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曲清妙第一時間把貓尾巴丟到牛長老懷裡, 飛速捂住俞幼悠的耳朵。
牛長老也把貓尾巴丟還給目瞪呆的蘇意致，臉僵成了石青色。
兩個年一人抓著條毛絨絨尾巴，丟也不拿也不。
馬長老也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抖腿研究那個拿出的雙生爐。
但除了俞幼悠, 以上五人在那一瞬間都經歷了痛苦而煎熬的折磨，短短一霎, 他們成長了, 他們也死亡了。
俞幼悠沒有愧對她收到的“大善人”稱號, 為了拯救另外四個人於水火，她決定犧牲馬長老一個人。
單純無的小姑娘仰起無辜的小臉，眼全懵懂——
“馬長老，什麼〇塞啊？”
剩下四人立刻反應過。
一時間眾人或迷惑, 或不解, 就連曲清妙都跟著露出茫的神情。
“馬長老, 什麼〇塞啊？”
馬長老：“……你們都給老子滾吧！”
被攆出的三人組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默契地決定跳過那個話題。
不過經過段鬧劇，三人也沒有心思再睡覺了。
去喝酒不可能的，吃夜宵也要花錢, 於三人組合計了一下，又套上黑袍往黑市去了。
不過次那兩個純情年死也不願意再戴假尾巴了, 蘇意致覺得倆東西有點貴, 以沒舍得丟, 好好地放在自芥子囊裡了。
黑市的夜遠比外面還要熱鬧。
裡的散修們也不講究, 在花酒巷摟著美美男喝酒聊天的人有, 席地而坐拿著酒壇子往嘴裡灌的也不。
但無論哪個角落, 議論的都同一件事。
“懸壺派還在追回那個芥子囊，說誰能幫忙尋回，獎十萬。”
“提供線索也可得一萬賞金, 說我先前也見過那三個張貼告示的妖修，可惜遲了一步，有人先去說了件事，領走那一萬賞金了。”
現在黑市上妖修們都要被仔細地打量一番，礙著黑市的規矩倒無人動手。
不過以前也差不多，大部分人族修士看到了妖修都喜歡盯著別人的尾巴或者毛耳朵瞧，妖修們對個不嫌棄，他們就愛炫耀些妖族特徵。
俞幼悠也跟著去那群人間湊熱鬧：“懸壺派現在在抓妖修？”
“哪兒能呢。”有人喝著酒擺擺手：“咱們些沒根沒底的散修跟妖修們幹架倒沒什麼事，但那些世家和大門派的人一旦跟妖族動手，問題可就大發了，指不定就有挑起第二次人妖大戰的嫌疑了。”
“不過懸壺派自也不省油的燈。”又有個人接過話茬：“說他們又了不長老，兩日都在極西城的各個角落搜尋，但凡見到妖修，就明著按著盤問搜查一番。”
俞幼悠得很起勁。
不過更讓她起勁的另一件事。
“我說，空空門的高手們道有同行敢偷上懸壺派以後，明面上發了澄清告示，說事非空空門弟子為，另一邊跟那人攀比上了，也準備朝大派動手了。”
空空門修真界的一股泥石流，門派弟子如其名，全些專修妙手空空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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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現在他們居比賽偷上了。
邊上的兄弟瞭解得很多：“據說空空門的高手們現在齊赴極西城，目標全放在參加四境大會的大門派身上了。”
吃瓜吃到了自身上，俞幼悠有點緊張：“四境那麼多個門派都被盯上了嗎？”
“那倒不，南境那群人雖有錢，但他們就沒從那艘雲舟上下過，而空空門的規矩不偷地頭蛇，以西境的三大門派也安全了，看看去，也就只有北境和東境好下手了。”
