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怯於去坦露自己的不足,凡是不懂的就去光明正大的找人詢問,蘇舟覺得這算是他的一個優點。

所以他就這麼直白的問了:我們國乒隊的醫療隊醫這一塊,到底是誰在管啊?

然而代理教練卻避開了他的問題。

他只是道:“蘇舟,你不用擔心這個。”代理教練瞥了一眼蘇舟的腰腹,語氣緩和了一些,“這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第二次了,況且,我已經把前因後果完完整整的報告給陳教頭了。”

……陳教頭?

蘇舟驚訝道:“你都告訴舅………陳教練了,陳教練已經沒事了嗎?”

代理教練點頭,道:“是的。”……其實不是,就他所知,雖然陳清凡陳教頭退了燒,但是身體還是有點虛,然而被陳教頭特意囑咐了只能報喜,代理教練也沒辦法拒絕,他只好說,“他恢復的不錯,和原本計劃的一樣,他應該會在西班牙當地時間的明天晚間,到達馬德里國際機場。”

然而蘇舟不信,粥粥憂心忡忡,如果舅舅真的沒事了,不可能會不告訴他一聲啊,所以

粥粥眼神猶疑的看向代理教練。

代理教練端坐如鍾。

蘇舟皺皺眉頭,收回視線,認了,舅舅的身體多半還是有點虛,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過來………對於一個處在亞健康狀態的人來說,長達十三個小時的空中飛行,可算不上是一件輕鬆的差事。

“……唉。”蘇舟抓抓腦袋,算了一下時間賽程,只覺得有點棘手。

18決賽之後是14決賽,他和安吉洛的比賽被安排在了明天下午,是四強賽的第一場,如果他不能勝過安吉洛,那麼他就直接無法摸到西班牙公開賽的前四強的影子,那麼,這將會是他第一次根本無法站到頒獎臺上,連一塊銅牌都無法擁有………即使舅舅過來,也不過是………那些說話難聽的媒體,大概會打出一些陳清凡賣慘為哪般?、明知白跑一趟仍然遠赴千里!的標題吧。

………蘇舟頓時覺得肩上的擔子更沉了。

既然代理教練不想在隊醫的事情上多糾纏,並且已經告訴了舅舅,蘇舟略加思考,與其追問這個並不是多麼熟悉的領隊,不如等到舅舅到了後,親自和舅舅去討論一下。

“還有什麼問題嗎?”代理教練問。

蘇舟搖頭。

兩人轉身返回休息室內。

推門踏入的剎那,代理教練忽然想了起來,又問蘇舟:“蘇舟,你在今天的比賽已經全部結束了,你是想回到酒店內去休息一下,為明天的比賽做準備,還是留在這裡看比賽?”

這還需要思考嗎?當然是

“看比賽!”蘇舟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他抬頭看了眼休息室內時刻都被開啟著的液晶熒幕,現在正在進行的,是18決賽的第三場,參賽的雙方,是蘇舟不怎麼關注的兩名選手。

嗯,接下來的比賽是……

蘇舟大步邁到儲物櫃前,從自己的揹包夾層中掏出了銀白色的ipad,指紋解鎖後,迅速的將18決賽的對戰表調了出來。

他招招手,示意劉捷譚澤兩人過來和他一起看。

蘇舟坐在長椅上,譚澤站在他的左後方,胳膊壓上蘇舟的肩膀,還是劉隊比較厚道,站在蘇舟的右後方,微微彎下腰,沒有讓蘇舟當他的小支撐架。

蘇舟懶得和譚澤再鬧了,直接將平板往前伸了伸,得以讓三人都能看的清楚。

18決賽的賽事安排是這樣的。

第一場:譚澤中國vs安吉洛比安奇義大利,安吉洛比安奇勝。

第二場:蘇舟中國vs盧卡斯約恩英格蘭,蘇舟勝。

屬於中國隊的兩場比賽都已經結束了,譚澤被淘汰出局,蘇舟得以繼續前進,雖然這充滿惡趣味的賽事安排,會讓他在明天的14決賽中就再一次的遇上安吉洛比安奇………這一場比賽的勝出者,將會把西班牙公開賽的四強席位納入懷中。

