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3 章 自閉HE後續（下）
k：kneeandkiss.
這是在蘇舟與賀錚已經於私下裡確立了關係、卻並沒多久的時候
這是在賀錚正式成為國乒隊隊醫的第二年,發生在西班牙公開賽時的小小片段。
西班牙馬德里公開賽，半決賽，來自中國的副隊長蘇舟vs來自西班牙本地的隊長羅德里格斯。
蘇舟與羅德里格斯雷耶斯,自從“中國蘇”的稱呼第一天出現在乒壇的那一天起，這兩個名字便總是以一種過於灼人的熱度在糾纏不休,他們之間的比賽從來與他人不同，那是一種足以讓觀賽者腎上腺素飆升的刺激與激情,他們的對峙是那麼的合拍又針鋒不讓,他們的拉球是那麼的瀕臨極限又突破極限,兩人在賽場上的靈魂如同是從同一團火焰中分化而出的雙胞胎兄弟，從來沒有人會否認“soulmate”這樣的特殊指代，因為賽場上的兩人就是從靈魂深處起的那般激熱與相融。
兩人間的對峙無以倫比。
兩人間的遠臺讓人無法呼吸。
兩人間的拉球猶如擊打在心臟上的沉重鼓點。
從來沒有任何一名乒乓球愛好者會捨得錯過蘇舟與羅德里格斯的比賽，哪怕這個人並不喜歡這其中的某個人，甚至是厭惡這兩個人。
乒壇裡一直有這樣一種說法：你可以錯過有蘇舟參與的比賽,也可以錯過有羅德里格斯參與的比賽，但是只要你真的喜歡乒乓球，你就絕對不能錯過蘇舟vs羅德里格斯的比賽。
而對於蘇舟與羅德里格斯而言也是如此，蘇舟永遠是羅德里格斯最最喜歡的場上對手，羅德里格斯也永遠是蘇舟最最熱衷的場上勁敵，即使在奧古斯特與安吉洛等人都未退役的時候,當記者問起“你最喜歡交手的球員是誰”之時，這兩人的回答也同樣、必須、絕對是彼此，而不是除彼此之外的任何人。
我現階段最想打敗的球員是比安奇先生,但是我最喜歡的場上對手還是羅德！
我當然是最想把世界第一的頭銜從奧古斯特的手上搶過來！但是我最渴望的半臺對手，當然是我的室友！
這樣的回答是那麼的天經地義，因為
沒有人可以帶給我像是羅德那樣的場上刺激…！
沒有人可以像室友那樣讓我在場上近乎高.潮…！
這樣的回答從蘇舟的十六歲持續到了蘇舟的現在進行時，這樣的回答也從羅德里格斯的十九歲持續到他的現在進行時。
多年下來,這一對乒壇中的好友與對手變了很多，可有些成分也始終未變，譬如那兩雙在遠臺對峙時永遠火熱而發亮的眼，譬如那始終期待著與對方的下一次對峙的火熱的心，譬如
擦擦
球鞋急劇摩擦地板的聲響！
乒乓！
球拍試圖救球並且的確碰觸到小球的聲音！
哐
而這是救球太拼而整個人撞上隔離板的沉重聲響…！
哐
咚！
乒乒乓乓……
全場寂靜。
繼而轟的譁然！
所有人都驚恐而失措地注視著那個在跌倒後卻沒有迅速爬起來的人，不少人捂住了嘴巴，發出了“那一聲撞的好響！”、“他沒事吧？！”的驚呼。
而場內的當事人卻只覺得有些頭暈，以及從膝蓋處傳來的不算劇烈的疼痛。
蘇舟的臉皺成一團，吃痛地等待著疼痛的餘韻緩緩過去，半人多高的隔離板的確不硬，但是四方形的邊緣部分卻是使用了鐵架來支撐，而他則好死不死的兩頭佔全，額頭撞上了更高一些的隔離板頂端鐵架，膝蓋則撞上了隔離板的側面鋼鐵。
人是肉做的，那能和鋼鐵比嗎？
衝的太猛，撞的太狠，蘇舟長長地痛吟一聲，卻是在疼痛睜眼後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顆在他的斜前方仍在滾動的白色小球。
蘇舟的心底向下沉去，他終究還是沒有把這一球救回去……
膝蓋處傳來疼痛，蘇舟吃痛地想，虧了。
扶住隔離板，蘇舟試探著撐起了身體。
賽場的另一端，在回神後，甚至沒有把球拍放下的空閒，羅德里格斯急忙從那端跑到了這端，明明都是二十八歲的“老隊長了”，燦金髮色的西班牙人卻像是時光回溯到了他的十八歲，面對受了傷的摯友與勁敵，綴著汗水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無措的表情。
他蹲下來，不敢去碰蘇舟的膝蓋，嘴唇狠狠地抖了幾下，才有些艱難地從喉頭裡擠出聲音：“室友，你……你流血了………還好嗎？……嘖！那一球你幹嗎要追啊！”
蜜褐色的眼球指責般地瞪了起來，像是半凝固狀態的巧克力，卻不怎麼甜蜜，只有責難般的苦與沉痛。
蘇舟：？
蘇舟也反向瞪了回去：“如果換做是你，你難道不追嗎？！”
“我追啊！”羅德里格斯心疼地對著蘇舟的膝蓋吹吹，“我當然追了！可是………可是你都流血了啊！！”
“但是這並不嚴重，”蘇舟揮了揮手，“安心，羅德，我自己有數，只是皮肉傷而已，緊急處理一下就”
在兩人對話期間，中國隊已經申請了暫停，一道並非球員的身影在得到了過於漫長的許可後終於跨入了隔離板中，兩步奔跑到了蘇舟的身前。
來者蹲了下去。
羅德里格斯被擠開了。
被擠開的西班牙隊長本是有話要說，卻在注視到入場隊醫那面色難看的側臉後撓撓臉，然後選擇了退讓一步，蹲在了蘇舟的另一側。
入場隊醫賀錚開啟了藥箱，非常迅速地判斷出了蘇舟的膝蓋情況，他熟練而快速地做起了消毒與清潔，在噴上止痛噴霧後，開始了簡易而牢靠的包紮。
這樣的處理手段，一看就沒有大事，自己的“皮肉傷論點”得到了充足的論據，這讓蘇舟不免有些得意。
“嘿！羅德！”
“怎麼了？”
羅德里格斯蹲在地上半抬頭，看到了自家室友那張升起得意的臉。
“我就說吧！”蘇舟用下巴點了點被包紮的差不多的膝蓋，“真的不嚴重，只是皮外傷m”
尾音昂揚的“嘛”字未出，便感到膝蓋處忽然一痛！
忽然一痛粥：“………”
那是包紮地太過用力而傳來的疼痛。
他嚥下得意洋洋的“嘛”，終於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他迅速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小心翼翼地低下頭，看到了自家隊醫埋頭為他包紮的動作，還有那隨著手臂的動作而不停顫動的黑色髮梢。
……嗯，就是，錚哥完全不看他。
蘇舟：“………”
支吾了一會，蘇舟小聲道：“對不起，錚哥，我下次會小心的。”
賀錚包紮，沒話說。
蘇舟反省道：“皮肉傷也是傷，流血是不好的行為，雖然受傷是不可控的，但是我不應該在流血後這麼………這麼的皮皮粥的。”
賀錚觀察了下包紮完畢的膝蓋，然後站起身來。
蒸蒸起身。
蘇舟本能地心中一緊，立馬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並不是因為賀錚比他高也身板大的事實太有壓迫感要知道！這碗粥可是他們這一輩乒壇球員裡最矮的那一個呢！哪怕是與他最為接近的米格爾，都比他要高了0.5釐米呢！這碗粥早都習慣了呢！而是賀錚在起身後竟然直直地向他壓來。
壓、壓來…！
確立關係僅有小半年，新手上路粥頓時心跳如鼓，嘴唇顫抖間手腳發麻，賀錚正逐漸傾身接近自己的姿勢讓人不免多想，而正處於萬眾矚目下的現場事實，則讓蘇舟一邊覺得緊張刺激，一邊又覺得這場合不行。
蘇舟一會緊張兮兮地想，蒸蒸不是這麼衝動的人啊；蘇舟一會又不免心猿意馬，這是打算透過借位以稍微親暱一下嗎？雖然這碗粥的確很期待！但是事實就是這種親暱還是不能在車外應該在車裡的啊！
兩輩子以來第一次談戀愛、且談戀愛不足五個月的小新手感覺有些不好，雖然他的確很期待各種各樣的情.愛play角色扮演，但是這碗粥也分的清輕重…！
蘇舟掐了下掌心，終於止住那不停顫抖的嘴唇，堅強地守住了心神：“錚哥我”
賀錚傾身至蘇舟眼前的十釐米處，然後伸手探上了蘇舟已經浮現腫塊的額間。
賀錚不輕不重地壓了幾下。
欲語因痛休，蘇舟立馬“嘶”了一聲。
嘶完後，蘇舟懵了兩秒，他抬眼看了看賀錚認真處理起額間腫塊的絕、對、不、出、格的動作，然後又感受了下自己跳的飛快的齷齪小心臟……
蘇舟：“………”
害，第一次談戀愛，難免多想，正常正常。
蘇舟嘆氣了。
羅德里格斯戳了戳蘇舟的另一半膝蓋：“怎麼了室友，疼嗎？我再給你吹吹？”
蘇舟沉痛道：“不，羅德，不用了，我只是在深深地懺悔，為了我的骯髒和齷齪……”
？
羅德里格斯聽不太懂。
蘇舟則又開始胡思亂想，比如什麼蒸蒸真好啊，不愧是我們大佬，哪像這碗粥這麼沒定力，都不會胡思亂想的！
正亂想著
火辣疼痛的額間，忽然貼上了一抹與眾不同的溫熱。
蘇舟霎時僵住了。
不再與羅德里格斯互相調侃，他略有遲鈍地收回視線，賀錚的呼吸聲始終縈繞在自己的眼前，這一刻卻又忽然拉得極近，近到距離為零，近到貼上了那泛著疼痛的額間，近到浸潤到了那顆不時就想入非非的心裡，近到
蘇舟一邊升起了歡喜，一邊又覺得不太合適。
蘇舟張了張嘴：“……錚哥？”
這是在賀錚入場處理傷口後，他第一次與對方目光相對。
賀錚的唇離開他的額間，他們的視線在萬人矚目的場中心交融相匯。
時間的流逝彷彿慢了下來。
鐘擺的律動彷彿停滯了下來。
蘇舟下意識地想要摸一摸自己被吻過的額間，卻被那只早已守在那裡的手握住了手腕。
“別碰。”
那是賀錚的手，這是賀錚的聲音。
似乎有相機不斷拍下照片的“咔嚓”聲，似乎有隱約來自遙遠觀眾席的尖叫聲。
蘇舟看到那張沒有表情而熟悉的臉終於軟化。
蘇舟不由停下了他的呼吸。
而賀錚傾下身，在同樣的位置，又落下一吻。
“這是祝福之吻。”
再度離開了蘇舟的額間，賀錚蹲下身，收拾起散落開來的醫療用品。
但是又不止如此，因為他又吻上了蘇舟的膝蓋，那是在已經被貼上紗布的、位於紗布上方的位置。
是唇與皮.肉的直接碰觸。
有著淡淡的血腥味。
有著汗水的味道。
有著追求勝利的味道。
有著蘇舟的味道。
滾燙的地方從額間變成了膝間。
蘇舟的大腦“唰”得一片空白，只覺得一股足以將他燒死的熱度，以額間與膝蓋為起點，一路燒到了他的心頭，燒得他忘卻了理智，燒得他忘卻了時間，忘卻了地點，只剩那麼一點最後的倔強，告訴他粥你不能當場融化。
