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齊亞諾留歷史文獻英美下義大利都城

卻說墨索里尼被希特勒救出,在慕尼黑見到了女兒愛達和女婿齊亞諾。他們夫婦在義大利投降時,從羅馬逃亡德國。齊亞諾在法西斯黨舉行那次決定命運的會議上,雖然投票反對岳父,但仍希望同墨索里尼言歸於好。在慕尼黑期間,這種願望已近實現,從而引起了希特勒的憤怒,因為他在齊亞諾一家到達時,已將他們軟禁起來了。墨索里尼對於背叛法西斯的“叛徒”,特別是對齊亞諾不願懲辦,引起了希特勒的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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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場復仇醜劇就開場了。對那些194年7月投票反對墨索里尼的人員,凡能在德國佔領的義大利境內逮捕的,到194年底,都在維羅納的中世紀城堡中加以審判。其中就有齊亞諾。他們毫無例外地都被判處死刑。1944年1月,這批人包括齊亞諾和78歲的德.邦諾元帥,邦諾是同墨索里尼一同向羅馬進軍的夥伴。

齊亞諾的死,引起了世界廣泛議論。丘吉爾說:“齊亞諾的下場,同文藝復興時代的悲劇中的各種角色完全一致。”

齊亞諾的一生是一場悲劇。他生前幫助墨索里尼幹了許多壞事,但在有些重大問題上持不同的政見,以致在7月會議上,公然站到墨索里尼的對立面。但這些都不重要,對於後人來說,最有價值的是他的日記,他生動地描述了義大利的法西斯主義,記載了它的“勝利”,也記載了它的失敗。為人們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戰、研究墨索里尼、研究義大利的法西斯主義,提供了第一手材料。

對於墨索里尼所進行的“半無意識的”分析,出自一個不僅是他的女婿,而且是他的崇拜者。“行動”是墨索里尼天性所遵循的唯一動機,這位獨裁者認為德國武力無敵於天下的頑固信念,他的積怨宿敵,他的殘酷無情,尤其是他對義大利人民本身的全然蔑視,一一展現在這本日記的字裡行間。

對於那些真正相信過墨索里尼,以及至少在二次大戰前,真心實意把他當作義大利救世主的意大利人來說,墨索里尼極其秘密地向其女婿所吐露的、對其同胞所作的那些評價,一定會出乎意外:“義大利民族是一群綿羊。十八年也改變不了他們。”

在這些記載中刻畫得最鮮明的,自然是日記的作者。美國國際問題專家薩姆納.韋爾斯在《齊亞諾日記》引言中寫道:

所謂意大利政府,只是個文雅的稱號,其成員無非是墨索里尼的奴才。齊亞諾伯爵本人亦俯首聽命於他。齊亞諾伯爵既不缺乏個人威嚴,也不缺乏膽略。我曾看到有一次他會見墨索里尼。當這位獨裁者面呈慍色,他就惶恐不安。領袖的意志就是法律,儘管法西斯首領們知道他是何等剛愎自用,何等愚昧無知,何等盲目武斷。在義大利,從國王到部長,從將軍到工業巨頭,誰也不敢與他作對。

199年冬,韋爾斯作為羅斯福總統的私人代表,前去訪問同盟國和兩個軸心國的首都,以便向他們報告歐洲的局勢和建立公正與持久和平的可能性。在羅馬逗留期間,他同齊亞諾曾多次接觸,這位年輕的義大利外長的風度和他對國際問題的看法,曾給韋爾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韋爾斯說,齊亞諾與所有那些反對戰爭集團的觀點是一致的。“在軸心國政府擁有極高權力的人物當中,惟有他毫不含糊、毫不猶豫地向我表明:他過去反對這場戰爭,還將繼續反對這場戰爭;他預見到擴大戰爭會使整個歐洲徹底毀滅;他個人所能做的

只是竭盡全力阻止義大利參與這場衝突。”

但是,正如其他所有意大利人的努力一樣,他的努力也是徒勞的。只有他,即獨裁者墨索里尼作出決定,把義大利投入這場大災難,造成這場悲劇,使義大利人民蒙受並將繼續蒙受多年的慘痛苦難。