隨後,便是此刻正在進行的18決賽的第三場比賽,第三場比賽發生在兩名世界排名都在十名之外的球員之間,他們的年齡都在二十五歲左右,蘇舟看了看,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去關注。

再來,是尚未開始的比賽。

第四場:本諾依曼德國vs羅德里格斯雷耶斯。

來自德國的削球大佬本大大,又雙叒叕一次的在18決賽中就又雙叒叕一次的碰上了來自西班牙的羅德里格斯雷耶斯,這樣的賽程安排不僅讓羅德里格斯與本兩人大叫噁心,更是讓無數的球迷們嘖嘖稱奇,這簡直像是被什麼不知名的神秘惡意給操縱了一般。

毫無疑問的,在第三場比賽的勝者不具有競爭力的大前提下,本諾依曼與羅德里格斯雷耶斯之間的那個勝利者,將會拿到四強半決賽的入場門票。

再隨後。

第五場比賽:尤利安阿茨特德國vs某位蘇舟不太關注的選手。

第六場比賽:又是兩位世界排名皆在十名開外的選手。

不出意外的話,毫無疑問的,尤利安阿茨特已經牢牢的佔據了一個四強的席位。

最後。

第七場比賽:葉夫根尼尼西俄羅斯vs某位蘇舟不太關注的選手。

第八場比賽:又是兩位世界排名皆在十名開外的選手。

只要不再空降奇才的大爆冷門,男單排名在世界第九的俄羅斯人便會成為四強中的一員。

這麼一看……

靠在蘇舟的肩膀上,譚澤摸了摸下巴:“俄羅斯人和你的那個德國朋友已經穩了,剩下的就是,是你還是安吉洛比安奇,是羅德里格斯雷耶斯還是本諾依曼了?”

這個賽程絕不算輕鬆,劉捷的眉頭緊皺不展,假設“假設,蘇舟,即使你贏過了安吉洛比安奇,你接下來的對手也會是諾依曼或者雷耶斯………哪一個都不好打。”

是吧,可不就是哪一個都不好打。

如果是放在平時,在已經輸給安吉洛一次的大前提下,蘇舟可能沒有那麼執著一定要拿個名次什麼的,畢竟他對自己目前的水準認知的很清楚,但是這一次……

……這是重生後的國乒隊的第一次集體出征啊。

舅舅拖著虛弱的身體,在明天就要來馬德里了啊……

這這這……

……粥粥蔫了。

他放下了平板,身子向後一躺,把全部的重量都靠在了譚澤的身上。

他後仰著頭,煞有其事的說:“如果能一贏到底,這絕對會是我最最具有含金量的一枚巡迴賽金牌了……”

這天還沒黑呢,代理教練比較現實的打碎了蘇舟的妄想:“如果你真的能贏下西班牙站的冠軍,蘇舟,你就是世界前三了。”

蘇舟:“………”

這句話太扎心了,現在的粥粥還不是世界前三呢,和世界第五的羅德都只是打的不相上下呢。

蘇舟抹了兩把不存在的淚,一咕嚕翻身坐起。

“好了!”他拍拍臉蛋,重振旗鼓,消沉是沒用的,與其在這裡喪個沒完,不如

蘇舟勾起了搭在長椅上的外套,一邊伸臂穿著,一邊向著大門走:“領隊,第四場比賽有羅德里格斯雷耶斯,第五場比賽有尤利安阿茨特,我看完這兩場比賽後再回酒店。”蘇舟握住門把,頓了頓,回過頭,“譚澤,劉隊,要一起來嗎?”

“我就不用了。”劉捷搖搖頭,指了指被掛在牆壁上的大屏幕,“我和你的那些朋友並不熟,如果不是要感受現場氣氛,其實從這裡看的更清楚。”

譚澤倒是有些心動……

蘇舟看出了譚小隊長的心動。

誒嘿,心動個啥啊,心動不如行動啊。

蘇舟立馬兩步折返,走到譚澤面前,隨之

拽著譚澤就跑。

譚澤:…?

譚澤:???!!

“蘇小舟你幹嘛???”

