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的時候,王越經一夜巡航式飛行,終於到達了呂裡臨川溧南莊園上空。︽

這時候的溧南莊園,已經開始有人活動了。

軍營的常備武卒無當軍士已經開始起身,準備出操,整個莊園和周圍不時有號角金鼓聲。

這聲音已有一段時日,於溧南莊園的莊戶而言,已相當晨鐘。

於是也準備起身,開始新的一天為了自己也為莊園的工作和生活。

王越一眼看準了趙午,在半空將形貌回覆原狀,一個直墜,自高天直落。

“什麼人?”趙午警覺拔劍道。

“是我。”王越落地回聲。

“原來是公子。”趙午驚訝道:“短短時日不見,公子竟會飛行了。”

王越微微頭道:“莊園諸事近日可都順利?”

“還算順利。”趙午拱手道:“雖前日接連有大風和暴雨,但於溧水影響並不大,是以日前公子與呂裡大夫商議的換地一事已經完成。”

“溧南莊園周圍近三萬畝土地,共計八百戶、五千餘莊戶,已盡為我莊園所轄,新歸入的莊戶,我也依舊按公子之舊例,免除了其一切原本債務,並將其以莊園公子立下的規矩納入管理。”

“如今所有莊戶,都盛讚公子之仁德呢。”

“另外,隨莊園擴大,無當軍也按公子之言,由原本六個百人隊擴張至十個百人隊,並且每日自五更起出操訓練,至夜晚方歇,訓練內容涵蓋公子整理出的紀律、協同、陣列、槍術、劍術以及負重體能訓練。”

趙午又道:“再有前日,溧陰大夫派主管貨殖的士吏來溧南,看了公子準備的瓷器、蔗糖等貨物。”

“那士吏對此幾種貨物十分滿意。願以公子之定價購置回溧陰自用、行銷,甚至販至更遠的地方販賣。”

“有鑑於此,我已經組織工匠、莊戶正待擴大瓷窯,又與來自越國逆淮水、溧水而上販運甘蔗的客商約定,叫其為我莊園採購甘蔗,用以來製造更多的蔗糖。其也願在莊園採購蔗糖,由淮水回越國販賣。”

王越微微頷首,對趙午道:“不錯,看來莊園內一切事物已經走上正軌,但卻是時候將諸般教育事落實了,此次我之出行,卻是爭取到了一個大機會。”

“若事情能夠一切順利,接下來我們就可能真正擁有自己的領地,到那時候欲將領地管理下來。並將我莊園之法推行,手下沒有足夠的人才可是不行。”

“公子要擁有領地了,這麼快?”趙午驚呼道。

王越想了想:“此卻非是短時間內之事,這段時日,卻正好就此溧南莊園為未來打好基礎,本次我回來,雖尚有他事,但卻準備將相關通識教育的梳理一番。”

“等再過段時日一經整理好。當錄為文字,那時趙午你就可組織所有莊戶、武卒夜晚一同學習。甚至可以與所有人明言,若有誰能夠學成並且通過考核,就可於本公子麾下為士吏,未來為官一任、主管一地也未嘗不可。”

趙午深吸了一口氣:“此乃公子之仁德,在過往,唯獨大夫、武士或者比較富貴的國人之家。能學得文才,而後可以為士,今公子卻是與所有國野平民一個機會,所有莊戶但聞之,定竭力奮發以學。”

王越頭道:“本公子今日還有一要事。卻是與淮伯有約定,準備對溧水上游的龍巢湖神動手,是以須準備些手段,趙午你去莊園中尋四千斤銅與我來煉製一件武器。”

“與淮伯約定,準備對龍巢湖神動手?”

