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輝看到胤祥吃的如此香甜,自己心裡也開心不已,遂更是覺得若藍一身才藝,不止是會武功,通曉歷史,就連這看似簡單卻又複雜的廚藝,拿起來用的也是遊刃有餘。不知不覺,在心裡又對若藍肯定了幾分,但臉上卻只是微笑不多言語。

“四哥,你若是不嫌棄以後我就住在你這雍王府邸了,天天吃嫂子給我做的南洋蛋糕。”胤祥說完,拿起放在圓桌中央盤子裡的最後一塊蛋糕。

“哎喲,這個味道和剛才的不一樣啊,嫂子這裡用到的又是什麼配料。”胤祥看了一眼被自己剛咬了一口的,裡面還露出點點坳黑色如黃豆粒般大小的東西,好奇的問道。

“葡萄乾味兒的唄。”若藍話裡有一絲取笑,心裡默默想到,怎麼一個大清朝皇子怎麼連葡萄乾都吃不出來呢?

“噢,原來如此,這葡萄乾我倒是經常吃,只是這放在蛋糕裡到還真是頭一回。”胤祥用手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

若藍看到此,和陳家輝相互對視一眼,這眼裡有些欣喜又有些嘲笑,還有些憐憫,隨即又同時把頭望向胤祥。而此時的李衛,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品嚐這只有南洋才有的可口食品,從他的臉色上可以看到,這食品定然是美味。

胤祥看到陳家輝和若藍同時看他,停下了嘴巴,毫不客氣的說道:“四哥,你若是不嫌棄,我今晚就在你這雍王府邸住下了。自從你去南京之後我還沒在這兒住過呢?”說完一臉可惜的,迎上了陳家輝的目光。

聽到此,陳家輝嘴角上泛出微微的微笑,隨即輕聲的囑咐身邊的侍衛說道:“你去老十三那裡把他朝服取過來。”

侍衛領命下去了,陳家輝望著眼前已經漸黑的附院,又看了看桌子上點點蛋糕末,不知怎地心中竟然對自己在現代的生活泛起了絲絲回味,眼神裡頓時浮現些許憂鬱。只聽他對對胤祥說道:“老十三你若是沒吃飽,就接著點,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區了。”

胤祥向來心大,對陳家輝一時的變化並未察覺,只是單純的以為陳家輝勞累了一天,身體疲憊才回去休息的。何況平日裡他與四哥關係一直不錯,便也未說什麼,蛋糕塞的滿嘴都是,點點頭向陳家輝示意自己知道了。

聽畢,陳家輝便起身走出大廳,出來門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若藍自打從做蛋糕起,以前和爸媽同學生活的日子就仿似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斷敲打著她每一跟神經。只是擔心被陳家輝看到,引起他對從前生活絲絲的懷念,時下一直是強忍著沒有在眾人面前暴露出一絲傷悲。

有人說男人的神經天生比女人大,所以若藍心裡的這一切想法並未陳家輝發現,反倒是若藍女人敏感的直覺,覺察出陳家輝神態的不對。

望著陳家輝孤單走出的背影,若藍心裡突然鑽出巨大的疼痛。竟然不由自住的,不顧正在自己身邊“憨吃”的胤祥,猛然衝了出去,直奔陳家輝而去。

“嫂子,這是怎麼了?”胤祥不解,嘟嘟的說了兩句,眼看手裡的蛋糕也吃完了,便從大廳另一側的小門走了出去。

陳家輝一人孤單的走在這個自己並不熟悉的偌大的院落裡,心裡思緒不受控制般翩翩飛舞起來,但大多卻是悲傷在蔓延。

“家輝”若藍柔柔的叫著他的名字。

在這個世界裡幾乎沒有人會這麼叫他。他驚奇的回過頭,看到若藍一臉幽怨的神情,不禁有些心疼。隨即停下了腳步,待若藍走過來,就一把將若藍擁入懷中,貪婪的允吻著。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相互擁吻過後,若藍淡淡的問,語氣裡卻充滿了親切。

