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偉難以置信的抬起手來,緩緩撫上自己的面頰。

一股溫熱的血流,順著指間,流淌到了掌心。

“怎……怎麼可能?”汪建偉眼中迷霧消散,注視著黑暗中的人影。

陶毅也眯起眼睛看著黑暗中的汪建偉,見汪建偉人沒有倒下,陶毅知道自己的牌,並沒有射中他的要害。

看來汪建偉飛出的牌,力量也不小,起碼能讓陶毅飛牌的軌跡出現偏差。

大堂的燈現在都熄滅了,又打碎了一扇玻璃,陶毅知道,守在外面的汪建偉的人,還有夜皇的保鏢,很快都會進來。

而陶毅現在並不知道司徒凝的傷勢如何,看她迷迷糊糊癱倒的樣子,也許受了重傷,所以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想到這,陶毅趕快彎下腰,趕緊將已經中毒很深,精神渙散,分不太清楚眼前狀況的司徒凝扶了起來,扶起來的時候陶毅試圖喊了司徒凝兩聲,但司徒凝卻並沒有什麼反應。

間司徒凝沒什麼反映了,陶毅趕緊鬼魅般的移動到了之前打碎的視窗下,腳下一用力,隨著碎玻璃咔嚓一聲響,陶毅帶著司徒凝,跳了出去。

這時,汪建偉才猛然抬頭,但他看到的,只有黑影抱著女人跳出窗外的一瞬畫面。

“該死!”咒罵一聲,汪建偉用力的按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傷口。

而這時,汪建偉的身後才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胡邪和十幾個酒店保安,拿著手電筒衝了進來。

胡邪雖然身材健壯如小山一般,但腳下的速度卻絲毫不慢,第一時間奔著汪建偉趕了過來,“汪少,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可惜讓那個女人跑了。”汪建偉皺著眉,現在他的興趣不在那個女殺手的身上,而是之後出現的那個人,那個人竟然能夠用飛牌切斷他的牌!

那到底是什麼人。

胡邪嗅覺靈敏,在聽到汪建偉說沒事的時候,他卻眉頭一皺,汪建偉的身上有血腥味,藉著周圍昏暗的光線,胡邪隱約看到了汪建偉面頰上的傷口。

“汪少,你受傷了?”

“嗯。”汪建偉點頭,感覺面頰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有麻木的感覺,他眉頭一皺,轉頭看向胡邪,“去給我找個女人。”

胡邪一愣,找個女人?

再看汪建偉臉上細小的劃痕,心中更是疑惑,但沒敢多問,趕緊拽過夜皇酒店的保安,說明了汪建偉的要求。

憑汪建偉的身份,這種小要求還是很簡單的。

趁著自己還沒站不住腳,汪建偉趕緊叫酒店的人帶他到客房,而這時,胡邪突然走近一步,“汪少,有個事情,需要告訴您一聲。”

“什麼事,說。”汪建偉腳步不停。

胡邪點頭,說道:“就在剛剛,汪先生給我打來了電話,要您趕快回海澳一趟。”

汪建偉的腳步頓住,疑惑的轉過頭來,看著胡邪,“他說什麼事了嗎?”

“這個……並沒有說。”胡邪說道。

汪建偉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他還沒有找濱江的陶毅算賬,還沒有查到今天晚上的女殺手是什麼人,還不知道,那個飛牌可以切斷他的飛牌的男人是何方神聖。

汪建偉不想就這麼離開濱江,但是父親究竟為什麼事,那麼著急的叫他回去呢?

“好吧,告訴他,明天一早我們就動身。”

“可是,汪先生好像有些著急,汪少,我們要不要連夜就走?”胡邪試探著問道。

汪建偉想了想,皺眉點點頭,“好吧,快點叫女人過來,我完事就走。”

“是的,汪少。”

……

夜皇酒店後面不到五百米,有一處連線著人工湖的人工河流,平時這裡少有人來,現在這個時間,就更不會有人。

陶毅先抱著司徒凝來到這裡,見周圍沒有人,他就開始檢查司徒凝的身體。準備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大傷,如果有,趕緊做些應急處理。

畢竟,司徒凝現在昏昏沉沉的樣子,看上去好像身受重傷一樣,陶毅怕送到醫院可能來不及。半路死了,他就沒法跟佟馨萱交代了。

但檢查過後,陶毅一陣疑惑,這女孩的身上只有兩處外傷,一出在肩膀,一處在大腿,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為什麼會迷迷糊糊呢?

“奶奶的,該不是困了吧?”陶毅嘴角一抽。

難道是傷得隱秘?

陶毅這樣想著,眉頭一皺,嘆口氣,“沒辦法,檢查一下吧,不過事先說好啊,完全是給你表姐面子。”

陶毅咯咯一笑,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一臉無可奈何的把手伸到司徒凝的衣服的前面,但他手還沒碰上呢,躺在那迷迷糊糊的司徒凝,就哼哼唧唧的睜開了眼睛,雙眼佈滿血絲,面頰紅彤彤的,看上去還挺可愛的。

陶毅立刻一陣乾咳,“咳咳,你醒了?我就是檢查一下傷勢,你別多想啊,最重要的是千萬別跟你表姐亂說,哎對了,你沒……”

陶毅的話還沒說完,人突然愣住了,“哎?你這是,幹什麼玩意兒呢?”

陶毅的左手本來想給司徒凝檢查傷勢,順便針灸的,結果現在卻被司徒凝抓住,而且還抓的那麼使勁兒,看上去似乎很難受似的,司徒凝這是怎麼了?剛才昏迷,難道是中毒了?

