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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屋一番休整,等到暴雨停歇,王越再沒多作停留,準備繼續往深山裡行進。

但他才沒走多遠,心下忽的打了個突,就停了下來,細細感知,聽周圍聲音。

有人過來了?這裡怎會有人?他想到這幾天的連日暴雨,如今雨水才剛停下啊,難不成,這人能無視這暴雨,頂著雨水摸到了這裡?

他僅僅是一個人來,還是後面有大隊人馬?

王越一手按著腰間蛇骨鞭,另一手隨時準備拔劍,小臂上的墨蝰,無聲無息滑落地下。

忽然,遠處一塊大石後,轉出來一個壯碩的身影。

是個男人,身上揹著一把粗大的獵弓,腰間有柄短刃,材質上看該是惡金,也就是粗鐵,他的年紀看起來約莫二十來歲,但生活的艱辛,環境的惡劣,已在他臉上寫滿了風霜。

他驟然出來,看到對面的王越,心中頓時吃了一驚。

而這時,王越已毫不猶豫朝他極速靠近,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人只是孤身一人,且也和渚氏不相干,僅是個身體還算強健的普通獵人。

“大人,你要做什麼?”

獵人驚恐的大喊,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背後在一瞬間溼透了,長期伴危險而生賦予他的本能,叫他感覺到了王越毫不掩飾的殺機,但長期在山野惡劣之地養出來的急變救了他。

“大人,不要殺我,我有用,我有用,我有用啊。”

他大叫著,猛的身體一軟,就跪倒地,不要命的使勁磕頭,三兩下,就將頭都磕破,磕的滿臉是血。這時,幾個呼吸間,王越已奔襲百步,正要一鞭將他了賬。

“起來吧。”王越冰冷的聲音:“附近的木屋可是你的?”

聽著王越的聲音,獵人陡然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總算是活下來了,但是,危機可沒過去,旁邊有個殺星,隨時會要了他的命。

“是,是,哦,不是不是,木屋已經是大人您的了。”

倒是個識時務的傢伙,王越按捺下心中殺機,暫且將殺人滅口、免除後患的心思收了。

“你說你有用?倒是說說看,有什麼用?”

“大…大人,小人,小人久居深山,對這一片周圍所有山林都熟,大人你若要找什麼,我可以當嚮導,對,當嚮導,我還去過山裡野人所有的聚居點,可以幫武士大人將他們全找出來。”

王越冷冷的注視著,略有所思,他又不是渚氏清繳山林的武士,自用不上這獵人當嚮導找人,但獵人久居於此,對大山的瞭解,無疑是極有用處的。

也就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他才會在動手瞬間收手。

“還不夠,繼續說。”

“這還…我,不,大人不要殺我,我知道在更深的山裡,有一條隱秘的小路,經常有商人透過這條小道,繞過渚地車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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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聽到竟還有這樣一隱秘小道,王越將他喝住,面上凝住的殺機,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絲笑意,接下來說話的聲音都柔和了許多。

“這幾日山野人煙,已經清繳的差不多,就在前幾日,哪怕一個隱蔽的只有一個山洞可以進出的山谷,都被剿滅了,你知道那些又有什麼用,倒是這條小路,頗有價值,若是能夠尋出來,或許是大功一件,以渚子賞罰之分明,定不吝惜重賞。”

“你叫什麼名,只要肯帶路,找到這條小道,本大人許你執劍之士作為賞賜。”

什麼,隱蔽的只有一個山洞的山谷都被清繳了?年輕獵人心中一片驚濤駭浪,他沒有什麼城府,心中之事,直接寫在了臉上,接著,又聽到王越許以執劍之士作為賞賜,驚駭瞬間轉為狂喜。

看他臉上顏色變化,王越知道這事成了。

既然這獵戶誤會他是渚氏武士,他便順水推個舟,將錯就錯,再許他個光明動人的前程,以此為誘,暫且叫他心甘情願的帶路,卻比以生命威脅強逼好的多。

他這個許以執劍之士的賞賜,卻是自那日被他埋在地下的武士林賁處學來。

當日林賁以此引誘山蟾,竟叫山蟾激動的不知死之將至,由此他就知,對於這些身在山野躲避渚氏“帝力”的野人,一個正統的、可以光明正大走在街上的人上人身份,是何等誘惑。

“執~執劍之士。”果然,年輕獵人的聲音呼吸都變了,滿臉難以置信,他有些不信,才差點動手要殺了他的王越,轉念之間就將一樁“大富貴”送到他跟前。

見他面上有些不信,心底卻隱隱無限渴求,王越繼續和顏悅色道。

“不錯,正是執劍之士。”

“這些該死的商人,偷偷出入渚地,常年累月,不知少繳納了多少本該歸渚子大人所有的稅款,你若能協助本大人找到這條小道,堵住這個疏漏,已是大功一件,若能抓住這些商人,叫他們將偷逃的稅款幾倍補上,這又是多大的功勳?”

“本大人完此功勳,起碼可封一處村邑,順帶許你區區一個執劍之士,又算的了什麼?”

獵人臉上千變萬化,聽了王越解釋,只想著王越身為武士,一個執劍之士,確實算不了什麼,這麼個大人物,自己生殺都在其握,似乎也沒必要欺騙於他,不由得就相信了。

“大人,小人的賤名叫杵,我,我這就給大人帶路。”

杵心下激動,喜不自勝,只恨不得現在就將王越帶到那條路上,然後立下功勞,受封執劍之士,他說著話,點頭哈腰,急忙轉過身去,走在前面帶路。

王越微微頷首,慢步跟上,走的隨意,但心底依舊保持警惕,此處畢竟還在渚氏領地上,只要一日未出去,由渚氏帶來的危機就一日還在。

就這樣,他隨著這個名叫杵的獵戶,往傳說中的小路去。

獵戶也確實如他自己所言,極為有用,對這周圍山林熟悉已極,總能在看似無路的山林裡,尋出一條較為好走的通道,及至太陽西下,杵在一處地溝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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