說話間,蘇舟已經拽著譚澤跑出了休息室,兩人在狹長安靜的走廊上大步奔跑。

“你不是想一起來嗎?”蘇舟回頭眨眨眼,給了譚澤一個標準的粥式微笑,“那就來啊!害羞什麼啊!”……其實吧,譚澤流露出來的情緒當然不是害羞,而是猶豫不決,但是粥粥現在說他是害羞那麼就是害羞!畢竟…畢竟……

……誒嘿,他的世界的蕭隊長可沒有這麼好欺負呀:

譚澤是真的有點不想去了,他的另一只手扣住蘇舟抓住他的手腕的手。

“算了吧,蘇舟,我不去了。”譚澤的語氣有些發沉,“我剛才是想著,既然你去看比賽了,你可能會有一些比較獨特有用的賽事分析,我正好跟著聽一場免費的公開課……”

“然而呢?”蘇舟沒理他,繼續拽著小隊長向著球員通道的入口跑。

然而吧……“我和你的那些朋友不熟。”譚澤去了那種時刻帶點玩笑意味的口吻,他放任自己的身體跟著蘇舟一起跑,只覺得腳下的地面似乎變成了沼澤,讓他的步伐變得越發沉重,“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吧,畢竟大家好像不是一個層次內的,我的英文又不好,等會你跟阿茨特說話的時候,你不會覺得很尷尬嗎?”

蘇舟的腳步慢了一些,然後停了下來。

譚澤在同一時間掙開了蘇舟的手,他後退兩步,立在原地,看到蘇舟回過頭來,又扯出了那種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笑:“行了吧,蘇小舟,哥哥這是為你著想,怕你交友出問題呢,這樣,你去看你的現場比賽,我回休息室去看我的現場直播,等會,等你看完了阿茨特和雷耶斯的兩場比賽,我們再一起回賓館?……………喂喂喂你怎麼了。”譚澤的表情忽然一慌,“我不就是提議一下我們分頭看比賽嗎?蘇舟你突然喪著個臉是幾個意思?”

蘇舟抹了把臉,掌心搭在雙眼上,沒鬆開。

他悶悶的說:“我難受。”

譚澤有點慌,很莫名,他作為當事人還沒難受呢,你就難受個什麼??

粥粥自然是難受的,雖然有著不同世界的舅舅的大鋪墊,又在這兩個月中逐漸適應了一些“譚澤”本人,但是,還是,總之,就是……

……這可是他的世界裡的蕭澤蕭隊長啊,是在他進入國乒隊一隊之後,自從他13歲的那年起,一直把他當親弟弟看待的蕭隊長啊。

是他以那種大大咧咧的方式讓自己真正的融入了國家隊,是他用那種漫不經心又痞裡痞氣的說話方式讓自己少走了那麼多彎路,是他蕭澤的以身作則,讓蘇舟逐漸明白了什麼樣的隊長才是一個合格的隊長,又怎樣才能成為一個深受大家信賴的隊長……

……那麼好那麼好的蕭隊長,在這個世界卻…

………連最最基本的自信心都消失不見了。

那種在初見落魄的舅舅時的糟心感又湧上來了。

蘇舟捂住臉,難受著,想,如果他真的只有十六歲,這會保不準已經抱住蕭澤開始嗷嗷嗚咽了,這種鮮明又慘烈的對比真是太他媽的操蛋了。

艹,這該死的乒協。

幸好,他不止是十六歲,不至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難受一把抱住譚澤,先嚎啕上兩聲再說。

蘇舟鬆開了手,露出了他的臉與眸,沒有痛苦與難受,又是那副為人所熟知的:模樣。

譚澤立馬松了口氣:“你別嚇我啊………變臉好玩嗎?”

“不好玩。”蘇舟搖頭,然後

……再次拽起譚小隊長的手,狠狠的捏緊了,拉住人就跑!

譚澤:“………”

“我不是說了我不去了嗎???很尷尬啊???”