齊亞諾之所以墮落到這般地步,和他的出身、經歷和周圍環境的薰陶是分不開的。加萊阿佐.齊亞諾,190年月18日出生於裡窩那。父親科斯坦佐.齊亞諾一戰期間在義大利海軍任上校,是法西斯運動初期最盡職守的人物之一,也是墨索里尼的好友。法西斯掌權後,他被提升為海軍上將,並受封爵位。他多年擔任交通部長和所謂法西斯眾議院議長。他最為人知的是他的巨大財富,這筆財富是他擔任交通部長期間聚斂的。

齊亞諾大學畢業後,隨即進入義大利外交部門。先後被派駐巴西、阿根廷和中國。同時,他成為一個狂熱的法西斯主義者。正是在這段時間,他與墨索里尼的女兒愛達結了婚。從此他青雲直上,任駐中國上海總領事不久,於19年提升為駐中國公使。195年,他被提升為新聞和宣傳部副部長。其後不久,成為法西斯大委員會委員。翌年,在他歲時,被任命為外交部長。從此成為墨索里尼對外進行侵略擴張政策的辯護士和急先鋒。

齊亞諾生活在義大利歷史上最黑暗、最頹廢的一段時期,他本人也是這個時期道德淪喪的產物。在他看來,國際關係中不存在什麼道義。他信奉強權即公理的觀念。然而他同他的岳父、領袖、最後處決自己的那人相比較,他遠為明智之處在於,他看到了義大利的真正安全何在。從納粹德國佔領奧地利時起,他對德國的野心和希特勒權勢的擴張對義大利必然帶來的危險,已不存在任何幻想。他在日記中一再強調,他相信他所得到的報告是準確無誤的:納粹特權人物暗示的最終意圖,是從義大利手中奪取裡雅斯特,並佔領義大利北部平原。

作為一個資產階級政治家,齊亞諾對重大問題有自己的獨立見解。但在墨索里尼面前,他總是唯唯諾諾,他從來沒有或者很少堅持自己的意見。

齊亞諾留給人們的有價值的東西是他的日記,西方一些史學家認為,這是“當代最有價值的歷史文獻之一”。這部長達40萬字的日記,是齊亞諾在二戰即將爆發和戰爭前期寫下的,前後達5年左右時間。從這本日記裡,可以比較清楚地看到希特勒德國和墨索里尼義大利的醜惡現實,也可以更加具體地瞭解到,在那決定命運的年代裡,德國如何玩弄陰謀詭計的內幕真實情況,從而可以透視希特勒如何屢屢重演故伎,以莊嚴誓言掩蓋真實意圖,矇騙別國政府,甚至對其盟邦也不例外。

齊亞諾的日記所記載的,絕大部分是外交、政治方面的活動,很少涉及個人生活。即使僅有的一點個人生活內容,也往往帶有政治色彩。史學界專家們認為,日記的內容是切實可靠的。他寫這些日記,本來沒有打算原封不動地出版,而是為晚年寫自傳和回憶錄積累材料。他寫日記對許多事件不加修飾,事後不加修改,因此具有較高的參考價值,為後人研究這一段的歷史提供了可貴的第一手內部材料。

齊亞諾寫了絕筆書,被帶到巴伐利亞。隨後不久,他被轉移到維羅納,他在那裡被蓋世太保監禁了個月,遭到他們慣用的殘酷對待。齊亞諾在信中表示,他堅持認為,要對大家的苦難遭遇負責任的,不是義大利人民,也不是政府本身。他說:“有一個人,只有這個人,在陰險的個人野心和軍事榮譽的驅使之下,一手造成了國破家亡的後果。這個人就是墨索里尼。”

齊亞諾寫信告訴國王,他已經為他死後儘快出版他的日記作了安排。1944年1月,他被處死之前,他已委託妻子將日記妥善儲存,囑咐她設法予以出版。愛達.齊亞諾面臨如何才能將日記偷偷送出義大利的難題。她本人受到了嚴密監視。納粹分子出重賞要人交出日記手稿。法西斯分子也竭力防止這些洩露真情的材料傳出義大利。

