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國有三個至今未能揭開的藏寶之謎。一是天京藏寶之謎,二是石達開大渡河藏寶之謎,三是湖州藏寶之謎。

轟轟烈烈的太平天國以摧枯拉朽的氣勢席捲半壁江山,也算是盛極一時。守業總比創業難,洪秀全以及他的王爺們終歸還是沒能保住勝利果實。到了天國後期,腐化成風,政權日漸衰敗。以致三王被殺,翼王出走,最終自掘墳墓,敲響了喪鐘。

清穆宗同治三年,天京陷落,曾國藩的湘軍如洪水猛獸般衝進南京城。湘軍在南京城地毯式洗掠,燒殺jian淫,肆意搶掠,達三日之久。而曾國藩對太平天國積累下的充盈國庫更是垂涎三尺,當時舉世皆傳“歷年以來,中外皆傳洪逆之富,金銀如海,百貨充盈”,作為湘軍領袖的曾國藩也同樣相信,太平天國的財寶一定就窖藏在地下。

因此,湘軍尋寶可稱得上是挖地三尺。不僅如此,曾國藩還聽憑湘軍掠取浮財,當時清軍幾乎撈盡了天京城裡所有的浮財。但是,曾國藩報同治帝的奏摺,卻說除了二方“偽玉璽”和一方“金印”外,“克復老巢而全無貨財”,幾乎就是一無所獲。

雖然,曾國藩以“挺經”之法,表露出“此心耿耿可對君父”的赤誠,上奏“克復老巢而全無貨財”。但是,此話一出頓時滿朝沸騰,幾乎沒人相信。晚清經學家王闓運寫詩說“曾侯工作奏,言錢空縷覼”,意即曾國荃一擲千金買箋紙,怎麼會“全無貨財”呢,誰信?

有關藏寶的兩種說法湘軍入城後,湘軍一舉進佔天王府,相傳曾國番挖得洪秀全的藏金而入私囊,最終為毀滅證據,一把大火燒了天朝宮殿。清人有筆記記載,洪秀全的窖金中有一個翡翠西瓜是圓明園中傳出來的,上有一裂縫,黑斑如子,紅質如瓤,朗潤鮮明,皆是渾然天成,而這件寶貝後來到了曾國藩弟弟曾國荃的手中。

當年湘軍劫掠天王府時搜查得很仔細,甚至連秘密埋在天王府內的洪秀全遺體都被挖了出來,焚屍揚灰。一大批窖金怎會發現不了呢?所以,曾國荃得窖金的說法有許多人願意相信。

林坤雙手小心翼翼地將羊脂玉函捧起來。這個羊脂玉函乃是上好的和田白玉籽料精雕細琢而成,半尺見方,前後左右四面分別雕刻基督耶穌、聖母、天王、天后圖案,刀功之繁複精確到毫髮之間。

林坤不由得驚歎了一聲,“便是拋開這盒子不講,光是要找到這麼大一塊和田玉那也是極品當中的極品,若是把這麼大一塊籽料掏空做出這只羊脂玉函,已經是無價之寶。”

“老大,這只玉盒子到底什麼來頭?”

“你沒看到上面寫著天王府嗎?”林坤說道:“天王府就是洪秀全的皇宮。”

“那和你剛剛說的寶藏有什麼關係?”

“這就說來話長了。”林坤轉身看了看冶江,笑道:“太平天國在南京苦心經營十載,民間一直流傳著洪秀全窖藏金銀財寶,有‘金銀如海’之說。曾國藩率領攻打天京的湘軍也十分相信這個說法,待到破城之日,湘軍四處掘窖,曾國藩甚至還釋出過‘凡發掘賊館窖金者,報官充公,違者治罪’的命令,即便是就是曾國藩在給朝廷的奏報裡,也公然提出‘掘窖金’的字眼,然而,最終曾國藩卻說自己一無所獲,天京究竟有沒有藏寶?自此成為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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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江饒有興致地點點頭,笑著說:“是不是曾國藩私吞了啊?”

“你別胡說,曾國藩貴為晚晴四大名臣,《曾國藩家書》更是流傳後世,奉為圭臬,可見其人品,怎麼會是那種貪圖財產的小人。”陳梓玥反駁道。

“若是一般財產,曾國藩的確未必會動心,但若是一個國庫,你覺得這個世界上誰能真正忍得住?”林坤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據史料記載,當年天王洪秀全在南京建天朝宮殿時,傾全國所有,掠各地奇珍異寶於宮內。財產之巨,已經不可以尋常眼光度量。”

陳梓玥還是有些不服氣,說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信。”

林坤也不搭理她,繼續說道:“據《淞滬隨筆》所說,城中其他幾個王府和地窖,均已搜掘出大量金銀財寶。所以,不難猜測既然別的王府有窖金,天王府就更不應該沒有。但是,最終曾國藩的奏摺卻讓人大跌眼鏡,所獲少得實在可憐。”

“那會不會是連年征戰,導致國庫空虛,所以他們才沒有找到所謂的金銀如海的寶藏?”龍樓猜測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林坤看了一眼龍樓,說道:“按太平天國的財產管理制度,所有公私財產都必須統一集中到聖庫,一切開支全都是由聖庫統一配給,百姓若有藏金一兩或銀五兩以上的都要問斬。就更我們提前進入了**一樣。這樣可以使得國家財富能夠高度集中,為窖藏提供了可能。”

所謂的聖庫,不過是洪秀全的個人財富而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即天下的道理從古至今都沒有變過。當年李秀成在臨刑前的供狀中說:“昔年雖有聖庫之名,實系洪秀全之私藏,並非偽都之公幣。王長兄、次兄且用窮刑峻法蒐括各館之銀米。”實際上,聖庫就是洪秀全的私藏。

