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公主看見李清悠,不禁“哼”了一聲,李清悠那裡能夠示弱,也向桃花公主“哼”出聲音來。

李白想到,公主的脾氣果然大得很,兩人初次見面就互相瞧不上眼,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看來出家還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怎麼,公爵要出家?”小太監王公公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花盡所有力氣才讓得來的,然而李白卻把這個封疆大吏棄為敞履。

“公子,你可知道楊國忠垂涎這個職位已久,聯合朝中的一半的大臣,一起推薦他的心腹成忠孝為揚州刺史。如果讓成忠孝為了揚州刺史,那麼我們的黑白二寶豈不是楊國忠的囊中之物。公子,這黑白二寶也花費了你的不少心血,難道你就忍心讓它們落入楊國忠的手裡?”桃花公主向李白不禁傾述道。

見李白不言不語,香蘭公主說道:“公子,為了不讓黑白二寶落入楊國忠的懷裡,哥哥動用了他所有的人脈,請求賀知章和其它尚書聯名把你推薦為揚州刺史。我和姐姐也為此專門跑了一趟揚州,就是揚州守備也為此專門跑了長安,你可不能辜負這麼多人的努力和希望。”

聽到香蘭公主提到自己在長安和揚州的這些老朋友,李白心裡不禁激動起來,就想答應下來。

此時,李清悠聽說這揚州刺史竟然是桃花公主為李白謀下來的,心理不禁大吃一驚,臉色大變,說道:“我現在回到新羅,向王兄請求,封相公為感恩公,地位可比揚州刺史高得多。”

桃花公主說道:“哼,新羅有多大?比揚州也大不了多少?”

李清悠說道:“新羅怎麼也比揚州大,而且還是一個國家。”

……

李白心想,這清悠公主和桃花公主果然水火不相容,自己還是出家吧。

於是李白就飄然離開。他身後是眾女的哭喊之聲。

突然前面幾匹快馬如風馳電掣地跑來,馬剛剛到達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馬背上一個穿著捕快服裝的年約三旬的男子向這裡跑來,氣喘吁吁地說道:“不好了,不好了,揚州突然突然連續猛降暴雨,洪水已經淹沒了揚州不少地方,刺史大人您看怎麼辦?”

這位捕快說完說完就倒在地上。李白與卓雲飛劉雲龍急忙上前把他扶起,然後給他運送內力,一柱香的功夫這幾個捕快才悠悠醒來。原來這個捕快名字是程浩,受揚州守備劉大武的委託,與幾個同事來到幾經周折,終於來到白雲庵。

李白只見眾人的目光一齊望著自己,於是說道:“沙震天,你先率領鯨魚幫和其它師弟們立即回到揚州,去營救那些被水淹到的人。我隨後就來。”

眾人見李白作如此安排,不由得轟然答應,沙震天等人更是說道:“師父,那我們先行一步。”

李白與眾人尚未來到揚州,路上已經有不少人從揚州向外地流竄。

這些人有的攜兒扶老,有的獨自行走。突然李白看見幾個十來歲的小孩一邊哭泣一邊行走。

李白向路人問道:“他們為何哭泣?”

那些路人仔細看了看李白他們,見李白這一行人衣著華麗,氣度不凡,然後搖搖頭說道:“這幾個孩子的父母及長輩可能已經淹死,前去投靠親友,可是親友比較困難,沒有辦法收留他們,因此只好一路上哭泣跟著我等行走。唉,如果能夠找到好心人收留他們,否則他們就只有他自己賣身為奴了。”

李白等人不禁大吃一驚,沒有想到揚州的大水竟然漲得如此厲害,讓許多人舉家搬走,甚至妻離子散或者失去父母。

香蘭公主立即上前對幾個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幾個孩子說道:“你們不用害怕,父母不在我們收留你們。”

那幾個孩子看到是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的一個小姐姐來安居他們,停止了哭泣卻露出懷疑的目光。