愛達受丈夫的重託,在米蘭附近到瑞士邊界的充滿危險的旅途中,裝扮成一個農婦,把日記系在一根帶子上,藏在裙子裡。到達邊界時,她焦慮不安,但她十分幸運,沒有被認出來,由於她身藏日記,象是懷有身孕,竟得到了特殊照顧。到了瑞士,她報告瑞士當局。瑞士當局把她交託給伯爾尼附近的一個女修道院。在那裡有好幾個月時間,除瑞士官方渠道同她保持聯繫外,為了安全起見,不允許她與外界聯絡。

當時,正在瑞士採訪的芝加哥《每日新聞》報記者保羅.加利,聽到齊亞諾夫人逃出義大利的訊息,在她從女修道院轉移到一所療養院之後,與她取得了聯絡。加利聽她講述了如何設法將日記帶出義大利的前後經過。經過幾周協商,加利代表芝加哥《每日新聞》與她達成了一筆交易,取得在該報連載這些日記的版權。從此,齊亞諾的日記終於衝出德、意法西斯的魔掌,與讀者見面了。後來這部日記被澤成多種文字,得以在世界上廣泛流傳。

再說德軍在義大利南部失利後,1944年1月初,被迫退守古斯塔夫防線。這條防線從那不勒斯以北地中海沿岸起,經加埃塔。卡西諾直到亞得里亞海濱的奧爾託納,橫貫義大利中部。希特勒和墨索里尼企圖依託這條防線,阻止盟軍佔領義大利北部,保障整個歐洲戰場南翼的安全。這時在義大利北部駐守的德軍是凱塞林元帥指揮的“C”集團軍群,下轄第10、第14集團軍,共1個師,70架飛機。

經過修整補充,在義大利南部的盟軍處於有利態勢。他們計劃迅速突破古斯塔夫防線,一舉攻佔羅馬,而後向義大利北部推進,殲滅意境內的德軍和墨索里尼的法西斯殘餘部隊。此時在義大利作戰的盟軍為美軍第5集團軍、英軍第8集團軍和英獨立第5軍。這些軍隊合編為第15集團軍群,由亞歷山大指揮,共有19個師又4個旅,支援飛機約4000架,在地中海的艦船000餘艘。

為突破古斯塔夫防線,丘吉爾主張在防線北面地中海沿岸的安齊奧組織一次登陸作戰,以配合正面軍隊的進攻。他把這次登陸比作一隻“野貓”。

一切準備就緒後,美軍第5集團軍於1月1日從卡西諾發起進攻,雖未突破德軍防禦,但牽制了德軍的預備隊,為安齊奧登陸創造了條件。0日晨,集結在波利灣的登陸部隊出發,當日下午抵達安齊奧,並於次日凌晨時開始登陸。在這裡防禦的只有兩個營和數個岸防連,登陸部隊幾乎未遇抵抗就佔領了安齊奧港。並把萬6千人和000多輛車輛運送上岸。

由於登陸部隊裹足不前,致使德軍得到喘息機會,從第14集團軍調來部隊加強了防務。後登陸部隊雖然增加到4個師,但德軍把防禦部隊增加到6個師,並佔據有利地勢,反被緊緊壓縮在狹窄的登陸場上。盟軍依靠絕對的空中優勢,才勉強守住了登陸場。這種局面一直持續到5月中旬。

5月11日,盟軍對德意古斯塔夫防線的強大攻勢開始了。當晚11時,盟軍以000門大炮對德意軍隊進行猛烈轟擊。黎明時分,戰術空軍又以全力給予支援。在卡西諾北面,波蘭軍團奮力進攻,包抄山脊上的修道院。這裡居高臨下,地勢險要,工事堅固,這次波蘭軍團再次受阻,被迫退了回來。