……這這這是不是有些過！！！
蘇舟猛地後退了一步，彷彿忘了自己正置身於舉世矚目的半決賽現場，一反常態地開始結結巴巴。
“錚……”蘇舟甚至不確定他是否發出了聲音，“錚、錚哥…！吻額頭就算了！膝……膝蓋太髒了！！！”
在大腦的一片混亂中，蘇舟終於擠出了說辭，而賀錚卻只是不置可否地對裁判點頭示意，然後提著醫療箱跨離了賽場，又到了隔離板外他本應在的位置。
徒留蘇舟一個人在原地大腦發熱，還有些沒法回神。
他失神地摸著自己的額頭，一邊好想瘋狂傻笑，一邊又擔心外界會不會開始說閒言亂語。
羅德里格斯奇怪地看向自己的室友，看蘇舟眼神遊移，看蘇舟嘴角抽搐。
羅德里格斯：“………”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不就是親幾下嗎？
想了想，羅德里格斯拍拍褲腿站起身，戳了戳蘇舟的肩膀。
“室友？”
蘇舟順著聲音轉頭。
……然後又是一個落在側臉的滾燙的吻。
羅德里格斯熟練地攬住蘇舟的肩，與自己的室友黏黏糊糊，用滿是汗水的臉頰蹭蹭蘇舟同樣溼漉漉的側臉，然後在蘇舟眼角下的位置落下一吻又一吻。
走流程的吻完了，羅德里格斯才鬆開蘇舟，拍了拍好友與對手的肩膀：“好啦室友，處理完了就繼續比賽吧，裁判在催我們了呢老樣子，我可絕對不會因為這種突發因素就放水哦！”
蘇舟摸了摸剛剛被流程完的側臉，又摸了摸熱度稍消的額頭。
……嗯，果然完全不一樣呢。
不知道為什麼，蘇舟突然就覺得特別開心。
他笑著與羅德里格斯碰了碰拳，在走回球檯之前，又轉頭望向了場邊，他揮起了沒有拿拍的左臂，對著那張面色沉沉的臉綻開燦爛的大笑。
“錚哥！”
他開心地叫喚起來。
“等一下啊！這場比賽的勝利！我決定就獻給你啦！等會我會把祝福之吻還給你噠！等我一下下啊！”
已經背對蘇舟往回走的羅德里格斯猛然回頭：？？？
慢著，室友你哪裡不對勁？你當我不存在的嗎？三個人的鏡頭裡卻只有兩個人的故事嗎？誰會把勝利女神讓出去然後讓你借花獻蒸啊？！！
這場比賽打的非常兇猛，讓所有的球迷觀眾們一飽眼福，蘇舟受傷前的大比分是2：2平，而兩人一度打到了第七局，在最後一局裡，兩人直接打到了爭球，在心驚肉跳的最後一拉後，第七局最終以羅德里格斯18：16蘇舟落下了帷幕
大比分與小比分的記分牌同時翻過一頁。
羅德里格斯4：3蘇舟，中國蘇止步總決賽，在今年的西班牙公開賽中憾得銅牌。
…
……
蘇舟輸了比賽，卻也沒怎麼沮喪，與乒壇獨霸二人轉的上一代不同，他們這一代可謂人才輩出，今天贏了明天輸了很正常，蘇舟自己是真的打了個痛快，球迷們也紛紛高呼幸福享受。
而贏了比賽的羅德里格斯倒是很開心，不只是因為他打贏了蘇舟，同時也是因為他的室友沒有花去獻蒸啦！
笑嘿嘿地圈住蘇舟的後頸，羅德里格斯用自己的臭汗燻了蘇舟一臉。
“室友我贏啦！”
蘇舟也同樣開開心心：“恭喜啦羅德，不過下一次就小心了，我會報仇的。”
“哈！那就來吧！”羅德里格斯鬆開蘇舟，成年已久的西班牙人笑容燦爛，與當年十八歲的他如出一轍，“不過下一次也一樣！我是不會讓勝利被你輕鬆奪走的！”
兩個沾滿汗水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
蘇舟倒是沒說什麼“如果不是因為止痛噴霧最後失效，這次勝利的絕對是我”這種話因為這種話毫無意義。
與裁判握手道別之後，蘇舟跨出了隔離板，他走向了中國隊的隊伍，與隊友教練一一碰拳。
最後，蘇舟走到了賀錚的身前，與他的蒸面對著面。
賀錚雙手環胸，微挑眼角。
蘇舟抿起嘴角張開了懷抱。
他試圖賣好：“錚哥，抱抱？”
賀錚冷笑一聲：“你身上臭死了。”
然後他給了蘇舟一個抱抱。
蘇舟“嘿嘿”笑著，抱住賀錚使勁蹭蹭，然後就著抱住對方的姿勢仰起頭。
“錚哥。”
“嗯？”
“你的頭低一下嘛。”
賀錚猜到了什麼。
他低下了頭。
然後一個吻落在了他的眉頭。
在無數個鏡頭與無數雙眼睛下，他的小朋友大大方方地吻了他，吻了一下還不夠，像是內心掙扎，在短暫的三秒後，又“mua”地蓋了個章。
賀錚託著蘇舟的腰嗤笑：“這是勝利之吻嗎？”
這下可不敢大聲說了，蘇舟趴在賀錚的耳邊偷笑：“不，才不是勝利之吻呢勝利之吻下次給你，這是愛的吻呀，錚哥我超愛你噠。”
…
……
當晚，在沖澡沐浴後，蘇舟開啟了微博與推特。
蘇舟有些忐忑，自己止步半決賽的因素佔了三成，與賀錚的彼此貼貼佔了七成。
但是這些忐忑並沒有維持三分鐘。
因為，儘管賀錚吻他、與他吻賀錚的照片在乒壇八卦版上哦，還有足球八卦版曬的鋪天蓋地
嗚嗚嗚！他們兩人還是這麼好！我死而無憾了！！！
szd！！！szd！！！s！！z！！d！！！我絕對是磕到真的了！！！
啊，大佬和蘇舟還是一如既往啊，我總算是沒那麼意難平了，大佬去乒壇就去乒壇吧，大佬自己開心就好。
奇怪了，看到別的男人一把年紀了這麼黏糊我只覺得噁心，但是看到大佬和舟佬這樣，我就只覺得我又相信世間真情了。
我也想有大佬這麼鐵的兄弟……
我也想有蘇舟這麼好的兄弟啊！當著全世界的面把勝利送給你！一次就好了！我也想要這樣的兄弟這樣的感情啊！
上頭那個，看蘇舟與羅德里格斯黏黏糊糊噁心不？
我是上頭那個，想了想也不會，畢竟羅德里格斯和蘇舟也是一直都這麼黏糊…？法國和西班牙有沒有義大利？那邊的貼面禮或者貼面吻我記得就是很正常來著？像是你看看那個安德烈吧，他和我們舟佬的關係也很好吧，但是他們頂多就抱抱，從來不親親啊，英格蘭就沒那習慣吧？
笑死我了，腐國是沒有貼面吻or貼面禮的習慣，真的更進一步就是一起探♂究♂生♂命♂和♂諧♂了。
就，我有些迷茫，雖然大家都說賀錚和蘇舟是兄弟情這麼說的久了，我覺得兄弟之間吻一下都挺正常了，可問題是這種朋友間的親親貼貼的“正常”應該只侷限於歐美吧？但是我現在是真的覺得我們中國的兄弟朋友也可以這麼親親貼貼了！我兄弟這麼對我做，我竟然一點都沒覺得不正常！！！
哦
嚯，說出你兄弟和你的故事
有些懵逼，不瞞諸位，我立馬就開始覺得樓上的那位兄弟與樓上本人的關係不正常了，可是我又真的真情實感地覺得，大佬和蘇舟的關係就是一輩子的好兄弟………這樣的雙標是為什麼啊？！
…
……
蘇舟的表情從忐忑到茫然到心如止水，他甚至開始懷疑，如果在未來他和賀錚公開了關係，大家是不是也可能不相信…？
正沉思著，一隻綴落水珠的胳膊突然自身後伸出，撐在了他的右側。
蘇舟沒有回頭，直接晃著腦袋蹭了蹭，把自己的側臉蹭滿了水珠。
“在看什麼？”帶著些許溼氣的聲音在頭頂問。
蘇舟把螢幕側了側角度：“看看我們互相獻吻的後續啦先不說這個。”
轉椅旋轉回過頭，水汽氤氳的熱氣頓時撲了一臉，蘇舟抱住了賀錚緊實赤.裸的腰桿，把頭埋進了他的胸間。
蘇舟的聲音悶悶的：“錚哥。”
“唔？”彎腰掃著螢幕，賀錚撫著蘇舟半乾的黑髮。
“我其實以為……”
“什麼？”
……我其實真的以為今天你在賽場上會吻我，特指嘴角甚至嘴唇什麼的。
………這種話蘇舟當然說不出口，只是在心裡想想，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就開始升起一層薄薄的灼熱。
於是蘇舟抱緊了賀錚，小聲說：“我本來還在想，你會不會直接勸我認輸下場什麼的………雖然只是小傷。”
這話讓賀錚發出低笑。
他不再看向螢幕，而是低下頭拍了拍蘇舟的的背脊，指尖流連在那條凹下去、蔓延到尾椎的脊線。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蘇舟冥思苦想，“因為你超級喜歡我或者超級愛我什麼的…？”
聽聽聽聽，這都是什麼黏黏糊糊的話，他家小朋友怎麼能甜的這麼過分，還仰起頭對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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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視角的眨眼賣乖簡直致命。
喉結滾動了幾下，賀錚略有狼狽地移開視線，像是蘇舟脊背的曲線有那麼那麼的好看，好看到讓蘇舟的臉黯然失色，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他不再與蘇舟對視。
大腦混亂了兩秒，賀錚才終於組織起了語言。
“……我們是戀人關係。”
“嗯！！”
“可我也是一名退休的運動員。”
“嗯……”
“我知道在場上流汗乃至流血的滋味。”
這話就立馬讓蘇舟有些心疼了。
他過於輕柔地觸上賀錚的眉間，那裡有著一條看不出來、卻可以摸得到的狹長疤痕，那是賀錚在昔日爭頭球時被撞的頭破血流的後遺勳章，那一次的傷口裂得很兇，甚至都無法止血，在賀錚的強硬態度下，隊醫只好當場用“醫用訂書機”將皮肉直接訂死，在賽事結束後，才趕緊奔到醫院去做傷口處理。
賀錚感受著那輕輕撫摸著自己眉骨的手。
然後他將蘇舟的手腕拉到唇前，輕吻著蘇舟跳動的脈搏。
賀錚問：“那個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那個時候，蘇舟也在現場。
那個時候……
“……我希望你趕緊下場。”
蘇舟長長地嘆著氣，因為手腕被賀錚攥住，只好用眼睛去勾勒起那條幾乎看不見的疤痕：“我是希望你趕緊下場，可是我也懂那種心情………那種絕對不想提早退場的心情………疼，是真的很疼，但是疼痛也伴隨著動力，身體裡彷彿有著用不完的氣力，那股勁兒足以支撐自己到比賽結束，所以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讓我離開這片競技尚未結束的場地。”
這無疑是一個滿分答案。
胸膛震動間，賀錚的吐息噴灑在蘇舟跳動的腕間。
