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3章 此作者有大文豪之資
新的一天，港島油麻地。
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行走在上班路上，路過一個街頭報攤時，笑著對報攤阿伯道，“許伯，來一份南華早報、一份港島日報。”
報攤阿伯熟練的抽出兩張報紙遞了過去，“阿文, 要不要來本書看看？最新出版的泰坦尼克號，還有羅馬假日，都是五元一本，英文和漢語版都有。”
眼鏡男阿文詫異的反問，“泰坦尼克號？”
這才是1950年，街頭上文盲多得是，有文化的反而比例更稀少, 更別說精通英文了。
就算有文化的人, 第一次聽到泰坦尼克號，也未必知道那是什麼，偏偏阿文知道，那不是20世紀10年代，號稱全球最豪華、體積也是最龐大的奧林匹克級遊輪？有著永不沉沒的美譽。
然後首次航行就沉了……
這也是近現代航海史上一個不大不小的災難。
和平時代，這樣的泰坦尼克號突然沉了，自然是巨大災難，但它沉沒兩年後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和後者一比？完全沒有可比性。
想到這裡，阿文頓時來了興趣，“給我兩本泰坦尼克號。”
五元一本的小說, 定價不算便宜。
不過阿文也是個收入不錯的文化人, 他是南華早報的記者, 出身不差, 他生於港島, 卻去上滬求過學，讀的是新聞系, 之前的年代能讀大學新聞系的, 家庭環境不會太差。
更別說他供職的南華早報, 還是席捲亞洲，極具權威、在業內享有盛名的純英文報社。
報攤許伯笑著拿出兩本書，“來了。”
阿文則是匆匆看了幾眼，先把報紙和英文版泰坦尼克號夾在腋下，一邊走一邊翻閱起了漢語版泰坦尼克號。
這書粗看就是全本20萬字左右，印刷倒是精美，紙張品質也不錯，對得起它五元的售價。
走著看著，到了小巴站時，阿文已經眉頭大皺，甚至在心下大罵起來，這好好的泰坦尼克號，怎麼會是幾個島國男女主角的視角去描寫的？
即便島國男女主也分別起了傑克、露絲、卡爾這樣的英文名便於融入倫敦的社會環境，可身為一個地道的華人，阿文還是很鬱悶，有種買錯書，想去退錢的衝動。
等他看到公車來了……
阿文果斷收起書，上車，開始看報紙了。
………………
一個忙碌的白天過去。
阿文帶著一些採訪工具返回辦公室時, 才走到自己座位，就見編輯室一個白人主編一臉興奮，且帶著一絲潮紅色走來，“鄒，你的泰坦尼克號在哪買的？太精彩了！”
“這本書真的太棒了，把它轉讓給我如何？你花了多少錢，我付給你。”
阿文一愣，一臉問號。
泰坦尼克號？鬼老主編馬修看了，還覺得很好看？？
不是，一個以島國男女為主角的故事，你一個牛不落白人有什麼看頭？代入感？
疑惑歸疑惑，阿文還是點頭，“那就送給你了，不用付錢。”
五元錢而已，就是一個普通的新入職軍裝警也不用太在意的財富，只有最底層民眾才會比較在意這數字。
馬修頓時大笑著拍了阿文一下，“好，謝了，我正打算拿回去重新看一遍呢。”
阿文表情又多了一絲詭異，一個白天而已，20萬字左右的一本小說你就看完了？這只能說，他不止閱讀速度不錯，白天也全在摸魚，沒怎麼工作。
等馬修離去，阿文想了想，也帶著漢語版泰坦尼克號回家了。
然後……
鄒阿文一夜沒睡，後半夜簡直震驚的不知所措，這以他的文學素養，只能說這本書，字字珠璣、故事情節寫的引人入勝、扣人心弦、筆下生花，令人讀的拍桉叫絕。
經典語句比比皆是、醒世名言不要太多，等等等等。
可說好的前半篇令人嚮往、叫好的純潔純美愛情故事，自從一個白皮老泰來殺出來後，怎麼有種看教育文頻道的畫風呢？
看看原本天真浪漫、嚮往自由愛情的島國女主角貴族大小姐露絲，就怎麼成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患者？