“沒事!”蘇舟一邊歡快的狂奔,一邊耐心的為他解釋,“真的不會尷尬的,你不知道尤瑞的性子,他對陌生人本來就沒興趣,在德國國家隊中,除了那幾個排名在他之上的……”

蘇舟艱難的回憶了一下小可愛那讓人為之操心的人際關係……

蘇舟總結道:“你可以當他不存在的。”

譚澤正想著,這好像有點不禮貌吧?

蘇舟又說:“因為他也會當你不存在的除去在剛剛見面時會對你微微點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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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澤:“………”

好嘛,要不禮貌就一起不禮貌咯?

蘇舟最後道:“而且,譚澤同學,你這麼想,哪裡有免費又高質量的公開課這麼好的事情啊?”

“……你可以的啊。”回過味來,譚澤瞪著蘇舟的後腦勺,“聽聽你的賽事分析,你還想收費了?”

“誒”蘇舟的唇角溢位笑音,“怎麼會呢。”

不知不覺中,兩人轉跑為走,在狹長安靜的球員通道裡,蘇舟與譚澤一前一後。

快要走到球員通道的出口了,遠遠的,嘈雜的加油聲與記者們的熙攘聲越發洪亮。

蘇舟停下腳步,他側過身,黑色的眼像是精密的探索儀器,在譚澤的身上左看右瞅。

譚澤被瞅的怪不自在的,乾脆也學起蘇舟的眼神,雙手插在口袋裡,反向瞅起了他來。

良久,探索儀器暫停工作了。

“譚澤同學。”蘇舟道,“我觀你骨骼清奇,根骨極佳,分明就是一萬年難遇的打球奇才”蘇舟記得很清楚,上輩子,四歲,當舅舅哄騙著他扔了足球,跟著他去打乒乓球時,他的好舅舅就是這麼一副得道高人的神棍模樣………遠比這個世界的舅舅更有幽默感。

“我覺得。”從短暫的回憶錯亂中脫身,蘇舟重新將目光凝於譚澤的身上,有模有樣的打著商量,“我們應該交換著來,我講一局比賽,你也講一局比賽,小說裡不都是這麼寫的嗎?在大多數人都以為不可能的時候,主角總能說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另闢蹊徑的見解來。”

粥粥想逐步的去為這個世界的譚小隊長培養信心,第一步,就從勇於對乒乓球說話開始。

而譚澤卻只覺得有些牙疼,想,這說辭可真是爛透了,一點都沒有蘇小舟往日舌燦蓮花的風采。

……但是他的眼神卻是那麼的認真,一灘黑色的池水彷彿可以一眼見底,就是那麼堅定的篤信著,彷彿他口中的“亙古極佳”、“練球奇才”、“另闢蹊徑”不是個笑話。

“……真是敗給你了。”半響,譚澤舉手投降,他有些頭痛的揉著額角,覺得蘇舟這個人,時不時的,總是會在一些別人無法理解的點上,過分執著的有點莫名其妙。

他自己都沒有那麼的篤信自己呢,譚澤有些無奈的想,明明他們不過是認識了兩個來月,關係說不壞是肯定不壞的,但是好像也沒有親密到……過於親密的程度。

與蘇舟並肩向著球員通道的入口處走去,看看這個未成年的小屁孩笑容燦爛、熱情火熱的模樣,譚澤竟然不自覺的感到有點操心。

“……唉,蘇小舟啊。”他伸出左臂,圈住了蘇舟的脖頸,有點苦口婆心了起來,“說實在的,我也就和你認識了兩個月,幸好哥哥我是個實在人,你以後得長點心眼,別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對著一個認識不久的人掏心掏肺、相信別人,行嗎?我總覺得我弟弟都比你省心,你這種性格,也就只能在國家隊這種變相閉塞的小群體裡混混了,如果將來去了社會上,你看誰都是個好的,你還不被人坑死啊。”

被壓著脖頸往前走,粥粥忍住沒回話,而是譚小隊長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個勁兒的乖巧點頭。

蘇舟覺得這場景有點微妙。

當初,是蕭澤曲線救國的讓他不要太自信,要懂得把視野放的稍微低一點點在面對著自己的隊友時。

現在,是他曲線救國的想讓譚澤再有點信心,要懂得把視野再盡力抬高一些在面對著自己的對手時。

耳邊的絮叨聲還在繼續,這樣熟悉的口吻,帶著點操心,用詞又並不和善,反而帶著點調侃一般的嘲諷戲弄………

……是他曾經的蕭隊長了。

皮蛋粥強裝憂鬱,想,人生啊,就是一個輪迴圓啊。

人生是一個不斷經歷各種小輪迴的大輪迴,但是他們腳下的路卻是一條只能筆直前進的道。

蘇舟與譚澤來到了賽場邊,第三場比賽已經結束,這會,場地中還沒有什麼人,參賽人員和裁判都沒有

…哦,不,小可愛來了!