賀錚的吻再次落在蘇舟的額頭，那裡的紅腫依舊清晰可見。
“這不是很會說嗎，”賀錚誇獎對方，“我們是戀人，不會有人更比我們心驚肉跳；我們是球員，不會有人更比我們懂得對方的心情；我是你的錚哥，你是我的粥粥，不會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也不會有人比你更瞭解我，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在一起的原因，小朋友，我們是天生一對。”
蘇舟：“………”
蘇舟的心臟炸開。
他結結巴巴：“錚錚錚錚錚哥！！！”
“嗯？”
“你你你你你你也太會了吧！！！”
“我只是實話實說？”
蘇舟：“………”
所以你不要用這麼天經地義的表情說你這是在實話實說啊啊啊啊啊啊！！！
蘇舟把頭埋進賀錚的胸膛裡。
胸膛上殘餘的水珠差不多揮發幹了。
蘇舟擠擠蹭蹭了好一會，又有了新的問題。
“錚哥。”
“嗯？”
“就是那什麼……”
“又怎麼了？”
蘇舟圈住對方的腰，抬起頭問：“錚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和羅德那麼………那麼黏糊不太好？雖然我們只是朋友而且很多年都這樣了………你會不會不太想看到羅德和我貼面吻什麼的…？”
在賀錚忽然一變的眼神下，蘇舟更結巴了。
他絞盡腦汁地組織著語言：“就、就是………勾肩搭背就算了，但既然我們是戀愛關係了，中國和歐洲的文化差異，還有……還有和朋友間的距離問題什麼的………就，就是……畢竟我是第一次搞對象，還一搞就搞了你這樣的，我就是覺得……”
“想什麼呢。”
打斷了越來越語無倫次的自家小朋友，壓上蘇舟的頭，賀錚就是一頓揉。
蘇舟被揉著頭，又在試圖努力抬頭，只求能仔細觀察賀錚表情上的每一個細節。
……但是他所能捕捉到的細節，卻多是無奈與哭笑不得。
賀錚似乎真的不在意這種事情。
可是戀人之間可以真的不在意嗎？
“那是你的朋友吧，”賀錚又拉過一把椅子，坐到蘇舟的對面，他的語氣像是有些好笑，笑著這位自封的戀愛新手，“蘇舟，不要去網上看什麼戀愛攻略好吧，我承認，當吻得太近一些的時候，我確實是會稍微有些但是，那是你的朋友吧，也是你在心中最最喜歡的對手吧，羅德里格斯會在日常無聊的時候就吻你嗎？不會，你們的貼面吻都發生在重逢時或離別時，或者是情緒上頭激情時，也就是比賽結束時，這一點也適用於我，我與隊友們摟摟抱抱、捧起對方的臉就吻啃額頭的時候少嗎？清醒點，小朋友，分清現實和虛擬作品的區別，你們只是朋友，而我們是戀人，這才是最重要的，也只有這個是最重要的。”【1】
【6】
【6】
【小】
【說】
說著，賀錚拉過蘇舟的領口，將蘇舟拉到自己的身前，給了雙眼發亮的小朋友一個落在眼角的吻。
賀錚的氣息是滾燙的，那是一種與羅德里格斯截然不同的滾燙。
他在落吻的空隙中問：“羅德里格斯雷耶斯………你的那位西班牙好友會這麼吻你嗎？”
落在眼角的吻的話……
“……會…”
賀錚的吻又印了下去，五指掐住蘇舟的腰間，並且順著蘇舟緊實的腰間一路上移。
“你的那位西班牙好友會這麼撫摸你嗎？”
“不、不會……”
“他會知道你的這裡特別敏感嗎？”
“不知道………當然不知道…！”
“我的吻與他的吻帶給你的感覺一樣嗎？”
蘇舟閉緊了眼睛，不去看眼前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他緊緊地抓住賀錚的肩膀，近乎嘆息一般，從齒縫裡擠出回答。
“不會，不一樣……”
他清晰地感受著賀錚終於落在他嘴中的吻……
“不一樣……”
蘇舟在唇齒相融的縫隙間發出嘆息。
“當然不一樣，永遠都……永遠都不一樣……”
…
……
………
“要繼續嗎？”
“……在包裡。”
“哦小朋友，你早有準備了嗎，預想到在半決賽時就會被淘汰？”
那是用牙齒撕開包裝的聲音。
蘇舟緊閉起眼，小聲說了什麼。
那是液.體摩.擦的聲音。
賀錚沒有聽見，讓蘇舟再說一遍。
蘇舟說不出口。
一分鐘後。
蘇舟小聲地從牙縫裡擠字：“不是半決賽……是………我本來是打算決賽後……決賽後再……”
蘇舟的這句話沒有說完。
他的呼吸一頓。
然後變得急促起來。
他自暴自棄道：“提早一天而已嘛！反正早晚是要用的！我帶了好幾個！一個不夠我們還有！”
賀錚的動作停住：“你帶了多少？”
蘇舟把頭埋進枕頭裡，這個姿勢讓他有點招架不住：“一盒子………啊不兩盒子！真的是兩盒子！我只帶了兩盒子！揹包裡只有兩盒子！………好吧三盒子！！行李箱裡還有一盒子！沒有更多了！錚哥你慢點！慢點慢點真的就只有三盒子！！！”
…
……
………
深夜凌晨，注視著已經睡過去的小朋友的側臉，轉行為隊醫的賀大佬陷入沉思。
賀錚不抽菸，這時卻真的很想叼根菸。
他沉重地想，他家小朋友被虛擬文學荼毒太深。
於是，隔日。
蘇舟迷迷糊糊睜開眼，滿臉迷茫望向蒸。
“錚哥…？”
決賽是晚上才開始，他們還有足足一上午與一下午的時間，所以
“我們來上課。”
“上課…？”
賀錚把平板放在蘇舟的面前：“我覺得你對人體的生理情況存在誤解。”
“所以…？”
“所以，我們來上課。”
俗話說不能紙上談兵，所以上課時又免不了身體力行，所謂實踐出真知，一上午與一下午的時間未免太過充裕。
繼而
當晚的總決賽，是羅德里格斯雷耶斯vs尤利安阿茨特。
最終，由西班牙東道主的西班牙隊長奪得了勝利。
在賽後慶祝的時候，羅德里格斯總覺得自己的室友似乎有那麼點沒精神。
這讓西班牙隊長的眉宇間覆上擔憂：“室友，怎麼了，難道那個皮肉傷在晚上的時候還很痛嗎？……你昨晚沒睡好嗎？”
沒睡好是真的，但是原因就……
蘇舟痛定思痛，總結道：“這是一場由knee與kiss引發的後續不定的血案。”
羅德里格斯：“…？”
蘇舟走過去，主動親了親羅德里格斯的臉頰，疲憊道：“總之，祝賀你了羅德，祝賀你得到本土冠軍，你永遠都是這麼這麼的棒。”
l：loveandlover.
因為有了愛，所以互相稱之為愛人，這就是蘇舟與賀錚現在的關係。
這樣的關係定位讓雙方的家長都極為震驚，雖然震驚的方向略有不同。
蘇舟這邊，蘇舟親孃，陳清荷：“？！我是真的一直都以為你們早都在一起了？！”
蘇舟親爹，蘇杭的那句“你們是認真的嗎？！什麼時候開始的？！”還沒說出口，就一臉震驚地轉頭看向自己的老婆：“？！一直以為？！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以為？！”
賀錚那邊，賀錚親媽，良悅娉：“？！你們不是兄弟情嗎？！全世界不都是這麼說的嗎？！我以前的確擔心過可是你們不是兄弟情嗎？！”
賀錚親爸，賀鍛立馬拿起雞毛毯子，一臉沉痛地看向自己的好兄弟，他本以為賀錚與蘇舟的好情誼，就像是他與蘇杭那般的一生兄弟，然而？
我以為你們是兄弟，結果你們卻說你們不是兄弟是兄♂弟？！
“阿杭……”賀鍛沉痛道，“是……是我對不起你，賀錚這孩子比蘇舟大六歲，粥粥又是被他從小帶大的………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是我們賀家對不起你們啊！！”
這一個“對不起”就特別精妙，立馬比蘇舟與賀錚的雙雙坦白更為高效。
頓時，感情特別好、認識三十多年的四位長輩吵成一團又安慰成一團，彼此都說“哪裡哪裡，這分明是蘇舟賀錚的錯”、“分明是我們這邊沒教好”。
旁觀四位長輩的兩位小輩：“………”
這已經是他們確立關係後的第七年了，兩人早都不是小孩子了。
蘇舟輕咳一聲，抓住賀錚的手，把四位長輩的目光吸引過來。
蘇舟昂首挺胸，正大光明，這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爸，媽，叔叔阿姨，我們已經在一起七年了，不是一時衝動，我們早都在一起了。”
已經七年了是個什麼概念？
賀錚媽愣了一秒，捂頭痛呼“媒體害我！”。
陳清荷連忙上去給自己的好姐妹拍胸順氣。
賀錚也說：“爸，媽，叔叔阿姨，不是兄弟情，是因為我們對彼此有著愛意，所以才成為了彼此的戀人，我愛蘇舟，他也愛我，爸，媽，杭叔，清荷阿姨，請相信我們，我照顧了粥粥很多年，在餘生中也會繼續這樣。”
賀錚爸瞪大雙眼，憋了半天，竟然憋出一句“艹你這熊巴� ��的屁孩子還會說這種情話！平常怎麼對你老子就憋不出一句好話！”！
本來想給自家好戰友順氣的親爹蘇杭：“………”
他輕咳一聲，收回了正欲探出的手，這麼一想，還是自家孩子嘴甜，粥粥從小就是一筐子一筐子地往外說好話。
唉，果然還是自家孩子好。
蘇舟對自家爹媽苦口婆心：“爸，別忘了當年你和媽一路走來有多難，得到爺爺奶奶的支援有多不容易，到了你家孩子，你捨得讓這麼可愛聽話懂事嘴甜的粥也走上一條不輸你們當年的路嗎！昔日屠龍者變惡龍是多麼慘痛的故事啊！除了性別似乎有點不一樣，你敢說你們哪裡對錚哥不放心嗎！”
這倒是，早在蘇舟二十七八歲卻還沒交女朋友的時候，在陳清荷埋怨完是不是她那至今不婚的弟弟給兒子做了個壞榜樣後，便也打趣說，如果蘇舟是個姑娘，早都和賀錚完婚洞房孩子抱仨了。
總之，在父母這邊，蘇舟這邊的阻力是相對較小的，親媽沒意見，親爸本來有意見，但是想了想他那艱難娶到自家老婆的當年，再看看已經長大又一臉堅定的兒子，還有幫兒子說話的老婆，終究也是嘴硬心軟。
而蘇家和賀家可是老朋友了，蘇家這邊的功夫一做好，蘇舟就開始撒丫子歡呼了，什麼，錚哥你還要去說服你爸媽？別了別了，就基於你和鍛叔那三句話不出就要炸的以往經驗，你爸媽那邊還是交給我爸媽吧！
反正於是就是總之
家人同意自然最好，即使真的不同意，他們之間也依舊是loveandlover的關係。
“錚哥我超喜歡你！”
“小朋友我也愛你。”
“所以我們是戀人嘛誒嘿嘿嘿。”
m：masterandmark.