三人組對視一眼，決定回去就叮囑長老他們看好芥子囊。
當，靈石還不能給馬長老保管，不肯定肉包子打狗了。
黑市的散修們談天說地，最後話題又扯回了最開始的那個。
珍寶巷那個專做贗品的老闆居也提了壺酒，加入邊的八卦群。
“要我道那個芥子囊長什麼樣就好了，仿個一模一樣的交上去領十萬靈石，豈不美極？”
俞幼悠眯了眯眼，她剛離開馬長老住處的時候，可沒忘記把那個被摸空的芥子囊捎上。
馬長老做起壞事很熟練，騰空了裡面的東西後還像模像樣地弄了道假烙印，把芥子囊封回去了，一般人還真不道裡面了東西。
估計就連蘇留白自撿到個芥子囊，都得高興得瘋。
俞幼悠退到人群後面，輕聲同另外兩人商量：“我打算再去找一次申鯀。”
蘇意致馬上皺眉：“他昨天還把咱們的訊息給賣了，找他做什麼？”
“找他發財。”俞幼悠叮囑：“現在三人太顯眼，你倆去擺攤幫我賣藥掙點靈石，我去找他。”
語罷，她匆匆地把幾天煉製的丹藥塞給兩人，自則利落地一甩尾巴，銀繩往手腕上一戴跑了。
蘇意致驚恐地看著她黑袍下突露出的那截尾巴尖，手指在顫抖——
“小魚居一直都戴著那玩意兒！”
啟南風：“……她倒也沒你想得那麼變態。”
另一邊的俞幼悠已經走到了花酒巷。
各種類型的美人美妖太過熱情，恨不能把她摟到懷裡疼愛了。
俞幼悠很謹慎，她擔心摸一下就要付錢，以手腳規規矩矩地放著，只低聲問了句：“申鯀在哪兒？”
果真如申鯀說那般，俞幼悠報出個名字後，花酒巷的那位年蝶妖抖了抖身後華美的大翅膀，低飛著引她去了處幽靜的小樓。
申鯀很會享受，小樓處處佈置得精巧雅緻，燻的靈香，池子裡流淌的都靈酒，院時不時傳嬌笑聲。
俞幼悠瞬間悟了，原人騙的靈石都在上面了。
嘖，真奢靡。
申鯀見到俞幼悠那條灰色尾巴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迎上，彎腰，卻陰惻惻的一句：“你居真了，就不怕我把你綁了交去懸壺派？”
俞幼悠翻了個白眼：“行啊，到時候我就說你我同夥，要死一起死唄。”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話語裡透出的狠勁兒即申鯀都有些發虛。
矮子著年紀不大，怎麼說話行事都跟混了幾十年黑市的人一樣油滑？
他屏退那些美人，在水池裡舀了杯靈酒遞上去：“先一杯，再說事吧？”
俞幼悠沒喝，她現在還個孩子，想長得更高就得保持健康的飲食。
她懶洋洋地把玩著酒杯，而後丟出那個芥子囊，語氣有點煩躁：“東西還真弄不開，你有沒有法子？”
申鯀哈哈一笑。
他就猜到了個結局了，三個妖修看著實力平平，而且從其妖族特徵看也些不入流的小妖怪，估計靠運氣弄到了那一萬靈石，又盯上了蘇家爺的芥子囊，想賺筆大的。
卻不仔細想想，元嬰期的高手，還得敢得罪懸壺派的元嬰期高手，能有那麼好找嗎！
俞幼悠：挺好找的，我昨晚就找到了兩個。
“元嬰期的前輩豈那麼容易就能出手的？”一般元嬰期都型門派的掌門了，誰會麼不要臉跟三個小妖合夥偷懸壺派的芥子囊？
俞幼悠到樣的答覆後，身後的尾巴不耐煩地晃得更快了，像心情極糟的樣子：“那我花了一萬靈石什麼都沒得到？”
申鯀拿著那個芥子囊，打量了一下，果發現了一道和先前幾乎無差的強大烙印。
不三個小妖能弄出的，看樣子芥子囊還真的沒有被動過。
他把芥子囊拿在手掂量著，不過俞幼悠很快就把它給奪回手，似乎很不高興，還重重地揉了揉東西。
申鯀斜眼瞥著那條不安分的尾巴，微微一笑。
“那倒也不，我有個法子，能讓我們都再掙一筆。”
“什麼？你說。”俞幼悠坐直身，一副急不可耐想曉的樣子。
果，年輕妖修們的心思真太好拿捏了。
申鯀暗自笑了笑，語氣真誠：“既大家都合作過，也一條繩上的螞蚱，那就算夥伴了。”
