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客棧老頭的房間裡。

“老頭,你差不多行了啊。”

羽落看著跪在地下的蝴蝶,正雙手舉高給周同送茶,不滿的說道。

周同也有點不好意思。

“咳咳,自古拜師就要有這個流程,不能省的,是不能省的。哈,一會就結束了啊。”

自從周同答應收蝴蝶為徒之後,幾人的僵局似乎開啟了。

周同又恢復到了原來的瘋癲老頭,看的陳牧心裡直嘀咕:“丫的,不會看走眼了吧?”

原來,在第二天一大早,周同就興沖沖的上街買了香燭、名茶、茶杯,連杯託都買了新的,更不用說還扛回了一把雕龍畫鳳的太師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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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迫不及待的拉著蝴蝶舉行拜師儀式。

周同之前從來沒有收過徒弟,哪裡知道拜師的禮儀。

不過周同師出蒼山派門下,也經歷過拜師的事情。

再加上和江湖上的大小門派都打過交道,對他們的那些套路自然也知道一點。

既然沒有規矩,那就什麼都來點,這可苦了蝴蝶。

光響頭就磕了十八個。

周同自個兒咧著個大嘴,坐在太師椅上傻笑,笑的陳牧和羽落一陣竊竊私語。

折騰了一上午,看的羽落都要罵罵咧咧的動手了,拜師儀式才算結束。

在整個過程中,蝴蝶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順從的做著這些儀式。

蝴蝶也是聰明的孩子,見到陳牧對老頭的態度,也猜到老頭的身份不一般。

經過之前的事情,蝴蝶心裡也突然想變得厲害一些,這樣不用時時刻刻都需要兩個哥哥的幫助,連累他們。

“前輩,你們接下來去哪裡?”陳牧問到。

周同挑逗著蝴蝶的小黑,說:“回月落谷,我還沒有完全恢復,需要調理一下。”

“月落谷?”

陳牧並沒有聽說過,“那你們什麼時候動身?”

“一會就走。”

周同伸了個懶腰,說道:“這個據點被清理,訊息會馬上傳出去,肯定會有高手過來的,此地不宜久留,你們也儘快離開吧。”

“一會就走?”

陳牧也想到了這一層,說道:“好吧,我明白了。”

走到蝴蝶面前,蝴蝶正在給羽落上藥。

經過周同的治療,羽落已經可以正常活動了,不出幾天就可以完全痊癒。

“蝴蝶啊,你跟周大叔走了以後,一定要聽話,不要自己偷跑出去,記得多吃飯,天氣冷了,要穿厚的衣服——”

陳牧還沒有說完,已經淚流滿面,蝴蝶更是一頭扎到陳牧的懷裡,嗚嗚的哭著。

陳牧突然有點後悔了,不想分開,大不了一起死。

但是看著蝴蝶的樣子,又冷靜下來。

將這種想法壓了下去,擦了擦淚水,撫著蝴蝶的頭說:“好了好了,等我和小羽哥哥有時間了,我們就去月落谷看你,到時候看看你有沒有長成大姑娘。”

陳牧將儲物戒指裡面所有的能量精華都拿出了一部分,遞給周同。

說道:“前輩,這是家師留給我們的,先放在您這保管,要是將來有機會,麻煩您給舍妹服下,如果舍妹用不了,您就自己收起來。”

周同哈哈大笑:“小子,小老兒還不至於惦記你這點東西,放心吧。”

周同拉過蝴蝶,對著陳牧和羽落說:“最多三年,我會讓丫頭出來的,有緣,到時候江湖見吧。”

說完,帶著蝴蝶和小黑,從原地消失了。

陳牧趕緊跑到窗前,遠處傳來陣陣帶著哭泣的呼喚。

陳牧嘆了口氣,對著羽落說:“我們也儘快離開吧。”

羽落點了點頭。

自從蝴蝶離開以後,陳牧和羽落的話似乎也變少了。

兩人過了好幾天,才慢慢適應沒有蝴蝶的陪伴。

一輪圓月懸掛在天空,夜色雖然濃重,但天卻非常晴朗,沒有一絲雲彩。

月光溫柔的灑滿大地,宛如白晝。

此刻,兩人正坐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陳牧烤著兩隻從林子裡打來的兔子。

陳牧遞給羽落一隻,邊咬著邊說:“老二,按照剛才那個砍柴大叔說的,前面再走幾天,有一個鎮子,到時候到鎮子裡應該能打聽到方向。”

“嗯,到時候可得找兩匹馬,累的我可不行了,實在不行,弄兩頭驢騎著也行。”

陳牧有點無語的看著羽落,道:“看你吃的這個架勢,你弄頭驢是當坐騎還是儲備食物啊?”

羽落沒接話嚼著一隻兔腿對陳牧說:“要是蝴蝶在就好了,她最喜歡吃兔肉了。”

陳牧也不無感概:“是啊,也不知道蝴蝶怎麼樣了?不知道有沒有到那個什麼月落谷?”

羽落嚼著肉,含含糊糊的說:“等我找到身世,成為絕世高手,就找到蝴蝶,咱們還回潮汐村去。”

陳牧抬頭望著天空的圓月,雙手枕頭躺在地上:“是啊,我們離開村子都好久了,還真是懷念啊,之後我們還遇到了雲凡——”

說到這,陳牧突然坐了起來。

對著羽落說道:“當時雲凡走的時候,給我們的那個鬼市的鑰匙,說可以去看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就可以?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羽落撓撓頭說:“不、不知道啊。”

說著,陳牧從儲蓄戒指裡面掏出那個令牌。

黑色的令牌在月光的輝映下,彷彿錯覺一般,竟然閃著柔和的光。

“怎麼用?”陳牧翻來覆去也沒看到什麼指示。

羽落也湊過來,說:“你把靈力注入到裡面看看?”

陳牧端詳了一會,將一股靈力匯入指尖,注入到令牌裡。

剛接觸到靈力,令牌微微一顫。

周身湧起些許白煙,令牌漂浮了起來。

白煙匯聚,一個黑色的影子在令牌旁邊越來越清晰。

最終演化成一個黑衣人。

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灰白色的頭髮蓬亂的藏在帽子裡,陳牧和羽落注意到,他的腳是漂浮在空中的。

“進”

一個乾枯沒有任何的生機聲音說道。

陳牧和羽落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眼前一閃。

兩人睜眼,卻是來到了海邊的一塊礁石上。

在他們的前方,燈火曳曳,人群熙攘。

正是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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