“不得不承認,面對聲勢浩大的清軍,太平軍勢單力薄,常年征戰消耗大量財富,也是可以理解的。忠王李秀成被俘後,曾國藩曾問到過他,說是‘城中窖內金銀能指出數處否’李秀成十分巧妙地作了委婉敘述,講‘國庫無存艮銀米’、‘家內無存金艮銀’,看樣子好像的確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加之,當時天京全城的口號是:弗留半片爛布與妖享用。要是太平軍破罐子破摔,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既然如此,那為何又有懷疑?”龍樓不解道。

“但是,你不要忘了一點。”林坤說道,“古今帝王,都是獨、夫民賊,自洪秀全進入天京後,便脫離了群眾,避居深宮,十年未出。即便是危如累卵之日,他也依舊只想著自己享受這榮華富貴,你要想讓這樣一個人消耗自己夢寐以求的財富,多半是沒有可能的。”

龍樓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這種人即便到了國破城亡的時候,心裡也只會裝著自己。”

“所以,即便天京城中片瓦不留,天王府中也依舊是金銀無數。天王府當時並沒有被湘軍全部毀掉,有不少還未燒盡,當年的核心建築金龍殿依然存在,百年來,從來沒有對其地下進行過勘查。金龍殿下邊到底有些什麼?天朝宮殿地下有沒有藏金?真相撲朔迷離。”

“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冶江嘆了口氣,說道:“要是讓我爸知道了,他一定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你們看這個玉函,一個天王府中的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兩地遙隔大湖,神秘出現在這個水鬼洞裡,一定有著什麼玄機。”林坤說道,“當年黃文金鎮守湖州,湖州老一輩口頭相傳,在黃文金的舊宅中地下埋藏著幼天王從天王府帶來的鉅額財寶,有9大缸,13個罈子。如果是這樣,那這個羊脂玉函就很有可能是當時流出來的。”

“哎,這樣就說的通了!”冶江眼神中閃過一絲光,好像揭開了歷史之謎一樣。

林坤卻笑著搖了搖頭,“這不過是假設而已,真正能夠解開其中秘密的,應該就藏在這個盒子裡。”

“為什麼這麼說?”陳梓玥不解道,“說不定裡面什麼都沒有呢?”

林坤把羊脂玉函輕輕掂了掂,“你試一試,是不是空的,一試就是知道了。”

陳梓玥試著掂量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訝異,“好像真有什麼東西?”

“老大,咱們快開啟了看看吧?”冶江催促道,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

陳梓玥正要把羊脂玉函遞給林坤,卻被他輕輕地給按住了,林坤語氣急促,輕聲道:“先別動。”他慢慢地鬆開手,然後往自己的口袋裡摸去,緩緩地摸出一把飛刀,扣在了手上,“別動,千萬別動!”

陳梓玥一開始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當她看到邊上冶江和龍樓的表情的時候,也不由得心慌起來,“這是——怎麼了?”

林坤正盯著她的身後,咽了一下口水,她看到他喉嚨明顯的一動,心裡也咯噔了一下。一陣陰森的感覺從身後襲來。她不敢回頭,深怕自己會挺不過去,“嗚嗚,你們別嚇我啊。”

“千萬別回頭。”

“到底怎麼了啊?你們說話啊?”

“學姐,有......蛇......”冶江吞吞吐吐道,“你別怕,老大一定會救你的。”

“林坤,你快想辦法啊!”陳梓玥一聽眼角溼潤起來,有些啜泣。

“媽的。”林坤心裡暗罵了一下,他慢慢地接過陳梓玥手中的羊脂玉函,小心的轉交給龍樓,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陳梓玥的身後,那東西只是露出了一條長長的蛇信,好像伏在她背上一樣。

“會不會是錦鱗蚺?”龍樓提醒道,“這個蛇信這麼長,不像是剛剛遊出去的蛇。”

“就怕真的是那畜生!”

“那這麼辦?”

“你那好這個盒子,待會我說動手,你就帶著冶江先離開這兒,找個安全的地方,這水裡都是蛇,估計不太安全。”

林坤叮囑了龍樓幾句,見龍樓準備好了之後,林坤瞬間將飛刀打了出去,只見那飛刀在空中飛速旋轉,劃出一個弧線,正要碰到那蛇形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眼前像是風影閃動,飛刀竟然被打飛開去。

與此同時,林坤大喊一聲,“快走。”龍樓一把拉住冶江,全力衝出,說時遲那時快,林坤也一個健步往陳梓玥身前一擋,然後把她往後推了開去,“別過來!”

轉眼之間,林坤已經代替陳梓玥站在了那條蛇的面前。陳梓玥驚魂未定地看著林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林坤面前這直直地站著一條巨蛇。那蛇足有一人頭長,身子直立,地上還有一部分身體盤繞支撐,通體斑斕,鱗片閃閃發光。

“錦鱗巨蚺?”

林坤看眼前的大蛇一條細細長長的尾巴十分惹人注意,好似一根鋼針。

“看來真的是它。”林坤說道,心想:“我正要找你呢,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林坤,你小心啊。”

“快走吧,別在這待著。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

“你要是再不走,我他媽也要走不了了。”

話音剛落,那錦鱗巨蚺就像是聽懂了他們的交流似的,突然昂起身子,做出一個蓄勢待發的動作,林坤眼見不妙,立即閃避,他往一側地上猛地一撲,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那巨蚺的血盆大口已經張著往他的身上撲來。

林坤連忙又在地上滾了幾圈,正當他爬起來的時候,那巨蚺猛地噴出一股粉色的霧氣,林坤還沒有站直,渾身就癱軟了下去,緊接著便沒了知覺,“嘣”的一聲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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