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第二十章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雖然江鬱如今資金鏈斷裂, 捉襟肘，但好歹身後站著赫赫有名的江氏，據小a傳輸給她的劇情來看, 江氏可a市一等一的百年企業，實力雄厚，現階段的趙斯昂根無法比擬。
過也只暫時無法比擬而已。
久之後江氏一系列的錯誤投資和預判，將會導致未來兩到三年的時間資產急速下降, 虧損嚴重，三年後瀕臨破產, 江鬱的哥哥江雋因為多年勞累, 無力再支撐這個沉痾積弊的身被送入icu。
而江鬱這位身上看似毫無閃光點、只知吃喝玩樂諳事的富二代幡然醒悟, 浪子回頭，主動提出進入江氏, 承擔自己身上作為江人可推卸的責任。
後來經過江鬱的懈努力，終於力挽狂瀾, 將江氏從瀕臨破產的邊緣拉了回來。
這江鬱的高光時刻。
但宋安寧覺得奇怪的，現在這個時間點，江鬱應該還在花花界裡醉生夢死，怎麼提前兩三年進了江氏？
“在想什麼？”
宋安寧笑道：“我在想，江氏的位江先生，到底個怎樣的人。”
江雋男主也並非男配，在眾多有過濃墨重彩的配角裡, 他只有寥寥幾筆的概述，其存在的目的大概只為了給江鬱提供吃喝玩樂的資金, 以及為江鬱的高光時刻騰位置。
好慘一工具人。
“江先生。”趙斯昂臉上笑意淡了許多，“我與江先生相交多，但我公司與江氏有過合作上的往來, 聞江先生個行事果斷很有野心的企業，如果宋小姐對這位江先生起了心思，我奉勸一句，有些人，宋小姐掌控了的。”
宋安寧微笑：“多謝趙先生勸告，您放心，我很有自知之明。”
既然找替身的男配之一，清清白白一個人，她怎麼會去禍害他？
只知道他未來的結局，免有些唏噓罷了。
很快，車停在一處大廈前，宋安寧推門下車，頭頂炙熱的太陽光被大廈玻璃幕牆反射，晃得人睜開眼。
“我至今還記得上一次宋小姐帶我去藝術中心看的杜清波老師的舞蹈表演偶遇沈鷺行的事，我說宋小姐最近在沈鷺行工作室練習跳舞，並且對宋小姐頗為看重，親自教導。”
“有這麼回事。”
“所以我很好奇宋小姐的舞蹈才，如果有幸親眼看一場宋小姐的舞蹈，此生無憾。”
趙斯昂這人，無論出於什麼目的，總將話說得滴水漏，還說得漂亮。
“趙先生客氣了。”
這舞蹈工作室顯然對趙斯昂很熟，應該打過招呼，前臺一人來，連忙將兩人帶了進去。
舞蹈室寬敞明亮，路過其他舞蹈教室時音樂聲絕於耳，但進入舞蹈練習室，門一關，整個房間內安靜地落針可聞。
一名舞蹈老師推門而入，看起來三十，卻確定來具年紀，微笑與趙斯昂伸手相握。
“斯昂，好意思久等了。”
“沒關係，我也才來，介紹一下，這位宋安寧宋小姐。宋小姐，這位蘇老師，你既然喜歡跳舞，麼應該對蘇老師有所瞭解。”
宋安寧禮貌與蘇老師握手示意，“老師您好，久仰大名。”
沒有什麼“久仰大名”個字解決了的，如果解決了，就再來個字：“榮幸之至。”
“宋小姐客氣了，之前趙先生提起過宋小姐，宋小姐對舞蹈很感興趣嗎？”
宋安寧頷首笑道：“。”
蘇老師在舞蹈圈多年，算元老級的人物，在舞蹈界的名聲與重量與沈鷺行有著分庭抗禮的架勢，經他掌眼的舞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用著人跳舞，只看外形，就看出這人跳舞的材料。
他目光在宋安寧身上打量，手臂修長，從纖薄的後背和手腕纖細的骨骼以及突出的腳踝看出她身材高挑且勻稱，個很適合跳舞的身材，且一眼望過去後背挺直，兩肩下沉，儀態姿勢極其優雅淡然，個練舞多年的苗子。
“宋小姐基礎錯，勤加練習會比從小練舞的舞者差。”
“被沈鷺行誇讚過的人，自然會比旁人差。”
“沈鷺行誇讚？”蘇老師似乎來了興趣，“趙先生說，這位宋小姐被沈鷺行誇讚過？”
趙斯昂目色沉沉望著宋安寧，“宋小姐，蘇老師都這麼說了，如今天就在這裡跳支舞，也讓我開開眼界。”
知道趙斯昂會讓自己跳舞，但沒想過他會帶自己來這。
蘇老師與沈鷺行可以說舞蹈圈兩大重量級人物，兩人的簇擁者誰也服誰，多年來掙個第一，到現在也沒個結果。
在蘇老師面前跳舞？
“好，我就獻醜。”
蘇老師與趙斯昂坐在桌後等著宋安寧的舞蹈。
宋安寧今日穿著的，很適合跳舞的長裙，只穿了一雙太舒服的高跟鞋。
她將鞋子脫在一側，赤著腳踮起腳尖，提著裙襬，在舞蹈室中央原地旋轉，長裙散開，態輕步曼舞如小鳥一樣輕盈。
有老師在上面看著，這樣的場景更像一場面試。
沈鷺行，江鬱已經斷了她未來的培訓基金，想另外找到一個比肩沈鷺行的舞蹈老師估計得花一番力氣，如今正好，想睡覺有人遞枕頭。
她跳的這支舞她畢業時準備上臺的舞蹈，可惜上臺前腿骨摔傷，從此再無跳舞的可後，這支舞就再也沒碰過。
舞蹈輕快，很考驗舞者的身協調力，僅如此，舞感美，每一個動作都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有絲毫的僵硬和呆板，否則一眼就看出破綻。
