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這個是拉丁語?你懂拉丁語?能看明白這個?這是什麼意思?”一連串的問題從符鎮的嘴裡問了出來,我也充滿驚喜的看著小白。

“喂喂,什麼情況?”小白顯然被我們倆的動作神態給嚇了一跳,他有些迷茫的看著我們倆。

這時符鎮已經拿起便籤走到他面前,指著便有些焦急的問道:“快看看,這上面寫的什麼?”

這時小白已經明白過來,他小心的把手中的瓶子放到地下,慢慢的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我可不懂拉丁文!”

我們都楞了一下,符鎮看著他有些惱火的問道:“那你怎麼說這個是拉丁文?”

看到符鎮有些要暴走的表情,小白意識到不是在開玩笑。他認真的指著便籤說:“我真的不懂拉丁文,但我只懂這一句。”

順著他的手勢,我們看到他指向的是便籤上的第二句:

Hinclucemetpoculasacra

“這句話的意思是:此乃啟蒙之所,智識之源。是英國劍橋大學的校訓。”小白說道。

符鎮看看手中的便籤,又看看小白,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看到符鎮懷疑的目光,小白有些急了,“這個我在他們學校的介紹資料中看到過,你忘了當年我家裡讓我考託福出國的事了?”

聽到小白說到這裡,符鎮也明白了過來,“對了,我想起來了,大四那年好像你是為了這個事啃過一陣子英語。”想到當年的事,符鎮不禁笑著問道:“我記得你當時好像是考過了的,怎麼後來怎麼沒去啊?”

“去幹嘛啊!我本來對那些個就不感興趣,當時要不是為了應付家裡,我都懶得翻那些東西,拿到雅思成績單以後,我直接撕了,跟家裡說沒考過。”小白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時符鎮注意到我似乎聽的有點迷糊,笑著跟我解釋說:“別看這小子一天不務正業的,大學時候的學習成績還是相當不錯的,所以機會年年拿到二等獎學金,我們老開玩笑說他‘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已經那麼有錢了,就別跟需要的同學去爭了。”

聽到這裡我也明白了過來,笑著點頭道:“原來還是個學霸啊!”

小白聽到我這麼說,顯得有些很不好意思,連連擺手。隨後正色說道:“就是那個時候,為了給家裡人做做樣子,我假裝看了不少英國學校的資料,像劍橋這樣的名牌,那是肯定要過一遍的了。別的詳細內容沒什麼印象了,但這個校訓還是記的很清楚,因為給家裡人專門說過的。”

我有些興奮的看了看符鎮,他臉上也泛起了一絲光芒。“好吧,這是一個很好的開頭,至少我們知道這是什麼了。我現在跟朋友聯絡,讓他們幫我查。”說著話,我拿出手機,對照著便籤上的字跡,一筆一劃的描述下來,發給了我那個朋友。隨後我打電話給他,用一頓凱賓斯基大餐的帶價,才算得到了最快速度給我答案的承諾。

看著我肉痛的表情,小白拍拍胸脯說道:“沒事,回去的時候咱倆一起走,到時候我來買單。”

我笑著謝過了他的好意,心裡不禁對這個熱心的年輕人產生了更大的好感,“這個不用你來,要來也應該是符鎮買單,把他這裡的東西隨便拿一件出去,都夠我請一年客的了。”我笑著說道。

聽到我這麼說,小白也笑了,“那還是把東西給我吧,我請兩年的客!”

突然得到的線索,讓我們昨天留在心裡的陰霾一下子就散去許多,我的態度也積極了起來。而小白看到無意間給我們幫了大忙,也開始興致盎然的幫我們出謀劃策起來。

這時我一邊給他大致講講事情的由來,一邊等著朋友那邊的回信。而符鎮則再次開啟那本冊子一頁一頁的仔細翻看,並隨手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不過看到他時不時皺起的眉頭,有時又抬起頭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然後搖搖頭又低頭看向冊子,顯然他那邊進行的不是很順利。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給小白的講解也將近尾聲,這時手機傳來震動,我拿起一看,朋友的訊息回了過來。他在訊息中說道,因為時間緊,他找人只是就著字面的意思進行了翻譯,並沒有做詳細的外延解讀。據他找的人說,因為拉丁語中有很多關聯性的隱喻詞,所以一時半會的沒辦法給出更多的解答云云。

我顧不上詳細看這些,直接把訊息拉到頁面最下,只見對應的翻譯如下:

Vidienimomnia,sednonpossumdicere

“我看到了一切,但我卻無法說出”

Hinclucemetpoculasacra

“此乃啟蒙之所,智識之源”

InitiumetfinisInmanutua

“結束和開始,掌握在你們手中”

這時符鎮也注意到了我這邊的情況,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我看了過來。

我看了下他,沒說什麼,拿過他剛才做記錄的本子,翻到空白頁上,抄下了這三句話跟附帶的翻譯內容。

這時小白也搬了張凳子坐了過來,我看了看他們倆,攤開頁面,笑著說道:“好了,現在開始猜謎時間!”

