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輝騎著高頭黑馬鬱郁在前,後面四人抬轎之中,坐著神情悠然的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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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這種事情對於從小在皇宮中長大的胤祥來說,如同人渴了要喝水,餓了要吃飯般平常,又怎會顯得不適應。只是他根本不知,前面駿馬之上早已不是他熟悉多年的皇四子胤禛,而是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商界鉅子陳家輝。

陳家輝望著這前面慢慢黑色長夜,心裡突然冒出一絲不安,然而這不安卻並不如他所料想的一般,轉瞬即逝,而是在他內心盤亙久久不肯離去。任憑陳家輝怎麼去想,也想不出這不安的出處是哪裡。看著天,感覺這時間離上朝還早,陳家輝便放了緊握在手裡的韁繩,信馬由韁往黑夜深處走去。

“四皇子,四皇子,好久不見啊。”陳家輝眼睛朝前,一心朝前走,卻不想冷不丁從身後冒出一聲略帶蒼老的聲音。這聲音雖然蒼老,但裡面卻隱藏著些許的溫和,讓陳家輝聽後頓覺舒暢,一直對上朝懷有忐忑緊繃的情緒也隨此聲的響起化解不少。

陳家輝轉過頭,見跟在自己身後,是一身材削瘦,精神矍鑠的老頭,身騎一匹同他一樣瘦小的馬,一雙眼睛充滿欣喜之色衝著自己說道:“四皇子前幾日籌得大筆賑災銀兩,可真是為身處水深火熱的河南百姓造了福了。”說罷又雙手合十對著一片漆黑的天空感慨道:“想我大清若是能多出幾位如四皇子般精明能幹的皇子,多多造福於百姓,該多好。”

聽到此言,陳家輝先是一驚,若按照他的話推測便是,這大清朝沒有幾個精明能幹的皇子,此話若是傳到其他皇子耳朵裡,恐怕會引起其他皇子不滿。但又轉念覺得,能無所顧忌的說出這種話來的人,定是心地純正,耿直不屈之人。

想到這兒,陳家輝臉上便有些欽佩之色,欲要說些客套謙虛的話語,但又想起自己並不知道此人是誰?便欲言又止。

正值此時張武抬著的轎子裡突然冒出,胤祥熟悉的聲音道:“戴老頭,你定是在翰林院修書,編撰史書,編多了,腦子不靈光了吧。你剛才所說的話若是被其他皇子聽了去,不想辦法摘你頭上烏紗帽才怪了。”

陳家輝回頭朝轎子方向看了一眼,只見此時的胤祥正一手撩開簾子,雙眼直視“戴老頭”,一臉得意的說著。

“哦,原來十三皇子也在,老臣見過十三皇子。”說罷,騎在瘦馬上的“戴老頭”便雙手抱拳朝胤祥施禮道。

“不過你說的也對,我四哥的才能確實不一般。”胤祥看著那老頭對其施禮,但並無回禮,卻還是硬生生一臉傲慢的說道。

“胤祥,不許瞎說。”聽到胤祥如此驕傲,陳家輝訓斥道,眼睛裡卻也是閃出喜色,只是這喜色轉瞬即逝。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這次籌集賑災銀兩,四哥確實較其他皇子強許多。眾皇子中唯獨四哥完成皇阿瑪下達的任務,而且還是超額完成的。”胤祥天生秉性有些像小孩兒,看到陳家輝對他說話有些嚴厲,便立刻變了臉,一臉不樂意的說道。

陳家輝看到此,心裡悶悶的想:電視裡演的皇子不都各個極為成熟,平日裡大都喜怒不形於色,每人不都是城府極深嗎?怎麼這個老十三,都長這麼大了,身上怎麼還有些小孩子習性呢?

俗話說的好,龍生九子了,各有不同。還有人說:人看上去大都相同,實則存在諸多不同。

在康熙眾皇子裡不乏有城府極深,善於耍弄心機,籠絡權勢之人。胤祥從小雖然生於勾心鬥角的皇宮,較普通人可能敏感一些,但與其他皇子相比較,在玩權弄勢之上還是稍遜許多。而且有的人本性是天生的,或許胤祥天生骨子裡天真善良的成份較多,所以儘管長這麼大了,有時還給人一種不成熟之感。

“呵呵,十三皇子說的極是,四皇子此次表現確實出眾。只是十三皇子這般傲慢可真是讓卑職看不過眼,還望十三子能改其缺點,去其性格中糟粕之物,好為我大清子民謀福啊。”這戴老頭說罷,仰天長嘆,仿似心中對胤祥此般舉動,無限擔憂。

“戴老頭,你別不知好歹,不識時務。倘若你再不改掉你這說話不過腦子的毛病,把各個皇子朝中大臣都得罪光了,想必離你死期也就不遠了。”胤祥看到這戴老頭對自己諸多不敬舉動,又毫無遮掩的小覷自己,便憤怒的反駁道。

“哼,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今日就當我戴某人沒見過兩位皇子。”說罷,這戴老頭手裡韁繩一動,竟然不顧在旁並未做聲的陳家輝,頭也不回的騎馬而去。

陳家輝看到此,也不禁眉頭一皺,覺得此人雖然耿直,但行事不得章法,不會審時度勢,權衡利弊,隨即疑惑道:這樣一個人,怎麼能在官場混呢?

