來後,王越站在崖下凹陷處的小坡上,藉助還算明亮的月光,朝外看去,不遠處,下了腳下這個坡就是小路,左右都是峭壁上延伸。

再看那小路,一側是峭壁,另一側是深淵,整個路面,不過三尺之地,路面凹凸不平,且有起伏,的確是無比艱險,換個有恐高症之人,恐怕連上路的膽量都沒有。

不過,這對他而言,全不是問題。

看著小路,再回望身後石隙,他稍稍松了口氣,便往前去。

阿木的記憶,並未有任何渚地外的資訊,此地這條小路左右方向會到達渚地周何處地界,他也是不知,但無論是去哪,總比繼續留在渚地強的多。

但就在要往小路上去的時候,他忽然停步,蹲下身體,細細往地上看。

“腳印?”

“並且還很新,應該是暴雨停後所留,不然早就被雨水沖刷了個乾淨?”

“這個時候,出現在此地的腳印,會是什麼人留下的呢?”

因為這個發現,王越才稍稍鬆懈的精神,又緊繃了起來。

“觀這腳印去勢,分明是自這洞穴中出去的。”

“如此,就有兩種可能,一種,對方就是杵口中那群常自小路穿越渚地的商人,他們在路上遭遇暴雨,於是入此石隙避雨,等到雨水過後,便出來繼續行路。”

“另一種,是與我一樣,自地溝而下者,但之前下來前,地溝周圍並未有任何人跡,所以他們在暴雨前就已至地溝,直至今日雨停方出去。”

王越仔細觀察,又探尋前方小路,又發現左側小路有一凹於崖壁內的路段,因地勢原因,並未受雨水沖刷,卻也有腳印,不僅是人的腳印,還有牲畜蹄印。

這時再回頭看腳下,他腳下的腳印,僅是人之腳印,並且有四組不同,應當是四個人。

稍一分析,他便知這四人應該不是什麼商人,若是商人,要做橫穿渚地邊鄙的生意,豈能不用牲畜運貨?只靠幾人之力能帶多少貨物,小本生意用得著穿過渚地?說句笑話,只怕連自己乾糧都未必能帶夠吧。

既非是商人,那又會是什麼人,而且還自這無比隱秘的地溝出入渚地?

但不管是什麼人,絕不會是什麼好路數。

“大人,前面的路,被暴雨引起的泥石沖垮了大段,過不去了。”

正想著,王越忽聽一個聲音,從懸崖一側小路傳了過來。

什麼人在說話?有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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