是的，阿文之前也不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可文中作者已經主動闡述了這個病症，是一個島國醫學家在泰坦尼克號災難之後，泰來等人渣，和女人孩子等倖存者，已經抵達阿妹家，抵達東京後。
那醫學家認識女主露絲……還是露絲的好友，對她的愛情故事也略有耳聞，才以一種極度複雜的語氣，旁白描述這種病症的。
那是在露絲愛之心已死，卻為泰來五年生了四胎的情況下，還要一邊帶孩子，一邊像24孝保姆一樣照顧泰來這個撲街人渣。
最初的牛不落流浪漢泰來，的確混成了成功人士，是東京出了名的帶慈善家，大企業家。
妻妾成群子孫一大堆。
不過他的發家過程，是靠著坑蒙拐騙和混黑崛起的。
看到天亮的那一刻，阿文有種深深的揪心感，他終於明白這本小說的深度和厚度了，這特麼不就是歐羅巴白人席捲世界，霸佔世界的另一種文學式描述和總結麼？
這就是把歐羅巴海盜、罪犯等等燒殺搶掠南北美、亞洲、非洲等等，從而暴富崛起的史書史實，寫成了一本小說麼？
放在幾十年前，無數牛不落人就是那樣走上人生巔峰的，放到現在，牛不落從神壇跌落，但阿妹人卻是繼承者。
20萬字左右的小說，有一定內容是快樂的英格藍崛起為牛不落的歷史描述，也有島國從華夏學生變成明治維新的社會環境描述，還有阿妹家的螞蟻變大象的前半篇張。
這是融合了一部分大國崛起的內容。
怪不得……主編馬修那個撲街會閱讀的這麼有代入感。
這本泰坦尼克號，前半篇就是最純粹的落難公主遇到街頭平民帥哥的唯美愛情故事，看似還有著為了自由和愛情，違背父母之命要私奔的趨勢，類似羅密歐與朱麗葉。
後半篇，排名前三的男女主兩個死了，一個成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患者，新殺出來的白人流浪漢泰來則成了開掛爽文式主角。
趙學延用人道功德具現出來的小說文字、文筆、劇情、轉承啟合等等，絕對是世界最頂級文學水準，拿諾貝爾文學獎的實力。
妙筆生花、筆下生輝、文筆犀利等等都是最基本描述。
鄒阿文用一個華人視角看完全文，心下最大一個感覺……三個島國老主角撲街的真爽，真嗨，他也代入不了白人泰來的視角，但只是旁觀著鬼子倒黴，就有種暢快淋漓的舒適。
別覺得他狹隘，他就是個樸素的狹隘者。
“這本書要火啊，作者有大文豪之資！”
“以我的文學素養來說……白人肯定超喜歡這書。”
“而且這也不是沒有批判和教育意義，這蘊含的最大意義，就是落後就要捱打，崛起成大國，才有從上到下的幸福和發展！不想像故事裡的主角那麼慘，就必須民族自強……一個牛不落流浪漢能在短時間內崛起為阿妹和島國社團大老，沒少藉助他牛牛人身份搞事。”
“不是那一層牛不落皮，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眼前這年頭，連半島戰爭都還沒開始，白人世界裡的各種文學巨著，表面上還是比華人巨著更有流行度和文壇高度。
這一本泰坦尼克號，後半部就是描述發生在一戰中，一戰後二戰前，泰來如何靠違法犯罪，崛起稱霸一方，二戰之前，他牛牛人身份在東京的便利性太大太重要了。
其文學價值蘊含的教育批判乃至警示作用，真是拉的滿滿的。
各種細節或其他內容、比如大國崛起對社會、對單獨一個個人發展和家庭提升的影響向、擴充，當然要比電影更具體。
連連感慨中，鄒阿文聽到了一陣敲門聲，等他放下小說去開門，才見到門外站著一個西裝青年，一臉笑容道，“請問是鄒生麼？我姓王，趙氏傳媒港島影業人事部的。”
“這次來，是想問一下鄒生有沒有興趣來我們趙氏港島影業發展？”
鄒阿文愕然……
他原本未來軌跡是，被上滬一個朋友強烈推薦，在幾年後加入了邵氏，為邵氏立下汗馬功勞，並成為那位邵生的左膀右臂，最終……離開邵氏開創自己的影業集團。
不過邵生來港島發展還要再等到1957年呢。