凝神屏氣，最後身輕如燕般的疾步旋轉，裙襬的弧度越來越大，眼前趙斯昂和蘇老師恍惚明，她忍住強烈襲來的眩暈感，慢慢慢了下來，也慢慢屈膝彎了下來，她坐在盛放的裙襬中央，緩緩抬起頭來。
鼓掌聲響起。
蘇老師雙眼牢牢盯著宋安寧放，眼底盡驚豔，“宋小姐，我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天賦！”
一側的趙斯昂臉上沒了副淺淺的笑，表情自覺的茫然，眼神一瞬瞬望著宋安寧，似乎有些失神。
宋安寧緩緩起身，桌前坐著的趙斯昂附耳在蘇老師耳邊低聲說著些什麼，兩人交談過程中，時時將目光望向宋安寧，最後兩人笑著起身，握手，似乎對某件事達成一致。
“獻醜了。”
蘇老師擺手笑道：“宋小姐如果獻醜，我這舞蹈工作室裡的人都別跳了，宋小姐，你的舞蹈天賦真的很讓我感到震驚，我舞蹈生涯這麼多年，過像宋小姐這樣舞蹈天賦的人多，如果宋小姐願意留在我的舞蹈工作室，麼我一定盡心栽培，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蘇老師，這……”
“你先別忙著拒絕我，我知道你的顧慮，這樣吧，你好好再考慮考慮，我很欣賞宋小姐的才華，真誠希望宋小姐留在我的舞蹈工作室。”
宋安寧並未答應或拒絕，只說道：“好，我會好好考慮的。”
蘇老師還想和宋安寧交流剛才的支舞，趙斯昂卻笑道：“蘇老師，今天就先這樣吧，您有事先去忙，麻煩了。”
“行，你們聊，宋小姐，你好好考慮，記得聯絡我。”
“我會的，蘇老師再。”
蘇老師離開舞蹈教室後，宋安寧看著趙斯昂，“趙先生？”
趙斯昂意味深長望著宋安寧，“宋小姐還有多花樣我知道的？”
“我太明白趙先生的意思。”
“舞蹈僅僅需天賦，也需從小日積月累的練習，好比秦凝，她從小就泡在舞蹈教室中，所以才有了後來登上際舞臺的資格，宋安寧，我查過你，你從小並未有過任何的舞蹈基礎，為什麼會在突然之間有了跳舞的經歷？”
“我雖然沒有經歷過系統的學習，但在沈鷺行老師也學到了一點皮毛，一支舞蹈爛熟於心，跳出來很難嗎？”
趙斯昂眉眼深陷，並太相信宋安寧的話。
宋安寧繼續說道：“過今天趙先生帶我來這到蘇老師，我很感激，得到蘇老師的青睞，我也很高興。”
“宋安寧，今天我帶你來這想告訴你，你想什麼都可以和我說，你喜歡跳舞，我可以幫你找舞蹈老師，哪怕你想在舞臺上跳舞，只你想的，我都滿足你。”
“趙先生……很大方，有您這樣一位出手闊綽的老闆，我突然開始羨慕趙先生公司的員工了。”
“我還有更大方的，如果你感興趣，可以來我這試試。”
宋安寧臉上職業微笑變，“有機會我會試試的，謝謝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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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斯昂主動幫她找舞蹈老師的舉動，相比之下江鬱就顯得略微小氣了些。
江鬱希望她繼續在沈鷺行工作室跳舞解，曾經的情敵看順眼，怎麼容忍自己身邊的替身繼續和情敵糾纏清。
趙斯昂也希望，但人趙先生手段就高明得多，找了一位與沈鷺行齊名的舞蹈老師挖人，挖得名正言順。
宋安寧和蘇老師交換了聯繫方式，並承諾一定會給蘇老師一個答覆。
從舞蹈工作室出來後午飯的時間，趙斯昂帶著宋安寧去了一餐廳，剛坐下一通電話便將他給叫走。
“隔壁房間有個朋友，你先吃，我過去看看，待會過來。”
宋安寧點頭。
趙斯昂去後久，房門再次被推開。
“趙先生……”回頭的瞬間，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後，裝革履從容迫從外走進，眉眼間溫和，卻在旁人看來有著處處壓著敢與之對視的凌厲氣勢。
“您？”
男人淡定自若坐在宋安寧對面，上下打量了宋安寧一眼，對宋安寧與秦凝有著八分相似的長相並未有幾分新奇的驚訝，眼底暗沉的眸光將情緒隱藏得很好，疾徐道：“宋小姐你好，我江鬱的哥哥，我叫江雋，初次面。”
“……江先生您好，您有什麼事嗎？”宋安寧記得，江雋應該和“宋安寧”有任何糾葛。
他和“宋安寧”根沒過。
“冒昧打擾，我聞宋小姐在江鬱身邊工作，但工作內容，我並認同，所以這次特地找宋小姐談一談，希望宋小姐辭去江鬱的工作，”他將一張銀行卡緩緩推向宋安寧，“這裡一百萬，權補償。”
宋安寧面無表情地看著張銀行卡，到一百萬的字眼，眉心漸漸蹙起，臉上很困擾的表情，似乎在考慮猶豫收還收。
“您都這麼說了，我也識好歹，我就短暫地離開您弟弟……一個半月吧。”
一百萬？十年前的價格了。
通貨膨脹，物價飛漲，現在的一百萬也就她一個半月的工資。
這個界的霸道總裁都會與時俱進的嗎？
一百萬，這在羞辱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