賀錚一直知道自家小朋友熱衷於各種各樣的炕上運動，愛極了各種play的角色扮演，並且深受各類虛擬作品的重度荼毒，但是“代溝嚴重”到他幾乎完全聽不懂蘇舟在說什麼就有點
“abo…？bds.m…？哨兵和嚮導…？”
大佬心靈地震，瞳孔沉穩：“這都是什麼…？s.m是我想的那個s.m嗎…？”
“對對對！”他家小朋友興奮點頭，“就是你想的那個s.m！”
賀錚立馬：“不約。”
蘇舟緊跟：“不約不約，我也對那個沒興趣，之所以把三個都列一下，只是因為這就是傳說中的歐美三大同人設定！所以，錚哥，我們玩一下好嗎！”
玩個什麼玩，你要怎麼玩，賀錚果斷：“不玩。”
蘇舟：qvq
“就是不玩。”
蘇舟：qvqvqvq
“還是不玩。”
蘇舟：qvqvqvqvqvqvq
賀錚終於滿意地玩夠了。
於是他問：“你想怎麼玩。”
蘇舟立馬來了勁兒：“就！我們融合一下！把這三者融合一下！主導主人成分的master考慮進來！還有那個什麼腺體的標記mark！………啊這麼說其實也就是等會做的時候說些葷話再著重咬一下後頸…？……不管了！總之今晚我們就玩這個！而且我看網上經常把abo和星際軍校聯絡在一起！我之前從網上買了cosplay用的偽軍裝制服呢！錚哥今晚我們穿好衣服玩吧！情景代入感必須有呢！！”
賀錚：“………”
這麼一大串是賀錚沒想到的。
他放下書，打量著興奮不已的自家小朋友，像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衣服都買了？”
蘇舟狂點頭。
“蓄謀已久了？”
蘇舟開心點頭。
賀錚正要再說。
蘇舟開始滔滔不絕：“這次我們就直白點！不玩套路！基本款走流程！制服我買的黑白兩套！感覺色差黑白更帶感！下次我們就可以更進一步！比如o裝a被a裝b醬醬醬醬大反轉！我可以找羅德里格斯寫劇本！對他說這是我最近磕的日漫cp！是不是很帶感！”
賀錚：“………”
賀錚的頭，嗡嗡的響。
賀錚想，他要一個一個來。
首先，這裡為什麼會有羅德里格斯？
然後，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家小朋友被虛擬文學荼毒得越來越深？
再來，蘇舟你都幾歲了？
最後，你口中的o裝a和a裝b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n：neckandname.
這是aboplay的後續。
其實蘇舟所謂的花式play，也只是佔據整場運動的頭15而已，這15的部分甚至稱不上是前戲，只是一種視覺與語言層面上的先行挑.逗。
畢竟
要是真的開始了前戲，進而從前戲進展到中戲，最後從中戲一路高歌猛進，發展為負距離的戲份後場要是真的進展到了這一步，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角色扮演的playdrama呢？
但是
但是，有一些小細節是可以套用一下的，比如說abo體系中的腺體啃咬，在某個特定的姿勢下，自背後啃咬汗津津的後頸，這的確是頗有情.趣的一件事情。
比如
含糊的聲音。
“叫我的名字。”
“錚……錚哥……”
液.體摩.擦的聲音。
“不是這個稱呼，叫我的名字。”
“後頸……太用力了……都太用力了……你……”
腰肢下陷，啃咬咀嚼的位置始終是那在abo設定中代表了腺體的後頸處。
那個聲音還在重複：“蘇舟，叫我的名字……”
“我……我不知道你想讓我叫……叫什麼啊……”
…
……
………
“所以你究竟是想讓我叫什麼？”
賀錚把玩著身旁人汗津津的髮絲，頗有些懶洋洋地說：“叫什麼都是錯的，你不是想玩play嗎？這次的怎麼樣？”
蘇舟：“……………”
蘇舟背過身，把頭埋進了枕頭裡。
o：obligeandobey.
強迫與服從。
兩人今天的新花樣。
賀錚覺得很羞恥。
蘇舟則是羞恥中帶著爽快。
“跪下。”
賀錚命令道。
“向我爬來。”
賀錚直視著那個跪倒在地、半身赤.裸的人。
“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服從於我。”
賀錚用鞭子挑起蘇舟的下顎。
“你”
……賀錚裝不下去了。
他扔了鞭子，抓起人惡狠狠地啃了一口：“這都是什麼見鬼的花樣！”
蘇舟的臉上也是帶著憋不出的笑。
他還裝委屈：“我明明覺得小說裡都寫得挺帶感挺刺激的……”
好吧，又是虛擬文學的荼毒問題。
“沒有刺激，”賀錚直接道，“讓我們少點套路，小朋友，這裡沒有刺激，沒有刺激，沒有刺激。”
…
……
今天折騰的有點狠。
蘇舟揉著腰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想，他的蒸是不是快要被他折騰的神經衰弱了。
p：painandpeace.
在將一切“說開”之後，蘇舟的情緒依舊沒有得到徹底的治癒，從舒緩到痊癒需要一個過程，只能說，他目前的情緒狀況，從極高極低的峰值波動，變為了一條較為平緩的波浪線條，他依舊會時不時的突然崩潰，突然難過，突然發瘋，突然窒息，可是這樣的波動都在蘇舟的控制範圍內，至少已經不再是那麼的歇斯底里，絕對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再生波折。
這讓蘇舟很滿意。
而更滿意更讓人心安的是，賀錚已經以一名隊醫的身份正式加入了中國乒乓球國家隊，已經正式陪伴在了蘇舟的身邊。
所以這就讓蘇舟在情緒崩潰時有了依靠。
巴西公開賽，里約熱內盧，16進8的比賽，蘇舟順順利利的贏下了這一場比賽，在這場比賽中，他的對手也不是什麼勢均力敵的勁敵，在短暫11分鐘後，蘇舟以4：0的大比分輕鬆拿下了勝利，堪稱遊刃有餘。
可是情緒的變化就是那麼的沒有徵兆又不受控制，蘇舟自己也不明白，這真的只不過是一場再也普通不過的、不值一提的比賽，但為什麼……
在所有人看來，蘇舟很好，沒有任何問題，一場比賽下來，即使是以他那愛出汗的體質，胸前衣襟的顏色也依舊如初，並沒有被汗水浸潤至變色。
他友好地與對手握手，友好地對裁判道別，他邁出了隔離板，開心地與隊友們碰拳，與他的教練兼舅舅擁抱，然後眉飛色舞地走到了賀錚的面前。
他正雀躍地張開口：“錚哥！祝賀我吧！我”
賀錚先一步地抱住了他。
他抱住了他，以一種佔據了主導權的姿態，他把蘇舟的頭用力地壓在自己的肩膀上，讓所有的鏡頭都拍不到蘇舟的臉。
蘇舟能感到那緊貼在自己汗津津的頭皮上的五指，粗糙溫熱而充滿了壓抑般的力道。
“…錚哥？”
這是在賀錚進入國家隊的兩個月後，這時的蘇舟，仍然處在一個忐忑而掙扎的階段。
時不時的，他總是會分裂成兩半。
好高興，“賀錚”真的做到了，他真的以隊醫的身份進入國家隊了，錚哥真的好了不起，他真的好了不起，我好高興，我真的好高興。
不，蘇舟，你為什麼在因為你的錯誤而沾沾自得呢？賀錚本來可以擁有更加光輝的成就，他本來可以在足壇上刻下更加濃墨淡彩的一筆………即使他以一名隊醫的身份進入國家隊的事實已成定局，可是正因如此，你才不能更多地去麻煩他，你不能……
“粥粥，現在很難過嗎。”
那道壓得極低、完全無法被收聲器收入其中的聲音，就那麼猝不及防地觸控到了蘇舟的耳膜。
腦中紛雜的吵鬧聲全部消失。
整個世界一片寂靜。
蘇舟聽到他疑惑地說：“沒有啊…？我贏了比賽很開心…？”
賀錚沒有再說話。
因為賀錚不信。
下一場比賽是在下午了，賀錚沒有透露出任何讓旁人察覺出奇怪的地方，因為他知道蘇舟不想。
中國隊的休息室內，他耐心地等蘇舟衝完澡，耐心地等蘇舟換完衣服，耐心地等蘇舟嘻嘻哈哈地與譚澤等人打趣完，然後才站出來說：我有些事情想和蘇舟說。
沒有人會阻止賀錚與蘇舟的“私會”，畢竟他們的關係是那麼的不分你我。
體育館內的任何角落都不安全，賀錚牽住蘇舟的手，把離開休息室後就變得沉默不語的小朋友拉到了室外停車場，他牽著蘇舟在人煙稀少的停車場內繼續走，直到走到了
空無一人的、奧古斯特的私家車上。
蘇舟看到“他自己”饒有趣味地打量起這量熟悉的座駕，然後聽到“他自己”興味滿滿地問著賀錚：“這不是奧古daddy的車嗎？錚哥你有鑰匙啊？”
“在你洗澡的時候去借的。”
蘇舟聽到賀錚這麼說。
繼而，在車門落鎖的那一瞬、完全與外界隔絕後，蘇舟就實在擠不出聲音，也擠不出任何一絲笑容了。
這種狀態很熟悉，蘇舟自己太熟悉了，他早已經歷了無數次，無非就是徘徊在“我真的也不想這樣”與“可是我就是笑不起來，我就是好難過好難過，我就是我就是”的一種狀態。
可是這次有了些許的不同。
因為有人“發現”了他，因為有人“找到”了他，因為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因為有人
“你想做什麼呢？”
蘇舟聽到賀錚問。
“外面看不到裡面，雖然要壓著一些聲音，但是你現在是想哭呢，還是想喊呢，小朋友，你想做什麼呢。”
沒有坐在柔軟的靠坐上，蘇舟掙開了賀錚的手，他抱緊了自己，把自己蜷縮在車子的角落。
他拒絕交流。
拒絕交流的他一邊想，粥你應該說些什麼；卻又以行動來表述，他什麼也不想做。
於是賀錚也蹲了下來，他把自己一米八八的身軀同樣蜷起，試探著觸向蘇舟的髮梢，見蘇舟沒有拒絕，才將自己的五指插.入蘇舟還帶著洗髮露芳香的髮間，他一下又一下地揉著蘇舟的發頂，然後漸漸地把蘇舟摟住懷中，他讓蘇舟的耳朵貼上自己的胸膛，然後安靜地陪伴著他。
車輛內寂靜無聲。
寂靜無聲了好久好久。
久到由液體低落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凝固住的寂靜，那是蘇舟又不受控而落下的眼淚。
他抓緊了賀錚的胸口，將頭埋入賀錚的懷中，他有一下沒一下地安靜流淚，極少從嘴中發出抽啼的嗚咽聲。
蘇舟說：“我好難過。”
蘇舟抓緊了自己的胸口：“我好難過，說過好多次了，控制不住的難過。”
賀錚拍拍他，親親他，吻去他不斷落下的淚花。
蘇舟並沒有說很多，不像去年那麼的歇斯底里，他只是安靜地流淚，然後不時蹦出一句“我好難過”、“錚哥我好難過”、“我試圖振作，可是我還是感到好難過，好難過”。
這場安靜的互動，大概持續了一個小時，或者兩個小時。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蘇舟不流淚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蘇舟安靜地閉上了眼，他不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感受著賀錚的懷抱，感受著那真實而有力的心跳，感受著那只始終牢牢覆在自己背後的手。
許久，許久。
“……錚哥。”
“嗯？”
“………我沒事了。”
賀錚沒有追問，只是順從意願地鬆開了對方，然後他在狹小的車間裡再次彎下了腰，他掃開了蘇舟額前被汗水浸潤的發，然後讓自己的額貼上了他的。
兩人本已極近的距離又變得更近。
蘇舟有些怕賀錚會追問。
但是賀錚早已知道蘇舟會害怕他去追問。
所以他說：“我有幫助到你嗎？”
蘇舟愣了愣。
賀錚緩慢而細緻地摩擦著蘇舟的額頭：“小朋友，隊醫的第一次出診，能得到一個滿分嗎？”
蘇舟在這樣的普通問答中轟然崩塌，淚水再次流出。
這次他哭出了聲音。
這次賀錚在嘴邊哼起了幼時哄蘇舟入睡的歌謠。
蘇舟抓住賀錚的手，讓賀錚的手貼上自己的心臟。
他哽咽道：“錚哥……”
“嗯？”
“我好難過……”
“我知道。”
“我也好高興。”
“……我知道。”
蘇舟情不自禁地吻著賀錚的手背，這只手是這麼的溫暖，這只手的主人又是這麼的無所不能。
“……可是現在的它又變得好平靜。”這是指的正被賀錚壓住的自己的心臟。
蘇舟抬起頭，溼潤的眼中帶著茫然與淚花。
他的低吟聲如夢似幻，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走上一段不知未來的新征程。
他似迷茫又似肯定：“我好難過……但是又好平靜，是你嗎？……錚哥，這次的感覺不太一樣………我能給你超出滿分的超滿分嗎？我覺得你讓我變得平靜………你沒有讓我的難過減輕，但是你讓我變得平靜………它在感謝你，錚哥，我的心臟在感謝你，它好開心，它真的好開心。”
q&r：questionandrose.