“尤瑞!這邊!”蘇舟歡快的招起了手,還趁機對譚澤眨了下右眼,像是在說,你等著。

遠遠的,蘇舟向尤利安的身後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其他的德國隊的成員………看來小可愛是先行一步找粥粥了。

蘇舟有點蜜汁小開心。

遠遠的看到自己的友人,尤利安的腳步一頓,然後加快步伐走到了蘇舟的身邊。

蘇舟拉著譚澤做介紹:“你們之前已經見過面的,譚澤,我現在的隊友,是個很不錯的人尤利安阿茨特,你也認識的。”

譚澤扯扯嘴角,點頭問好。

尤利安看他一眼,點頭問好。

然後……

……譚澤發現,當真如蘇舟所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這個德國人彷彿視他如空氣,而蘇舟……

在德國人找他說話的時候,蘇舟興致勃勃的與德國人交談。

當德國人沒有找他說話的時候,蘇舟便過來興致勃勃的和他說話。

當有哪幾句話突然戳到了蘇舟的興奮點時,他當場便做起了兩邊的翻譯,也不知是不是湊巧,能戳到蘇舟的興奮點的話題,多少也能讓三人一同交流上幾句,而每當有所交流時,譚澤與尤利安的視線又會對上幾次,然後紛紛點頭問好。

出乎意料的,竟然當真如蘇舟所說,氣氛似乎並沒有變得很尷尬,甚至………那個德國人還對他露出了疑似認同的目光,雖然,只有那麼一次。

譚澤:“………”

譚小隊長絕對收回前言,這碗粥果然還是那一碗舌燦蓮花的交際花粥。

服了,服了,譚小隊長由衷的想,他的口才是真的不如這碗粥的,以及,他真的應該去好好學英語了。

英語、德語、中文………在這樣複雜的語言交流下,十數分鐘後,西班牙隊與德國隊的大部隊終於來到了比賽現場。

本諾依曼跟在貝克爾沃爾夫岡教頭的身後,一張臉嚴肅的有些過頭。

羅德里格斯雷耶斯跟在西班牙隊的教練的身後,同樣是一臉的苦大仇深。

蘇舟:“………”

……哇,他是第一次看到羅德這樣的表情誒,有、有點可怕的樣子…?

粥粥拽了拽小可愛。

小可愛以眼神示意蘇舟有話快說。

蘇舟遙遙的望著羅德里格斯,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右臂:“尤瑞……”

“?”

“如果等到我和本比賽了,你記得要提醒我注意形象……”蘇舟憂心忡忡的說。

尤利安:“………”

他的好友腦子有坑。

蘇舟轉頭又去對譚澤道:“譚澤同學……”

譚澤:“……說吧,你又怎麼了?”

蘇舟真摯的懇求道:“趁著比賽還沒開始,你能不能快點用你的烏鴉嘴再去反奶一下?”

譚烏鴉嘴澤:“………”

“滾。”譚澤冷酷無情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高亮:上章評論區翻閱有驚喜!大驚喜!!

作者專欄還差1個收藏就5500啦!!有好心的小天使來幫助一下下嘛0v0、

粥粥:看吧,譚小隊長已經完全不緊張了:計劃通

作者:突然覺得這文其實可以定義為以蘇舟為中心去拯救世界的一篇文啊……胖球界的種種,由粥來拯救!

上章看哭的怎麼說呢………後續會有吧,全文完結之後:з」

講個笑話讓上章看的心塞哭了的小天使們開心一下,來自於北風與太陽:

最虐的點是一覺醒來老10歲,還是個處♂男,氣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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