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胤禛的介入,很多事情變得異常的順利。這些天來,得了胤禛的應允,我也順理成章地暫時住到了他的屋裡,每天與他往前院書房同進同出,倒也沒引人懷疑。至於我自己的院子,胤禛為了掩人耳目,宣佈說將我禁足,除了每天送食材補給的人外,我那院子裡的人一律不許進出,其他人也不許探視和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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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我坐在胤禛書房裡的榻上,與胤禛一起悠哉地吃著點心喝著茶,聽著蘇培盛說著這幾天來查到的案情進展。

那天從德格格屋裡找到的杯子上提取出的殘留物裡的確有藥物成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藥物,但只是殘留物蒸煮出來的汁液就藥倒了一隻土狗。老格格那邊的燻香爐已經被清理過,但還是從裡面發現了木槿燃燒過的灰燼。

胤禛派人出府去義莊和府衙停放無名屍的地方查詢,竟然找到了德格格生前服侍的三個近侍的屍體,經過仵作驗屍後發現這些人全都是迷暈後扔進河裡溺斃的。可是唯獨那個後來派去照應老嬤嬤不知去向。

這些線索被一一對應,案情也有了很大的突破口,刑部的人看到了破案的希望也都開始變得格外積極起來。他們將府中當晚值夜的所有人再次排查一遍,不知用了什麼威脅利誘的方法,終於得到了德格格院裡四人出府的確切時間和蛛絲馬跡。

據當晚看守後院側門的那個內侍說。丑時剛過不久,有個面生的內侍拿著出府腰牌說是要出去辦點急事就帶著五個人出了府,當時值守的人還尋思天都沒亮這麼著急出去能辦什麼事。可是因為手續齊備,加上天色昏暗,值守的人自己也是睡得迷糊中被叫醒的,沒多問就讓他們出去了。

“什麼?!出去的是六個人?怎麼會有六個人?除了德格格府裡的四個,還有兩個是什麼人?”聽蘇培盛細說著當晚值守那人的口供,疑惑地問道。

“這事奴才們也反覆確認過,是六個,三男三女,三個男的都做內侍打扮,三個女的中,兩個是十五六歲的僕婢,一個是年齡看上去有些大的嬤嬤。當時值守的人還問說怎麼出去辦事還要帶著婢子和嬤嬤。領頭的人回答是內院裡用的些東西需要她們去參詳看看。”蘇培盛應道。

“這麼多人出府,難道值守的奴才都沒發現全是德格格院裡的?”胤禛皺眉,語氣不悅地反問。

“德格格出身高,平時格外將就,對身邊伺候的人選頗為挑剔,稍有不妥就會要求換掉,因著有主子寵著,負責僕婢的管事對她也都小心伺候,所以院裡的奴才換過幾個,就連奴才也不知道她那邊到底是哪些是最近伺候著的,更別說守門的那些奴才了。加上那個嬤嬤是德格格有孕後才專門指派過去照應的,據說是新來的,平時不怎麼在府中走動,也沒幾個人認識。“蘇培盛察覺出胤禛話裡的情緒,小心應對說。

聽著蘇培盛的話,我腦子裡瞬間冒出那句”不作不死“。如果德格格不是那麼頻繁換僕婢,恐怕她院裡那些人同一時間集體出府,早就應該會被人發現有不妥了,也不至於鬧到現在這樣的結果。

“領著那四人出府的另外兩人身份查清了嗎?還有那個嬤嬤的去向,有沒有下落?”胤禛繼續問話,他這個問題也同樣是我存疑的地方。

“府裡最近有新僕婢進來,那兩人都面生的很,但是……”說到這裡蘇培盛臉色凝重,猶豫著不敢繼續說下去。

“查到什麼只管說,這事不管牽扯出什麼都必須給我按規矩辦了!”胤禛看出了蘇培盛的遲疑,以蘇培盛的性子通常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我看了胤禛一眼,預感這次恐怕要攀扯出什麼不得了事情來。

蘇培盛一反常態地撲通跪下,說了句“主子聽了千萬不要動怒,眼下還未查清真相,萬事不可輕信”,說完,看了我一眼才繼續道:“值守的人說,這兩人其中跟在拿腰牌的打頭那人身後的人肯定不是內侍……“

胤禛聽了這話,臉色瞬間沉默下來,一掌啪得拍向桌面,將桌上的點心盤都震得顛了顛。

我默默放下手上糕點,心想著這事可大可小,如果這人只是殺德格格的兇手,那還好說。可千萬別攀扯出別的什麼腌臢事,於是淺聲問道:”值守的那人怎麼知道那人不是內侍?“

“值守那人說,那人原本一直低著頭站在暗處,直到他開門時,無意中瞥見那人唇上竟然有剃過鬍渣……”蘇培盛自然知道這件事不只是牽扯出兇手那麼簡單,謹慎應道。

內侍就是太監,通常都是很小的時候就被淨身送到宮裡或者從內務府分配出去當差的,即便有些成年後才因生活所迫領輕賤,也會因為作為男人的根本沒了,身體分泌失調導致鬍渣慢慢褪盡,所以只要是內侍,都不用每日剃鬚,唇邊也會和女人一樣乾淨。但是按照值守男人說的意思,想必是看出那個扮作內侍的人是為了假裝成太監所以才剃過須的,但是因為男人的胡茬通常每天都會重新長出,這人在府裡潛伏應該至少一天一夜,所以到了臨出府的時候胡茬也就有些明顯了。

“你也別多想,這人應該就是兇手,恐怕是府裡有人僱兇殺人,覺著內侍都太陰柔,動不了彪悍的蒙古格格,所以才請了外面的人進來……”我怕胤禛心裡衍生出別的想法,只好這樣勸說道。

胤禛一直臉色陰沉沒說話,直到我這話說出,他才斂下眸子,寒著臉說道:“不管他是什麼人,能混進府裡還能順利出去,就說明這府裡定然有內鬼接應,看來你說的沒錯,這件事背後必然有個身份不低的黑手在操控著。若不查出來,以後想殺誰就能殺誰還得了!”

我沒和胤禛直言過自己對李氏的懷疑,畢竟李氏陪伴胤禛十年,有子嗣傍身,若是弄不好,我反而會被扣上一個善妒挑撥的名聲。所以從始至終我和胤禛討論案情時,都只是在暗示這件事並不是單純針對德格格而已,而是有個黑手早就算計謀劃好了一切,只等著坐收漁利。

“現在去查清楚那天拿著腰牌領這幾個出府的人是誰,還有弄明白那個嬤嬤的身份和下落。”胤禛快速理清頭緒,對蘇培盛交辦道。

蘇培盛見胤禛的情緒暫時穩住,領命起身,退出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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