“不就是個翰林院編修,真以為自己學問不淺,身居要職呢,戴名世,你如此不開眼早晚會死的很慘。”胤祥在轎子裡略帶憤怒的叨咕了兩句,隨即左手一鬆放下轎簾。

胤祥雖然是無意的發洩心中對戴名世的不滿,但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陳家輝默默在心裡記下了:戴名世,翰林院編修,這一資訊,好等回去問若藍,這編修究竟如何。

就這樣陳家輝一路想,一路走,不過半個時辰竟然到了午門。此時午門前已經聚集一些要上朝的王公大臣,看到陳家輝騎馬而來,紛紛上去朝賀道:“四皇子此次真是為災區老百姓造造福了。”

也有人說:“我們大清朝有四皇子這般有為的皇子,真是大清子民的福分啊。”

一時間,不待陳家輝下馬,這虛偽恭維之詞便如山如洪流般,朝陳家輝“撲打”而去。饒是陳家輝騎在馬上,若是已經下馬在地,恐怕這些人會潮水一樣,將陳家輝落腳之地堵的車馬不通。

陳家輝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到田文鏡居然也在這朝賀人之中,但卻是一臉真誠。不禁,微微露出笑容。同時他也看到,旁邊站的幾個皇子臉卻如霜打般冷峻沒有顏色,遠遠的望著陳家輝並無言語。但有一人卻大不相同,此人也穿著皇子平日裡上朝穿的服飾,想必也是一位皇子。

只見那人面帶喜色,直直朝陳家輝走來,這時陳家輝也已下馬。身邊的王公大臣,看到此人過來竟然一一讓開了道路,面帶恭敬的看著此人從身邊走過。

“胤禩拜見四阿哥,代受災黎民百姓對四哥致謝。”此人走到陳家輝面色淡定,卻又一臉謙和的施禮道。

這時身邊的大臣私底下紛紛言語道:“還是八阿哥大器,看到四皇子取得驕人成績不僅沒有絲毫妒忌之意,反倒是以謝相對。”

“是啊,是啊,八阿哥確實較之其他阿哥來說知書達理,大器過人。”這些大人各抒己見紛紛議論道。

“諸位大臣,你們要把自己的心思放在朝政上面,而並非道長論短。”胤禩聽到諸位大臣的講話,不僅沒有料想中的開心,反倒是一臉嚴肅的訓斥道。

聽到此話,剛才還踴躍發表意見的人,登時閉上了嘴巴。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午門外安靜,如若無人之地。

看到這個場面,陳家輝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暗暗琢磨道:怪不得,在南京的時候就盛傳,這八阿哥城府,心計過於其他阿哥,在朝中地位頗高,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虛傳”,但我陳家輝也絕非平庸之輩,恐怕以後和這八阿哥之戰不會那麼簡單吧。

“四哥,四哥,馬,嘛。”就在陳家輝沉思之際,胤祥從轎子裡走了出來。

胤禩看到此,眼睛裡飛快閃出了一絲不悅,隨即又平靜的說:“十三弟也在啊,近日沒遲到。”

在清朝,不僅上朝的時間早,皇帝更不允許大臣遲到,有的大臣竟然因為天黑誤入河中溺水而死;也有朝臣,因遲到而受到皇帝嚴厲的責罰。饒是,胤祥貴為皇子,若非如此,不知道被皇上懲治多少遍了。

胤祥聽到此,臉上略微泛紅,竟然不好意思起來,緊接著又反應過來,用手拽了拽陳家輝的衣袖。陳家輝這才轉過頭來看他,見胤祥竟然一直看著身旁的高頭黑馬,當下便知其中緣由,拱手對胤禩說道:“八弟昨日藉此馬一用,沒來得及經過你同意,真是不好意思。”

“四哥,這說的是哪裡話,你我兄弟一場何言借與不借。”胤祥拉起陳家輝的手,親切的說道。

“恩”陳家輝有些猶豫,楞了一會兒,但還是說道:“經昨日之事,我對此馬十分憐愛,竟有些離不開它,不知道,八弟可否忍痛割愛。”

還沒等陳家輝說完,胤禩便說道:“此馬我也十分喜愛,它跟隨了我很長時間。。。。。。”

但這時還沒等胤禩說完,胤祥便開口道:“四哥,我們早朝過後去御花園轉轉吧,好久沒有去那裡賞花了,此時正是季節。”

“既然四哥,喜歡,做弟弟的豈能不給。”胤禩說著用手撫摸了一下黑馬,又歡喜的說道:“還望它能為四哥多多效力。”

可惜馬天生不會說話,若此馬會開口說話,定會抱怨胤禩剛才那幾下,在自己身上真是下了大力氣,把自己背上的鬃毛抓的生疼。

“時辰已到,請各位皇子,大臣進殿。”此時手持紅色燈籠的太監,尖著嗓子說道。眾皇子大臣,紛紛整理好官服,晉見皇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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