蘇舟其實沒想過自己會結婚，畢竟，怎麼說呢，即使這個世界從總體上來說對同性戀越來越寬容，但是體育界卻是這其中的小例外，除去花滑等專案，在那些成天勾肩搭背、激情熱吻、進了休息室就滿是男人裸.體的專案裡
在這些專案裡，同性戀始終是不那麼受歡迎的，儘管在近些年裡已經有所改善，但是體育界中的同性戀推進程序，大概相當於大眾世界裡二十年前的推進程度。
所以蘇舟並不怎麼對婚禮報以期望，領證是可以有的，但是婚禮…？
曾經的蘇舟也幻想過自己的婚禮，荷爾蒙氾濫時期的青少年總是免不了多想，他曾經想過，他會交一個與他靈魂相知的女朋友，他們會從最初的牽手開始，從牽手到擁抱，從擁抱到接吻，蘇舟不太確定他會不會支援婚前性.行為，畢竟，怎麼說呢，他其實也是一個有些傳統的覺得對另一半的負責，是身為一個人的基本組成要素的人，他曾經想過，如果那個從交往慢慢過渡到結婚的物件，始終是同一個人就是最好的，他不想投入太多且太真摯的一二三四五六段感情，這種經歷如果能只有一段就最好了，而如果實在沒有……
如果實在沒有，蘇舟也不想勉強自己，他不需要找那個最好的，他只想要找一個最合適的，哪怕對方並不那麼的漂亮，家世不算太般配也沒有關係，只要她是最合適自己的那個人就好如果真的找不到這樣的人，蘇舟並不想勉強自己，他覺得一輩子不婚單身也沒什麼；而如果找到了，他當然也在不時發呆時想象過自己的婚禮，那會是中式的還是西式的呢？是盛大的還是溫馨的呢？是……
但是這些對婚禮的妄想在與賀錚正式確立關係時就基本破滅了，蘇舟並不覺得在如今的現實背景下，他們的關係會有一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
這的確讓蘇舟有些失落。
但是更多的卻是對賀錚的抱歉，雖然這碗粥確實覺得錚哥與他就是天生一對，但是他欠了一場屬於賀錚人生中的婚禮，這雖然只是個形式，但是在某些時候，又確實是那麼的必不可缺。
現階段的確是不合適的。
蘇舟認真地想。
那麼什麼時候能給他的蒸一場婚禮呢？
蘇舟很有擔當地想。
不是他把賀錚當女性或者是把自己當弱勢方，就，給自己的伴侶一場婚禮，這應該是最最起碼的基本要求之一吧。
但是先提出這個問題的卻是賀錚。
那是一捧獻到他的面前或者說是特意置於他的心口前的玫瑰，與那個再也普通不過、卻足以讓人心絃顫動的提問。
提問聲伴隨著玫瑰而來。
“蘇舟，粥粥，小朋友，我的蘇先生請問你願意與賀錚、你的錚哥、你的賀先生，一同舉辦一場以你們二人為主角的婚禮嗎？”
沒有說娶或者嫁，在此時此刻此景此人中，這兩個字或許都有點那麼不適合。
只是他們兩個人而已。
只是蘇舟與賀錚、大球員與小球員、粥粥與錚哥、蘇先生與賀先生而已。
只是以他們兩個人為主角的婚禮而已。
蘇舟實在是無法用語言去表述他在此時此刻的感受，因為所有的文字都是那麼的軟弱無力又僅浮於表面。
“可、可是外界……”蘇舟聽到自己分外動搖的聲音。
然後他看到他的賀錚、他的錚哥、他的大球員、他的賀先生湊到了他的面前，給了他一個綿延而溫柔、僅僅是滿足於嘴唇相貼的吻。
玫瑰的香氣彷彿浸滿了惹人心醉的酒。
他聽到這個塗滿了酒氣與花香的聲音說：“沒有外界，我會都安排好的蘇舟，你現在只需要做出一個回答，願意還是不願意。”
yesorno.
蘇舟接過玫瑰，他曾不明白為何許多求婚現場或者婚禮現場的主角都會哭，還覺得他們太過感情化容易激動但是此時此刻的他的眼中又湧起了模糊世界的淚意，蘇舟想，過去的自己錯了，那些人一點都不矯情，這分明叫喜極而泣。
“我願意。”蘇舟情不自禁地吻了一口玫瑰，然後將這個沾有玫瑰香氣的吻，又印上了賀錚的嘴唇。
彼此的笑意暈開在酒釀的玫瑰之間。
蘇舟其實不怎麼喜歡玫瑰。
但是，怎麼說呢，流程還是要走的吧，他其實已經看到了那束藏在賀錚身後的花了
蘇舟：“我當然願意，可是我不喜歡玫瑰該怎麼辦？”
於是賀錚拿出了藏在身後的那束白色鬱金香。
於是他們又交換了一個滿是鬱金香氣的吻。
s：sunnyandsweet.
這是在賀錚與蘇舟確立關係、並且兩人已經公開關係之後。
在兩人還沒有確立關係的時候、在兩人確立關係又還沒有公開的時候儘管領域不同，蘇舟與賀錚的名字便總是被外界同時提及，這一點對於亞洲的各個媒體、尤其是以中國為主的媒體來說更為常見。
媒體總是樂此不疲的問起與兩人相關的問題：問蘇舟與賀錚有關的問題，然後問賀錚與蘇舟有關的問題。
這些問題從最初的稀疏平常，到後來的千奇百怪，甚至被不少網友球迷吐槽為“這是什麼神奇的戀愛測默契節目”：比如什麼在這頭問蘇舟，賀錚最喜歡酸甜苦辣鹹裡的哪一種呀？得到回答後就去向賀錚求證，而在向賀錚求證完之後，又再問賀錚，蘇舟喜歡的音樂是哪一類呀？在賀錚作出回答後，又跑回去再問蘇舟。
是的，就是那種老掉牙的我問你與b相關的問題，然後再去問問b，你這個a回答的對不對。
最為神奇的是，這兩人的回答從未出錯過。
是的，無論是蘇舟還是賀錚，他們回答的準確率都高達100，就連那些始終不知抱著什麼心思，非要說蘇舟厚顏無恥用賀錚炒作的人，也不得不在兩人的深度默契下放棄了最後的堅持。
而在兩人公開了關係後，這樣的提問就變得更過火了。
那些喊了多年“我磕到真的了”的男孩女孩們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磕到真的了，而那些反覆吼了“去你媽的多想這兩人就是純粹感人兄弟情”的人卻也罵不出口，畢竟是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球員或賀錚或蘇舟，或是兩人都喜歡在最初精神崩潰的上頭痛哭後，大多數人還是選擇了隨大流，每次官方發糖就敷衍營業的打上一句：是的是的我又磕到真的了。
太多人磕到了太多真的糖。
然而蒸粥cp就是這麼香，怎麼磕都不覺得膩，始終都有新的甜味新的糖。
這是又一次的提問。
蘇舟，請用一個詞來形容賀錚。
蘇舟想了想：“他是我的太陽。”
這樣的比喻讓許多人都覺得奇怪，畢竟無論是在退役前還是在退役後，賀錚給人的感覺，始終都無法與太陽扯上邊，反而是蘇舟自己被無數人認證，這就是一個暖烘烘還會到處撒潑的小太陽。
然後人們又來問賀錚。
賀錚，請用一個詞來形容蘇舟。
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賀錚竟然在大庭廣眾下說：“……他甜的非常可口。”
他很甜，他超甜，他沒有一處不可口不甜。
眾人：………
眾人：…………！！！！
就連問出這個問題的記者也傻了半天，滿腦子都是“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
於是多年都沒有cp名的西方球迷與非球迷們終於得到了一個來自官方的名字，畢竟蒸粥包括昔日的蘿蔔粥魷魚粥小米粥雞絲粥熬粥鴿子粥等粥實在是太過於中國本土化的cp名了。
而現在
蘇舟：他是我的sunny。
賀錚：他是我的sweet。
於是
sunnyandsweet。
母語為字母系且在磕cp的眾人：好的我磕到了，ss真好吃！我能吃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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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echniqueandtear.
technique，這個詞在英文的詞性中很死板，只能讓人想起工程與機械，但是在中文的語境中就變得很微妙，“技術”這個詞可以用在各方各面，且在某個特定的領域裡，無論是技術好了還是技術壞了，都可以讓人淚水千行。
技術不好了，活活疼哭是真的存在的。
技術好了，活活爽哭也是真的存在的。
而只要兩人相性頗好並且有意磨合，即使技術沒有差到達成第一條，儘早達成第二條也是不成問題的。
所以說“技術”與“淚水”這兩個詞的搭配就很靈性，單看一者的話，通常都不會想到太多，但是如果把兩者放在並列的語境裡
蘇舟抹著眼角懶洋洋：“錚哥……”
“去洗澡？”
洗個什麼澡，等會再洗澡。
蘇舟由衷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出本書……”
賀錚：“………”
賀錚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只聽他家小朋友拖著尾音說：“學術一點，做人要端莊，書名就叫論技術與淚水的兼容性。”
賀錚跑去浴室裡放熱水，放好後，又從浴室走出來說：“如果不那麼端莊？”
不那麼端莊啊……
蘇舟端莊地沉思了兩秒。
蘇舟深沉道：“那麼就可以叫論如何用技術將淚水變為潤滑絕技。”
賀錚：“…………”
蘇舟煞有其事，躺在床上大聲感嘆：“啊寫機械性論文真難啊，搞學術的人都好了不起啊，多年執行的大型機器的生鏽問題，的確值得引起人們的關注與深思，而我們的賀教授與蘇教授兩人一起協力多年，終於在今日今時拿出了足以轟動全世界的科”
賀錚聽不下去了。
這太有辱學術二字了。
他並不太用力地捂住蘇舟的嘴，把皮起來的小朋友抱到了浴室，兩人略有黏糊地又在浴缸裡泡了個澡，還不忘換成淋浴的方式又來一遍這之後，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兩人才終於又步入了今日的夢鄉。
不用懷疑，確實是炕上一遍、浴缸一遍、淋浴時再來一遍
u：universeanduntil.
