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吃完早飯,師傅剛剛出門。

陳牧和羽落帶著二傻就鬼鬼祟祟的遛了出來。

前一天晚上,陳牧聽見師父說今天要到村長那裡說些什麼事情,兩兄弟終於等到了機會。

自從上次聽大猴子提到奇異能量的位置以後,兄弟倆就已經謀劃了好幾天了。

根據之前看到的地圖,兄弟倆反覆確定了下,早已規劃好了到達的最短路線。

好不容易等到了機會,兄弟倆趕緊收拾收拾往那裡跑去。

出了村子,確定了方向,兩人趕緊行動起來。

不一會,兩人便迷失在這莽莽山林裡。

地圖是地圖,實際是實際啊,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倆人徹底麻了爪子。

羽落悄悄的捅了捅陳牧:“老大,下一步怎麼辦?”

“不知道,先回村子吧。”陳牧撓了撓頭。

“老大,前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羽落指了指前面的一個方向。

“東西?什麼東西?”

“老大~,前面有好東西,我們去瞧瞧吧。”二傻給陳牧傳音說道。

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倆貨。

陳牧他們幾人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羽落,好像被定住了一般。

腿在半空沒有落下,陳牧還以為羽落又在耍寶。

走上前去,剛要呼一巴掌。

結果,陳牧突然感覺自己不能動了。

準確的說並不是完全不能動,而是動作被限制住了,就像掉入了固體的空氣中一樣。

陳牧用盡全身力氣,也只能緩慢地移動,彷彿時間靜止,都成了慢動作一樣。

沒過多長時間,陳牧已經汗流浹背了。

剛要停下喘口氣,突然,整個阻力像消失了一般,陳牧“咚”的一聲摔到了地上,爬起來看了看羽落,情況都差不多。

太奇怪了,這是什麼情況。

陳牧懷裡的二傻也扭動了扭動,傳音陳牧。

“這是結界,好強的力量,但是已經消散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結界?這裡怎麼會有結界?之前也經過這附近,沒有感覺啊。”

“老大你看,我的天吶,好大的樹啊。”

羽落在旁邊咋咋呼呼。

陳牧抬頭看過去,只見羽落正圍著一棵大樹轉悠著。

這棵樹異常高大,樹幹也非常的粗,他們兩人合抱都夠不到半圈。

樹葉也非常奇怪,葉片非常大,葉面有著奇怪的紋路。

但是都已經枯黃,有一些都已經完全枯掉了。

雖然這樣,所有的葉子還都連在樹枝上,一片都沒有掉落。

陳牧仰頭看著這棵樹,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時,羽落對陳牧說道:“老大,我感覺我體內的靈氣活躍起來,這棵樹我好像能控制一樣,你看。”

羽落一邊和陳牧說著,一邊控制著樹上的枝幹,靈活的在空中擺出各個造型,跟陳牧炫耀著。

陳牧也有些納悶,不應該啊。

按理說這麼高大的一棵樹,應該早就發現了才對,去師孃的墓那裡,就從旁邊不遠的地方路過。

要是之前就有,早就應該注意到才對,難道這棵樹成精了會走路?

有點摸不著頭腦。

此時羽落控制枝幹,緊貼著樹搭了一個梯子,招呼陳牧往上爬去。

兩人來到大樹的上面,朝四周看去。

本以為登高望遠,視野會非常開闊,但放眼望去,周圍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彷彿有霧氣縈繞一樣。