“既夥伴，那我可能不忍心你看平白損了那一萬靈石，以不如你把芥子囊賣給我，我先存著，日後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尋到高手把它開啟吧。”
俞幼悠的語氣有點猶豫不捨：“可芥子囊裡的東西怕價值連城……”
“再價值連城，拿不到的東西無。”申鯀循循漸進地勸說：“倒不如拿它換個三萬靈石。”
“三萬？”俞幼悠馬上搖頭：“那不行，太了，至要五萬！”
申鯀笑了笑，倒也沒有再計較，而表現得無比灑脫道：“五萬就五萬，就當我交你個朋友了！”
俞幼悠拿著那五萬靈石走了。
臨走前，她回頭看了眼申鯀，悠悠地誇了句：“兄弟，你真個大善人。”
申鯀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他還頭一次遇到麼好騙的，被騙了還要誇他。
轉過身步入黑暗的俞幼悠唇角向上輕揚。
她也還頭一次遇到麼好騙的騙子呢。
第二天，三宗修士又集合在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劍修們和盾修們都察覺到了異常。
“你們昨夜都沒睡好嗎？臉色怎麼麼蒼白？”
丹修們不好說他們為了防賊以整宿沒睡，而且還有人都窩到了一間客房裡。
後半夜的時候空空門的人真的了，馬長老發現的，不過連他都沒抓住那個賊。
只有俞幼悠睡得挺香，臉色比往日要紅潤些。
劍修們倒沒被光顧，興許他們壓根就不睡覺，晚上都盤腿在那兒修煉，而且興致了還會突飛出去練會兒劍，空空門的賊修尋不到下手的機會。
盾修們倒個個都睡得很香，提及最近鬧賊的事兒，他們哈哈一笑：“沒啊，我們非但沒有靈石，還一人多出一塊呢！”
時候，走在邊上的俞幼悠發現了不對勁。
她上前兩步，從狂浪生的舉著的巨盾下面扯下一張粘著的紙條。
上面洋洋灑灑幾行草書——
“草，你們天盾門未免太窮了，媽的害老子白在床底趴了一整夜你們打呼，十塊下等靈石可憐你們的！”
劍修和丹修對天盾門投去同情的眼神，太慘了，居被賊給鄙視了。
盾修們倒看得很開，甚至還高興起，豪氣地一揮大手：“先前吃了你們麼多頓，現在兄弟有錢了，頓我們請了！”
“呵。”姜淵面無表情地哼了一聲，提醒：“西境物價奇高，一碗靈粥都要兩塊下等靈石。”
盾修們閉嘴了。
最後還闊氣的俞長安表示要招待大家吃一頓。
雖說的大家商議去哪兒吃，但他的目光卻落到了俞幼悠的臉上，猶豫片刻後，還問出：“不俞師妹可有想吃的去處？”
俞幼悠沒打算回答，但她邊上的蘇意致已經趁機插話了。
小白臉把手朝邊上那座最大最豪闊的酒樓一指，斬釘截鐵：“她昨天還說，臨死前有個心願就上那家酒樓搓一頓！”
眾修：“……”
既都麼說了，那就到兒吃了。
緣分了擋都擋不住，俞幼悠他們剛在酒樓大堂內入座，身後又進一群人。
北境只了兩大宗門，懸壺派和萬法門。
萬法門的那些法修看起倒還好，依身著純白的長袍跟在醫修身後。但懸壺派那群人上至長老下至弟子，臉色全都鐵青的，吃個飯比上墳的氣氛還凝重。
而且次懸壺派看到東境諸修，竟連話都沒說一句就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去。
“他們怎麼麼不對勁？”啟南風有點納悶。
馬長老微抬眼皮看了眼俞幼悠，慢悠悠道：“讓你們只道吃不道，剛過的路上都傳遍了，懸壺派次可成老賴了啊！”
他特意提高了聲音：“說有人拿著他們丟的芥子囊，想去換告示上許諾的那十萬靈石，結果他們不但不給靈石，還把人給抓起拷問了，非說別人把裡面的東西偷走了！”
樓梯上的懸壺派眾人腳步一頓，陰沉地望了過。
