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清楚梅花代表的含義。

但看歐陽白雪現在的神情,我基本能猜得出一二。這或許是姐妹倆一種特殊的暗號,或者是她姐姐畫畫時慣用的落款?

就好比有的人殺了人之後,會在現場留下一張撲克或者別的?

可是,阿妹的樣子像羅琳?

要說她是羅琳的姐姐還差不多,怎麼會變成歐陽白雪的姐姐呢?

有點說不通阿。

我說:“真的是阿妹畫的。”

歐陽白雪說:“阿妹呢?我覺得她可能認識我的姐姐,說不定她看過我姐姐畫畫。”

徐鳳英說:“白雪,你姐姐在島上……”

“阿英,改天再和你解釋。”歐陽白雪繼續看著我:“到底阿妹去哪了?她本來和我睡得好好的,起床後人就不見了。”

我說:“剛剛還在隔壁呢……”

歐陽白雪說:“不對呀,沒人。”

我的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糟了!

差點忘了這茬。

黃詹文剛剛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帶阿妹去哪了。

徐鳳英說:“剛剛好像看到阿妹下樓去了。”

我說:“是阿妹自己嗎?”

徐鳳英搖搖頭:“不知道,我出來的時候,只看到阿妹拐了個彎不見了。”

我說:“走,去找人。”

我第一個跑了出去。

跑到樓梯口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說不定黃詹文不是黃詹文,而是因為變異變成了黃詹文的樣子。而阿妹是歐陽白雪的姐姐,因為變異所以長得像羅琳?

聽起來很荒唐。

可是親眼看到過螃蟹女孩長著一張瑟琳娜的臉,就連P先生也說人的相貌可以改變……那就或許假設真的可能成立。

歐陽白雪看到我躊躇不前的模樣,推了推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說:“如果說你姐姐變了樣子……”

歐陽白雪很急切的說:“就算她變成灰,我也認識。”

見我欲言又止,歐陽白雪很狐疑的打量我:“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不忍心告訴她我所知道的,於是換了一種委婉的說法。我說:“我只是想讓你心理有所準備。因為你們這麼久沒見了,見到面,說不定樣子會變了許多?”

歐陽白雪聽聞,衝我燦爛的笑了笑:“也對,這麼多年沒見,說不定真的都大變樣了呢。”

她的心情不錯。

可能是認為姐姐很快能找到了。

我們繼續往下走。

爬了半層樓梯,我放緩了腳步,回過頭來衝歐陽白雪說:“對了,你上次說的那個隱形人,可能是真的存在。”

歐陽白雪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真的?我說什麼來著。不過,你不是不信嗎,怎麼突然又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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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

她很敏感,直勾勾的看著我:“吳同,你為什麼同意我的觀點?難道說你發現了什麼?”

我說:“其實我不知道,我感覺的。”

我的這句話,像是觸動了歐陽白雪的某根神經,她猛的一下抓住我的肩膀,“你感覺得到有隱形人的存在?”

我沉默了。

我的沉默,更像是一種預設。歐陽白雪興奮的說:“如果你下次感覺到有隱形人,一定要告訴我。”

她一直認為她姐姐是隱形人。

我不忍拒絕她,於是點點頭:“好,一定告訴你。但是這件事,你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

歐陽白雪突然撲過來在我的右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你吳同,如果真的看到,你記得告訴我。”

這個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我都來不及好好品味這個吻,歐陽白雪已經像小鳥一樣跑在我的前頭。

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如果我有一個姐姐,等找到時,已經變成另一個樣子……

不過,樂觀點想,還能活著,說不定也算得上是一種運氣。

算嗎?

剛走到樓下,就看到黃詹文和阿妹,兩個人一前一後,正準備上樓。

我想我猜得沒錯,黃詹文果然認識阿妹。

我站定,盯著黃詹文看,黃詹文倒也不怒不惱。

歐陽白雪見到阿妹立刻撲上去,拉著阿妹的手問:“你認不認識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叫歐陽紅梅。”

阿妹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對歐陽白雪的問題感到意外,還是因為覺得難以回答。反倒是黃詹文插嘴說了句:“你姐姐又不在這,她怎麼可能認識你姐姐?”

阿妹都沒說話,他未必也有點太心急了。

歐陽白雪說:“黃詹文,你以前是不是認識阿妹?”

連歐陽白雪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黃詹文說:“怎麼可能?”

歐陽白雪“哦”了一聲,轉身拉阿妹上樓:“走,我有話和你聊聊。”

兩人這就上樓了。

聽著兩人的腳步越走越遠。

我才問黃詹文:“你去哪了?剛剛有話問你,你怎麼走了?”

黃詹文說:“人有三急。”

我說:“剛才屋裡沒有廁所?”

黃詹文說:“那是女生宿舍。”

我覺得這是一種藉口。

我說:“上廁所怎麼上到這來了?”

黃詹文說:“上完廁所,她覺得餓了,所以我帶她下來吃東西。”

我不相信他。

我覺得他是有話想私下對阿妹說,所以故意揹著我們所有人。

我說:“沒看出來你還會弄吃的?”

他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我說:“包括變異的事嗎?”

黃詹文不說話了,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說:“黃詹文,你有沒有聽說過狼換皮的故事嗎?”

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我有意激他,於是繼續說:“狼本來就是一種很邪性的動物,有些狼很羨慕人,也想當回人。於是有時候會刨人墳墓把死屍身上的皮剝下來披在身上……”

黃詹文忍不住了,打斷我的話:“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沒理他,繼續說:“可是狼披呀披的,終於披上了……”

話還沒說完,黃詹文突然笑了。

笑的聲音低低的,很壓抑的笑聲。

對了……

我突然想到,這個笑聲像誰了。

像舍管,張老頭。

阿妹叫他詹叔,有沒有可能是我們都理解錯了?

阿妹叫的不是詹叔,而是叫張叔?

想到這,我的頭皮頓時麻了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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