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縣公安局的路上,蘇智問道:“陸哥,你對紫夜星辰酒吧的老闆的瞭解嗎?”

陸得利搖了搖頭,“不瞭解。不過紫夜星塵這個酒吧我倒是聽過,據是縣城裡最好的酒吧。”

蘇智頭,“嗯,酒吧確實是不錯。只不過酒吧的老闆好像不簡單啊?”

陸得利一聽,意味深長的看了蘇智一眼,問道:“怎麼不簡單了?”

“感覺不像是一般的地痞流氓啊,我懷疑他可能有黑社會背景。或者上面有保護傘。”蘇智看著陸得利道。

“你這麼判斷的根據是什麼呀?”陸得利直直的看著前方,沒有去與蘇智對視。

“沒什麼根據,就是我的一種感覺而已。”

蘇智確實是覺得光頭不簡單,因為他在光頭的身上,看到了不同於一般地痞流氓的特質,就是狠勁兒,骨子裡透著的那股狠勁兒。這是像之前在雙峰鎮興風作浪的伍家喜那種人身上所沒有的。

像伍家喜之流的地痞流氓,也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欺負一下普通的老百姓還行。真要是遇到事兒了,其實尿的比誰都快。而光頭一看就不是那種人,身上本身就帶著一股黑社會一般的氣質。

當然,蘇智這只是猜測。光頭是否是黑社會,他其實並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如果光頭是黑社會,那麼誰是他的保護傘呢?

敢混黑社會的,上面必有官方保護傘,否則哪兒來的黑社會呀?

“呵呵,能讓老弟你有這種感覺,看來紫夜星塵的老闆一定不是個善類啊。”陸得利笑著道。

“他確實不是個善類啊,否則至於把林棟打成那樣嗎。真的,在我即將要調進縣裡的這個節骨眼兒,我真不想惹事兒找麻煩,可我和林棟的關係在這兒擺著呢,又是在縣城出的事兒,我不管實在是不過去啊。”蘇智嘆氣道。

“我能理解。別是你了,就算是我知道了,我也得管,也得替他出氣。畢竟起因並不怪他,他又那麼有背景,吃這種虧,要不是不報仇,心頭的惡氣肯定是難以下嚥的。”

“陸哥,這個紫夜星塵,我看就別讓他在幹下去了。”

“為什麼呀?”陸得利驚奇的問道。

“別看我帶人把紫夜星塵給砸了,把老闆也給打了,可以我對林棟的瞭解,這個事兒他不會善罷甘休的。等他的傷好了,他肯定還會去找酒吧老闆的。假如酒吧的老闆真的黑社會,身後真的有保護傘,那他肯定就會揪住不放的。他跟我過,如果有機會,他想在東國縣弄出動靜來,這對他今後的仕途是有好處的。”

陸得利聽了蘇智的話以後,臉色不由得一變,蘇智則全都看在了眼裡。

蘇智接著道:“我的想法是,直接就讓公安局那面把紫夜星塵也查封了,別再讓他幹了,林棟那邊知道後,估計也就消火了。不然他要是真抓著不放,到時再牽扯到誰,比如縣政府的某個,甚至是,某幾個領導,那這對東國縣的官場可是一件很不利的事情啊。尤其是萬一牽扯到陸哥的朋友,我就怕到時陸哥你也會受牽連啊。”

陸得利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致使他直接靠邊將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陸哥?”蘇智問道。

“我在想你的話。你的的很有道理啊。”陸得利若有所思的道。

“那你是同意查封紫夜星辰了?”

“這個問題必須得慎重對待,現在還不知道紫夜星塵背後到底有沒有人呢。先要查一下這個問題,等查清楚了以後,再做定奪。”

“嗯,是有必要查一下啊。”

“老弟,林棟那邊你得先安撫著呀,絕不能讓他立馬就抓著這個事兒不放啊。”陸得利擔心的看著蘇智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過陸哥你這邊也得抓緊調查,時間不能太長了。你知道嗎,我現在最擔心的,還不是林棟他抓著這個事兒不放,我最擔心的是我乾爹會知道這個事情。他這個人從就嬌慣林棟,那可真是在頭上怕嚇著,含在嘴裡怕化了,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被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想啊,他要是認真起來,那和林棟抓著不放,那效果可是完全不一樣的。”蘇智一邊著,一邊觀察著陸得利的表情變化。

蘇智的話,讓陸得利不由得心神一顫,皺了皺眉頭,“老弟,總之你先把林棟安撫好,我一定會儘快去查的。”完,陸得利就將車開向了縣公安局。

蘇智原本並沒有懷疑陸得利和紫夜星辰的光頭有什麼關聯,他只是單純的想試探一下而已。

開娛樂場所的,尤其是大型的娛樂場所,黑白兩道要是沒有人,是很難開的起來的。紫夜星辰作為東國縣最好的酒吧,老闆光頭又是那麼一副派頭兒,蘇智就懷疑他一定不簡單,很可能背後有人。

東國縣就那麼大,陸得利認識光頭的可能性是極大的,甚至有可能知道誰是其背後的保護傘。雖然陸得利矢口否認了,不認識光頭,也不瞭解光頭的情況,可是從他一連串的表情變化來判斷,即便他不是光頭的保護傘,也很有可能跟光頭有牽連,不然他的臉上就不會露出擔心害怕的神色。