論起陰陽怪氣，三人組從都沒輸過。
他們馬上開始配合起馬長老。
俞幼悠一臉嚴肅地反駁自家長老：“別麼說，懸壺派那可人族第一大派，別人賣毒丹掙一萬，賣解藥還能再掙九萬，區區十萬靈石不過煉顆丹的事兒，怎麼可能捨不得呢那丁點兒靈石呢，謠傳，一定謠傳！”
啟南風衝他們豎了個大拇指：“懸壺派天下第一，哪怕空空門的道友傾巢而出都搬不完人家寶庫裡的一個零頭！”
就連蘇意致也大膽地往自家人心捅刀：“懸壺派牛逼溜溜溜！”
懸壺派：“……”
你們丹鼎宗屆丹修真像有那個大病！
在邊上坐著的姜淵抱著劍沉默，懸壺派現在的絕望他先前也經歷過。
不過他也沒想到，當丹鼎宗群人陰陽怪氣的物件不他而別人時，說實話還挺爽的。
懸壺派眾修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行了，最後他們連飯也沒吃，直接拂袖轉身下樓。
臨出門時，馬長老還不忘關懷地問候：“怎麼就不吃了？醫修自都不按時吃飯可不行，得注意養生啊！”
在丹鼎宗的陰陽大師們繼續開前，懸壺派幾人逃一般地飛快離開現場了。
接下的幾天，懸壺派變得低調了許多。
先撤掉了那些告示，而後那群元嬰長老們也不再成日在極西城盯妖修了。
據說為了宗門臉面，平息坊間散修們的議論紛紛，他們還給了那個送芥子囊的修士十萬靈石。
“我說空空門的在西境盤了個酒樓，僱人排隊營造很受歡迎的假象，成功引起了南境那些人的注意。”從外面歸的啟南風興致勃勃地伸手往天上指了指那艘奢華的雲舟。
“南境的修士果上當，讓他們送吃食上去，結果上去十個謂的小二，全部都空空門的高手！他們昨晚都快把那艘雲舟給搬空了！”
俞幼悠：“……就挺離譜的。”
至於北境懸壺派，卻沒有空空門的人敢光顧了。
因為蘇家的那位化神期老祖宗了。
“咦？為了抓賊鬧麼大的動靜了嗎？”俞幼悠有點詫異。
邊上在嗑瓜子的蘇意致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對修真界麼沒常識。
不遠處站著的姜淵劍眉一皺，露出些許輕蔑：“你居不道每境都要派出一位化神期長老庇護吾等年輕修士嗎？”
因為萬古之森太過神秘，若遇到化神期的異獸，進去的群天驕一個也出不了。
至於三年前那次，北境引的幾隻金丹期的異獸，而且也並未違反大會的規定，以化神期的大能也不好貿插手。
俞幼悠挺坦誠的：“我不道。”
她踏入修行一年呢，而且平時要麼忙著掙靈石要麼忙著煉丹，能苟著活下都很不容易了，哪有時間去關心其他的？
姜淵被她厚臉皮弄得眉頭緊鎖：“竟還拿無當驕傲了！”
俞幼悠懶得理他，自顧自地摸了本書出看。
啟南風眼看俞幼悠被兇，馬上站起維護：“小魚她孤兒，從小無依無靠沒人管也沒人教，哪像你有個化神期的師父給資源手把手教修行，還傳授修真界各種事啊！”
俞長安在邊上得亦抿了抿唇，別開了臉。
他只要一想到俞幼悠出身如此可憐，自家姐姐還三番五次欺辱她，就難免為之羞愧得不敢同她對視。
方還傲慢的姜淵也一怔，目光複雜地看著俞幼悠，沉默半晌後對著她拱了拱手。
“抱歉。”他低下頭，輕聲地道歉。
而俞幼悠沒有回答。
姜淵抬起頭，看到俞幼悠壓根沒看自也沒他說話，而在專注地磕著瓜子看著那本《萬古之森異獸大全》。
“……”
為什麼別人說你孤兒，你沒有觸景生情落淚，而很高興的樣子？
俞幼悠：我就孤兒，父母雙亡，說得好說的妙，說得你師父明天就死翹翹。
在她吧唧吧唧嗑瓜子的聲音，剛那絲悲傷氣氛頓時煙消雲散。
眾人開始關心起了化神期前輩的事兒。
“北境的蘇真人，西境興許無塵佛子，南境顧真人，東境的話……”