陳牧正納悶,突然,樹幹劇烈的震動起來,兩人紛紛摔倒在枝幹上。

又地震了。

這次來的似乎比之前都要劇烈。

周邊濃煙四起,遠遠望去,周邊的山脈發生著交錯,滾滾塵煙遮天蔽日,地下的轟鳴聲越來越大。

濃煙從裂開的地面滾滾冒出,緊接著有熾熱的岩漿從地底噴湧而出。

陳牧他們完全嚇傻了,趁著短暫的間歇,窩在大樹枝幹一個凸起的枝杈窩裡。

陳牧和羽落緊緊的擠在最裡面,羽落讓許多樹枝雜亂的橫在他們身上。

大樹經過一陣劇烈的晃動之後,也漸漸傾斜。

陳牧透過枝杈往下看,下面的地面已經裂開,一條條通紅的裂縫蔓延開來,整片大地彷彿碎裂一般。

地震夾雜著底下的岩漿翻騰著,暗紅的岩漿在滾滾的黑煙的裹挾裡噴湧而出,轟隆隆的巨大聲響向四周層層的壓去。

燒得通紅的岩石被推到高空又疾馳下落,在煙幕的空中留下千萬條火紅的劃痕。

這次似乎並不單純是地震,由於地的震動,造成了地下岩漿的噴發。

陳牧他們所在的巨樹已經斜躺在地下。

部分枝葉已經完全燃燒,在熾熱的高溫下,一會就化為灰燼。

好在樹非常巨大,根部如一個龐大的泥球,支撐著樹幹沒有完全倒進入岩漿裡,像火海中的孤島一般。

陳牧他們在中間的枝丫處一動不動,要不是二傻耗盡全力拉起一道防護膜,他們都要被高溫融化了。

周邊震耳欲聾的聲響衝擊著他們的耳膜,腦袋也是嗡嗡作響,劇烈的晃動讓他們跪趴在樹幹上,小小的身軀隨著樹幹的晃動搖擺不定。

“吼!!!”

一聲含糊的吼叫從近處的碎石中傳來。

只見一隻碩大的黑豹叼著一直小豹子,左移右閃的躲避著四處濺射的岩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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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眼睛已經被岩漿覆蓋,一隻後腿似乎也被石塊擊中,鮮血淋漓,半邊的翅膀支離破碎。

似乎也是看到了這棵巨大的樹,往這邊衝奔過來。

幾個飛躍以後,已經臨近樹幹。

黑豹縱起一躍,跳上了距離陳牧他們不遠的樹幹上。

正在這時,幾塊飛濺的石頭,後面帶著淅淅瀝瀝的岩漿,朝著這個方向過來,正擊打在樹幹上。

黑豹無奈,低吼一聲,只得跳下樹幹,跳到一塊即將沉入岩漿的裸石上。

極高的溫度已經將石頭烤的如烙鐵一般。

黑豹還不等站穩,便急急往回一躍。

但是蓄力時間太短,只有兩隻前爪抓住了樹幹,整個身子懸在半空,眼睛盯著不遠處的陳牧等人。

兩隻爪子不斷交替,剛把頭搭在樹幹上。

大樹又是一個傾斜,黑豹兩爪不穩,就要往下滑去。

陳牧在後面看到這一幕,也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扒拉開身上的枝幹,跑到黑豹面前,一把抓住黑豹嘴裡小豹子的尾巴。

千鈞一髮!!!

黑豹兩爪一鬆,仰身掉落下去,半空傳來陣陣不甘的吼叫聲。

最後黑豹巨大的身軀淹沒在滾滾的岩漿裡。

陳牧懷裡的小豹子已經奄奄一息,身上被黑豹情急之下咬出了幾處傷口,鮮血直流。

陳牧把小豹子緊緊的捂在懷裡,二人一豹一魚,慢慢沉沒於濃濃黑煙裡。

不知過了多久,岩漿終於停止了噴發。

大地也停止了震動,但整個邊域森林的外沿,充斥著高溫和煙塵。

雖然是晴天,但是整個天空灰濛濛的。

陳牧從陣陣痛感中吃力的甦醒過來,抖落身上的餘灰,感到渾身疼痛的厲害,耳朵和鼻子都流著血。

陳牧輕輕晃動著腦袋,卻什麼也聽不見。

手臂由於長時間的用力抓握,已經沒有了知覺。

用頭頂了頂羽落,他們兩個都差不多。

躺著休息了半個多時辰,才逐漸恢復了聽覺和知覺。

陳牧晃悠悠的扶著枝幹站了起來,映入眼前的是地獄般的場景。

放眼望去,原來的森林已經不復存在了。

滿眼的黑色。

有化為灰燼的樹幹,也有岩漿冷卻後的東西覆蓋在地上,到處飄散著濃煙和沙塵,餘留的高溫蒸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陳牧突然想起懷裡的二傻,掏出來一看,二傻跟石頭一樣,身上覆蓋著一層灰不拉幾的東西,已經沒有了聲息。

輕嘆一聲,把二傻又放回懷裡。

陳牧和羽落一商量,不管怎麼樣,先想辦法回村裡再說。

現在還不知道村子裡什麼樣,他們可是完全靠這棵大樹和二傻的防護膜才倖存下來。

村子處在平坦的地方,恐怕不太妙,就算是師父,面對這滾滾岩漿,也是毫無辦法。

倆人越想越焦急,但是面對這種情形,寸步難行,一點辦法也沒有。

唉,也不知道村子裡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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