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語,我不禁釋然的笑著說道:“行了,我還不需要你來安慰,別當我有那麼脆弱。”

看著他我繼續問道:“聽你說了這麼多,顯然你是琢磨很長時間了,那肯定也是有了一些想法和結論的,說來給我聽聽。”

這是小白已經在外面轉了一圈回到書房裡,聽著我們倆在討論著什麼,他並沒有插話,只是湊了過來,認真的聽著我倆的對話。

符鎮看了看小白繼續說道:“有一點看法我跟你是相同的,那就是,遠誠公當時應該已經解開了帛書的秘密,而且他明確的知道那個東西跟甲骨文是沒有關係的。所以看到甲骨文,他並沒有聯想到帛書,而只是以一個客觀的角度來看待甲骨文出土。

但是帛書中的秘密到底是什麼,那我們就完全沒辦法知道了,也許是某個事情的記載,沒什麼重要價值。也許如你所說的,還真是一張藏寶圖,只不過已經過期了!”說著符鎮自己也笑了起來。

聽著他這話,我腦中一閃,也想到了一種可能,笑著說道:“你說的也不對,如果是某個事情的記載,肯定是有價值的,只不過當時的價值跟現在的價值不同。

比如說帛書裡畫的是某個王朝時期的軍事地圖。據我知道的,好像古代各個王朝時代,都有很多軍隊的軍旗上畫的是各種誇張形象的動物,那麼帛書上也許就是以這些圖案來代表這些軍隊,整張帛書就是一幅這些軍隊的佈防圖。

但是這個你拿到現在來,肯定沒有任何用處。所以在老祖的筆記中再沒提到,只是把得到帛書的過程作為一個有意思的經歷,記錄了下來。當然,也許真的是一張過了期的藏寶圖,所以他才沒有再花時間跟精力在上面。”

“哇!藏寶圖?你們家還有這東西!”聽著我們的談話,小白滿眼的小星星,“我發現,你們家真是太牛了。不!不是太牛,是巨牛!跟你們家這種真土豪相比,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個地主老財的水平。”

“你還以為是真的了呢,那是我們家老祖得到的一張帛書,上面記錄的什麼,誰也不知道,而且連我們自己都沒見過那東西,你就別想了!”聽著小白的話,符鎮笑著罵道。

聽著符鎮的話,小白臉上露出了一絲赫然,“我就是想看看傳說中的藏寶圖長什麼樣的,還沒見過有真正存在的呢。”

“沒聽我們說嗎,也許是一張記載古代的事情的東西,放到現在,也就只剩下那張帛書本身的考古價值了。”符鎮回答他道。

說著話,我看到小白還站在那裡,因為書房這邊只有兩把椅子,於是我就來到外間堂屋,想給他拿把椅子來坐。不過看了看那些大家夥什兒,我也實在懶得去搬弄,正好看到作為書房牆面的屏風邊上,一溜順放著幾張梅花凳,於是就走過去隨手拎了一把起來。

看著我過去動手拿凳子,小白趕忙跑了過來,一邊接過凳子,一邊喊著:“哎呦哥哥,別勞您駕了,我自己來吧。”嘴裡說著話,眼神轉到凳子上又挪不開了:“我去!紫檀的!”

“是嗎?我倒是沒注意。”看著他那又有點迷瞪樣子,我扭頭又撇了其他幾張凳子一眼。

“嗯?”這一撇之間,我突然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於是仔細的看過去。原來,因為這幾張凳子都是放在了屏風的邊上,而在我這個角度看下去,正好能透過其中兩扇屏風的縫隙,看到屏風背後的底座部位。

這扇屏風底座面朝外的正面位置是一水兒的雕花刻痕,同其他幾扇的形成了一副完整的圖案,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正好在我這個位置從側面看下去,底座後面部分卻比前面部分要略微的凸出了一小截。

因為是學建築出身的,所以我對於空間和力學應用有著極度的敏銳,物體在結構構成上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總會在第一時間引起我的注意。

這凸出的一截,一般人如果不留意,根本看不出來,而且這個部分又正好被後面的博古架給擋住了,所以如果不是有意的尋找,肯定不會注意到。

一邊打量著屏風,我一邊喊:“符鎮,你過來下。”

聽到我的聲音,符鎮也走了出來,“怎麼了?”

我指點著底座的那個位置,“你知道這個嗎?”

他順著我指引的方向看過去,一臉迷惑的問我,“什麼啊?那裡怎麼了?”