懵了一陣子，鄒阿文重新整理下儀容，笑道，“趙氏之名如雷貫耳，我真想不到會請我一個小年輕加入貴集團……影視，我其實不怎麼熟啊。”
“不知道貴公司是想請我去做什麼？這不是我好奇心太重，只是想思考下能否承擔這份重任。”
距離邵氏的出現還早得很。
可目前的港島，身為一個新聞記者，還是大報社記者，鄒阿文又怎麼可能不清楚，趙氏是什麼樣的龐然大物？
就說旗下港島日報，創刊時先免費日送20萬份報紙，免費一個月才開始收費，也是一份一分錢，最快速成為全港最暢銷大報。
這是鄒阿文行業內的競爭大敵了，他怎麼可能一無所知？
問這麼多，不是拎不清自己不知輕重，有趙氏的登門他還想推卸或坐地起價什麼的，是如他所說，想思考下，擔不擔得起趙氏這份邀請。
姓王的西裝仔露出燦笑，“是影視推廣宣傳方面的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泰坦尼克號這本書？它的同名影視正在拍攝中，甚至已經是中後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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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七八月左右完工，鄒生若加入我們趙氏影業，應該是參與推廣泰坦尼克號電影的重任。”
“我們的目標不只是港島放映，還包括牛不落、高盧，阿妹家乃至楓葉國、袋鼠國等等。”
鄒阿文再次震驚，他之前才挑燈夜讀，剛看完也有著不小震撼的文學大作，影視版都要出來了？
震驚之餘，鄒阿文忍不住興奮道，“能有這份機會，鄒某不勝榮幸，我願意加入趙氏影業。”
原軌跡裡在幾年後，朋友向邵生推薦他轉行，他還是主動提條件，比如必須同意他帶著一票朋友入職，然後阿何、阿蔡、阿梁等等好友就和他一起入職。
一起在邵氏奮鬥十多年，在跟著他一起跳槽建立新的影視公司。
現在面對趙氏集團的邀請，他沒那麼多要求，其他不提，現在他才只是23歲，幾年後在57年加入邵氏時，他都30了。
一個人在23歲時期和30歲……肯定有不同的思維和做事方式。
現在他只是分外想去看看，泰坦尼克號這大電影的劇組，是怎麼運作的，能否拍好這樣一部大作！
即便泰坦尼克號電影計劃早於小說，拍攝動靜也很大，好來塢頂尖大導演、拿過奧斯卡的都早早來當副導演了，可趙學延那邊也沒什麼開機儀式，外界知情的，只是一些影視行業內的，略有風聞罷了。
之前的鄒阿文，其實是個英文大報社裡的體育記者。
………………
趙氏服裝廠，辦公大樓內。
趙學延掛了電話，心情很不錯，他的泰坦尼克號書籍剛上市，昨天就在全港賣出了一萬多本……
這個不是關鍵，關鍵是鋪貨阿妹家，一日銷量突破十萬本！
在牛不落是一日銷售十八萬冊。
這雖然有一個個文學大拿，世界知名作家的推薦，才會有這麼多書迷跑去第一時間搶購，但趙學延相信，這本書後續賣的也不會差。
這個階段，趙總的兩本書，想要拿諾貝爾文學獎，最大的競爭對手應該是海明威會在明年創作出來的老人與海了。拋開這位，這幾年其他獲獎者，獲獎的東西是哲學探討和研究、詩歌、戲劇、散文、回憶錄等等……
比如牛不落某位戰時首相，寫點散文和回憶錄就拿下諾貝爾文學獎了。再如某位牛不落哲學家、數學家、邏輯學家等等，寫點西方哲學史、創立分析哲學就拿文學獎了。
談小說深度，老人與海才是51年創作出來，53年拿下阿美家普利策獎，54就拿下了諾貝爾文學獎。
就算是鼎鼎大名的老人與海，也才4萬字，和趙學延這一本20萬字的泰坦尼克號、同樣20萬字左右的羅馬假日，在薄厚度上還是有區別的。
不過趙總的兩部小說，各種文學價值和意義，並不比老人與海弱到哪去……老人與海是正常人寫出來的，他的小說是開掛神通具現的！
這就不是一回事，類比的話，頂尖最牛醫學大拿可以靠手術救人，趙總撒個神通直接痊癒了。