說話的姜淵恭恭敬敬地朝著東境的方向拱了拱手，繼續道：“若不出意外，尊師不滅劍神。”
俞幼悠嗑瓜子的動作停住。
她突看著姜淵開：“賭嗎？”
“賭什麼？”
俞幼悠把最後那粒瓜子仁丟進嘴裡，乾脆道：“賭的人不你師父，輸的人在四境大會要從對方指揮。”
姜淵皺眉，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要同他打賭，畢竟他去年就曉宗門安排的人俞不滅。
不過他盯著懶散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片刻，還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好，那我同你賭一回。”
因為他突想起群丹修都什麼德性了，若四境大會上他們真願意話，想到時候麻煩也會一些。
巧了，俞幼悠也樣想的。
劍修們倔得像驢，肯定要在四境大會上給她找不痛快。
而且她也有十足的把握的。
因為原文壓根就沒提及俞不滅了次的四境大會。
若俞幼悠沒記錯，現在俞不滅又結識了第十九位紅顏，假扮成凡間的私塾先生在玩貴.養成遊戲呢。
不久後貴家族被奸臣陷害，昏君要把她全家流放，前押送的無恥士兵企圖動手動腳。
就在時，那位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拔劍而起，一道劍氣怒護紅嫣，嚇得奸臣和昏君都跪地磕頭叫仙長。
原本看不起他的貴爹孃也涕泗橫流，直言他們先前瞎了眼。
而貴一臉難以置信和仰慕，依偎在龍傲天懷，面頰嬌羞，到了夜裡就穿上了紅嫁衣送入洞房，開始晉江不能描寫的片段——
看了十八遍後宮戲份的俞幼悠都能背出個套路了。
不過因為原作的視角在主角身上，以就連俞幼悠也不道四境大會的人究竟誰。
不過時間過得很快，七日後，四境年輕弟子齊赴極西城外。
那兒萬古之森的西境入，也次四境大會的地點。
想著進了萬古之森指不定就要餓肚子，以東境眾人在馬長老的建議下，個個吃得肚腹渾圓出發。
雖劍修覺得樣有損他們的形象，一開始還不願意去，但想起辟穀丹的味道，真到了酒樓後吃得比丹修還多。
等東境抵達的時候，另外三境的修士已經到了很久了。
北境的自看到他們冷哼，帶隊的馬長老熱情地送上關心：“北境的道友們怎麼老哼哼唧唧的，莫不得了豬瘟？要我們丹修幫你們看看病嗎？”
南境的跟西境都修士都客氣地同他們點了點頭。
不多時，作為今年主辦方的西境三派長老上前，與諸位修士頷首示意後，翩地飛到最前方。
一位生得極美的修望著眾人，帶笑道：“我合歡宗梅長老，你們絕大多數人都頭次參加四境大會，以在此規則講一次。”
“眾修進入萬古之森後，會被陣法隨機分配到外圍的不同區域，你們可選擇原地駐紮待夠三十天，也可選擇向深處挺進，切記量力而行，畢竟諸位化神前輩只會在出現元嬰期以上的異獸時出手。”
“名次由斬殺的異獸數量和實力評定，若發現新的異獸者，可獲額外獎勵，在萬古之森獲得的各種資源都由你們內部自行劃分。”
梅長老環視眾人，笑意吟吟道：“另外按著四境大會的規矩，除去靈石和資源獎勵外，另由前輩賜予表現最優者法寶，不妨向你們提前透露，此次乃東境不滅劍神賜下的一對仙品靈劍，乃昔年不滅劍神遊歷妖界時獲法寶。”
果不其，底下的年輕修士們眼神瞬間變得熾熱起，即並不劍的修士亦如此。
畢竟那仙品法寶。
俞幼悠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幕，雙手互揣在袖，交握得極緊。
她邊上的啟南風又想起當時的事，悄悄地碰了碰俞幼悠的肩膀，企圖聊天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看，那三境的化神期前輩都在他們頭頂懸著了，我們頭頂怎麼還沒人呢？”