李白正要說話,卻只見此時李清悠上前說道:“你們放心,我們不會賣你們的,你們不用害怕。這位是新上任的揚州刺史詩仙李白,他會好好安排你們的。”

那幾個小孩聽說是詩仙李白,頓時不用再懷疑,一齊上前圍著李白說道:“我們也要給當詩仙弟子,請師父收留我們,我們現在也是孤兒了。”

桃花公主也上前說道:“我已經替你們的師父答應你們了。你們也餓了吧。侍書,把好吃的準備出來。”

那幾個孩子頓時淚流滿面,哽咽說道:“謝謝師孃。”

李清悠臉色頓時大變,自己這個正宗的師孃他們不喊,反而把不是師孃的桃花公主稱為師孃了。但她又不能對這幾個小孩發火,只得哼了兩聲。

文兒上前說道:“幾個小弟弟,小妹妹,你們師孃讓我給你們幾個零用錢給你們。”

文兒說完就給這幾個小孩一個一個沉甸甸銀子,每人不下十兩,足夠他們花一年了。

幾個小孩頓時兩眼放光,急忙問道:“師孃在那裡?”

文兒指著李清悠說道:“這才是你們的師孃。”

桃花公主不禁冷冷一哼。

何英上前摸了摸幾個小孩的額頭,然後有些吃驚說道:“你們幾個都感冒了。來,師孃給你們藥。如月,給她們熬藥。”

幾個小孩不禁望著李白問道:“師父,我們究竟有幾個師孃呀?”

李白只好苦笑不已。

李白他們走著走著,前面已經沒有官道,原來官道已經被淹沒了。李白他們只好登上山丘繼續行走。

李白他們還沒有來到揚州,路上已經有成片的稻田及不少房屋已經被淹沒,有的房屋已經垮塌,有的樹木已經連根撥起,水面上處處漂浮著木板、木櫃、木門、人和畜禽的屍體,滔滔洪水正飛快向下游流去。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把李白他們嚇了一跳。李白他們回頭看過去,原來一間民宅由於浸泡已久,突然坍塌了。

李清悠、桃花公主、香蘭公主及何英及眾侍女此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噁心,紛紛“哇”地嘔吐出來。

李白對李清悠她們說道:“你們回去,找個住處住下。我想去揚州看看。”

李白等人來到來到揚州,卻怎麼也進去不了。

揚州已經成為水中的孤城,四周全部是滔滔洪水。

頭頂是炎炎烈日,身邊是滔滔洪水,李白、劉雲龍、卓雲飛和程浩他們卻是焦頭爛額。

“師父,你們在這裡等久了,我接你們進揚州城。”沙震天的聲音遠遠傳來。

上船之後,李白問道:“揚州情況如何?”

沙震天說道:“情況不好,揚州大半已經進水,老百姓大部分沒有來得及跑,房屋倒塌不少,財產損失無數,更令人氣憤的是,現在有人搶劫了。”

李白不禁問道:“那麼制止沒有?”

沙震天說道:“這些人不好制止!”

李白不禁問道:“為何難以制止?”

沙震天說道:“他們白天是災民,晚上就是盜賊。再說,現在許多人在水災之中財帛損失不少,有的為了逃命,可以說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

沙震天接著說道:“沒有想到這洪水來得如此兇猛,雖然比不上大海,但比長江流得快得多。”

李白突然看見一些人乘坐小船,雖然水流湍急,但他們依然顧不得危險,前去打撈水面上那些稍為有價值的財帛。

李白問道:“他們在做什麼?”

