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救命［2］
丙綠一腔子孝註定付之東流, 越阡眼裡根本容不下任何一個玩家，鹿幼歌猜測可能是擔心看進眼裡會忍不住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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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丙綠一個長相兇悍的壯漢，沒得到回應喪了吧唧的, 看起來還挺可憐。
其他玩家也沒有急切的樣子, 眼睛骨碌碌轉著在旁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鹿幼歌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越阡突然回頭, 抱著她的胳膊, 腦袋往鹿幼歌肩膀上一歪, “姐姐, 人家好害怕，能跟著你嗎？”
其他人：“？”
兩邊一定有人不對勁, “跟著”什麼時候跟“貼貼”能扯上關係了？
鹿幼歌倒沒什麼反應, 她就是覺得越阡可能有什麼陰謀，但是他既然沒說那就跟她沒什麼關係。而現在她也不準備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直接問道：“走嗎？”
於是一行十人順著大路往裡走，路上鋪滿了白色瓷磚，兩邊是高大鬱鬱蔥蔥的植物，綠化非常優秀。
沒走多久人群裡突然有人驚呼一聲, “不對啊！”
其他人疑惑地看過去, 就聽到那人說道，“裡是不是像個大雜燴？”
玄幻一般的鳳凰、大鳥、上天入水的船隻；現代的高樓大廈、瓷磚地面……再加上兩個古裝打扮的士兵，怎麼看都像是大雜燴一樣。
“副本裡出現種情況，也正常吧？”有人說道。
丙綠搖頭，“正常不好說, 但不常見，副本大多圍繞一個主題，而主題又跟boss有直接關係, 所以副本基調一般來說不會麼散。”
“因為boss不太可能跨三個時代？”鹿幼歌問道。
“是也不是，”丙綠看向其他人，有些含糊其辭道：“見多了就會發現，boss單一。”
“單一”個形容詞來形容boss還挺新奇的，鹿幼歌快就想到“能量”，根據她現在瞭解的，個世界除了他們三十四人之外，所有的存在都是能量。
丙綠的話，是不是說明boss的能量是固定的，比如在官方手裡，能量可以任由它作為，但是在boss手裡，只能作為某一個技能。
說到這裡，鹿幼歌突然回想起來，學校剛進副本的時候，她是能看到玩家頭頂的紅條藍條，但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看不到那東西了？
不等鹿幼歌細想，他們已經來到了那些高樓大廈前，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絲震驚。
眼前的場景，怎麼說呢，只有“震撼”能形容了。
地面上是四通八達的大道，大道上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人們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現代的衣裙長褲、古代的長袍羅裙、西方的鎧甲宮廷大裙、原始的獸皮草裙……
而行駛的“人”也各有不同，人類模樣的、動物模樣的、人/獸/結合的、甚至還有機器人……鹿幼歌甚至看到馬路邊有只豬在等紅綠燈。
半空中懸浮著銀色軌道，時不時就有一輛空中飛車飛快掠過。
每一棟高樓大廈上無限迴圈播放著：歡迎來到自由之都。
明顯的機器女聲從空中、從地面上、從每一個機器人的身體裡傳出來：
“歡迎來到自由之都！”
“歡迎來到自由之都！”
“歡迎來到自由之都！”
……
每一道聲音都帶著小學生帶感情朗讀課文的激情。
“裡是，自由之都？”玩家裡有人低聲道。
“裡接納任何生物。”說話的人名叫張飛飛，個頭不高，上半身看著雄壯，兩個大臂鼓鼓囊囊的，頭髮到耳邊，右耳戴著一個大耳環，兩條腿又細又白，是個個性的妹子，“看來就是字面意思。”
“樣一來任務難度就加大了，”李二道，“選擇一位都主，還讓ta成功上位，而且是一個月一次。”
