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功、李過聽說了劉宗敏的事,急忙來到華文殿拜見高峻山。

高一功道:“秦王,想不到劉宗敏如此叛逆,請秦王下令,我高一功帶人追上去把他抓回來!”

李過也道:“秦王,你下命令吧,我和一功一起去西安,一定把劉宗敏給帶回來。”

高峻山心想,這二位原本也是李自成的人,現在要請戰去西安,萬一他們與劉宗敏同流合汙,這後果……,他沒再往下想,兩眼死死地盯著二人看。

“秦王,快下命令吧!”高一功並不知道高峻山心裡所想。

高峻山眼珠一轉,說道:“追擊劉宗敏就不煩勞二位了,我已經調曹文詔去追擊劉宗敏。如果你們兩個真要請戰,孤倒是很需要二位助孤一臂之力。”

高一功道:“請秦王下令,我高一功願為秦王赴湯蹈火。”

高峻山問:“你們手下還有多少人馬?”

高一功道:“我還有七千多人。”

李過道:“我還有二萬多人。”

高峻山道:“韃子已經服輸了,只要我們打過山海關,消滅了吳三桂,多爾袞就會退出瀋陽,回到渾河北岸。孤的大軍前進的步伐是不會停止的,我們要跨過鴨綠江,收復朝鮮,一功,你可願意領兵前往?”

高一功拱手道:“謹遵秦王將領!”

高峻山又對李過道:“補之兄,朱由檢死後,金陵的朱由菘還在苟延殘喘,等孤平定北方後,就要大舉南下,滅了這個小朝廷。現在孤無暇顧及南面,你就去武昌,加強那一帶的防守。”

“遵令!”

高峻山接著說道:“孤委任你為武昌興武營總兵,你要確保孤的後方平安!”

興武營與練武營和振武營一樣,是個二級軍事組織,這個興武營總兵的頭銜,相當於地方保安司令,高峻山念在把兄弟的情誼,把這個空缺給了李過。

馬進忠兼任練武營總兵,惠登相兼任振武營總兵,可見這個興武營總兵也不是什麼虛職。

李過、高一功二人高高興興地接受了命令,退出了文華殿。

……

五月十五日,福王朱由崧在明廷殘餘張慎言、高弘圖、姜曰廣、李沾、郭維經、誠意伯劉孔昭、司禮太監韓贊周等的扶植下,在金陵稱帝,年號弘光。朱由菘把“討賊復仇”作為宗旨,命史可法以督師地位駐鎮揚州,與高峻山對抗,並啟用馬士英、阮大鋮、左良玉、黃得功、高傑、劉良佐、劉澤清等文武。

高峻山於十六日便得到拱衛司送來的情報。高弘圖、姜曰廣是劉理順安插在金陵的臥底,高峻山隨時掌握著朱由菘的一切活動。

……

山海關方面傳來了好消息,第二軍團全殲了吳三桂、高第五萬聯軍,俘獲了吳三桂及關寧軍二萬餘眾,高第被炮火炸死。

高峻山下令把吳三桂和漢奸范文程、洪承疇、祖大壽、孫德功、孔有德押在一起,等多爾袞把瀋陽的漢奸送來後一併處置。

十八日,高峻山正在傳心殿書房用膳,孫可望稟報,有個外國人求見。

“外國人?”高峻山好奇地問,“他有沒有說叫什麼?”

“沒有,只是說要見秦王。”

“就他一人嗎?”

“就一個人來的。”

“請他進來吧,孤到要看看這個個事什麼人。”

孫可望出去不大會兒,就領來了一個外國人。高峻山抬眼望去,竟然是一個金髮藍眼的小老頭,他長著鷹鉤鼻,身材微胖,方臉大耳,腮邊留有濃密的金黃鬍鬚。

高峻山起身客氣地起身讓座,這個外國小老頭很懂中國禮節,他拱手向秦王施禮道:“湯若望拜見大王!”

“湯若望?”高峻山對湯若望是耳熟能詳,現在有人自報家門,他還是要問清楚,“先生從何而來?”

高峻山最後一句是用英語問的。

湯若望甚是驚訝,一個中國皇帝竟然會說英語,湯若望他雖然是個德國人,但是他精通德國、比利時、義大利、葡萄牙、英國和斯洛維尼亞等國家和地區的九種語言。

他用英語回答:“我來自義大利的羅馬學院。”

高峻山高興地上前握住湯若望的手道:“幸會!幸會!你就是從義大利來的湯若望?”

“大王陛下認得我?”湯若望疑惑了。

孫可望看見高峻山和湯若望嘰哩哇啦,一句話也沒聽懂。

高峻山笑道:“您的大名中國人都知道。”

湯若望連連搖頭:“不,不,不。如果人人都知道的話,為何我還被你們的人趕出了家門?”

“有這樣的事?”

“千真萬確才!”

高峻山對孫可望道:“可望,你派人去調查一下,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把湯若望給趕出了家門。”

孫可望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兩人嘰哩哇啦地不知在說什麼鬼話,高峻山又突然向他說中文,他才出現這種不適應。

片刻之後,孫可望才問:“他,湯若望,被人趕出家門了?”

湯若望對孫可望道,他這次說的是中文:“我,被你們的人,趕出了家門,你們還管不管?”

孫可望忙答:“管,管,一定管!”

高峻山對孫可望道:“你先去調查一下,看是什麼情況,湯若望就暫時在皇宮住下了。”

湯若望用中文道:“這如何是好呀,我還是要回到教堂裡住。”

高峻山這才明白,原來湯若望是被人從教堂裡趕出來的,這都怪自己,沒有向部隊講清楚,保護好這些外國神父。

於是他向駐京部隊追加了一條命令:不許侵犯外國人在京城的利益,保護外國人的教堂。

高峻山還是把湯若望留在了皇城,因為他和湯若望討論起天文學,這讓湯若望驚嘆不已,中國的皇帝怎麼什麼都知道?不是說這些人都是土匪出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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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峻山沒有向湯若望多加解釋,而是用英語向他請教了伽利略學術理論、以及伽利略望遠鏡的生產工藝,以及比薩斜塔……

他對湯若望的學識大加讚賞,並希望他能夠寫信回羅馬學院,多派寫有學識願意來中國的學者前來中國進行學術交流,他將以皇帝的身份熱情接待之。

二人談論學術上的話題,就如滔滔江水收也收不住,從傍晚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高峻山聘請湯若望為崇文工學院高階教授,光祿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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