沙震天說道:“他們在打撈水中浮財。這個不好制止。”

突然一個小船被捲入洪水的旋渦中心,那船伕雖然竭力想把船劃開,但那旋渦力量巨大。小船雖然掙扎了一柱香的功夫,但最後還是沒有逃脫被洪水吞沒的命運,很快就沒有了蹤影。

四周的其它小船立刻作鳥獸四散。

李白說道:“快,快,救人要緊。立即劃到那裡救人。”

沙震天將大船劃到旋渦旁邊,然而那大船巔波得實在厲害,眾人如果不是抓住船上的物事,根本就站立不穩,而且離那旋渦越近,大船的巔波就越來越厲害。

突然大船傳來“嘎嘎”的聲音。沙震天說道:“不好,今天遇見龍頭旋渦了。快!快!快!給我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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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嘎嘎”聲音越來越大。雖然鯨魚幫的水手竭力想把大船劃開,但大船依然在龍頭附近旋渦徘徊。哦,現在已經不是在徘徊,而是在龍頭旋渦附近掙扎。

船搖晃得越來越厲害,“嘎嘎”的聲音越來越大,眾人的臉色越來越煞白。

如此一柱香的功夫,李白只覺得在不斷搖晃和“嘎嘎”巨響之中大船在“轟隆”一聲巨響之中,大船突然斷成兩截,下面的洪水直接向李白撲來。然後李白突然感到一個無比巨大的力量把自己向下面拉,就象自己從空中向地面墜落一樣,那是身不由己的,自己無法抗拒。

李白睜眼一片漆黑,眼睛突然感到劇烈疼痛,只好把眼睛閉上。沒有呼吸,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耳朵越來越疼痛,到後來甚至耳朵甚至發出“嗡嗡”的聲音,眼前是金花亂閃。

李白知道,現在自己決不是從空中向地面墜落,而是可能已經被捲入那個令人害怕的旋渦。

空中向地面墜落還有地面,眼睛還可以看見。但現在自己不但沒有地面,而且雖然眼睛已經閉上卻金星亂閃。

可怕的是,這個旋渦什麼時候是盡頭,自己無法知道,哦,那不是什麼金星,而是昏迷之前的徵兆。同時耳朵也越來越疼痛,“嗡嗡”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李白強行執行內功來抵抗那強大無比令人窒息的壓力,似乎感覺到好些。然而隨著人越來越下沉,李白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想放棄動用內功與龍頭旋渦抗衡。

這時,李白在沒有痛苦的感覺之下,人生如電影一樣在一幕又一幕在逐漸播放。……但最讓自己放心不下的是,自己一心愛著的夢娟大家竟然是自己最大仇人賈儒的女兒?

想到自己與夢娟大家未結之緣,李白的大腦突然有些清醒。是呀,自己應該去與她結緣。

哦,夢娟大家不是已經在白雲庵已經出家了嗎?自己此生已經與她沒有了緣分了,既然如此,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哦,夢娟大家不是出家而是已經離開人世,自己清楚記得她給了自己一首詩:

死去原知萬事空,但悲不見與君同。

清明祭奠為夫墓,陰陽相隔心重逢。

既然一個陽間悲痛萬分,一個在陰間孤魂野鬼,現在好了,都可以在陰間相會了。

終於,李白聽到一個極為親切的聲音:“相公,你終於來了!”

啊,李白聽得清清楚楚,這是夢娟大家的聲音。自己終於與她相會了,不管是陽間還是陰間,總之,兩人終於相會了,現在沒有任何力量把自己與娟兒分開了……

“娟兒,終於見到你了。“李白高興地喊道。

“相公,你來了,你怎麼叫我娟兒,她已經死了,你還掛念著她,我好命苦呀。”當李白走近看時,此人竟然是李清悠。

“他是我的相公。”何英過來說道。

恍然間,李清悠和何英等全部消失了,只留下李白孤單單的一個人,這陰間真是冷清可怕呀。突然李白感覺到手裡有一張紙,開啟一看,竟然是一行字:情定三生,相約五年!

這個是誰,要與自己相約五年,難道是?

如果是她,那自己一定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

想到這裡,李白再次強行執行內力,神智彷彿清醒了些。

此時,李白彷彿感到有一個物事把自己使力抱住,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神智再次逐漸模糊起來。突然,李白感到大腦一陣轟響,便什麼也不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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