趙午無比敬畏的看了王越一眼,只是想不到,短短時日,這位亡國公子,已然走到這個地步。

前段時日就可直面淮伯降臨之身,並且戰而勝之,今日與淮伯結仇的情況下,還能與之達成諒解,更欲聯合對另一位神祗動手竟是欲行屠神事。

此等年紀,此等智略,此等武力,這位他效忠的公子,未來或許是比昔日大象商龍君還厲害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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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前段時日,與呂裡家交接諸般神廟財物時,曾得了許多銅鼎,正好拿過來與公子用。”

又與趙午一番交談,王越就回到自己房間,稍後就有人將四尊銅鼎送至房外。

王越掂了掂銅鼎,頓覺滿意,此每尊銅鼎重量約五百公斤左右,四尊銅鼎正合四千斤上下。

他閉目想了想,就運轉體內法力,徐徐對其進行轉化,好一會才化出了級修士專為煉器用的一種形似火焰的火紅色力場,他全盛時期,此力場可展開數丈方圓,如今卻連三尺都沒有。

不過有個兩尺卻也夠了,他操縱著此兩尺力場,往銅鼎覆蓋而去。

力場一觸及銅鼎,銅鼎就好像遇到了極高溫的東西,竟漸漸軟化,時間一長又作液化。

王越昔日曾以為此力場是火,但後仔細分析,力場並未釋放出高溫,實際功能卻是可對物質分子、原子間的引力進行稍稍干涉使其弱化,使得哪怕再堅硬的固態物體,也會因力場影響逐漸軟化、漸至液態。

在煉器時,修士以此“火”為器具塑形。

王越不斷調整此力場,將銅鼎化為一根直徑約一尺半有餘的銅柱,然後接連對其他三鼎施為,製出三根尺寸差不多的銅柱,最後再將銅柱連線。

如此,一根直徑一尺半有餘(約47.3釐米),長三丈三尺三(10米)的銅柱就在院中成型了。

在此基礎上,王越對銅柱進行休整,在其一端構築出錐端,理順其力學架構,終將成製成一柄巨矛。

“以此矛屠神,也不知後世會不會為此矛取個吊炸天的名字?將其傳成何等神器。”

“可是他就是一杆由青銅製成的矛。”完成巨矛煉製,王越心情頗為不錯。

不久後,趙午飛快趕過來,看著院中巨矛微微一驚,對王越道:“公子,剛才有一陣大浪逆溧水而上,大浪過後,莊園旁溧水中出現了二十餘艘可乘百人的巨大戰艦,船上都打著淮伯神廟的旗幟。”

王越立知,此當是淮伯來了。

淮伯的動作可真是快啊,二十餘艘戰艦和船上兵員武卒,一夜之間自淮水各處調集逆流送至溧南莊園,其神通對水運的助力當真是非同可。

對付龍巢湖神,這些戰艦無甚用處,但若龍巢湖神一死,他們就可即刻去接收收編整個龍巢湖寇。

龍巢湖寇,陸上能縱掠鄴國,水面上可與荊國水軍對抗不落下風,戰鬥力頗高,都是老於戰陣者,王越原本打算將其收編,看中的就是此,淮伯無疑也是看上了他們。

除此之外,龍巢湖內數萬人口的祭祀,於淮伯也是一團肥肉。

“無妨,是淮伯來了。”王越擺了擺手:“此事無須你插手,我自去與他會面。”

著,他運轉勁力,拿住巨矛尖端,微微抬起,然後往下一抄,身形一沉,就將巨矛抄在掌中。

以他之能,極限能發四五噸的力,但只是發力,要以此等質量者為武器,根本不可能,甚至此兩噸巨矛,也只是勉力提起,感覺頗為費力,身體都有些吃緊。

畢竟身體是血肉之軀,哪怕全身整合發力,又分散承力,要長期受此巨力,壓力也是頗大。

他想了想,向外釋出氣旋,捲起自身和巨矛,徐徐升空。

這樣身體僅鬚髮力,無須承力,頓時輕鬆許多。

於是他以氣旋攜此巨矛,飛出莊園,直至溧水兵艦彙集處落下。

不遠處的岸上,淮伯本尊已在負手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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