永遠置身於科學世界觀、且永生沒有經歷過不科學事件的人，大概很難相信那些不科學的事情，即使某些不科學的事情，是那些已經在物理學界與無數的科幻乃至爆米花電影中出現的無數個宇宙與無數個平行世界這樣聽起來似乎很科學的事情，但是
對於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來說，這些尚且無法被真正連線以致切實證明的事情，依舊可以歸類於不科學與作品設定。
但是對蘇舟來說卻並非如此。
因為他親身經歷過，他親身經歷過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這兩個世界是如此的相似，從國家的命名分佈，到不同國家的現存政.體，乃至是科技水平都是如此的接近，唯一的不同，就是足壇與乒壇強弱的顛倒設定。
鑑於他本身是一個對足球有著特殊執念的乒乓球運動員，蘇舟一度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某部作品裡的頭號主角。
所以他本人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個宇宙、無數個平行世界以及無數種可能性的。
然後，從某一天起，他就做起了無數個不同可能性的夢境。他很難說清楚這些夢究竟是真是假，是某一種真實存在的可能性，或者只是一出光怪陸離的荒誕夢境。而這些匪夷所思的夢境，則導致了蘇舟在每日醒來時都充滿了迷茫與恍惚，他甚至在一段極短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裡不太敢面對賀錚，因為這碗粥竟然在這些不受控的夢境裡偷偷出軌。
偷、偷、出、軌
是的，在這些像極了不同可能性的平行世界的夢境裡，他，蘇舟，出軌了。
換言之，這碗粥搞對象了，但是這個物件卻不是他的蒸。
這讓夢醒之後的粥充滿了茫然與迷惑。
這些走向不同的宇宙，始終都是以蘇舟重生到一個足壇強而乒乓弱的中國為前提的。
而在這些夢境裡
有的世界的他，和羅德里格斯搞在了一起。
蘇舟：“………”
這是什麼晴天霹靂！！
從上帝視角夢的主人粥的視角來看，是羅德里格斯在他二十四歲的那年，首先認識到了他對“蘇舟”的不同，但是在明確心意之後，羅德里格斯的行動卻並不如他給外界印象般的說幹就幹雷厲風行，燦金髮色的西班牙人近乎是用著“先天優勢”在溫水煮粥，然後煮著煮著，在這匹狼認為這碗粥終於恰到火候的時候
蘿蔔就放入了粥裡，成為了一碗不分你我的蘿蔔粥。
鼓掌鼓掌，好一出挑不出任何錯誤的漫長狩獵，哪裡是什麼狼崽子，分明是耐心而計劃十足的狼頭子。
蘇舟：“………”
這是什麼汙衊他和羅德里格斯純潔友誼的辣雞夢境？？？
然後蘇舟也夢到了他和他的大可愛尤利安，但是與那個和羅德里格斯搞在一起的夢境不同，在這個屬於尤利安阿茨特與蘇舟的夢境裡，最先發現“小心思”的人是蘇舟。
是蘇舟先認識到，自己對那位有著“理想型臉蛋”的好友產生了不一樣的小心思，小心思誕生的日子是在他的二十二歲，然後夢裡的那碗粥經歷了懷疑自我、不確定、逃避現實、終於肯定的漫長流程。這期間，蘇舟以毫不過界的相處態度，繼續和尤利安阿茨特做純純的好朋友，而這個被歸於“好朋友”的時間段，前前後後，大概耗費了四年之久。
四年下來，蘇舟終於認識到，他是真的喜歡尤利安阿茨特這個人，而不是單純地喜歡他的臉…。
蘇舟確定了他自己的這份心意，既不是想要玩玩，也不是一時衝動，於是他才終於在萬分掙扎下，選擇了向自己的德國友人進行表白。
夢裡的那碗粥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在表白之後，可能連朋友也沒得做。
他特地把表白的日期放在了尤利安選擇退役的一週後，他既不想給仍然是球員的好友造成困擾，也不想在尤利安選擇退役的當天為好友增加心事，所以在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後，蘇舟也依舊等了好久好久。
終於，在尤利安宣佈退役、而自己卻依舊在役的那一天
蘇舟對尤利安阿茨特表白了。
蘇舟很忐忑。
蘇舟甚至不敢去看尤利安阿茨特的臉。
但是讓夢中的蘇舟沒想到的是，這竟然是一出雙向暗戀。
上帝視角粥看到夢中粥那不可思議瞪大的眼，看到了尤利安阿茨特那淺淡卻溫柔如破冰的笑，他看到夢中粥興奮的不能自己，一把抱起比自己高好多的…的大可愛，就在原地轉起了圈圈。
蘇舟：“……………”
雖然沒有ooc吧而且甜的過分了，但是這是什麼汙衊他和大可愛的純潔友誼的辣雞夢境！！
而蘇舟也夢到了他和奧古斯特在一起的夢境，具體細節不想回憶，總之那是充滿了成年人意味的開始與愛情。
蘇舟：“……………”
蘇舟險些要不能直視他在現實裡所認識的那個奧古斯特，就連daddy這個稱呼，也因為受了夢境的影響，而長久地說不出口。
就，實在是難以啟齒，你們該懂得的都懂。
蘇舟甚至夢到了他和安吉洛搞在了一起的可能性，這樣驚悚的cp夢境讓蘇舟險些猛然驚醒，卻終究是因為有了那些千奇百怪的前情鋪墊，而顫顫巍巍地看了下去。
蘇舟之所以覺得他和安吉洛搞在一起的這個夢境特別驚悚
驚悚的不僅僅是因為站在對面的那個人是安吉洛比安奇，更是因為這他媽的竟然也是一出雙向暗戀。
是的，他，夢中的蘇舟，和他，夢中的安吉洛比安奇，竟然是聽起來似乎就格外傻白甜的雙、向、暗、戀。
這樣的夢境讓做夢本人的蘇舟險些哽咽窒息。
蘇舟看著那相處起來完全沒有ooc但是蘇舟和安吉洛搞在一起的這個事實本身就特別ooc的夢中兩人……
蘇舟：“……………”
蘇舟茫然蘇 舟默，蘇舟哐哐撞牆哭。
這是什麼人物性格完全沒有ooc的恐怖夢境！！！還他和大可愛純純真真雙向暗戀的神仙愛情！！！！
總之，那段日子的蘇舟難以入眠，入眠後又難以甦醒，他做了太多太多的夢，那或許是不同的世界，或許是不同的宇宙，或許只是一種可能，或許也只是一個夢。
在蘇舟重生到足乒互換的世界的基礎上，他夢到了太多太多的可能性，除去上面提到的那些，他也夢到過他和安德烈搞在了一起、他和米格爾搞在了一起、他被荷蘭小甜菜達恩森主動表白、甚至還有他和哈維以及盧卡斯莫名其妙就三角關係貴亂得不行的世界這他媽的是真的可能存在的嗎？！、也有他和羅德里格斯以及迭戈託雷斯莫名其妙成了複雜關係的世界、還有他和安吉洛以及薩繆爾白蘭地也成了複雜三角關係的路線分支、他和尤瑞還有羅德並且加上米格爾達恩森在一起的完全就是美漫愛情式的麻線團世界、甚至也有他和本大大搞在一起的可能存在他怎麼可能會和削球手搞在一起？！、也不乏他和譚澤以及牧銳成了一對自產自銷的國貨cp………而且，你們敢信嗎，還有蘇舟和雷蒙博耶爾竟然真的相濡以沫的神仙夢境！
蘇舟：dei！我就是偏愛我教父怎麼了！畢竟只是夢嘛！我就是雙標！這就是神仙夢境！！
總之，在蘇舟熟悉的這些人裡，夢境主人粥掐指算了一圈，竟然只有他的親舅舅陳清凡和早已有了女朋友抱了孩子的菲克得以倖免……
蘇舟：“……………”
這些都假的！假的！全部都是假的！！這樣的夢境究竟什麼時候能是個頭！！！！
彷彿是聽到了蘇舟的尖叫與看到了蘇舟那愈發濃郁的黑眼圈，從某一天起，夢境忽然就變了。
他依舊夢到了那些可能存在的宇宙與千奇百怪的可能性，但是那一切的基礎卻不再是蘇舟重生穿越到足乒互換的世界。
夢境變了
那是他原來的世界，是中國乒乓世界第一辣雞國足臭的要死的世界。
當意識到這是他本來的世界時，蘇舟的心靈受到了震撼，他頭一次開始希望，這些夢境不僅僅是個夢境。
然而就像是一個玩笑，他在這些原設定的夢境裡，卻並沒有夢到太多與劇情有關的事情。
他看不到國乒的進展，看不到足壇的程序，他只是他的夢境圍繞著“蘇舟”，也只圍繞著“蘇舟”，圍繞著那個“順利退役的蘇舟”。
而夢境的主人卻也無法看到太多，他只能看到少的過分的片段，甚至不再是一幕又一幕的故事，並且這些片段全都與足球沒有關係，蘇舟甚至不能確定，夢中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如願以償，成為了賀錚所在的俱樂部以及國足隊的後勤一員。
在這些原設定的世界裡
他看到了他與蕭澤擁抱在一起。
他看到在原設定的世界中，其實也有著安吉洛比安奇這個人，只不過這一位比安奇先生並不是一名乒乓球運動員，而是一名f1賽車手。
同樣的，他還看到了身為網球世界冠軍的奧古斯特沃爾夫。
他還看到了身著幹練摩托緊身衣的羅德里格斯雷耶斯，這個世界的他是一名酷炫到不行的摩托賽車手，拿下頭盔彈出小辮的那一刻簡直太過吸人眼球。
他看到了一身雪白西裝、坐在教堂裡彈奏管風琴的尤利安阿茨特，那是字面意義上的天使降臨，讓夢中的蘇舟心神恍惚。
他還看到了同樣是一名網球運動員的達恩森格克霍爾斯。
他並沒有在夢中看到米格爾德席爾瓦。
……他也始終沒有在這個夢裡看到賀錚。
…
……
………
蘇舟是被晃醒的，醒來的時候，他的喉間有石子滾動，他的眼角與側臉一片溼潤。
“粥粥？……粥粥，醒一醒，蘇舟，你做噩夢了嗎，醒一醒。”
蘇舟從夢中回到了現實，現實與夢境的巨大反差讓他的眼角流下淚水。
他下意識地重複著賀錚最後的話語：“噩夢…？”
賀錚抽出溼巾，輕輕地擦拭著蘇舟的眼角：“你看起來像是做了噩夢。”
那是噩夢嗎…？或者說，那是夢嗎…？
蘇舟喃喃道：“我不知道……”
蘇舟喃喃著，然後猛然抓住了賀錚落在他臉頰上的手。
他忽然有些急切地吐露起自己的心聲：“錚哥，我愛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愛你！我唯一喜歡的我唯一想在一起的人只有你！真的只有你！”
賀錚的動作頓住，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只能想到那的確是一個噩夢，嚇到了每天嘻嘻哈哈的小朋友。
“我知道。”他不輕不重地壓著蘇舟的髮梢，吻去那殘留下來的淚水。
他像是在哄人入睡：“我也是，小朋友，我也愛你，唯一喜歡的、想在一起的人只有你。”
蘇舟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是沒有被安慰到，他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始有些語無倫次：“我不知道那些夢境是怎麼回事………不，那些都只是夢而已，對……對不起錚哥！我在夢裡……我在夢裡出軌了！我夢到我和大可愛羅德安德烈daddy安吉洛哈維盧卡斯迭戈阿銳達恩森譚小隊長米格爾還有誰………總之就是我認識的那些人對了還有我的教父！反正就是，就是，這些人，除了舅舅和菲克，我……我全都出軌了！有時候甚至不是1v1而是大三角！更甚至不是大三角而是美國漫畫式的織毛衣！但是……但是那些都不是真的！錚哥！我只喜歡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相信我！我真的超愛超愛你！”