“約定?”陳家輝一愣,反問道。

“是啊,你曾經對我說,你現在就是大清國的四皇子,你說你從此讓我們都忘記了自己以前的身份,難道你忘了嗎?”若藍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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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都要忘記過去,忘記我們曾經生活的世界,要勇敢的面對現在的世界。”若藍看陳家輝很久沒說話,便又補充道。

“恩”陳家輝呆呆的望著若藍良久,點了點頭,卻是如此的堅定。

次日天還未亮,陳家輝就隱約聽見門外有輕微的走步聲。接著聽到有人在門外輕輕的敲門道:“四皇子,起床了,該上朝了。”

聽到此,陳家輝排了排自己的腦門,想起清朝有早朝制,便命人進來。讓人把自己的官服拿來穿好。幾個下人,穩妥的把一切打理好之後,陳家輝便欲出門上早朝。

“四哥,好了沒?”人未到,聲先到,這也是胤祥的一大特點。

轉眼胤祥已經走到門口,連門都沒敲,直接進來了。陳家輝看到身穿頂戴花翎一身官服的胤祥果然和昨日大有不同,看上去似乎更成熟,更穩重了。心裡道: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此話不錯。隨即自己又在心裡暗暗的合計:我穿上是不是也別有韻味,真可惜清朝大都使用銅鏡,勉強可以看清人影而已,所看的不是很清晰。

想到這兒,陳家輝頗為遺憾的搖搖頭,便走出去了。

“四皇子,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前廳”管家見陳家輝走出去了,就趕忙諂媚般的說道。

陳家輝一心只想著上朝,他還從來都沒見過皇帝是什麼模樣,心裡期盼的緊,當下便說道:“不吃了,直接上朝去”

“可是,可是,若藍姑娘已經準備好了。”管家補充道。

“若藍”陳家輝小聲的念了一聲。不知怎地每念到此名字就覺得親切不少,陳家輝痴痴的想著,準備去前廳用餐。但剛走出兩步,便有停了下來,立即該主意,現在就要不吃飯去上朝。因為他怕,他怕看到若藍那雙擔憂的眼睛,這樣會使他也難過起來。

胤祥本來已經打算好了,再要嚐嚐南洋還有什麼特產,所以對吃早飯很是期待,看到走在前面的陳家輝突然轉了方向,朝前院走去,趕忙問道:“四哥,四哥不吃早飯啦?”

“吃什麼吃,你怎麼一天就記得吃呢?”顯然陳家輝和胤祥已經很熟了起來,毫無顧忌的訓斥道。

“這不對啊,四哥,人是鐵飯是鋼嗎?再說我還想讓嫂子給我再多做些南洋特產一飽口福呢。”胤祥追著陳家輝不依不饒的說道。

“等上朝回來行不,我的好弟弟。”陳家輝已經把耐心值調到最高,但嘴裡還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好了,好了,不吃就不吃,回來吃,就回來吃,何必動肝火呢”胤祥也是聰明人,聽出這話語氣不對,補充道。

陳家輝聽著,呵呵,笑了起來,也不答話,徑直上了八阿哥那匹搞頭黑馬上。胤祥則是坐進了陳家輝的轎子裡,坐轎而行。

這清朝果然規矩繁多,就連上朝都這麼早,陳家輝看著前方黑黑一片,一點都沒有光亮的天空,不禁心裡有些煩悶。若是在從前,這凌晨兩點多種,自己正在睡覺,而現在則不得不起床,上這哪門子早朝,但隨即陳家輝又警告自己:已經答應若藍從此不再回憶,以前在現代的事情。於是陳家輝自顧自的搖了搖頭,手上的韁繩輕微一動,這馬竟然通人性般的加快了腳步。

人真是善變,前一刻,陳家輝對早朝還充滿了期待,而此刻卻有因此而煩悶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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