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森跟在安東尼奧的身後說道:

“這個人棕色髮色,看樣子似乎是混血兒。(西)”

安東尼奧依舊十分鬱悶,他可是貴族,何曾受過這奇恥大辱。

語氣依然不善道:“想必不知道是哪裡的雜種,玷汙我們西班牙人的血統。(西)”

兩人在說話間,就被人送上運輸船。

當然上船的可不止他們兩人,所有西班牙人也都被送往呂宋北部。

那裡是光復軍在呂宋北部的開發地,現在過了好幾個月,依舊是開發地的模樣。

特別是之前的戰爭。

這裡可是被他們襲擊過一次,大量的房屋都燃燒起大火。

連土木圍牆都被燒得一乾二淨,要不是此地屬於雨林,周圍的樹林說不定也被點燃。

到時候,整個呂宋可就燒得沒完沒了。

等安東尼奧與理查森下船之後,就瞧著一副破敗的景象。

眼前一切都顯得如此灰黑,彷彿來到了焦土世界。

理查森瞧著,皺起眉頭。

安東尼奧看著他那副模樣,以為有什麼新發現,於是問道,“理查森子爵,這裡是什麼地方?(西)”

“安東尼奧先生,這些海盜的殖民地,上次可是我一把大火給燒沒了。(西)”

理查森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來到這種地方。

很快他們就得知,所有的西班牙人都要生活在此地。

此時的理查森欲哭無淚,要是當時不一把火給燒了,至少現在的環境可不會這般差。

他自己都快後悔死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關文星可是興奮至極,特別是觀察這些弗朗機人那充滿絕望的表情,內心更是說不出的喜悅。

雖然不能殺俘。但不妨礙讓他們重新建造自己家園的機會嘛。

關文星帶著慈祥的笑容,可是安東尼奧與理查森瞅著他的表情,就猶如萬丈深淵,彷彿一個惡魔正在瞧著他心愛的玩物一般。

不少人咽了咽口水。

“你們是俘虜,說句實話,我們是沒有義務贍養你們,所以你們必須靠自己雙手勞動了。”關文星對著他們說道。

之後經過翻譯,傳到了他們耳邊,就是勞動不得食。

隨後光復軍就給他們送上一些簡單木鋸,斧頭,讓他們自己造房子。

想要住什麼樣的房子,那就自己動手,要是造不出來,那就只能睡野外。

光復軍只是保證他們的安全,至於生活的舒適程度,可就不關光復軍的事了。

頓時,不少人就抗議起來,罵罵咧咧說異教徒,惡魔,甚至會讓西班牙國王大軍壓境云云。

當光復軍舉起手中的火帽槍,他們就立刻慫了,不過內心依舊不滿。

畢竟之前生活的還算適宜,現在卻要在一窮二白的地方建造房子,這不是在變相的虐待嗎?

關文星倒是無所謂,拿出懷錶,瞧著上面的分鐘滴答滴答的旋轉。

似笑非笑道:“現在可是離日落還剩兩個時辰,如果你們想要睡在野外的話,我也不攔著喲。”

如魔鬼般的聲音傳入到他們耳中,知道了關文星是在玩真的。

不少當過士兵的弗朗機人,早已經扛著斧頭鋸子,跑到森林之中,為了不睡在野外而為之努力奮鬥。

一些大莊園主,甚至是貴族。

他們使喚人習慣了,根本不會動手,只能笨手笨腳學習他人的做法,甚至還鬧出了不少笑話。

關文星彷彿戲一般,瞧著這些弗朗機人紅紅火火地砍伐樹木,修建簡易的三角房。

“這畫面真是有趣,在學院可是見不著。”一個戴著圓形眼鏡的書生,觀察這些人的動作,便開始記錄起來。

“那當然,你們學院可學不到眼前的東西,所以說還是當兵好。”鄧世安打量著他那副眼鏡道。

“那要當一個有學識的兵,要不然就會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就像現在這些弗朗機人,也被咱們玩弄於股掌之中,這是有趣的社會性實驗。”這名書生像是在研究動物一般,研究起了弗朗機人。

他將眼前所見的記錄一番之後,繼續說道:“若是弗朗機人能夠團結,說不定就能快速地造好房子,只要度過今晚,

日後的生活變得好過一些,但他們沒有咱們想象的聰明,完全不懂得分工合作,只顧著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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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比螞蟻還要差得太多,也不明白為何會西班牙會佔領這麼多殖民地,真是有意思的種族,

我估計今晚有一半人要睡在野外。”

關文星打量著眼前的變態,頓時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摩挲著手臂。

“魯玉成,你正常不?”

他問完後覺得後悔,這問也白問,看他神經兮兮的樣子,就覺得不是傻子就是神經病,更嚴重些就是變態。

暗想書院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怪胎,可比大清的書生差得太多。

“我正常得很,我只是告訴你世間最簡樸的道理而已,在大自然中想要生存,除非自身足夠強大,要不然只能團結,

他們一人打不贏一頭鱷魚,但一群人可以打贏相同數量的鱷魚,就在於懂得分工合作,

大家都是生物,但人能戰勝鱷魚,不僅在於能夠使用工具,更在於懂得合作,戰勝比自己強大的動物,

我覺得這弗朗機人如此自私自利,若是咱們能弄幾頭鱷魚放進去,或是幾隻老虎,想必他們能夠快速地學會團結,

並將這些入侵的生物殺死,當然,代價是有人成為它們的食物。”

魯玉成將沾了髒東西的眼鏡摘了下來,拿出一塊布擦了擦,又戴了上去。

這是宜蘭琉璃工坊生產的眼鏡,樣子看起來非常簡單,卻非常實用,深受書生的愛戴。

關文星咽了咽口水。

瞧著眼前的瘋子,內心突然萌生起害怕,雞皮疙瘩出得更多。

打仗最多也就是少一塊肉,多一道傷口,或是被直接殺死。

可是眼前的瘋子,似乎能讓人精神錯亂,在飽受折磨中死去,這種死亡,比在戰死來得讓人更加恐懼。

“我警告你,這些都是重要俘虜,要是弄死了幾個,這個鍋我可就不背。”

魯玉成只是笑一笑,“我只是過來研究生物的,並無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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