這些話說的賀錚莫名其妙，夢境這種東西又不是人能控制的，如果不是蘇舟的眼神裡真的透著些許的恐慌，賀錚甚至想誇一句他的小朋友未免太過可愛，竟然會為了夢裡的我出軌了這種事而認真地向他表白。
但是他總是瞭解的蘇舟的。
所以他把蘇舟抱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說著“我知道，我知道”。
蘇舟的情緒漸漸平復。
但是他的心裡還是亂成一團。
他又開始對賀錚說：“錚哥，那些或許是夢，又或許不止是………總之那些肯定就是夢！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是其他宇宙的故事！不是屬於我！不是屬於這個蘇舟的故事！！”
蘇舟抓緊賀錚的手，迫切地讓賀錚手掌壓住自己的心臟，那“咚咚”跳動的聲音是那麼的鮮明而充滿活力，那是他就在這裡、存在於這裡的證明。
蘇舟急切地說：“那些………那些都不是我，不是屬於我的故事，不是屬於我們的故事，先不說那些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也和我們毫無關系，我………我愛你，錚哥，我超愛你，超愛你超愛你超愛你！！那些故事或許打出了happyending，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故事能打出真正的trueending，唯有我和你在一起的這個宇宙打出了沒有任何一絲遺憾的真實結局這就是我們的故事，我………我永遠愛你，我每一天都比過去的一天要更愛你一點，我對你的愛沒有一絲虛假，我對你的愛直到世界盡頭，直到這個宇宙的半衰期到來，直到這個宇宙化為虛無又再次重啟的那一刻”
賀錚被噼裡啪啦的一頓表白砸的心臟發麻。
他很想去享受這一刻，但是他仍然察覺到了蘇舟那混亂心緒下的恐慌。
於是，想了想最適合的方式、最適合蘇舟的方式，賀錚又說：“蘇舟。”
“嗚……”蘇舟抱緊了賀錚埋頭。
“只是夢境而已。”
蘇舟胡亂點頭。
“我也夢到過。”
蘇舟猛然抬頭。
“還記得我的初戀在高中吧？”
賀錚艱難地翻找起回憶的抽屜：“我當時夢到過我和我的初戀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也在我們還沒確定關係的時候，夢到過我們走到了一起，還夢到過你是個女孩子、或者我是個女孩子的時候，也夢到過………夢到過我和石明哲的春……春……”
蘇舟：“………”
蘇舟不慌了。
蘇舟怒拍床：“什麼？！你還做過春天的夢？！不！做春天的夢很正常！夢是不受控制的！我也夢到過！可是你怎麼能做和石副隊搞在一起的春天之夢！你你你”
“所以說夢是不受控制的，”賀錚指指點點，“而且，小朋友，你的做夢物件可比我要精彩多了。”
蘇舟頓時被命運的不可抗力掐住了喉嚨。
蘇舟哽了半晌。
賀錚笑出了聲：“所以，蘇舟，那就只是夢境而已，就算是………就算那真的是一種可能性，那也與我們毫無關系。”
他貼上了蘇舟的額頭，親暱地吻著蘇舟的嘴角，眼神交織間，讓兩人的氣息逐漸交融。
“這裡就只有你和我……”蘇舟喃喃道。
賀錚回應著他：“我也一樣，小朋友，我永遠愛你，直到我所能抵達的宇宙盡頭。”
v：variousandvalue.
這是那些光怪陸離的宇宙與夢境的後續。
在終於不再做夢，也終於冷靜下來後，蘇舟認認真真地考慮過這些夢境。
由於他本人就是平行宇宙的“受害者”，蘇舟………蘇舟其實不能100地去否定不同的可能性存在的可能性。
但是，正如他所說，在那些各種各樣的夢境裡，或許確確實實地達到了傳統意義上的happyending，但是都沒有打出真真正正的trueending，不可否認，那的確是一種幸福的可能性，但是在已經打出trueending的的蘇舟看來，卻未免不是不是有著一點點的缺陷與遺憾。
只有這個宇宙裡的他，真切地回憶起了所謂的“退役的真相”；也只有這個世界裡的他，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心靈的補完”。
這無法不讓蘇舟深感自豪
無法不為自己而感到自豪，無法不為與這麼好這麼好的錚哥走在了一起的現實而感到自豪。
所以，其實這些夢境並無法影響到他什麼，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宇宙，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但是對“蘇舟”有“價值”的人，卻只有“賀錚”一個。
只有賀錚一個。
……當然，後續的短期小麻煩也不是沒有，比如
“？？室友你怎麼了？”
與羅德里格斯保持了一條胳膊的距離，蘇舟以實際行動來表達他的婉拒：“呃，就是，羅德，我最近忽然不想和人變得距離很近………嗯，在最近一兩個月內，親親抱抱和貼貼的舉動就稍微緩緩…？”
再比如
“？蘇舟，最近發生什麼事了嗎？”
蘇舟一臉迷茫，看向大可愛：“什麼事…？沒事啊……”
德國隊隊長皺起眉頭：“雖然………你……你最近怎麼不見了面就衝上來了？”
蘇舟：“………”
蘇舟緩了一會，眼中升起驚喜：“哇！我就說！尤瑞！其實你也是很喜歡和我摟摟抱抱的吧！以前還一直表現的那麼冷漠不在意！我就知道你只是嘴硬心”
尤利安：“好的我知道你沒事了請閉嘴！！”
還比如
奧古斯特沉思半晌，還是開啟了與賀錚的對話方塊。
奧古斯特敲字傳送：朋友，你家的小朋友最近還好嗎？
賀錚：？他很好，怎麼了？
奧古斯特：他最近一直在老老實實地叫我奧古斯特，或者是沃爾夫先生，我其實很喜歡daddy這個稱呼，他怎麼突然轉性了？
賀錚：…………
賀錚：喜歡養兒子請自己生。
而與安吉洛的相處，卻出奇的沒有什麼問題。
蘇舟：害！那個夢境一看就只是個夢！他怎麼可能和大天使雙向暗戀啊！分明就一點代入感也沒有嘛！
w：workandwait.
蘇舟很忙。
賀錚很閒。
但是這麼說也不那麼準確。
在賀錚正式成為了國乒隊的隊醫，並且在僅僅幾個月的磨合適應期後就徹底就任後，蘇舟的確是成為了相對更忙的那一個。
與挑大樑的當家球員相比，新入職的小隊醫，的確是要清閒了一些。
外界從來就少不了針對於賀錚的各種質疑，畢竟有不少人需要靠賀錚來吃飯，但是正如他是如何從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小球員，變成了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前鋒，哪怕賀錚現在的位置已經從群星閃耀的世界之巔，變為了一個位於幕後的小小隊醫，賀錚同樣也用無可動搖的硬實績讓所有人閉上了嘴。
……雖然是這麼說啦，但是國乒隊的隊醫其實也沒有太多能做的事情啦。
所以賀錚也在自己找事做。
在蘇舟的心態問題徹底解決之後，賀錚就不滿足只呆在一個負責緊急處理的隊醫的位置上了，他開始學習人體力學以及運動員護理與方向規劃，他不僅想當那個可以為蘇舟治療肉.體與治癒心理的人，他同樣也希望，自己可以對蘇舟的乒乓球道路有所幫助
賀錚想，他不能只是一個永遠居於幕後、落後一步的“治療者”，而應該成為一個可以先蘇舟一步、引導蘇舟該如何訓練、如何往下走的引導者。
所以，當蘇舟在乒乓球的道路上越走越好的同時，賀錚同樣在運動員針對性規劃訓練的道路上越走越佳。
當賀錚確實拿出了不止一兩例的幫助球員提高進步的實績後，就連那些一直愛說酸話的賀錚黑，也只能歎服表示，大佬終究還是大佬。
所以賀錚也變得很忙。
而這樣的忙碌，在蘇舟退役、並且擔任教練後，就變成了雙重的忙碌。
兩人雖然從聚少離多變成了聚多離少，但是一旦忙起來，兩人的交集卻又變得稀少。
日常對話是：
飯我做好了。
晚上吃什麼。
今天早點睡吧。
xxx的訓練計劃做好了嗎？
錚哥，xx的步伐有點問題，你明天去單獨看一下，然後交一份訓練計劃給我。
我的蘇教練，xxx的訓練量必須減輕，他的膝蓋又有復發的可能，近期你需要給他批一個假期，假期後的訓練規劃也需要再做調整。
…
……
………
兩人都有工作，兩人都很忙碌，兩人都很充實，卻也不免染上疲意，想想上次和愛人有個完全沒有公事兩人世界………那大概是要拉回到很久以前。
但是他們都沒有放棄的意思。
這是蘇舟重新燃起的、真正屬於他的夢想他想讓這個世界的國乒隊，在整個國際乒壇上也擁有長久的立足之地。
這其實不是賀錚的夢想，因為他早已完成了屬於自己的夢想，但他現在所做的這些事情，也是他自願付出精力並且為之奮鬥的事情。
這樣很累。
卻也很好。
兩人會談論隊內的事情，會談論訓練的大方向，也會縮小範圍到談論個人。
他們同樣會抱怨一些隊務，蘇舟躺在賀錚的腿上，賀錚為蘇舟揉著太陽穴，蘇舟也在享受完後溜到賀錚的身後，給他長久坐辦公室研究制定訓練計劃的錚哥揉肩捶背。
他們也會說一些與乒乓球完全無關的事情，比如又開始調侃回憶一下同樣被他們兩人所熱愛關注的足球。
他們也不乏展開一些對更久遠的未來的暢想，他們說的興致勃勃，說得興高采烈，最後卻也只能意猶未盡地嘆一口氣，對視一眼後說，還需要等待。
是的，還需要等待，他們還需要等待這個已經學會走路的嬰兒，進一步地學會奔跑。
大多數的日子都是疲憊與辛苦的，但是他們也樂意在這樣疲憊而辛苦的等待中，去暢享位於未來不遠處的進步。
這是他們兩人共同在做的事情。
這是他們兩人、乃至是無數人在共同期許的事情。
他們希望看到國乒隊從一團散沙變為走上正軌，再從走上正軌變為始終在世界乒乓強國中佔有一席之地。
“我在等她真正的長大。”
蘇舟這樣說，然後轉頭問：“錚哥，你覺得呢？”
賀錚想了想說：“……那我就是在等你吧。”
“等我？”
“等你完成你的夢想，完全這個凝聚了無數人期許的美夢。”
蘇舟卻不太滿意這樣的回答：“那你呢？錚哥，你這樣又讓我想要把你開除國乒隊了。”
賀錚只好說：“好吧，小朋友，但是我的回答依舊是我在等你等你，等待我們的雙雙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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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蘇舟告別了他的教練生涯，而賀錚也選擇了向國乒隊遞交辭呈之後的故事。
這個時候，兩人都不再是小年輕了。