一時間,房間裡安靜下來,悄無聲息。三個人瞅著上面的語句都開始琢磨起來。

頓了好一陣,符鎮首先開口:“我先說說我現在能想到的幾點。”

聽到他這麼說,我收住了思緒,跟小白都抬起頭,看向他。

“在分析之前,我們必須要先刨除掉這三句話中可能存在的隱喻,因為我們現在完全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線索,也沒有這樣的解讀能力。所以,乾脆就用排除法,就字面意思來理解它們的意思。我這樣說,你們明白吧?”符鎮看著我們問道。

我點頭示意,小白也點頭認可。

“那麼首先,我們知道了中間這句的出處——劍橋大學的校訓。如果按照這個方向思考,那另外兩句會不會也是這樣有出處的呢?現在我們暫時沒有線索,所以先不去考慮這個,可以作為下一步去落實的問題之一。”

“其次,我們來判斷一下真偽。雖然我們不知道遠誠公是不是會寫拉丁文,但是從他的經歷來看,在歐洲遊歷的十年時間裡,有很大的可能他學會了這種文字,也絕對可能知道劍橋大學的這個校訓,從這兩天上來看,那麼這份便籤就很有可能是遠誠公寫的,這點你們同意吧?”符鎮看著我們問道。

我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小白也笑著點頭。

“那麼寫這個的時間呢是什麼時候呢?我認為應該是在他去世之前,或者是晚年。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紙。”

符鎮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懂紙的好壞,但是我曾在書房裡找到過跟這張便籤相同的紙,只不過都是空白的。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是遠誠公經常使用的紙。”

“這個應該沒問題,根據我剛才觀察,這張便籤的時間應該在百年左右,紙是民國初期製作的生宣,從字跡的墨痕看,也大致是在那時寫上去的,字跡應該在五十年以上。”小白插話道。

看到我們都同意他的觀點,符鎮顯然大受鼓舞:“那麼有一個問題就出來了。為了讓你們能更明白我說的意思,我就以我們都認可的假設時間範圍內的某一個具體時間來代替。”

“比如說,遠誠公是在1860年前後回國的,在那之前,他雖然知道劍橋的校訓,但顯然不是在那時就寫了這個的。而假設這個便簽寫於190年到190年之間,那肯定是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是有什麼東西讓他有感而發,想起了這句話,所以才寫了下來。而這件事情或者是東西,即便是這句話裡有隱喻,也跟劍橋大學本身沒有絲毫關係。”

聽他說道這裡,我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是在那個時候他才解開了那張帛書的秘密?”我看著符鎮說道。

“很有這個可能。”符鎮回答我道:“昨天我們討論的結果,有一個結論,就是遠誠公應該是在很早就解開了帛書的謎底,這個時間應該是在1900年以前。現在我也有些懷疑,也許我們昨天討論的那個結果本身就是錯的。因為那個結論是介於帛書跟甲骨文之間的關係的基礎上,如果這兩者完全沒有任何關係,那結論就完全可能是錯誤的,比如你說的那個軍事佈防圖的可能。”

“我們大致可以確定的是,遠誠公解開了帛書的謎底,但是我們完全沒有辦法確定是什麼時間解開的,我們昨天得出那個結論,是基於之前其他筆記資料中沒有任何記載,現在有了這個新的證據,也許之前我們做出的判斷,很多都要推翻重來。”符鎮顯得有些苦惱的說道。顯然一下子推翻他這麼多年努力的結果,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不過好在現在又有了新的資料,他也只是略微恍惚了一下就又精神了起來。

畢竟對於他來說,研究這些本身的樂趣可能更大吧,至於最終的真相到底如何,其實並不是最主要的。

而對於我來說,就更是如此了。百年前發生的故事延續到我們這個時代,不管其中真相如何,都已經被歷史的風塵深深地掩埋起來,羈絆不住我們前行的腳步。就像最後那句話:結束和開始,掌握在我們手中。

思緒走到這裡,我猛然一個激靈。

“不對!這裡有問題!”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絲毫不顧地搶過那張便籤,一邊看,一邊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看到我面色大變的失態舉措,他們倆被我驚的也站了起來。符鎮看著我連聲問道:“怎麼了啊?”

這時手機已經接通,我顧不上跟他倆解釋,對著手機說道:“你再幫我落實一下最後一句的翻譯,要非常準確的。”

“對!最準確的,我等你電話。”

掛了電話我仍然呆呆的看著手機螢幕,不知不覺的手一鬆,便籤飄然落到了桌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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