想著這些的時候,陶毅發現事情越發的古怪了。

司徒凝竟一把拽住陶毅的左手,這眼神不對,行為不對,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對,這是……怎麼看上去好像佟馨萱之前中過的那種不健康的毒呢。

仔細一想果然如此!這女人確實也是中了這種毒,汪建偉竟然這麼無聊的用這種毒?

陶毅忍不住嘴角一抽,目瞪口呆,司徒凝竟然還使勁兒的拽著他的手,陶毅用力抽出手。

“哎不是!大姐你,你幹嘛呢?”陶毅趕緊拽手,但卻被司徒凝死死抓住。

“我難受呀!你……給我隻手,讓我拉著,要不我心裡難受不安……”司徒凝艱難的說著,說兩個字還翻一下白眼。

看來這毒中的還真是挺厲害的。

陶毅眉毛一挑,心說中了那種不健康的毒也不用搞成這樣吧?搞得一副自己好像快死了似的,還非要拉隻手。

陶毅不屑一笑,拍了一下司徒凝額頭,說道:“行啦,你姐夫我會治病,針灸大師,趕緊的,別弄的跟自己要死了似的,來來來,把眼睛睜開,我看看你現在什麼狀況。”

說著,陶毅等待司徒凝睜開眼睛,卻發現司徒凝已經是睜不開眼睛了。

陶毅無奈,只好自己伸手將司徒凝的眼皮扒開,看著白眼仁兒,還有眼皮的顏色。

但這一刻,陶毅卻是一愣,為什麼司徒凝現在眼睛的顏色,和一半中了這類激發人慾望的藥物有所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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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毅有些疑惑,趕緊拉過司徒凝的一隻手,為她把脈。

“這……”

陶毅突然額頭冒汗!

這脈相不對,這哪裡是中了那種不健康的毒藥的脈相啊,這分明是……是即將生命結束!奄奄一息才會有的脈相!

這脈相十分虛弱,此刻的司徒凝,幾遍是打車回家,顛簸一下都可能沒命啊。

是什麼毒這麼厲害?

想到這,陶毅趕緊去看司徒凝的傷口,這一看,陶毅又是嚇了一跳,流出的血液都已經黑了!

陶毅一下子就懵了。

剛剛還在跟司徒凝吹比,現在一看,這根本不是他能夠治療的東西啊!

“這……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毒啊?”陶毅瞪大眼睛看著司徒凝。

而在這時,本來奄奄一息,一直翻白眼的司徒凝,迴光返照一般的突然睜開一雙大眼睛,看著陶毅,掙扎著嘎巴嘴。

她似乎是要說什麼。

陶毅現在也是很著急啊,司徒凝如果死了,他怎麼跟佟馨萱交代啊?但是這毒……這毒陶毅真的不認識。

沒辦法,陶毅只能先給司徒凝點穴!

顧大爺所傳授的點穴之法,不僅可以治病、應急,還可以激發人體潛能,讓將死之人支撐生命,但消耗也是巨大的。

此刻,陶毅雖然不能夠救司徒凝,但卻可以激發她的身體潛能。

所以一瞬間,司徒凝那雙翻白眼的眼睛又睜大了。

陶毅這時候對司徒凝問道:“哎,你幹嘛啊?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再次能夠說話,司徒凝很是激動,她用力的伸出手來,向著陶毅。

陶毅也趕緊對她伸出一隻手來。

司徒凝顫抖著手,終於是夠到了陶毅。也許是藥物作用,也許是恐懼死亡,想找安慰,她伸出手握住陶毅的左手,將他的手緊緊抱住,“汪建偉對我說……對我說他在撲克牌上,塗了一種藥物……那個不是一般的藥,叫……叫什麼澳洲淫蠍。”

澳洲淫蠍?

陶毅瞬間眉頭一皺,額頭直冒汗,她瘋狂的在腦海中翻找著他所知道的毒藥名字,最終鎖定,沒錯這個名字他聽說過!

中了這種毒,不啪啪啪就會死,而且死的很快。

這還是顧大爺當初親自教授的課程,那時陶毅還覺得好笑,哪有蠍子會有這麼奇葩的毒?

但是顧大爺卻很鄭重其事的告訴他,這是真的。

“撲克牌上抹這個毒了?”陶毅瞪大眼睛看著司徒凝。

司徒凝點頭,但點頭過後,又把陶毅的手抱得更緊,“我真的……控制不住了,你幫幫我,我很怕……死。”

廢話,誰不怕死。

那你為什麼要作死呢?

陶毅這時候真的是氣得咬牙切齒,現在到哪給你找個男人,你該不會是想讓本大爺跟你啪啪啪吧?

陶毅皺眉看著司徒凝,“你……你先自己試試,沒準兒忍一忍就好了,凡事都有例外,沒準你體制不同,我再想想辦法。”

迴歸以後,第一次有事能讓陶毅感覺到焦頭爛額,憋了半天就是想不出什麼辦法。無奈司徒凝還在他旁邊,一隻手抱著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緊緊的捏住自己的拳頭。

額頭上的汗水如瀑布一樣的留下,雙唇發白,整個人也有些抽出。

“不……不行啊!”司徒凝突然大喊了一下。

陶毅轉過頭來,“怎麼不行啊?”

“心……心快跳不動了,我……真的……真的快死了。”司徒凝眼中的血絲越來越多,但她的面色已經不再粉紅,而是變成了恐怖的慘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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