我沒回答他,先是把其他幾個梅花凳挪開,蹲下身去貼著屏風之間的縫隙往裡看去。這時小白也被我的動作吸引過來,他們倆一起幫我搬開凳子,也隨著我蹲了下來,看著我注意的地方。

看我聚精會神的往裡面看,小白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立刻來勁了,一邊往我身邊湊,一邊說道:“聽說過去的大戶人家裡都有密道暗室什麼的,專門用來藏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這裡不會就是吧。”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道:“我們家的老祖宗當年可是靠走私起家的,即便不能說是滿手血腥,但也絕對談不上是什麼良善人家,說不定裡面藏著什麼東西呢。”

想到這我跟符鎮互相對視了一下,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小白這時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緊站起身來,一邊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邊笑著嚷嚷道,“餓死了啊!今天趕了一天的路,從連雲港那邊上船一直到這會,還滴水未進呢。符鎮,你不是說你們這裡有好多新鮮的海貨呢,我最好這口了,趕緊的,給我整點去。”說著話,小白轉過身朝門外走去。

聽到小白這話,我跟符鎮也是一笑站了起來。符鎮扔了兩把鑰匙給我,隨後緊走兩步攆上了小白,攬著他的肩膀一邊說著什麼,一邊走出了院門。

看著他們走了出去,我又打量了一下屋裡,把梅花凳放回原處,便也轉身出了門來,隨後把房門跟院門鎖上,來到了前面符鎮家住的院子裡。

這天的晚上,符鎮弄了滿滿一桌子的新鮮海產,有很多即便是我在上海這麼多年,也從沒見到過的好東西,著實讓我們吃的大呼過癮。

飯間他們倆不時的回憶起當年在學校時的種種趣事,一邊說著,有的時候還大笑起來。聽著他們笑鬧間表露出來的真誠友誼,我不禁心裡又開始隱隱作痛。大學生活,那是我這些年一直不願意去觸碰的一道深深的傷疤。

這天晚上我們都喝了不少酒,小白秉承著南方人特有的秀氣,很快就倒下了。我則是因為這些年一直在從事建築領域裡的工作,幹建築行業的很少有不能喝的,因此也著實練出了幾分酒量。而符鎮大概是因為常年生活在海邊的緣故,酒量非常驚人,我都已經有些微醉了,他還仍然不緊不慢的自己繼續在小酌著,看著他明亮的眼神,顯然還是非常的清醒。

看著小白已經迷迷糊糊,符鎮笑著一把扶起他向屋裡走去。邊走邊對我說,“當年上學的時候,我們宿舍就屬他酒量最差,還老是喜歡熱鬧,動不動就呼朋喚友的叫大家出去搓一頓,因為家裡條件好,所以從來都是趕著的掏錢付賬。雖然人很聰明,但卻心思坦蕩的都露在臉上,沒有富二代的那些壞毛病,所以在學校裡人緣特別好,有好多漂亮女生喜歡他呢。”

“不過他的心思不在那些上,一天到晚的,淨迷著老物件和古玩行裡的那些事情,甚至天真的認為網絡小說裡寫的那些東西肯定是真的,只是經過了藝術加工。特別是聽我說了一些咱們家的事情後,對這類事情更是深信不疑。他老是說咱家這些事要是寫成書出來,準保能火爆。有時候還很是跟我爭論一番呢。”說著話,符鎮把小白放到了床上,拉過被子給他蓋了起來,這時的小胖子已經鼾聲大振。

安置好小白後,我倆走出房間,符鎮扭頭看著我道:“去不去?”

看著他眼中閃爍的光芒,我笑著說道:“廢話!你忍得住啊?”

確實,此刻我們內心好奇的火焰已經被徹底地挑了起來,不搞個水落石出,這個晚上是絕對睡不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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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七折八拐,又回到了小院裡。我開啟房門,抬手開燈,符鎮看著屋裡亮起的燈光說道,“這裡的線路是很早就有了,據說是當年老祖在的時候就裝上了,那是好像是用的發電機。後來老祖去世後,按照他的指示,家裡刻意保持低調,這裡也空了下來,那些東西也都再沒用過。

解放後一直到七十年代末,島上才通了電,後來到我回來以後,才又把這裡的電路收拾了一下,也就是拉了一根簡單的照明線路,有時候晚上會在這裡看看書,其他一概沒動。所以要不是你注意到,我還真的不會留意呢。”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屏風前,開始搬凳子。我也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凳子放到旁邊。把凳子都挪開後,我再次仔細地看了下屏風的底座,我發現,從這面是完全沒辦法開啟的,只有繞到後面將擋著的博古架搬開,才能一覽廬山真面目。

符鎮看著我上下左右打量的表情,顯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轉到書房那邊,開始清理博古架上的東西,我也走過來幫他把東西都挪到了條案上。

一通忙活之後,博古架已清空,我倆一人一頭,開始一點一點,輕輕的往外挪動博古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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