“難度大。”
“現在要弄明白，距離上次選舉已經過去了多久，距離下次選舉還有多長時間，”鹿幼歌沉思道，“以及，有沒有具體的候選人。”
一般而言無論選舉什麼，都會有個候選人，然後其他人在這群候選人裡進行選擇。
“大機率沒有，”張飛飛快速看了一眼鹿幼歌，“如果有候選人難度降低不少。”
個地方看起來什麼物種都有，如果沒有候選人就意味著他們要在對個地方毫無所知的情況下，抓一個當候選人。
再加上不知道是什麼的boss，難度可想而知。
“座城市被成為自由之都，最重的原因就是它的包容性，”越阡突然開口道。
“是啊是啊，能接納任何生物嘛！”歡歡道。
越阡笑了一聲，趴在鹿幼歌肩頭上，重複強調了一遍，“任何，生物。”
鹿幼歌瞬間就想到了越阡跟她的身份，她是知道副本boss是不能隨意出入他人的副本中，越阡自己具有特殊性，他不受個規則的約束……而現在他突然強調［任何生物］，在暗示什麼？
暗示這個副本能夠接納的［任何生物］包括其他副本的boss？
其他人似乎也想到了點，神色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歡迎來到自由之都，”一個銀白圓球機器飛動到他們身邊，“請各位尊貴的客人跟我來。”
丙綠先開口問道，“請問，你帶我們去哪裡？”
機器是個球，沒有正反面，直接回答道，“居住地。”
玩家們跟在球的身後，上了一輛懸浮的跟過山車沒什麼兩樣的交通工具，除了鹿幼歌之外，大家都是高階玩家，一個比一個沉穩。
就連看起來比較嬌弱的歡歡，臉色都沒有變化，就顯得遲遲沒有上車的鹿幼歌跟扒著鹿幼歌的越阡，突兀。
丙綠在上面讓他們快上來。
“我有點恐高，”鹿幼歌嬌弱道，“不知道能不能更安全的方式過去？”
圓球還沒開口，李二就道：“不用擔心，死不了的。”
是以為鹿幼歌擔憂懸浮車有危險，暗示在這個環節不會有什麼危險。
但可惜鹿幼歌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或者說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覺得個車一看行駛就非常快，有可能眼睛一閉一睜就到地了。但是現在這個剛進副本的時間，還有個指路的機器，不多利用一下，豈不是很虧？
就算打聽不了什麼東西，能跟著它走一段，簡單瞭解一下裡的情況也不錯。
“能換一種腳踏實地的方法嗎？”鹿幼歌問道，似乎看到其他人不贊同的樣子，以往她是不在乎的，現在隨口暗示了一句，有些羞澀道：“我第一次來這裡，想要觀賞一下。”
其他人明白了，緊接著就有人跳下來。
是丙綠，“我也想領略一下自由之都的風采。”
於是最後分成兩組，鹿幼歌、丙綠、張飛飛、李二跟在圓球後面步行，意義上的腳踏實地。
而其他人在另一個叫來的圓球帶領下，坐在懸浮車上過去，速度的確很快，眨眼的工夫鹿幼歌他們就看不到懸浮車的影子了。
目送著懸浮車遠去後，鹿幼歌看向圓球問道，“請問我們需步行多長時間能到居住地？”
圓球回答：“根據人類時間計算需兩個小時三十四分五十八秒。”
“各位身份不同，所在居住地的也不同，”圓球道，“根據檢測，可先送位先生去他的居住地，然後送您去您的居住地，最後送你們去你們的居住地。”
圓球指向的三類分別是：越阡一類；鹿幼歌一類；丙綠、張飛飛、李二一類。
鹿幼歌快就從這個分組中，看出了它分組的依據：玩家、boss、她。
按照常理來說，她的身份也應該是boss，但是現在將她跟越阡分開了，個自由之都能看出她是［人類］？
她清楚個依據，越阡可能比她還清楚。但是其他人聽到這個分組，下意識就看一下被單獨拎出來了兩人，其中張飛飛禮貌的問道：“我們是同伴不能分在一起嗎？”
圓球回答：“對不起，不行。”
李二緊接著問道：“能不能請問一下，個分開的依據是什麼？剛剛離開的我們的另外一些同伴，他們也跟我們不在同一個居住地嗎？”
圓球：“分組是都主作出的規則，之的客人們跟你們一起。”
兩人看向鹿幼歌跟越阡，似乎想從他們身上找到一些與眾不同的區別出來，
“我跟她一起。”越阡毫不在意他們的打量，對圓球道。
“不符合……”圓球說到一半，似乎感受到什麼，回答內容僵硬地轉了個彎，“抱歉位尊貴客人，之檢測失誤，您與位尊貴的客人”它指向鹿幼歌，“在同一個居住地。”