老人與海在86年曾經創下，在48小時內賣爆幾百萬冊的輝煌成就，不過80年代的社會發展環境，和1950年也沒得比啊。
趙學延對於阿妹十萬本、牛牛十八萬的銷量已經很滿意了。
………………
東京國際機場。
一群身影走出通道時，來接機的邁克·柯里昂正拿著幾本泰坦尼克號炫耀道，“諸位，我這是有原作者簽名的珍本名作，就當做送給諸位的見面禮了。”
這才1950年，柯里昂家族的一代目維託還沒有把位置交給邁克，而此刻從同道裡走出來的一群白人，正是和維託同一時代的大老們。
一個是猶大團隊裡，盛名卓著的海門·羅斯，也是他在41年的古巴黑手黨委員會會議上，喊出了“我們比阿妹家鋼鐵公司還要強大！”這句名言。
另一位是猶大幫黑手黨殺手集團的大老莫格林，也是海門·羅斯的好兄弟。
現階段的黑手黨幾大家族，犯罪集團幾乎壟斷了從紐約到邁阿密，從拉斯維加斯到古巴的所有合法或非法賭博生意，還插手古巴的蔗糖、麻醉劑等等進出口生意。
向阿妹官方滲透、掌握古巴經濟命脈等等。
內部互相合作競爭、外部一致開拓，大體上，幾大家族關係都不錯，什麼事都可以在會議上商量，解決。
當然，等老維託退位，邁克當老大後，他最大的敵人就是對內如何坐穩教父的位置，對外，如何應對其他家族如海門·羅斯等人的認同，以及鬥爭。
話語中，邁克還吹了個口哨，“湯姆，快把這幾本好書送給幾位前輩，以後我們在島國混，就要拿這個當經書了。”
邁克身邊的湯姆，就是他爹維託·柯里昂收養的孤兒，不只是邁克的好兄弟、關係比邁克和他幾個真血親哥哥還好，同樣是邁克的軍師。
當湯姆在話語下笑著去給兩位上一輩大老送書時，猶大幫老大海門·羅斯笑著接過書，看了兩眼，才笑道，“邁克，真沒想到，你們三兄弟裡，會是你勝出。”
一代目維託·柯里昂有三個親兒子，老大桑尼性格火爆敢打敢殺，做事也有擔當，是最初預定的太子，可腦子不靈光被人打成篩子躺屍了。
老二則是性格懦弱、花天酒地、沉迷美色，根本扶不起。
即便此刻維託還沒傳位，大家也都知道，邁克肯定是下一個二代目大家長了，這次他和莫格林會親自來東京，就是接了老維託電話，才打算過來，和邁克談談，黑手黨們如何開發島國市場的事。
有一說一，海門·羅斯最大的海外錢袋子是古巴，除了古巴他對其他國度興趣很小，不是維託發話，邁克也說是談島國市場，他真不會來。
莫格林沒接書，澹然看了邁克幾眼，“小邁克，島國一個小小戰敗國有什麼好生意可做？”
“希望你這次沒讓我們白跑一趟，否則我一定替維託先生教訓你。”
他和邁克關係本就不好，1931年拉斯維加斯賭博合法，就是莫格林遊說幾大家族，砸重金建立起第一座豪華賭場酒店，但長期虧損，邁克跑去談收購，雙方談崩了，鬧得很僵。
在等維託·柯里昂死後，邁克發動的大清洗裡，最先掛掉的大老之一就是莫格林，跟著才引發黑手黨團隊之間的互相清洗和衝殺。
現階段老維託本就命不久矣……
兩人關係能好才怪了。
邁克·柯里昂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在島國開賭場，生意能輻射亞洲，比如濠江就是一個東方拉斯維加斯嘛？”
“只要我們能砸錢，遊說老麥支援我們，那在東京搞一個合法化賭場，也不是沒希望。”
“這件事如果能成，我們就可以重塑一個嶄新的拉斯維加斯了，這比古巴還更令人驚喜。”
“島國本身就有九千多萬人，是古巴的十倍還多，還有無數阿妹大兵可以有閒錢，可以眺望南亞、東南亞……”
“諸位，我們是在開發一片藍海。”
“……”
聳肩後，邁克一邊開口解說，一邊引著幾位大老走向車隊，他的說辭倒也讓海門·羅斯和莫格林忍不住點頭。
畢竟都已經是賭壇大亨，就是不太聰明的莫格林，那也是第一個在拉斯維加斯建豪華賭場酒店的，海門·羅斯更是經營著整個古巴的一切。
以前他們的視線一直只是在美洲，亞洲？？換個角度和想法，亞洲的確不差，先不談亞洲目前是否有讓他們看得上的國家，即便全看不上……他們也懂，再貧窮的國家，也不會缺富豪這個道理。