長期對著電腦與書本，賀錚的視力有所下滑，他早已習慣於去佩戴眼鏡，家裡的眼鏡有好幾副，度數都一樣，只是鏡框不同，這樣的小小情.趣需要歸功於蘇舟，畢竟他總是在半框與全框、黑框與金絲之間難以割捨。
賀錚不需要去考慮他在醒來後應該去佩戴哪一副眼鏡，因為蘇舟會提早一天把他看中的眼鏡放在自己的床頭。
這是屬於老夫老夫之間的小小固定活動。
然而，在這一天，賀錚說：“粥粥。”
“唔？”老大不小的蘇舟叼著包子抬起頭。
賀錚點著鏡框：“我的度數已經固定了，沒下滑。”
蘇舟嚥下包子，心中升起疑惑：“我知道，所以？”蘇舟非常非常地關心賀錚的視力問題，畢竟，按照常態來說，賀錚是完全不可能近視的，要不是在後期為了幫他一起建設國乒隊導致用眼過度，他的蒸蒸怎麼可能會佩戴眼鏡！
也不是說戴眼鏡不好看吧，也不是歧視有近視的人吧，但，就是那什麼，這碗粥就是心疼啊！
戴上眼鏡後視力如初的蒸開始指指點點：“所以你最近在幹什麼？你的手”
賀錚並未說完，但是他的眼中清晰地倒映出蘇舟那滿是傷痕的手，乍眼看非常像是學做飯切菜的初學者，但是蘇舟與他都是自給自足的廚房老手。
啊這……
蘇舟擦擦手：“就，我都沒隱瞞我的手受傷了，錚哥你也應該意思一下，不要直接點出來啊……”說到這裡，蘇舟竟然還理直氣壯地拍起了桌子，“就是說啊錚哥！我們的默契呢！我們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心有靈犀呢！這種時候，你就應該當做沒看見！”
“我之前就是這麼做的。”
“所以你應該繼續這麼做！看破不說破！”
“那你就應該保持好分寸，而不是讓你手上的傷痕變得一天比一天多最重要的是，變得多可以，變得深不太可以。”
啊這……
蘇舟看向自己的左手食指，的確是剛剛出現的那條傷口切得有點深……
蘇舟：“………”
蘇舟理虧。
“我會小心的，”蘇舟老實道歉，“反正就………馬上就告訴你了，錚哥你不要問了，我會自己注意的，是我不對。”
兩人都在一起多少年了，蘇舟這麼說，賀錚自然也掀過這一頁。
然後他在十天後得到了答案。
十天後，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節。
聖誕節的清早，蘇舟興高采烈地為賀錚遞上一個扁扁的長方形禮盒，禮盒很普通，是在家裡的儲藏室裡翻出來的那一種，唯一特別的就是上面用中性筆畫上了一個用乒乓球拍打足球的q版畫作，配以蒸粥與花體ss的cp名稱，還畫了兩個q版小人，那是他與蘇舟被傳播的最為廣為人知的q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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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一點都不穩重，就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小毛頭的出廠畫作。
賀錚抬起眼。
蘇舟以眼神示意賀錚快開盒。
賀錚開啟盒子，裡面
……是一副非常粗糙、一點也不精緻的長方木刻畫。
而木刻畫的內容與禮盒表面的畫作一模一樣，或者說，盒內的這幅木刻畫，就是比著盒外的畫作來刻的。
“雖然技術粗糙……”
賀錚聽到他年歲不輕的小朋友頗有些自得地說。
“雖然技術一般，不過這是我送給你的聖誕節禮物！你必須說你喜歡！超過五星極限的六星好評要來一發嘛！”
賀錚笑罵一句：“都多大的人了。”
這麼說著，他還是以一種過於小心而充滿喜悅的態度，溫柔地拿起那副簡陋的木刻畫。
“怎麼想到過聖誕節了？”賀錚仔細地摩擦著木刻畫的紋理，“而且是送木刻畫？”
蘇舟坐到了賀錚的身邊，與賀錚一起再次觀賞起自己努力多日的辛苦之作。
“也不是特意要過聖誕節……”蘇舟靠在賀錚的肩膀上，“過去的那些年，我們兩個人都真的太忙了，好不容易退休了，我就是突然想讓我們的生活多一點儀式感………聖誕節沒有什麼特殊意義，只不過是在我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十二月二十五是離得最近的、比較盛大的日子，我想要送你一些能夠被儲存的、絕對不是從外面買來的禮物，也不是非要追求精緻與盛大………在最初，我甚至只是想送給你一副我親自構思的簡筆畫，只需要幾分鐘就能畫完的那種，但是我又覺得紙張的壽命要稍微短一些，而且更容易碰上意外，比如被水打溼什麼的………所以我就想，如果能把紙張的畫變得更為持久一些呢？我先是想到了石頭，也想去刻石頭，但是我發現直接刻石頭的難度太大了，於是我就想降低難度，於是木刻畫就成為了順應邏輯的第一選擇………包括接下來的新年啊，情人節啊，你的生日啊，甚至是兒童節什麼的……”
說著說著，蘇舟的身體就順勢下滑，從靠在賀錚的肩膀上，變成了直接枕在賀錚的大腿上。
蘇舟仰視著與他目光相對的戀人，縱使是老夫老夫這麼多年，還是忍不住竊喜，忍不住發笑。
於是他就笑著說，伸出胳膊撫摸上賀錚的臉。
“錚哥，我還想和你一起去創作好多好多的回憶。那些與足球有關的回憶、與乒乓球有關的回憶……這些回憶，我們都已經創作過了，用了太多太多年來創作了………我們都沒有那麼年輕了，但是我相信我們的路還有很長，我想與你一起，再去創作一些嶄新的、與過去不同的回憶，就從今年的聖誕節、這一副由我親手設計雕刻的木版畫開始。”
賀錚的心中動容。
他彎下了腰。
他們又交換了一個不能再熟悉、也不能再日常的吻。
賀錚近乎是嘆息著說：“你總是有辦法給我驚喜，總是讓我不能不再愛你一點。”
“噫說的這麼肉麻，現在不嫌我整天說話幼稚了？”
蘇舟晃著頭，與賀錚的鼻尖相互摩擦。
賀錚就也摩擦回去：“不喜歡這麼肉麻嗎？”
怎麼會。
“我喜歡，超喜歡，永遠都喜歡。”
y：yearandyearn.
年復一年又一年，蘇舟與賀錚在一起了許多年。
在沒有確立關係時，他們就在一起許久許久了。
在確立關係後，他們就在一起更久更久了。
如果讓賀錚來說，他是從哪一年開始與蘇舟在一起的
放在大部分情侶的身上，可能是他們初次相遇的那一年，但是放在賀錚的身上，則是在他六歲多時、蘇舟出生的那一年。
這同樣也適用於蘇舟。
蘇舟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與賀錚在一起的呢？
答案就是自蘇舟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與賀錚在一起了。
他活了多少歲，他就與賀錚在一起多少年。
賀錚活了多少歲，他與蘇舟在一起的時間，就是他的多少歲減去六歲。
這聽起來似乎格外的浪漫。
所以，對於蘇舟而言，“蘇舟”的一生都是與賀錚繫結的。
但是蘇舟很貪心，正是因為他對於現狀已經滿足得不能再滿足了，所以才覺得不夠。
“怎麼能夠嘛。”
已經與賀錚在一起三十二年的三十二歲粥懶懶地躺在賀錚的大腿上。
他抬高胳膊，捏著賀錚的耳垂，把玩著對方的鬢角髮梢。
像是一個永遠也不知餮足的貪婪之徒，蘇舟不甚滿足地說：“錚哥，太不夠了，這麼好這麼好的日子，這麼幸福這麼幸福的生活，哪怕是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開始了，也還是不夠嘛”
賀錚正在忙著製作分類表格，實在不好分心，指尖敲擊鍵盤的聲音不停，盯著螢幕對蘇舟問：“怎麼樣也不夠？”
蘇舟覺得他的蒸並沒有在好好地聽他說話。
不過也都好理解。
蘇舟玩著賀錚的髮梢，自娛自樂也非常開心。
“是的，不夠，”過長地拖著尾音，蘇舟直接叫起了男人的名字，“你要知道，賀錚，人的貪慾是很難滿足的，我的渴求不止滿足於現在，我還渴望與你在一起，年復一年又一年的在一起，在每一年的下一年都始終與你在一起………你也是這麼想的吧？我覺得我們的渴求都是彼此相同噠？”
噠著噠著，蘇舟就把頭埋向賀錚的小腹間，圈住男人的腰使勁蹭。
嘿！反正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國家隊隊長！哪裡有這位訓練計劃制定師忙呀！
賀忙成陀螺錚，略顯敷衍rua了把粥頭：“是是是，我也是這麼想的，小朋友，我在忙，想繼續躺著就不要折騰。”
z：zigzagandzenith.
zigzagandzenith.
曲折與頂峰。
重生二字聽起來非常的匪夷所思，但是蘇舟確實親身經歷了這樣的神奇，而重生後就大殺四方的劇情並不存在於現實之中，除非這個大殺四方的領域本身就是他所擅長的領域這也是說的蘇舟。
蘇舟的重生讓他在一個乒乓球本是羸弱的國家裡，成為了一個震撼全世界的神奇天才，但是他的重生卻無法帶給他心智上的重生與成熟，這依舊是一個逐漸長大繼而跨越過去的過程。
很多人都會說，蘇舟的一生就是一個傳奇，是順風順水而毫無挫折的一生。
但是蘇舟本人卻不承認這樣的說法，當然這樣的不承認也無法與他人訴說。
蘇舟自己認為，他的一生是曲折的，這個曲折並不等同於悲慘或是幸福，而是在有了大成就後就又跌入於他個人而言的低谷，並且在巔峰與低谷間反覆徘徊的曲折。
蘇舟曾經多次以為過，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蘇舟也曾經多少以為過，他是一個再也痛苦難過不過的人，終其一生，他也無法從自我困擾的迷宮中走出。
但是他最終還是走了出來，並且在走出來之後，又走了好久好久，邁上了一條更為漫長也不乏曲折的路。
蘇舟回頭看。
他的背後是一條又一條的曲折大道。
蘇舟再回首。
他的眼前是一座已經走到底的壁壘頂峰。
在他七十七歲的那一年，蘇舟迎來了他人生的落幕。
落幕的那一天，蘇舟在生與死的邊緣處昏昏欲睡。
他睡著了，他不確定他是否能再次醒來。
他睜開眼，他發現名為蘇舟的一生當真是毫無遺憾。
他在心靈上落至過低谷。
他在現實中攀爬至頂峰。
回首望去，他的過去曾多有曲折。
抬頭睜眼，他的一生是當之無愧的立於頂峰。
一生無憾。
不枉一生。
真實存在於某條宇宙線上的自閉if.終
真的還有人想看te走向嗎？認真回答我呀！
咳，這次是真的完了！20號23:59前全部紅包紀念啾！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出去玩了文案請假了！3號還是4號就請假了！國慶期間緣更！
然後旅遊回來後因為這章太長所以寫了好幾天:з」………不過總算是完了！
粥粥：我覺得我過完了我的一生……
作者：撓頭，恨不得打上全文完的我是不是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