玩家們不傻，都能看出來圓球中間那詭異的停頓，看向越阡跟鹿幼歌的目光更加警惕。
之也不是沒有過boss隱藏在玩家之中的情，可是一個boss能隱藏成兩個人嗎？而且還是在這種高階副本裡，出現種明顯的差錯。
丙綠看著他們，嘴裡嘟嘟囔囔的，“不會因為年齡劃分吧？”
張飛飛跟李二一愣，不論是鹿幼歌還是越阡看起來都是年齡不大的未成年，但是他們就不一樣了，從哪看都起碼是成年人。
“應該不是吧？”鹿幼歌知道丙綠是在幫他們隱瞞身份，面色遲疑道，“可能跟別的有關，不知道個分組跟任務有沒有關係。”
“到底什麼樣，到地方就知道了。”張飛飛安慰了一句。
如果兩人的有人有問題，也應該是那個越阡，個鹿鹿看起來就是個普通心細還比較善良的玩家。
不然她之完全可以不說出理由，那麼他們也想不出來可以利用這段時候來套話。
反而是這個越阡，看起來也太漂亮了，樣漂亮的少年如果的是玩家，還是高階玩家，麼他自己厲害，麼帶著他玩家厲害。
可是他那一副目下無人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能依靠別人吃軟飯的。
路途遙遠，他們跟在圓球的後面，往居住地的位置走，圓球就像一個盡職盡責的指導，基本上什麼問題都會回答，部分不能回答的比較少。
所以這一路還算收穫滿滿，首先他們發現了他們走在路上發現穿著，他們身上種特定服裝的只有他們，而其他人似乎對此非常習慣，沒有一個人分出多餘的注意。
除此之外，他們知道了自由之都每隔一個月就要進行一次都主選舉，現在距離上一次選舉剛剛過了二十天，還差十天就進行下一次選舉。
選舉是有候選人的，目前一共有一百三十八位候選人，而且並不是一個固定的數字，因為只要有人報名哪怕是在選舉當天，進行的報名都能夠成為候選人。
不過選舉一個只會進行三天，頭一天是候選人的初步篩選，第二天是候選人的二次篩選，第三天就選出真正的繼承者。
“新的都主上位，那麼請問上一位都主呢？”鹿幼歌問道。
圓球之的任何問答乎都是秒回，次它。停頓了三、四秒鐘之後才說道：“自由之都接納任何生物，包括失敗者。”
“失敗者？”張飛飛奇怪道，“一個月選舉一次位置還沒坐穩，就要開始選舉，能夠蟬聯都主嗎？不能才是最正常的吧，那麼他既然不能的話，也算是失敗者嗎？”
圓球卻沒有在回答。
玩家們陷入沉默，他們一直以為都主就是所謂的區主人，也就是副本boss，所以他們前一直就認為新的boss上位，意味著上一任boss的隕落。
甚至有可能是，被當做補充營養給吃掉了。
可是現在突然說，一屆的都主上位後，上一屆會作為失敗者，被這座城市所接納。
那豈不是說個副本裡有多少屆都主，就有多少boss？
……
先到的居住地是丙綠他們的居住地。
居住地其實就是一棟高樓大廈。
鹿幼歌沒進去，不是她沒打算進去，而是根據圓球說他們的身份，不被允許進入到這個居住地裡。
她嘗試了一下，對於丙綠他們而言，輕而易舉就踏進去的大門，對她來說就像是空氣中有一道無形的阻礙。
“不是說自由之都？為什麼我不能進去？”
圓球：“自由需付出相應的東西。”
它說得平和，而之用官方的話來說，句話原本的意思應該是：自由需付出代價。
丙綠讓他們先別離開，他快速進去後，沒多久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身後跟著熟悉的藍衛衣。
“啊！鹿鹿寶貝！”乙藍快落地衝過去，抱著鹿幼歌，“好久不見！想死你了！”
鹿幼歌無動於衷，“為什麼你能穿別的衣服？”
“你說這個？”乙藍放開鹿幼歌，“衣服是新手服，所有透過傳過來的客人都統一穿著種衣服，我過來之後，先去服裝店，把衣服換掉了。”
乙藍囉裡囉嗦道：“對了對了，我聽丙綠說你們是步行過來的，厲害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點子呢？我們那批也是坐懸浮車，一眨眼就到了居住所。”
“然後我自己出去的，可是那個圓球帶路機器人，居然只負責將我們帶到居住地，之後就不管了！裡到處看起來又都一樣，害得我回來還差點迷路了！”
丙綠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上，“說正。”