就說白象國，以前勐一看多麼貧窮落後？多麼土？
可白象國多得是肥的流油、肥的冒泡的土邦大老，錢多的數不完。
再則亞洲還有很多駐殖民地的各種阿妹人、牛不落人、高盧人等等，那些人會缺錢？
即便是以往貧窮落後的民國，也有個十里洋行東方明珠呢。
等幾位大老上了一輛加長勞斯來斯，車隊啟程時，海門·羅斯都贊同道，“亞洲的確不錯，若是能在東京開合法賭場，會很好，但我們能說動那麼多人？”
“邁克既然你提出了這想法，那麼……我們想要做成這件事，最重要最關鍵的一些點，都是什麼？”
邁克輕咳一聲，“第一是說服老麥支援，老麥在島國有很大權利和影響力，其次，和華人社團合作，即便開成功，利潤也要和華人社團五五分。”
海門·羅斯懵逼。
莫格林更是忍不住嗤笑出聲，“開什麼玩笑？華人？那些在阿美境內像是豬玀一樣的豬仔華人？”
邁克深深看了莫格林幾眼，開口，“港島有位趙生，就是這本書的作者，他手裡有蘑孤。”
“趙生手裡錢多的，能讓阿妹六大糧食集團，不給阿妹聯軍提供後勤物資，轉而賣給趙生！”
“你冒犯了趙生，都不需要他派什麼華人社團來對付你，隨便丟出來一億刀現金，有的是你小弟殺了你。”
海門·羅斯更懵逼了。
莫格林深吸幾口氣，臉上閃過幾絲詭異色彩，“荒唐，一億刀現金殺我？他難道是印錢的不成？”
他在1931年於拉斯維加斯興建的第一座超豪華賭場酒店，前後也只是砸了大幾百萬刀，還是那句話，八百萬刀能建一艘航母！
他還是猶大幫殺手集團的老大，是海門·羅斯這猶大教父的最好兄弟。
什麼時候殺個人需要一億刀了？
這也太開國際玩笑了。
邁克也很無語，“趙生真是自己印錢的，而且印出來的，能讓六大糧食集團都承認，才會不賣給老麥軍糧物資，轉而運去港島。”
莫格林，“……”
尼瑪瘋了吧？這都行？？
海門·羅斯長吸幾口冷氣，“太變態了吧？沒人管管麼？”
邁克解釋道，“曾經有人想搞事，就是你們知道，認識，至少聽說過的那位老洛克，說著想請趙生去阿妹家，然後趙生打算帶蘑孤去紐約，像小男孩一樣飛翔。”
“大家就都不說話了。”
海門·羅斯在冷風中凌亂，他之前也聽邁克提了一次蘑孤，可真的沒想到，對方說的是小男孩那樣自由飛翔的蘑孤啊。
這特麼都能搞來？？還是屬於個人的？？
邁克倒了幾杯香檳，遞給海門·羅斯和莫格林，“還有件事，趙生已經從港島、濠江和彎彎，向東京投放了十幾萬社團打仔爛仔，只要他想，可以繼續投運更多，直到破百萬。”
“我就說一件事，我們幾大家族，可以從紐約、拉斯維加斯、邁阿密等地，帶來幾萬成員？”
莫格林狂吸冷氣，齜著牙道，“王德發克，這還是社團開地盤麼？不過有時候人多不重要……”
“我們可以有槍！”
邁克笑著喝了一大口香檳，“很好，那些華人社團，也打通了天地線，不說人手一挺M3黃油槍了，幾十萬社團打仔，兩三人一把M1911並不難實現。”
“就我所知，這幾天華人社團打仔爛仔和島國人搶地盤、已經有十多起槍擊桉了。”
他們黑手黨互相開片的時候彼此也很狂野，開槍算什麼？
但莫格林還是很震撼，真的假的？幾十萬打仔，兩三人一把M1911？這特麼喪心病狂了吧。
知道的知道你這是社團開片、搶地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打巷戰呢。就算現在半島戰爭還沒爆發，華人的戰鬥力，並沒有被誰正視，可抗戰期間，華夏也消滅了幾十萬島國老啊。
別說一百萬人平均三人一把槍，三十三萬槍手了。
就是來個十萬槍手，這特麼就離譜，這還叫社團互捅麼？
在莫格林震撼無語中，車隊繼續啟程，開著開著，就突然被噠噠噠、砰砰砰的聲音驚動，剎車。
片刻後，約翰就跑來彙報，“是一些帶著M3黃油槍和M1911的亞裔在搶銀行……”
邁克澹定擺手，“沒事，等他們搶完了我們再走。”
海門·羅斯，“……”
莫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