蘇智真希望陸得利和光頭有牽連,這樣他就又有機會敲竹槓了。如果光頭要是黑社會,陸得利是他的保護傘,那就再好不過了。這對於扳倒陸得利來,無疑又增加了一項重要的砝碼。

到了縣公安局以後,蘇智和陸得利都沒有下車。陸得利給凌志又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看到宋曉川等人從公安局裡走了出來。

“川哥,沒事兒吧?”蘇智下車走上去,關心的問道。

“沒事兒。看來你在東國縣挺有力度啊,我還以為今晚得被拘留了呢。”宋曉川拍了下蘇智的肩膀,一臉輕鬆的道。

“咳,我有什麼力度啊,還不都是仰仗著林哥嘛。不過今晚的事兒可是多虧了車上的這位啊。”

“誰呀?”宋曉川朝車上的陸得利看了過去。

這時,陸得利從車上走了出來。

“陸哥,給你介紹一下啊,他叫宋曉川,是林棟最好的朋友。川哥,這位是東國縣的常務副縣長陸得利,陸哥。”蘇智介紹道。

“哎呦,陸縣長你好,幸會幸會。”宋曉川伸出手客氣道。

“兄弟別客氣,痴長幾歲,叫陸哥就行了。”陸得利也很客氣,緊忙跟宋曉川握了握手。

陸得利覺得能和林棟是發好朋友的人,一定也不是一般人,他必須得客氣一。

“謝謝陸哥今晚的關照啊,要不是陸哥,我估計我和我的朋友們今晚就出不來來了。”

“舉手之勞而已。我跟林棟和蘇智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你是他們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要是在別的地方,我可能還真的無能為力,但是在東國縣,兄弟們有事兒,我肯定是要鼎力相助的。”

“講究!不衝別的,就衝陸哥這話,陸哥這朋友我交定了。”宋曉川看著蘇智道。場面話宋曉川跟林棟一樣,都是很會的。

“嗯,陸哥確實是一個特別講究的人,交朋友,就得交陸哥這樣的人。”蘇智符合道。

在縣公安局門口作別以後,陸得利就開車先走了。蘇智見狀,就示意所有人上車,趕緊在後面偷偷跟著陸得利。

宋曉川不明白是什麼情況,他還以為蘇智和陸得利真的是要好的朋友呢。可是當他聽到蘇智,陸得利的弟弟陸飛曾先後兩次暴打林棟,他和陸得利不過是在演戲的時候,宋曉川才瞭然。

宋曉川問蘇智跟蹤陸得利的目的是什麼?蘇智沒有隱晦,他他懷疑陸得利和光頭有勾結,看看他是回家,還是去別的地方。

果不其然,陸得利沒有回家,而是一路開向了縣醫院。

蘇智問宋曉川,警察進了酒吧以後,光頭是怎麼處理的?宋曉川打了10,被醫院的人給拉走了。蘇智笑著了頭,示意可以了。

當天晚上,由於時間太晚了,蘇智就建議宋曉川等人在東國縣過夜,然後明天他跟著一齊去天州,去醫院看看林棟。宋曉川等人沒有任何意見,就回到了之前的賓館,又開了幾個房間。

而蘇智沒有回袁翠芬那,而是留在了賓館,開了個標間,他陪著宋曉川住了一夜,目的是為了促進他和宋曉川的個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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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得利確實是因為光頭去的縣醫院,但他可不是去看望光頭的,而是有事情向光頭交代。

陸得利進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光頭正在黃毛話,陸得利進去後,黃毛見是陸得利來了,就趕忙十分恭敬的站起來稱呼“陸縣長”。光頭也想起來跟陸得利打招呼,可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根本就起不來。

陸得利抬手示意光頭不用起來,然後看了一眼黃毛,黃毛就出去了。

看著躺在床上,已經“毀容”的光頭,陸得利目光如炬,面沉似水。

“怎麼樣,這回折騰大發了吧?”陸得利冷聲道。

“你都知道了?”光頭沒想到陸得利這麼快就得到訊息了。

“你都被打成這副德性了,我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陸哥,我這回是沒有防備,所以才會吃了大虧。不然你知道的,我在咱這東國縣,從來都是打別人,哪捱過打呀。”光頭話語間透著無奈與不服氣。

“你就是打別人打的太多了,這回遭報應了,你知道嗎?”陸得利聽了光頭的話就很惱火。

“陸哥你這話可的早了。在這個社會上混,勝敗乃兵家常事,今天我被那幾個兔崽子打了臉,砸了酒吧,明天我就讓他們血債血償!讓他們知道我吳志強的厲害!”光頭咬著牙道。

“怎麼著,你的意思是,你還打算報仇唄?”

“當然要報仇了。今晚的事兒,明天整個東國縣都得知道,得有多少人等著看我笑話呢。別人不,就那修正修義那哥倆,他們倆都得高興的睡不著覺。我要是不報仇,我以後還有臉在這東國縣呆下去嗎?”

“你他媽已經沒臉了,知道嗎?”陸得利指著光頭罵道:“我他媽告訴你光頭強,你這從惹麻煩了,惹大麻煩了!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打的是誰嗎?”

“誰呀?”光頭從來沒有見過陸得利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尤其是聽了陸得利的話以後,心裡不禁打起鼓來。

“他老子是天州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原來的天州市公安局局長。你把他給打了,你想想你好得了嗎?別是你惹不起他了,就連我都惹不起他。你他媽還想報仇 ,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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