“好好好，是煩死了，早知道我還跟紅兒來看，討厭，怎麼就是你個管家婆……對不起！”乙藍看著丙綠伸出來的手縮了縮腦袋，“剛剛丙綠說你們根本不在一個居住地對吧？我們那一組裡面也有三個跟我們不在一個居住地的。”
頓了頓他說道，“那個宋可，應該是花花的姐姐吧？所以宋臣，原來入贅了？”
鹿幼歌沉默，“大……概吧？”
不過現在好歹知道了宋臣……對不起，是宋柯他們的情況，也算一個收穫。
乙藍不知道腦補了什麼髒東西，嘿嘿奸笑。
在鹿幼歌離開，塞鹿幼歌一張紙條。
“之你不是說隨時記錄嗎？我覺得方法還挺好的，所以跟著學了學，是記錄的東西。”乙藍道，他說話間，突然看向鹿幼歌身邊的越阡，奇怪道：“是？”
越阡沒有搭理的意思，鹿幼歌替他回答，“他叫越阡。”
“qian”的發音剛出來，就看到乙藍雙眼放光地看著越阡，隨後強行壓下去，“越阡啊，名字不錯。”
……
鹿幼歌兩人跟著圓球離開。
就他們兩人在，鹿幼歌一邊拆開紙條，一邊問道：“你不認識他們嗎？”
她盯著紙條，看不到越阡的臉色，但是能清楚地聽出來越阡語氣裡的嫌棄，“惹人厭的客人。”
鹿幼歌詫異地看向越阡，“你的討厭玩家哎？為什麼呢？雖然有些玩家的確挺惹人厭的，但是也有多還不錯的玩家？”
越阡臉上神色淡淡的，“我不記得。”
“不記得理由？”鹿幼歌。
越阡哼笑一聲，“討厭需理由嗎？”
不需。
鹿幼歌沒再抓著點不放，她低頭看著紙條，紙條上的內容跟他們之從圓球那套出來的資訊差不多，多的點是關於貨幣問題。
“上面說，進去居住地後能夠得到原始一百枚貨幣，之後貨幣就需自己賺取了。”
“居住一晚需一枚。”
鹿幼歌抬頭問道，“請問如何賺取貨幣呢？”
“勞動與頭腦是無盡的財富。”圓球回答。
鹿幼歌沉默片刻，“我也不是不想勞動，我只是問一下，自由之都僱傭未成年boss，它合法嗎？”
“允許嗎？”
“如果既不合法也不允許的話，那麼貴寶地有關於保障未成年boss基本需求的規則嗎？”
圓球詭異地停了下來，過了好久才會發出聲音，“遊戲並沒有未成年boss的先例，沒有相應的規則，我會將此條信息反饋尊敬的都主大人，由他進行判斷。”
“都主來判斷？為什麼不是區主人判斷呢？”
鹿幼歌猜測都主跟區主人可能是兩個獨立個體。
圓球：“對不起，無法回答。”
“區主人不負責規則。”
它不回答，越阡回答。
圓球滋滋啦啦響了兩下，發出聲音，“越阡，麼閉嘴，麼滾回你的居住地。”
越阡笑了一聲，“緊的資訊，我可一句都沒透露，而且咱們都是老朋友了，用［滾］不太合適吧，多傷我心啊。”
“傷你**的心！***！***！”
位區主人說出一堆遮蔽詞，一句都沒能播放出來。
“麼大火氣，”越阡笑容不到眼底，“官方做了什麼？”
一下捅了遮蔽詞的窩，十分鐘不帶停地全是遮蔽詞，最後總結：“它就該能量耗盡！”
話直白來說，就是：官方該死。
鹿幼歌沒打斷他們，甚至在他們交流的時候，觀察周圍，而後天際傳來一道劃破天空的氣流聲，緊接著是巨大羽翼才能引發的風聲。
鹿幼歌不由得抬頭望去，天際一個黑點快速朝著她身後的高樓而來，隨著黑點的越來越大，風幾乎捲動起一股小型的龍捲風。
越阡攬著鹿幼歌的腰站著，原本風帶來的衝擊瞬間消逝。鹿幼歌也沒動，就這麼仰著頭看那個黑點成為一頭巨大的西方龍，恐龍般的身軀後是一對遮天蔽日的羽翼。
那條龍快到了高樓前，高樓變形金剛一樣，在它靠近的時候，快速重組，眨眼從一棟大廈，變成西方城堡。巨龍面前剛好是城堡的一處陽臺，陽臺上剛好站著一位金色長髮。
然後金色長髮就被巨龍抓著腰，帶走了。
“該死的尤里西斯·瓊，自己區裡那麼多公主，都等著他去抓，偏偏不去抓，天天來這抓雪莉婭！害得我被雪莉婭投訴好幾次。”圓球罵道，“該死的雪莉婭，自己的區不待著，天天住這就算了，讓換個顏色頭髮也不換！自己被抓，還投訴我！”
“次一定選出一個規矩的都主，堅決杜絕不良boss的惡劣行為！”
“該死的傻*官方！***！就應該耗損完全部能量！”
圓球罵罵咧咧地聲音漸漸變成次次啦啦的電音，等到電音完全消失後，圓球問道：“請問繼續往嗎？”
鹿幼歌意猶未盡地收回目光，突然她看向越阡，“雪莉婭一定漂亮吧？”
越阡疑惑地看向她，“為什麼麼說？”
“不然那頭龍為什麼放著你不抓，去抓她呢？”鹿幼歌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