俞幼悠果被他話吸引了注意力，眯著眼抬頭看了下。
的確，雖化神期的大能未曾現身，但其他三境的上空都隱約出現了讓人心生膜拜的可怕威壓，甚至還有些許靈力的霞光在雲層間閃現。
唯獨東境上邊空蕩蕩的，天空乾淨得連雲都見不到一朵。
蘇意致很怕死，於擔憂地問前邊兒的姜淵：“你不說你師父要嗎？他難道記錯時間了嗎？”
姜淵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
蘇意致覺得人今天不對勁，往天他老愛指手畫腳教丹修做事，今天居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過，甚至還刻意躲避著丹修的視線。
邊上的俞長安見狀，低聲解釋道：“父親尚未出關，以我宗另派了一位化神前輩前。”
“誰？”
“百里小師叔。”
俞幼悠覺得稱呼有點兒耳熟，她皺眉看過去，問：“百里小師叔？”
“就那次在我們山門前揍了他姐姐的那個劍修啊！”啟南風馬上就想起了，還不忘向俞幼悠普及識：“當時長老還說他瘋子，不能提呢！”
“啟道友慎言！”俞長安飛快地打斷啟南風，低聲道：“百里小師叔只性格略……孤傲了些，外人多有誤解，切勿詆譭師叔。”
俞幼悠越越不對勁，上次她在丹鼎宗山門累趴下了，沒注意長老說，現在乍一到“百里”個特殊的姓氏，心大感不妙。
“你說的那個百里小師叔……叫什麼？”
俞長安見她在問，於放輕了聲音悄悄回答：“姓百里，諱空山，和家父同為雲華劍派掌劍真人的弟子。”
百里空山。
俞幼悠麻了。
名字可真太熟悉了，為什麼？
因為她懷疑位百里空山就俞不滅的第二十位紅顏！
原文當，百里空山個被妖族追殺險些慘死的金丹期散修，恰好被掌劍真人遇見，憐憫他可憐且天資卓絕，其收入門下，成了俞不滅的小師弟。
結果個小師弟不但天賦變態，入門十年從金丹期躥到了化神期，而且還事事都和俞不滅作對。
更重要的，俞不滅在原文曾遭遇了數次暗殺，其隱約地都有個小師弟參與的痕跡，似乎位就全書的反派大boss。
當，龍傲天不會輕易死亡，以至今小師弟未能得逞。
不過到底不，俞幼悠並不道。
因為末世喪屍橫行，一不小心腦袋就要被咬半截。俞幼悠的腦袋保住了，但龍傲天小說的最後兩冊卻在一次逃往被喪屍給咬爛了。
故事就停在俞不滅懷疑小師弟妖族的臥底，預備深夜前去暗殺他的那一頁……
末世的娛樂方式太了，以種小說俞幼悠都回看了二十遍，其俞不滅跟十九位紅顏談戀愛的橋段更背得滾瓜爛熟。
以俞幼悠大膽猜測，其實位百里空山他不反派！
為什麼？
因為書描寫百里空山的長相時，樣寫的——
“儘管俞不滅曾見慣了妖族公主的美豔，也見到過崔能兒那般的溫婉動人，更領略過梅長老那樣的風情萬種，但論起容顏，些驚塵絕豔的子竟都比不過眼前位小師弟。”
反派能長得好看嗎？她那個反派娘，在整部小說就只有一些低俗的身材描寫，臉也不過“美豔”二字略過。
能比宮還好看的，那只有可能另一個宮。
以俞幼悠看小說的豐富經驗，馬上就斷定謂的小師弟其實扮男裝的小師妹，馬上要跟俞不滅上演一場相愛相殺的戲碼。
小說裡都樣的，主誤會男主自的殺父仇人，於潛伏到男主身邊企圖復仇。
期間不乏扮男裝的刺激和各種狗血虐心的誤會，不過到最後都會發現那自的真愛！
雖現在兩人明面上敵人，但馬上就要開始“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上演一段悽美的曠世絕戀！
以破案了。
個百里空山其實真的主！
她就俞不滅的第二十個紅顏！