在第5集團軍前線,法軍很快推進到費託山,但在靠海的側翼,美軍第軍遇到了頑強抵抗。經過6小時猛烈戰鬥後,敵人開始顯出頹勢,法軍攻佔了馬約山;第軍攻克民聖安布羅吉奧等地,從而肅清了該河西岸的全部敵軍。

英軍第1軍越過拉皮河,突入敵軍堅強的防禦地帶。14日與前來增援的第78師會合後,開始取得良好進展。法軍再度向前突擊,攻佔了奧索尼亞,由此穿過沒有道路的山地繼續向西推進。

美軍第軍成功攻克聖瑪麗因範特。為了攻打這個目標,曾進行了長時間的攻堅戰。駐守該地側翼的兩個德國師,遭到毀滅性打擊。因此,利裡河以南整個德軍右翼已在崩潰中。

利裡河北面的敵軍,不顧其靠海側翼的崩潰,仍然依靠古斯塔夫防線的殘餘部分進行拼死抵抗。16日,第1軍78師在朝著西北方向的一次出擊中,突破了敵軍防線,進逼6號公路;17日,波蘭軍團終於佔領修道院西北的山脊,居高臨下,可以控制公路,為盟軍包圍羅馬創造了有利條件。直至18日清晨,英軍第4師最後肅清了卡西諾城的敵軍,其他各路盟軍也取得了輝煌的戰果。

為了鞏固突破的“阿道夫.希特勒”防線,盟軍採取了分段切割的突襲戰術。經過激烈戰鬥,法軍佔領皮科,美軍第軍進駐豐迪。於是,加拿大軍團承擔了利裡河谷的主力進攻,到4日中午,該軍完成了全面突破,同時它的裝甲師已向切普拉諾挺進。次日,德軍全線敗退,在第8集團軍的整個前線遭到猛烈打擊。

當晚,亞歷山大將這一喜訊報告丘吉爾:“古斯塔夫防線曾經過敵軍整個冬季的準備,並有拉皮多河作為屏障,但在這次最初的突襲中,這個防線就被我方兩支軍隊突破,而且在戰鬥開始後的第一個星期,敵軍就被驅逐出防線。”

經過兩週的激烈戰鬥,在與盟軍交戰的德軍各師中,都遭受重創,許多師已被擊潰,喪失了戰鬥力。盟軍斃傷和俘獲敵軍達5萬多人。南面的敵軍全面潰退,盟軍的空軍竭力阻截敵軍的退路,並且驅散集結的敵軍。美軍第軍向普里韋諾挺進,法軍攻向切卡諾,而加拿大軍團和英軍第1軍則沿著河谷推進到弗羅齊諾內,同時第10軍沿公路推進到阿韋察諾。

從安齊奧前線缺口開來的三個美軍師,向韋萊特裡和阿爾本山推進,後又獲得第6師的增援。但他們遭到激烈抵抗,一連天毫無進展。而在這裡,凱塞林已經把他所能集結的一切具有戰鬥力的部隊都調來增援。然而,美軍第6師在0日晚上的一次出色的襲擊中,終於突破了羅馬南面德軍的最後一道防線。

但美軍第6師的突破並沒有立即帶來成果。敵軍在阿爾本山和阿爾蒙託內兩地,仍在拼命抵抗,不過他們的大部兵力這時都轉向北面,向阿韋察諾和阿爾索利撤退。但撤退遭到了英軍第10軍和第1軍以及戰術空軍的追擊。

6月日,美軍第軍攻克了瓦爾蒙託內並向西挺進。當晚,德軍的抵抗瓦解了。次日,到達阿爾本山的美軍第6軍和在它左翼的英軍第1師及第5師向羅馬逼近。美軍第軍的推進迅速,發現大多數橋樑未被破壞;6月4日下午7時15分,第軍第88師的先頭部隊進入羅馬市中心的威尼斯廣場。這座被墨索里尼統治了1年的古城獲得光復。羅馬的解放,在歐洲、在全世界無疑是振奮人心的喜事。

