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出什麼,才能讓你把他的樣子告訴我?”安易問道。

“我想看一眼那個神奇的物品,就看一眼。”女孩說道。

“我不能同意,這對我來說太危險了,因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安易說道。

“也對,畢竟我們才剛剛認識,不過沒關係,我們以後還會見面,而且我會看到那樣東西。

不過在我異象裡,那樣東西始終無法看清,我猜測它有著強大的法力,才讓我無法看清的。

我不怕等待,時間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你認為的那樣。

我同時活在好多的時間點,在我的腦子裡。”女孩說道。

女孩說完後,拿出了一張紙,開始用鉛筆畫了起來。

“既然我早晚都能看到那樣東西,所以我願意將我們的交易跨越時間。

我現在,就把那個人的樣子畫出來,而且這並不會觸及他的隱私。

因為你們也早晚會見面,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

而且,你們最終還會發生很多故事,好像命運就是將你們繫結在了一起。”

女孩說完後,安易感到這個人對待命運這一套理論,確實有著獨特的見解,說的話也足夠神棍。

只是說完那些後,女孩便沒再說話,而是專心的畫起那張人物的肖像來。

從最開始的輪廓,到慢慢有了模糊的五官,再到每個細節都漸漸明朗起來。

安易看到了一個比自己要年輕一點,長相稜角分明,有著中分髮型的少年。

並且安易十分確定,自己從沒有見過這個人,這對他來說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孔。

但依舊有著些許的熟悉,一種用神棍的話來說,是命運連線在一起的熟悉。

那張畫畫完後,女孩將紙張送到安易面前“這就是我能為你做的全部了。

而你能為我做的,日後你自然明白。”

安易拿起手機,對著畫面拍了一張照,留作底稿,隨後收起了那張畫。

“我們是不是要留個聯繫方式什麼的?畢竟我以後還要幫你不是嗎?”安易問道。

“並不需要,到時候,我們自然就聯絡得上。”女孩說道。

安易不知道還要繼續說些什麼,便將畫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起身示意自己那就先走開了?

“一會兒,不要去吃街邊的那家牛雜店,遇到的第一個旅館不要入住。

雖然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會讓你在這裡的體驗大大降低。”女孩說道。

安易聽完女孩的勸告後,便道別離開了。

雖然剛才女孩那樣說了,但安易根本沒再打算吃個東西,並且住在這裡。

他只是要逛一逛,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利用水晶回到落夕鎮。

可另安易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又在也是逛了一會兒後,突然看到一個女孩盯著他朝他走來。

安易一眼就覺得這女孩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曾經高中的女同學久竹。

張愛玲的小說裡曾有這樣一句話“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得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安易不知道修羽和久竹誰是紅玫瑰誰是白玫瑰,但安易這一輩子,心中只有過這兩個女人。

當然如果瑞秋算女人的話,那就是三個。

雖然安易已經接近三十歲“高齡”但看到久竹,卻立刻有了緊張和莫名的尷尬之感。

高中第二年,就在安易和修羽在一起之前,久竹和安易便處於一種若即若離的感情裡。

那是兩個年輕人第一次感受到所謂的“愛意”,卻不知怎樣去表達,也不知如何面對。

這一切隨著久竹要離開這裡去往國外而告終,然而在她離開前,終於表達了自己對於安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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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切都太晚,兩人很快便失去了那一份美好。

一開始兩人還時有時無的每隔一段時間交流一下,後來便徹底失去了聯絡。

“久竹?!你不是去國外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安易驚訝地說道,但他知道自己表情有些扭曲。

“我還要問你呢!怎麼跑到這個南方小城來了?!”久竹也一樣驚訝地問道。

只是如今的久竹,如曾經那個面容姣好、校服總是如新的一般,即年輕又美麗的女孩相比,有了不少變化。

她身著非常樸素的衣服,秀髮也疏於打理,只是那種氣質依舊如往日般無法遮掩。

“我...後來搬去落夕鎮住了,然後今天這是來這邊逛一逛。”安易說道。

“問題是落夕鎮離這裡也不近啊,怎麼想著來這種破地方。”久竹說話的語氣也開朗了許多。

與以前那個總是有些害羞、沉默寡言的女孩,簡直不像是一個性格。

“別說我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安易問道。

“哎!”久竹說起這些,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家裡狀況一般,想盡辦法才把我弄出國,但在上學的時候,讓一個朋友害了。

她在我身上藏了一些違禁品,我自己都不知道。

但警察來了以後,直接發現了那些東西,我有口難辯,直接被學校辭退。

我半路回國,破滅了家裡讓我留在國外有個好前途的美夢。

我只能孤身來到南方尋找機會,但並沒有什麼好機會,而且和家裡也鬧掰了。

幾年前我來到這個小城,因為這裡的房價實在便宜。

我就想先有個住的地方,再慢慢發展自己。

我當時十多萬買的房子,現在已經翻了好幾番,我自己在家做些外包的工作。

你知道的,我會畫畫,就是幫別人畫些東西。

後來發現,這裡節奏慢、消費低,而且我掙得也越來越多,簡直都能在這裡當大爺了,便索性留下了。”

久竹說著,兩人走著,很快離開了夜市,來到一條雖然還算安靜,但依然店鋪燈光通明的街道。

安易聽著,心裡滿是唏噓,他從未想過,自己曾經如此的在乎的人,如今都改變了人生軌跡。

這時,久竹問道“你吃飯了嗎?這裡有家新開的牛雜店,咱們進去嚐嚐吧?”

牛雜店?安易突然想起了算命小姐姐的話,他抬頭看向牛雜店的招牌,感嘆著無法改變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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