羅馬於6月4日被攻克後,凱塞林元帥率殘部在一片混亂中向北潰退。盟軍的空軍不斷襲擊和地面部隊的緊緊追擊,弄得敵軍狼狽不堪,亂成一團。克拉克統率的美軍第5集團軍沿著海岸公路直趨比薩,英軍第8集團軍則跨過特韋雷河,向特臘濟梅諾湖迅速推進。

凱塞林一面撤退,一面整編部隊,他決心據守下一個準備好的陣地,即所謂“哥特”防線。這一防線起自比薩之上的西海岸,逶迤於佛羅倫薩以北的群山之間,然後轉入亞得里亞海濱的佩扎羅。德軍和墨索里尼用了一年多時間,構築了這條防線,但仍未竣工。凱塞林必須爭取時間儘早完成它,並配備兵員和裝備。為堅守這條防線,必須從北歐、巴爾幹、德國和蘇德戰場,給他調來8個師。

德軍的抵抗開始加強,特臘濟梅諾湖岸的陣地,直到6月8日敵軍才被驅逐。在西海岸,美軍第5集團軍克服各種困難,於7月1日攻佔切奇納,其右翼法國軍團不久也抵達錫耶納。與此同時,法國一個殖民地師從科西嘉島運來,在海空軍強有力的支援下,經過兩天激戰,攻佔了厄爾巴島,俘虜000多人。

經過整編和重建,凱塞林又得到了相當於14個滿員師的兵力。部署在從羅齊尼亞諾到阿雷佐、安科納以南的亞得里亞海濱的一條戰線上。其目的在於阻止盟軍進抵哥特防線。

但盟軍的攻擊仍然強勁,阿雷佐於16日落入英軍手中;18日,美軍到達比薩以東的阿爾諾河,翌日進入裡窩那港口。與此同時,沿亞得里亞海岸緊逼的波蘭軍團,佔領了安科納。7月的最後一週,美軍佔領安波利到比薩的整條阿爾諾防線。第8集團軍肅清了佛羅倫薩以南整個山區。紐西蘭部隊突破敵軍防線後,迫使敵人撤離這座文化名城。他們在撤走時破壞了所有的橋樑,只留下一座供人瞻仰的年久失修的韋基奧古橋。

在這兩個月時間裡,盟軍已經向前推進了50英里。面對法西斯窮途末路,墨索里尼的情緒頹喪,對於一切都悲觀失望了,整天和情貝塔西鬼混。希特勒為了給他這位盟友打氣,決定讓墨索里尼於7月0日到臘斯登保大本營會面。

誰料這一天正是希特勒倒黴的日子。這天中午1時4分,希特勒雖然沒有被施道芬堡上校設下的定時炸彈炸死,卻受到極大的驚嚇。他的頭髮燒焦,兩腿灼傷,右臂擰傷,耳膜震壞,脊背也被落下的一根椽子劃破了。一個目擊者回憶說,當希特勒由凱特爾攙扶著從這所被炸壞了正在燃燒的屋子走出來的時候,幾乎認不出是他了,臉是黑的、頭髮在冒煙、褲子被撕成碎片;走路一腐一拐,嘴角流著白沫,猶如一個生命垂危的傷兵。

1944年7月0日下午,希特勒和墨索里尼這兩個法西斯獨裁者舉行了他們人生的最後一次會見。在驚魂稍定之後,希特勒故作堅強,領著墨索里尼察看了已經成為瓦礫的會議室。希特勒指著一張被炸碎的桌子對墨索里尼說:“我當時正站在這張桌子旁邊,炸彈就在我腳前爆炸……很明顯,我決不會碰到什麼不幸的意外。這無疑是命運要我繼續前進,完成我們的事業。”

墨索里尼看到這種場面,簡直嚇呆了。他不懂這種事情怎麼能在大本營發生。這位義大利“領袖”,聽了“元首”一番神乎其神的說教,居然也表示同意。他說:“我們的處境的確很壞,也許甚至於可以說近乎絕望。但是,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給了我新的勇氣。在這一奇蹟之後,不能想象我們的事業會遭到不幸。”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和這些法西斯頭子們的願望相反。此時,在巴爾幹半島上,又發生了劇變,這是怎麼回事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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